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養紙片人的第一百一十七天
第117章 養紙片人的第一百一十七天
盛翹醒的時候是半夜,她揉著頭髮坐起來,看到紙片人老公還在處理文件,忍不住小聲喊了一聲:
「老公。」
席寒時放下文件:「醒了?」
盛翹「嗯」了一聲,哼唧幾聲:「頭疼。」
她無意識的撒嬌讓席寒時心臟都跟著顫了一下。
他想讓她躺下休息一會兒,就被她戳了一下臉。
席寒時喉嚨微緊,這次沒有偏頭。
發現他在無聲縱容的人忍不住,又試探性地戳了他好幾下,見他最多也只是隱忍地轉開視線一瞬,忍不住咳了一聲,語氣正經地得寸進尺道:
「下次你來,能不能讓我掐一下?」
戳臉再好玩也是虛擬形象代勞,她還是喜歡親自上手揉紙片人老公的臉。
席寒時視線轉回來,喑啞的嗓音微低:「翹翹頭不疼了?」
盛翹:「……」
「疼……疼啊,當然疼了……」
她心虛地咳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真誠一點:「只是因為你在,我的注意力被轉移了,所以才沒那麼疼而已。」
「實際上可疼了!」
才不是她故意裝疼讓他給她欺負呢!不是!
席寒時眼睫輕顫,等她又伸出手指的時候,轉開視線,不給她戳。
盛翹哼唧起來,這裡疼那裡疼的,喊得席寒時心臟都燙得幾乎戰慄起來,盛翹才可憐巴巴地趴下來:「給我捏一下吧。」
就一下!
男人垂下眼睫,啞聲道:
「翹翹很想見我?」
「當然想了。」
要不是海洋館的約會,她都不知道AR紙片人這麼香,能和紙片人老公面對面相處,掐他的臉,紙片人老公還不會生氣,任你為所欲為,咳,不是,任你親近,是個人都把持不住好嗎?
而且紙片人老公還會喊她翹翹……
盛翹臉都要紅了,忍不住捂臉小聲道:
「大不了我讓你揉回來。」
此時此刻的盛翹已經全然忘卻之前擔心的隱私泄露的問題,全心全意地沉浸在養紙片人,順便再把紙片人老公佔為己有的快樂當中。
席寒時喉嚨微滾。
半晌才啞聲道:「翹翹願意等我?」
「當然……咳咳,」盛翹反應過來,矜持地咳嗽幾聲,「當然不願意了,但是如果你願意讓我揉臉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告訴我要等多久。」
她現在一看到紙片人老公的臉,就手癢得不行,恨不得現在就穿進屏幕里,聽他眼睫顫動地啞著嗓子喊她「翹翹」。
席寒時喉嚨微緊,左胸鮮紅的器官被她的視線灼燒得陣陣發燙,他忍不住喉嚨微滾,轉開視線。
盛翹還在後面又戳又哼唧地讓他同意。
男人克制地閉眼。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自己的意志力原來可以這麼不堪一擊。
盛翹還在哼哼,委屈了:「你不許再轉過去了。」
她戳他:「快轉回來。」
不給揉就算了,連看都不讓看了?
席寒時忍耐闔眸,手指收緊,過了片刻,轉回來。
盛翹勉強滿意了。
奇怪的是,她前段時間還不能把他和席寒時分清楚,但是現在卻完全不會覺得面前的人是她暗戀了那麼多年的人了。
反而很清楚地意識到,面前這個人屬於她,而且只會屬於她。
席寒時不肯,她也不能強迫他,只好遺憾地捧臉:
「只能看不能吃,太虧了。」
什麼時候才能有下次約會?她等不了了!
席寒時眼睫輕顫,不敢和她對視。
直到盛翹準備去洗澡了,才手指微松,隱忍地閉眼。
盛翹打開了淋浴頭,把頭髮沾濕後走出來拿衣服。
然後關上了浴室的門。
熱氣繚繞間盛翹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本來是在放浴缸的水的,結果試著試著溫度,就慢慢地閉上了眼,居然就這麼在浴缸邊睡著了。
席寒時聽到水聲的時候,眼睫猛顫。
有點冷的人下意識地鑽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腰,蹭著他的臉小聲哼唧。
席寒時啞聲喊了她幾聲,也不見她醒,只好摸索著關了水。
跪坐在浴缸邊的人就在他懷裡,身上濕了些,有點不舒服地嚶嚀幾聲。
卻不肯鬆手。
席寒時原本想剋制一些,但是她太乖了,知道他要走,就緊緊地抱著他。
還迷迷糊糊地蹭他的手指。
席寒時喉嚨滾了好幾下,最後還是難以克制地低頭吻了吻她,才閉眼:
「翹翹,該去換衣服了。」
她被冷水淋濕了,不換衣服會感冒的。
盛翹卻哼哼唧唧不肯動,席寒時沒辦法,啞聲哄著她先醒。
她也不肯。
還揪著他的衣服問他可不可以吃他。
席寒時心臟顫了一下。
他還沒回應,她已經啃了一下他的鎖骨,嘀咕著:「好吃。」
席寒時腦海里名為理智的那根弦,斷了。
他低頭回應她的吻,然後伸手打開了淋浴。
熱氣霎時間充滿了整間浴室。
……
熱水不知道流了多久。
朦朧中盛翹輕哼一聲,幾乎喪失理智的人終於恢復清醒,整個人瞬間僵硬。
眼睛和手指都燙得厲害,最後幾乎是落荒而逃。
盛翹是捂著腦袋醒來的,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頭髮也吹乾了,就是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哪裡怪怪的。
等想起昨天吃胡蘿蔔吃撐了的夢才耳熱地咬手指。
做完心理建設登上遊戲看了一眼。
紙片人老公在處理工作,看上去好像沒什麼異常,盛翹的心才落下來。
這麼說,不是她做了夢,紙片人老公就會被她「非禮」?
盛翹總覺得哪裡有點怪怪的,但是也沒放在心上,想起要復工的事,才戳了戳紙片人老公:
「我下周要復工……」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嘀咕一聲:「怎麼就不給我戳了?」
她戳了戳不肯看她的人,突然明白什麼:「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做了什麼?」
席寒時眼睫猛顫。
「好啊,你……」
她還沒說完,門鈴就響了。
她只好用力地戳了一下男人的後背,就去開門了。
席寒時手指蜷縮得厲害,直到她在床上盤腿坐下,嘀咕著拆快遞的時候,還在隱忍地忍耐。
她戳的地方……昨天恰好被她咬過。
席寒時避開視線不敢看她。
盛翹卻是拆完禮物就趴下來:
「請我去音樂會……」
她看著手裡的兩張票,小聲:「為什麼突然請我去音樂會?」
她本來還想戳紙片人老公問一問,但是看到他一副根本不敢見她的模樣,又忍不住拷問他:
「你到底幹什麼了?」
席寒時嗓音沙啞地轉移話題:
「是誰請翹翹去音樂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