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求婚
墨淵冷眼看著四周的靈師,赤手甩出一道靈力之刃,幾十人全部喪命。
但是很快又有新的金衛補充上去,沒完沒了。
微微皺眉,卻見金衛紛紛讓開了道路,一個身材高挑的天界使者到來,打量了一下變化了外貌之後的墨淵。
天界使者袁武道,“這個汙濁的氣息,便是上古惡神沒錯。隻是不知是寄生的肉身,還是真身所化。”
正說著,又有一人到來,接了話頭道,“不管是寄生還是使用真身,都一樣逃不掉!這裏的結界,可不是那麽簡單。”
墨淵知道他們所說的是什麽。
上方的結界,顯然是天界的人所布下,專門克製他的力量,連他都難以擊破,地界的人更是沒有一個可以破解。
但僅憑這些人,想要將他拿下,還是不夠。
兩個天界使者一並動手,金衛與各大家族的靈師就沒有什麽作用,根本就看不清動作,出手隻有死路一條。
原本黑色的瞳孔突然煥發金芒,察覺到墨淵身上的靈力再次提升,跟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袁武臉上的神色更加嚴肅。
但終歸是實力擺在那裏,兩人再認真比拚也是無濟於事。不過是幾個回合之後,墨淵打敗天界使者,不多時突破重圍。
蝦兵蟹將,怎敢逞強。
墨淵望向一個方向,正要離去。而這時天空之上驟然出現一道門,那門自動打開,而門後有幾個帶著有一絲熟悉氣息的天界人。
墨淵神色如常。
“征伐司,迎戰上古惡神。”為首的銀衣青年輕聲道,而他身後的幾個少年亦是一身銀衣,交相輝映之下,竟是有不能直視的逼視感。
卻見自稱為天界使者的兩人見了這突然到來的一行人敬畏有加,行禮之間不見有惺惺作假之態。
“征伐司麽,變化可真大。隻是不過多了幾隻蟲子,一點用處都沒有。”墨淵說道。
天界征伐司,墨淵自是有一定的了解,隻是逝去的年代過於久遠,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也是正常。
銀衣青年神情肅穆,從一降落到地麵的時候就已經將靈器取出,一柄一臂長的長劍,同是顯露寒光的銀色,一道強橫的靈力糾纏劍身,似是觸發了什麽機關一般,長劍驟然巨大化,足有一人的高度。
而青年身後的幾人亦是紛紛亮出武器,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地界界君早在滿級靈師的護送之下,離開了結界,禦凜自然也不會在裏麵當炮灰,天界的麻煩地界根本就沒有誰可以插手,即使是想要插手也沒有能力。
銀衣青年本就沒有去理會墨淵,一心將其認作是天界必定要消滅的上古惡神,自不會多言,一出手就運用上了全部的力量,招招意在奪取墨淵性命。
而墨淵靜靜站立,腳下絲毫不動,眸中金芒流轉,煞是好看。
但不論銀衣青年如何大施殺招,都不能近身,就連逼迫墨淵動手都無法。
“這是什麽……”有少年麵露懼色,分明沒有見到墨淵有一點的動作,但是卻是將銀衣青年所有的進攻悉數抵擋了下來,並且還將銀衣青年逼退!
這怎麽可能做得到?!
但是這樣詭異的事情就發生在他們的麵前,甚至是連一點靈力波動都沒有……
這個人難道是神麽?
幾個少年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不禁有了幾分怯意,就連銀衣青年都奈何不了的人物,他們又有什麽作用。
銀衣青年臉色鐵青,緊抿唇線。他也沒有遇到過這樣去強大的對手,甚至沒有想過會有如此刺手的對手存在。但一想到對方是天君十分緊迫想要滅掉的上古惡神,其危險性與強大也是不言而喻,也就鎮定了幾分。
隻是這樣下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銀衣青年心中的這個念頭一出現,就見一直靜默站立的墨淵動了,似乎隻是動了動手指,隨後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手上的長劍脫手而出,視野中的事物不斷後退,隨後極度的痛覺才傳來。
幾個少年也是同樣的結局,也許更要慘一些,在後退的過程中就斷了氣,之後的都沒有了知覺。
隻有銀衣青年沒有死,但是全身的骨頭怕是沒有一根是完好的,劇痛刺痛著所有的神經,而他根本就是連暈過去都做不到。
“這就是如今的征伐司麽,也不過如此。若是還有命回去,告訴現任天君,‘不是你的東西即使搶來也不是你的’。”墨淵淡淡道,沒有給銀衣青年最後一擊便沒了蹤影,好似沒有出現過一般。
青年怔怔無言,上古惡神沒有殺他的原因就是要他回去報信……麽?他還有什麽臉麵回去?
