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七夕之日
墨淵正待將隨意的衣服褪下,隨意伸手阻止了。
“先洗澡。”語氣不容置喙。
一天勞累,身上多少有些膩,隨意可不願意這樣就上床。
墨淵此時有些難耐,艱難閉上眼睛,默許了隨意的意誌。
不一會,侍衛將熱水抬了過來,墨淵並沒有允許一個侍衛進來,而是親自將熱水抬進房中。
他可不想除了他之外的異性進入他們的房中,那是宣告主權的一種方式,不容侵犯。
隨意看得有些好笑,關上門,墨淵走過來,像是命令一般道:“替我更衣,一起洗。”
什麽!一起?!隨意微微震驚了一下,有些不能夠接受,她可以與與墨淵行房事,但是一起洗澡這樣親昵的行為還是從來沒有過,不由得猶豫了一下。
“嗯?還是想就這樣開始了?”墨淵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溫熱的氣息噴在耳根上,又癢又熱的,頓時將隨意心中的顧慮與猶豫消除了。
嗬嗬,又不是沒有見過彼此的沒穿衣服的樣子,顧慮個啥?
其實說是一起洗,當兩人都光溜溜進入木桶之中,原本對於隨意來說挺寬大的木桶登時就顯得狹小了起來,而她隻能夠坐在墨淵修長的腿上。
所以才不願意啊!
隨意心中有無耐,正欲好好清洗一下身體,墨淵卻是動手了,神色認真而虔誠,一下下用毛巾清洗隨意的身子……
與其說是清洗,還不如說是挑逗,就連胸前的蓓蕾也都仔仔細細擦了一遍,按灼熱的視線也隨著毛巾落下,隨意感覺就像是墨淵雙手撫摸過一般,那棗紅的蓓蕾一下就挺了起來,臉色也隨之潮紅,呼吸急切了一些。
而墨淵就像是恍若未見,神色依舊是認真而虔誠,這讓隨意感覺到自己的想法有些猥瑣。她竟是希望那是墨淵的手而不是毛巾……
清洗私處之時,隨意終是將毛巾搶了過來,臉色帶著一點羞赧道:“我自己來!”
這個時候,墨淵才像是清醒了過來,一抹淺笑噙在唇邊,一手托住隨意的後背,另一隻手卻是不安分起來,這下當真是代替了毛巾。
隨意不敢亂動了,低聲喝道:“你!你,的手別動!”
“好。”墨淵想都不想就答應了,雙手都放在了隨意的背上,一隻手調整位置,將隨意的身體轉過來。隨意還沒有反應過來,墨淵一手托著她的臀部,一用力,便挺了進去。
十分順利。
一陣極致的愉悅從體內傳遞了開來,令人有種想呼喊的衝動。
墨淵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喉中的低吼沒有發出,一下就堵住了隨意的雙唇,吞下所有的輕吟。
幻肢律動,赤裸的軀體交纏著,隨意此時意亂情迷的,也忘記了自己之前的堅定,說什麽隻是洗澡……
熱水不久就涼了,且屈尊在木桶中令墨淵有些不舒服,不一會就轉戰到了床上,兩人身上的水珠僅是一道靈力幻化出來的暖風吹過就幹了。
令隨意有些不適的是,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分開……
這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念頭很快就消失了,她願意與他一同共享身心的極致愉悅……隨著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的衝擊,共浴愛河的男女,不知疲倦。
……
比起隨覺本人來得更加快的,是一封書信。
隨覺似是知道隨意不願意見他,急匆匆修書一封,在一天之內就送到了落天城中。
收到信的時候,隨意鳳眸微眯了一下,對於這個可有可無的父親,她是一點好感都沒有,她可不是原主那個可以委曲求全的性格,也不是一個渴求父愛的小女孩,這個身體流著隨覺的一半血液也都與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看還是不看?
“看看吧。意兒,他畢竟是……關心你的。”隨清月得知了消息之後,立馬就往隨意這裏趕,正好看到隨意對那一封家書不理不顧,原本是想說是隨覺是隨意的父親,但是想起昨晚隨意那輕蔑的神色,立馬就改了口。
這樣倔強的隨意,有時候就連他的話都不會聽從。
隨意的手指在欄杆上輕敲了幾下,似是考慮著隨清月的話語,一敲定音:“不看了。沒什麽意義。”
她與隨家之間除了隨清月之外就沒有什麽聯係了,管他是隨覺還是隨家的家主,也都與她無關。
又何必去徒增煩惱?
與地界之間的聯係最好是盡早撇清的好,不將希望留給任何人,做好永遠的離別……等等!隨意瞧見心情似是頗好的墨淵,心下一沉。
與地界沒有關係,那就是要一直留在天界的意思麽?隨意不禁覺得有些恐怖,她是真的沒有這個打算,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冒出要與地界撇清關係的念頭?
