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情竇初開
第81章 情竇初開
霓裳看著妍妍不停地打量著房屋，乾笑幾聲，想化解彼此的尷尬。
「其實我不需要什麼貼身侍女的，我一人懶散慣了，要不你去伺候東嶽？」
妍妍沒好氣的答道：「帝君？伺候他的人多了去，要我去做什麼？倒是你，還和以前一樣那麼笨。」
霓裳走到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托著下巴遲疑著：「我們見過？」
妍妍對她翻了白眼，隨即說道：「我們何止認識，你化成灰我也識得。」
霓裳忍不住好奇的想打聽之前的事，妍妍不願多說什麼，轉身就到花園。
妍妍看著滿園的花花草草，就想起曾經住過的那間偏殿。
那時帝君幾乎很少過來，即使過來，也是為了要霓裳的血液給那公主治病。
霓裳為了擺脫寂寞，曾在園中種滿了各種花花草草。
她曾以為霓裳喜愛花草，卻不知霓裳只是為了打發寂寞而已。
霓裳看著妍妍望著園中的花草發獃，忍不住問道：「我以前也喜歡種花草？」
妍妍點點頭：「沒錯，那時園外也種滿了花，種的也是這種彼岸花。」
霓裳笑道：「原來我的品味一直未變。」
妍妍沒想到霓裳前前後後這幾千年，對帝君的愛意絲毫未減。
如今也不知道帝君對霓裳究竟存在何種態度，不會和以前一樣那麼傷霓裳得心吧！
若真如此，她妍妍這次怎麼也不會如當年般唯唯諾諾，她要保護霓裳。
妍妍立即對她翻個白眼：「沒錯，你的品—味確實沒變，一樣的差。」
霓裳以為妍妍說的是花園的花，卻不知她在嘲諷自己看人的眼神。
「妍妍，我一會兒要去如夢閣，你要跟著我去嗎？」
「如夢閣？」
霓裳點點頭：「是我開的酒樓，要不要去看看。」
妍妍望著霓裳，酒樓曾是她夢想之一。
她曾對自己說過，若帝君願意放她回閻羅殿，她就想在黃泉道上開酒樓，沒想到至死也沒達成心愿。
如今這次她重新歸來，她忘了之前的種種，可她沒忘彼岸花，沒忘開酒樓更沒忘了對帝君的感情。
霓裳帶著妍妍走進如夢閣，小翠依舊如往常般與掌柜哥哥一起聊著天。
黑蟒看著霓裳來了，立刻笑臉相迎。
可看到霓裳身邊的妍妍時，突然呆愣住，一雙眼直勾勾地望著對方。
霓裳正欲開口，卻被妹妹小翠搶先一步：「哥，你是不是沒見過女人呢？還是沒見過美女呢？你這麼直勾勾地盯著人家，也不怕姑娘被你嚇跑。」
黑蟒不顧妹妹的調笑：「這天仙似的美女，我還是第一次見呢？姑娘芳名叫什麼？」
「妍妍。」
妍妍快速抬頭看了他一眼，粗壯的身軀下卻有如火般炙熱眼神。
他不似帝君般清秀俊郎，也不似山間莽漢般粗野，一派正氣中參雜著一絲邪氣。
在妍妍打量黑蟒時，霓裳和小翠的眼神不停地在這兩人間來回徘徊。
妍妍回過眼神，望了一眼站在身旁的霓裳，這時才發現霓裳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一絲笑意。
小翠強忍笑意道：「霓裳，你不如讓這天仙似的美人留在如夢閣里吧！說不定有日還能請你喝上杯喜酒呢？」
妍妍害羞低語著：「小姐。」
霓裳笑道：「妍妍要是看到你原身，搞不好會活活嚇死。」
原身？妍妍立刻抬頭看著黑蟒。
小翠在一旁打著哈哈道：「霓裳，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我和我哥只不過是條蟒蛇而已。」
「……蟒……蛇……」
妍妍的臉一片蒼白，她還未來得及開口，人就暈了過去。
黑蟒未加思索將她抱至二樓。
霓裳打開廂房大門，黑蟒直徑向床幔走去。
黑蟒深受打擊的看著昏迷不醒的妍妍，無奈地嘆了口氣。
霓裳道：「別擔心，她會慢慢習慣的。」
黑蟒道：「幾萬年了，好不容易遇上心儀的女子，沒想到會是這樣……。」
小翠拍了拍哥哥的肩膀以示安慰。
霓裳想了許久問道：「黑蟒，你若要變出原形，可不可以變成像泥鰍那般大小，我想這樣的話，妍妍應該就不會怕了。」
「泥鰍……。」
小翠頓時笑出了聲，哥哥可是難得的上古蟒啊！
她想象著以哥哥粗壯的身軀變成小蚯蚓的樣子，忍不住又想笑出來。
黑蟒道：「我道行很深，不會變回原形？不過小翠就不一樣了。」
霓裳聽后傻了，這傢伙難不成少根筋？剛才妍妍未暈之前為何不說，現在才開口，害自己白白為他擔憂。
霓裳道：「你剛才為何不說？」
黑蟒道：「剛才你也沒問啊！」
「…………」
這時妍妍慢慢地睜開了眼，看著一臉焦急的黑蟒，一想到霓裳說他是蟒蛇，立即白眼一番又要暈過去。
黑蟒趕緊開口道：「妍妍，你別怕，我只是條小泥鰍而已，你別聽霓裳的。」
妍妍無力的重複著：「小泥鰍？你是小泥鰍？」
黑蟒道：「沒錯，我是小泥鰍。」
妍妍轉過頭望著霓裳，希望她能告訴自己實情。
霓裳原本只是和黑蟒開個玩笑罷了，沒想到他自己居然會開口承認。
此刻變傻的不只是霓裳，他妹妹小翠也吃驚地站在一旁。
哥哥可是四海八荒不可多得的上古蟒，光用途誰人不想得到，卻沒想到竟會被一個女子如此嫌棄。
對他們而言，除了天上的龍族為貴族，那泥鰍在他們眼裡就是骯髒的東西。
沒想到哥哥，他居然會為了妍妍，主動承認自己是卑微又骯髒的小泥鰍，這對他們蛇類而言是極大的侮辱。
妍妍懷疑的目光怯怯地看著他。黑蟒為了解除她擔憂，瞬間一晃，妍妍的身邊頓時多了條細小的小泥鰍。
妍妍把它放在手心裡不停地端詳著，總覺得這泥鰍與其他泥鰍不大一樣，具體哪裡不一樣一時也說不出。
她仔細想了想，才發現他們的顏色不同。
「它好黑啊！」妍妍不假思索直言道。
黑蟒為了取悅妍妍將自己變成最討厭的模樣，結果還被她如此嫌棄，一次次的打擊使它難過的低下了頭。
小翠看到哥哥這樣，心裡很為他不平，一把從妍妍手中搶走，說道：「黑，那是你沒眼光吧！泥鰍可比我哥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