第178章 養紙片人的第一百七十八天
第178章 養紙片人的第一百七十八天
最後盛翹還是陪紙片人老公玩了半個小時的遊戲,等手機響起來,才面紅耳赤地結束不平等遊戲,走到陽台上去接電話。
系統捲土重來:【猜猜是誰找她。】
男人把手腕上的小皮筋拿下來,系統看了一眼,還在心裡嘀咕,他是什麼時候拿回來的,男人卻緩聲:「路杭?」
系統:【.】
它暗戳戳地挑撥:【你不吃醋嗎?】
男人沒有回答。
盛翹已經掛了電話,關上了玻璃門。
席寒時循聲望去,聽到她走近,眼睫慢慢地垂下來,伸出手,就被盛翹抓住。
她抓著他的手,戳他:「你是粘人精嗎?」
席寒時抬頭,等她坐下來,才抱住她的腰。
盛翹戳他的臉,等溫熱的呼吸落在她頸側,才哼唧著解釋:「是朋友。」
男人不答話,等她意識混沌的時候,才蜷起修長的手指,把小皮筋重新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盛翹哼唧幾聲:「給我幹嘛?」
紙片人老公低聲:「給翹翹戴上去工作。」
盛翹不願意:「小皮筋是女生用來宣示主權的」話還沒說完,就哼唧起來:「我戴。」
紙片人老公吻她,嗓音喑啞:「嗯。」
晚上的時候盛翹剛好想學習一下電影鏡頭的表現手法,特地挑了部文藝片放,結果看到一半,就縮在紙片人老公懷裡睡著了。
席寒時把聲音調低,然後垂眸。
瞳孔是灰色的人視線沒有焦點,卻準確地落在壞里的人身上。
她還抱著抱枕,無知無覺地閉著眼睛,呼吸平穩。
電影里的主角在昏暗的房間里半眯著眼,望著天際升起的驕陽,臉龐逐漸變得模糊,整個世界也彷彿籠罩在一層輕紗中,變得朦朧而不清晰,主角就這麼半倚在窗邊,聲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語:「原來,是夢啊。」
系統:【.】
這什麼鬼片子?
暗戳戳地把進度條提前,結果一不小心提得太前了,直接進到了片尾,系統心虛地咳了幾聲,不敢再往回拉了,直接轉頭假裝自己啥也沒幹。
男人仍然低著眸,半晌,才吻她的額頭。
聲音很啞:「是夢也好。」
系統心裡咯噔一下,剛想爬起來安慰席寒時,就看到盛翹握住了他的手。
她在他懷裡不舒服地哼唧了幾聲,等他調整了姿勢重新抱著她,又蹭著他的臉,迷迷糊糊地小聲:「電影結束了嗎?」
男人眼睫顫了一下,半晌才低聲:「嗯。」
他低聲:「想睡覺了?」
盛翹迷迷糊糊地回了句嗯,然後哈欠連天地趴在他肩上,吹氣。
男人聲音低了:「困了還胡鬧。」
她不服氣地用力地吹了一口,結果因為打哈欠停了,哼唧幾聲:「就要。」
這兩個字說得很小,很困。
說完,就又重新陷入睡眠。
席寒時低聲給她講了一會兒故事,哄她,聽她沒說夢話,才在她身側,閉上眼睛,手指緊緊相握。
系統暗戳戳地把進度條拉回,確認男女主角最後是好結局之後,才哼了一聲,大發慈悲地把電影的數據恢復,然後把電影給關了。
月色一如既往地溫柔繾綣。
**
宋竺打電話是和盛翹說白色別墅的手續的事的。
其實手續已經省了很多了,很多需要盛翹出面溝通的細節,都是宋竺幫她敲定的,但剩下的合同只能盛翹本人來簽,路杭那邊也已經為了這個事拖了很久了,盛翹只好和路杭約了個時間見面,把剩下的手續完成。
本來約的是四點,但是路杭說他就在這附近,就提前到了。
到的時候,盛翹正在和何域拍攝《遇鯉》這部戲的高潮劇情。
他們在生存遊戲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遇到BUG,迎面對上了BOSS,裘小千親眼看見傅嘉文重傷,潛能爆發,直接覺醒。