一瞬間隨意便想去叱吒門瞧瞧,那日留下了一個分身去傳遞信息之後就沒有任何的消息了,也不見雷魔主有任何的反應……
隨意心中冒出一股悶氣,說好不看的信件又拆開了看,一目十行看完,扔了。
盡是一些廢話,相當於沒看。
隨意快步走出院子,打定主意要去叱吒門。
“不準去!”墨淵及時在大門處將隨意攔住,一臉的陰沉,伸手要抓住隨意的手臂,命令道,“跟我回天界。”
隨意偏身躲開,進來她的速度不知為何暴漲了不少,已經可以躲避墨淵的動作。
“不!”隨意也異常堅決,她不要被任何人支配自己的行動與人生!
並不是不願意與墨淵在一起,隻是墨淵的方式令她想逃離,莫名地反感。也許是因為放蕩不羈慣了,要過著被支配一般的生活就感覺窒息。
“不要再用威脅的手段,那樣我會更加恨你!”隨意冷冷說道,她幾乎可以想象蹙墨淵會用自己的力量去掌控地界,或者是將隨清月掌控在手中,啊,這樣的手段,怎會不令人厭惡?
墨淵似是呆住了,金眸微微睜大,眼睜睜看著隨意離開自己的視野,直至消失。
明明不是想這樣的,無力感油然而生。
不是她不願,而是他在迫使她遠離麽?
他該怎樣改變,才可以讓隨意心甘情願在他身邊?
墨淵皺了皺眉,難道還是要實行那一個計劃麽……
隨意一路疾行,穿過了幾條大街,將所有的行人都甩在了身後,沒有目的地地。在看到墨淵那樣的神色之後,隨意心中亂成了一團,他怎麽會露出受傷一樣的表情?怎麽會……
叱吒門自是不能夠去了,去了之後就不免牽扯太多。
方才所說都不過是氣話,隻是感覺到了窒息之後的口不擇言。如今還恨麽?心中自己有了答案。
時過境遷,試問墨淵可曾真正從她的身邊奪走了誰的生命?又可曾將誰……
隨意心中的煩躁頓生,若不是因為她的話,不僅是雲修戰,就連隨清月也都一並死去了。依照墨淵那樣冷血的性格,必定是不會去理會那些隻是作為自己的魂魄的容器,就連原主的也是一樣。
他如今在想些什麽?隨意試圖去探查一下,當初在天宮就已經得知了兩人的心意是相通的,若是想得知墨淵此時的想法,也應該是可以的。
隨意閉上眼,瞬間進入了靈識之中,一片虛無,灰蒙蒙的,什麽都看不到。
阻隔了。
隨意的靈識遊離在那隔斷的地方,怔怔不語,半晌才想起要回神。
為什麽胸口有些疼痛?隨意大口呼了幾口氣,才將這一股鈍痛之感壓了下去。
動情不過一瞬間,心痛卻是長長久久。
……
隨意與墨淵並不能夠在地界中呆多久,但有了一次的隔閡之後,兩人都沒有怎麽說話,夜裏也不知墨淵去了哪裏,整夜不歸。
而隨意不聞不問,白天依舊與繁浮談笑,與隨清月閑聊。
隨清月看在眼中,有些擔憂。
“隨意,她會處理好的。畢竟能力那麽強……”繁浮一邊想著激戰中的隨意英勇而帥氣的身影,一邊道。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隨意的智商與情商一點都不搭,智商有多高,情商就有多低,墨淵也是一樣。
“今日是什麽日子了?”隨意陪著繁浮一同在美人榻上,突然問起了日期,心中有種遺漏了什麽的感覺,“找個好日子,讓我哥迎娶你回家。”
雖是打趣一般的言語,卻是引起了值得隨意深思的問題。
是了,隨意竟是忘記了一個最為重要的一件事情,隨家是不能夠讓沒有任何身份地位的女子嫁入,像繁浮空有聚靈體質而沒有任何的身份的女子,可就麻煩了。
看來是有必要見一見隨覺,談一談條件。
當初繁浮在隨府中住下,並且是有隨清月來照料,那是因為隨意的堅持,她隻信任隨清月。如今突然說要繁浮嫁入隨家,隨覺首先會為家族來考慮,就算繁浮可以嫁過來,也是隻能夠做一個小妾而已,那有什麽意思?
隨清月與繁浮必定是不肯,她也不願意看到繁浮受委屈,隨清月因為受到隨家的壓力而不得不服從……
“今日是,七月十五。”繁浮臉上微紅,倒是認真算了算日子,指著天上的月亮道,“你看這個月亮多圓,每月十五都會是這樣圓呢!”
七月十五。隨意笑了一下,地界中的很多東西都與地球的有著相似的地方,曆法與時間都是基本一致,隨意有時候也會想,地界會不會是在地球的另一個維度中存在的呢?不然她的魂魄怎麽會的千裏迢迢來到了這裏?
這個世界中有一個隨意,她所在的世界中也有一個隨意,兩個空間之中的能量守恒。
隨意的笑意消失了,她想起了不久前的婚禮,推算回去的話,那不就是七月七?
七夕?
那是神話傳說中,牛郎與織女相會的時間。
在那樣的一個日子裏成婚,是因為巧合麽?隨意一時間也不能夠下定論,那一日,關於墨淵的堅持與堅定,都是那樣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