墨淵自然不會去想這些,他的計劃中並沒有今日的插曲,但是既然發生了也隨它。反正也差不多是現身的時候,讓天界的那些人好好恐慌一陣。
便是在這個時候,墨淵瞧見了地麵有一抹淡青的熒光,非常柔和,要不是認真去看,也看不出與尋常的色澤有什麽不一樣。
是仙石原礦。
墨淵將這一塊石頭拿在手中,心中也有了答案。
她並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所以在看到禦冽的那一刻就將靈劍取了出來,靈力源源不斷注入靈劍中,沒有一個字的廢話,直接就發動了攻擊。
禦冽原本就處於驚愕中,眼見隨意的靈劍就要刺進心髒,慌忙避開,但是一開始就亂了陣腳後麵也吃虧。加上隨意出招並沒有任何的顧忌,殺意正濃,要真將禦冽擊殺怕是也不會膽怯。
有了這一層的想法,禦冽自是不會有任何的保留,在慌忙應戰中還不忘發出信號,招呼附近的手下過來。
隨意正氣在心頭,隻管出盡殺招,幾乎是用上了十成的靈力戰鬥,禦冽隻應付了十餘招便中了一劍,接下來更加難以應戰。
好在這時候接收到信號的靈師都趕了過來,紛紛截住隨意的出招,而有兩人直接就將禦冽帶走。
隨意見狀,冷笑了一聲,手中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塊石頭,沒有多想運氣靈力打了出去,目標自然是正在逃竄中的禦冽。
兩名靈師一前一後擋在石塊的去路,怎知那石塊有著強大無比的力量,直接就將橫在身前抵擋的靈劍砸斷,且穿透了兩人的身體。
禦冽這時才體會到隨意的恐怖之處,沒做多想,凝聚起自身所有的靈力朝石塊打去,沒有擋住石塊的去勢,但是卻令石塊脫離了原來的軌跡,從耳邊直刺刺穿過。
像是在鬼門關前走了一遭,禦冽臉色有些蒼白,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因為靈力消耗過多所致。
經曆了這一次,禦冽心底有了一個新的認知:這個隨意,絕對是不能夠招惹的對象!
殺完所有的靈師之後,隨意正想去追擊禦冽,但見不遠處有一截墨色的衣角在擺動,似是喲幾分熟悉。
抬眼一看,卻是一張陌生的麵容,五官端正卻是普通至極,一襲墨色袍子裹身,渾身都是清冷的氣息。陌生中又有一絲的熟悉,而那皮麵之下的,更是熟悉。
墨淵。
隨意手中的靈劍握緊了幾分,眼中有殺氣乍露。
然而不知怎的,在下一瞬自己就到了那一襲清冷氣息的懷抱中,竟像是原本就是這樣的姿勢。
隨意在心中冷笑,運氣九成的靈力打出一掌,墨淵的手掌以九十度的角度迎了過去,十分輕易就將這一掌化解,再轉動一下,十指相對,沒等隨意反應過來便是十指相扣的狀態。
“墨淵!”隨意輕喝出口,聲音中含有不加掩飾的怒氣。
為何到了這個時候還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隨意心中的火氣一下就竄高,奈何四肢都不聽使喚。
卻聽到耳邊低啞的嗓音道,“就一會。”
疲倦中帶著幾分的信賴,似乎可以從擁抱中得到力量一般。
隨意突然不動了,腦中千回百轉的念頭也不禁停止,隨意皺了皺眉。
但也隻有那麽一會而已,墨淵並沒有多做停留,就如同出現一般毫無預兆,消失更是猝不及防。才開始生出暖意的擁抱再度回複冰冷。
明明諸多的疑問都尚未問出口。
隻要是墨淵想要隱藏蹤跡,那就沒有一個人可以找得到他。即使是隨意也是一樣。
禦冽利用隨意引出墨淵的一計失敗之後,匯聚在帝都的天界人越來越多,落在隨意身上的目光增多的尤為明顯。
但不管地界與天界的局勢如何,家族之爭的結果如期公布了出來,隨家隨意力戰群雄,一躍成為了這一次家族之爭勝出的一人,為隨家取得了決策權。
隨家的地位以及勢力“蹭蹭”往上增長,幾乎要讓人以為昔日隨家一家獨大的形勢再次出現了。
但是勝出之後的隨意,除了界君的邀請之外,其餘的宴請都全部拒絕,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離開帝都回到隨家。
隨意是領著隨清月的屍體回來,隨覺想要盡快火化,但是遭到了隨意的阻止。
隨意執意要將隨清月的屍體完整保存下來,為此花費了不少的心思,隻要是可以起到作用的天寶靈材或者是丹藥,全部都不會吝嗇。
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不知道隨意在想些什麽,死人一個,並不會因為做了這些而會有所改變。
但不管是誰的勸阻都沒有任何的作用,隨意依舊是我行我素,甚至在隨清月的四周布下了大羅天結界,不讓任何人靠近。
“郝老也許會有辦法。”隨意在這個時候才想起了自己還有一個便宜師父,最為精通的就是煉毒,當然在煉丹方麵也是十分在行。
在地界中久負盛名,郝老的本事眾所周知,隻是郝老行蹤不定,就連唯一的親傳弟子都不知道行蹤,別人就更加不知道了。
也就是在隨意為這事奔波之時,傳來了一個消息:雲修戰上門求婚來了。
隨意眉梢一挑,十分意外,雖說因為在家族之爭中勝出引得無數人都想與隨家攀得一絲一毫的關係,求婚的更是不下十家。
但是雲修戰此舉,卻是令隨意無比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