這部分劇情的高潮就在潛能爆發這一段。
但是情緒的爆發太耗費心神了,導演喊了「卡」之後,盛翹仍然坐在地上平復情緒,眼睛都是紅的。
何夢拿了水給她,盛翹啞著嗓子說了句:「謝謝。」
工作人員和她溝通了一下,轉身喊:「第二場!」
盛翹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重新進入裘小千的情緒當中。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角發紅的眼睛里已經多了很多沉重深刻的情緒,聲音更是啞得不像話:「傅嘉文傅嘉文.」
現在是盛翹的主場戲,何域並不在她的視線範圍里,但是看到這樣的裘小千,其他人好像真的看見了那個為了幫裘小千擋下致命一擊,一而再再而三地,強撐著站起來的渾身浴血的男人。
直到怪物刺穿他的心臟,男人的身形重重地跌落,裘小千尚且能剋制住的哭腔終於變成了徹底的撕裂:「傅嘉文!!!」
路杭下意識地上前,等看到眼前的工作人員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拍攝現場。
何夢已經把盛翹扶起來了。
嘴唇發白的人有點疲累地闔眸,看樣子是還沒齣戲。
何夢有點擔心她的狀態,但是盛翹說想在休息室里休息一會兒,她也不好打擾,只能囑咐了幾句,就從休息室里退了出來。
路杭抿唇,到了休息室邊,卻又腳步一頓。
休息室的門關著,但是透過縫隙,他卻看到剛剛還無比疲憊無力的盛翹趴在一個男人的懷裡,委屈地掉眼淚,姿態是對其他人從未有過的依賴。
他還沒有反應,裡面的人卻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注視,看過來。
灰色瞳孔裡帶著的清冷寒意,讓路杭本能地感覺到危險。
【是路杭。】
男人卻沒有心思去管門外的人是誰,收回視線后,就輕輕擦去懷裡的人眼角的眼淚,低聲哄道:「沒事了。」
盛翹哽咽著抱著他蹭著他的臉頰,委屈地小聲:「我好難受。」
席寒時心臟微蜷,眼睫潮濕地吻她的額頭,啞聲:「翹翹很棒。」
很快盛翹就止住了眼淚,但還是一抽一抽地。
席寒時哄她:「講笑話好不好?」
「從前,有一隻兔子非禮了一隻大灰狼。」
盛翹又羞又惱地掐他,抬眸:「我都哭了,你還欺負我!」
誰非禮他了!明明是他一直在非禮她!
席寒時握著她的手指:「然後兔子就跑了。大灰狼很生氣,想把兔子追回來,兔子看見大灰狼要追上來了,就在樹前面坐下來,戴著墨鏡,拿著報紙,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大灰狼追上來,看到兔子,就問她,有沒有看到一隻跑過去的兔子?」
盛翹掐他。
男人聲音微低:「兔子回答,是不是一隻非禮過大灰狼的兔子?」
盛翹聽不下去了,伸手掐他:「你才非禮過兔子!」
男人任她掐,聽她聲音不像之前那麼啞了,才低眸:「不難受了?」
盛翹吸著鼻子哼唧起來:「你還在這抹黑我的名聲,誰還顧得上難不難受。」
席寒時撫著她的碎發,聲音低了:「不難受就好。」
盛翹親他一下,聽到工作人員喊她,才胡亂地抹了一下眼淚,抬頭:「那我繼續上戲了。」
她有點捨不得,握著他的手,耳根微熱地小聲:「等回家了,你再繼續哄我。」
「好。」
這個笑話不是我寫的!
是我在網上搜的!
原版結局是:
大灰狼大呼:不會吧!這麼快就上報紙了!!!
鍵盤壞了好幾個鍵,有錯別字明天再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