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養紙片人的第一百五十五天
第155章 養紙片人的第一百五十五天
晚上的時候盛翹聽說音樂節有煙花放,想出去看,但是想到紙片人老公不能出現在其他人面前,肯定也不能和她一起看煙花,所以最後還是婉拒了節目組的好意。
自己在陽台上擺了桌子和椅子,然後把紙片人老公喊了出來。
火樹銀花凌霄而起,綻開后墜落的聲音像是不息湧起的潮汐。
盛翹想畫給他看,紙片人老公卻握住了她的手,聲音低緩而溫柔:「翹翹看就好了。」
盛翹聲音微軟:「可是我想和你一起看呀。」
海風吹拂間他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聲音很低:「會有這麼一天的。」
盛翹掐他的臉,小聲:「不許立FLAG。」
席寒時喉嚨微滾:「翹翹不許願嗎?」
「我沒什麼願望啊,」她托著下巴,看了眼被五顏六色的焰火照亮的天空一眼,視線又落在他身上。
轉而捧著他臉的人嗓音甜軟,「只要阿時呢,平平安安的,我可以繼續攢錢,攢很多很多錢,養阿時,就很好了呀。」
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席寒時眼睫輕顫。
煙花很多,盛翹看了一半,就按了按脖子。
紙片人老公側眸,低聲:「是累了嗎?」
「沒有,我怎麼會累呢。」
揉著眼睛,繼續絮絮叨叨地給他描述外面的煙花有多麼壯觀,璀璨,耀眼。
席寒時垂下眼睫。
最後迷迷糊糊地哼唧幾聲,靠在他肩上睡著了。
席寒時給她披上外套,等晚風襲來,才觸著她的臉頰,啞聲:「我也希望。」
翹翹平平安安,無災無禍。
煙花點亮后的夜空像是流光的綢緞一樣,慢慢起伏著籠罩海岸,四處都是迷人的銀輝。
圓月就在這溫涼的銀輝里,慢慢地柔化了邊緣,化作流淌的春水,覆蓋萬物。
仿若無聲的祝福。
盛翹給白沙別墅的產權人發了消息,卻沒收到回復。
拍攝時間也因為前幾天的拖延,而延長了不少了,她只好先把別墅的事擱置下來,專心拍攝。
皇后鎮的遊客很多,可是願意駐足等一幅畫的人卻很少。
沒人要畫的時候,盛翹就墊著白紙畫皇后鎮上的建築,還有那些暈著彩虹的可愛裝飾,直到聽到腳步聲,才停筆,抬頭,看到停下來的人是宋竺的時候,還怔了一下。
宋竺摘下眼鏡:「不介意給我畫一幅吧。」
【!!!美女姐姐,我可以!】
盛翹微頓,點頭,準備了顏料,還沒開始畫,就聽到宋竺道:「最近怎麼樣?」
盛翹沒回答,她又輕笑一聲:「忘了,你畫畫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那你專心畫吧,畫完了我們再聊。」
鏡頭外的褚越臉色冷了,撥了電話給宋竺。
卻眼睜睜看著宋竺看了一眼手機,就掛了,褚越臉色鐵青。
盛翹不知道宋竺怎麼會突然找她,但是全程,宋竺卻真如她所說的,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坐在那裡安靜地等她畫畫。
盛翹也只好靜下心來專心作畫。
等畫畫完的時候,太陽已經快落山了。
盛翹站起來,把畫取下來,宋竺把包放下:「不介意和我去旁邊坐一坐吧?」
攝影師大哥和攝製組溝通了一下,沒跟上去。
固定時長的直播本來就不一定要嘉賓全程出鏡,何況節目組知道金主爸爸是誰,就算有借盛翹炒作的心思,也沒那個膽。
所以宋竺很順利地就把盛翹帶離了拍攝場地。
宋竺找的是周圍一間很安靜的咖啡廳。
她按掉震動不休的手機,把畫放在座位上,看向盛翹:「畫得不錯。」
盛翹停頓片刻,握著杯子看著宋竺:「有很多人找過我。」
宋竺打開菜單,並不意外:「估計都是因為席寒時吧。」
她沒看盛翹:「畢竟,那麼多人都覺得他喜歡你,席寒時不見了,找你,不是很正常嗎?」
盛翹張張嘴,對上她的視線,才沉默片刻:「你也是?」
宋竺把菜單遞給服務員:「不是。」
盛翹沉默。
宋竺:「不過席寒時看上去確實挺喜歡你的。」
盛翹:「.」
她握著杯子,嘀咕起來:「我都被拒了」
宋竺揚眉:「你被拒了?」
盛翹:「.」
盛翹默默地喝水。
宋竺又揚眉:「你確定是他拒絕的你?」
盛翹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只當自己沒聽到:「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宋竺見她不願意說,也沒有強求:「聽說你們找到了席寒時。」
她喝了一口咖啡,看見盛翹的表情,放下咖啡杯:「褚闊告訴我的。」
盛翹:「.你也要找席寒時嗎?」
「不,」宋竺嗓音慵懶,「確切來說,我想找的,是你那位男朋友。」
「方便讓我見一見嗎?聯繫方式也可以。」
盛翹小聲:「我才不給。」
宋竺揚眉:「你說什麼?」
盛翹鼓起勇氣:「我說,我不給。」
宋竺眉梢微揚:「膽子大了不少。」
盛翹小聲:「明明以前你的膽子比我還小。」
宋竺卻笑了,看到她點的飲料,往後一靠:「我們都在往前走,盛翹。」
她輕叩桌面:「只有你好像還停留在原地一樣,喜歡的飲料都沒變。」
她揚眉:「喜歡的人,可能變嗎?」
宋竺繼續:「我是為你好。」
盛翹沉默。
宋竺也不著急,慢悠悠地喝著茶,直到盛翹再次開口:
「我和他都不希望被打擾,如果你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宋竺沒有攔她,可是盛翹起身離開的時候,卻悠悠地說了一句:「盛翹。」
「不是所有出現在你身邊的人都值得信任。」
「希望你記住這一點。」
盛翹一點也不覺得紙片人老公居心叵測,所以只是在心裡嘀咕了一句,我才不記,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
等錄製結束了,才坐在床上掐紙片人老公的臉。
邊掐還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什麼,席寒時沒聽清。
男人低眸:「翹翹?」
「他們都是壞蛋。」
她哼哼唧唧地靠在他身上:「我才不會相信他們呢。」
在她心裡,紙片人老公就是最好最好的人,她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挑撥離間就懷疑他。
席寒時還想說什麼,盛翹卻掐了一下他的臉:「有點渴,我去拿飲料。」
席寒時眼睫輕顫。
盛翹賴在他懷裡喝飲料,席寒時耳根通紅地垂下眼睫,剋制地吻她的手背。
盛翹想起什麼,有點心虛地蓋上飲料,看他:「你沒有什麼錄像存儲之類的許可權吧?」
翹翹做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