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叫我什麼
第32章 你叫我什麼
「北陰，我想去黃泉道玩。你帶我去好不好？」霓裳哀求著北陰。
北陰還未說話，就聽見前方傳來東嶽的低沉的聲音。
「你若想去，我陪你，北陰他的事太多，沒時間陪你遊山玩水。」
東嶽走進來，看著他們兩人毫不避嫌地坐在一起談笑風生，頓時感到很刺眼。
不知是誰前幾日還一本言辭地對自己說什麼男女有別，今日她這番模樣就不避諱了？
東嶽臉色暗沉了許多。北陰看出東嶽臉色不大好，恐怕是吃了醋。
后想自己難得與霓裳在一起閑聊，回去心又不甘，久久未曾離去。
東嶽很是生氣，從不與自己作對的北陰居然敢為霓裳三番兩次地惹怒自己，看樣子還是要怪自己讓他太清閑，以至於有事無事就往這閻王殿里跑。
霓裳看著北陰對著帝君行禮作揖，她趕緊站起身對他行禮道：「恭迎帝君。」
一陣寒風刮過，四周的彼岸花瓣隨風飄灑，霓裳凍得連打了幾個噴嚏后，聽見東嶽冷冷地問道：「你叫我什麼？」
「帝君啊！」
霓裳想也未想直接回復帝君。東嶽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拖回到房間。
此時北陰有些擔憂，想推門進來，正要推門而入，就聽見東嶽從房內傳出：「出去，你回你的宮殿，明日我自會找你。」
東嶽將霓裳摔在床榻上，她正要翻身起坐，無奈被帝君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你喊我什麼？我再問你一遍！」
霓裳覺得此時不宜惹怒他，看他這樣的神情有點像瘋狂的獅子，不知後面會做出什麼？
「東嶽。」
東嶽無奈地嘆口氣，摸著她的秀髮喃喃自語：「我該拿你怎麼辦？」
霓裳看著他落寞地神情悄然離去，心裡不由得一酸，這是怎麼了？難道自己真的忘了他？怎麼可能？失憶還有選擇性的啊！今日一定是中邪了！
翌日
今早早朝上，東嶽對站在台下的北陰說道：「近日來仙界玉帝要舉辦宴會，至於送什麼禮，何等禮就有勞你親自挑選了！」
眾官聽后私下忍不住議論著，這送禮一事不是一直由四方五帝來準備，怎麼這次會讓北陰大帝親手操持，這也未免有點小題大作了。
聽到旁人的議論，別人不知，他北陰還不能不知道嘛！想不到帝君的醋罈子無法在霓裳那兒解決，也只能對自己公報私仇了。
要說北陰苦不堪言，在他下屬位的閻羅王更是一言難盡。
自從霓裳回來，原本以為帝君會隔三差五地來一次，哪知他竟然搬到了霓裳的隔壁明風苑。
這種追妻方式可害苦了他，帝君的喜好飲食習慣等等都暗自打聽，以防哪裡出錯引他不快。
四方五帝聽到帝君將挑選禮物之事交由上司北陰大帝，這五人差點兒在大殿喜極而泣。
話說挑選禮物是份閑差，可給玉帝挑選那可就是苦差。
誰不知道玉帝他老人家講究甚多，一不注意就會惹他不快。
不過能剋制他的除了九重天的東華帝君就是我們這位東嶽帝君。
雖然他的階品在東嶽帝君之下不敢造次，可帝君送的禮也不能太過隨意。所以他們常常為了送禮，這五人差點一次次地打起來。今日帝君開恩哪！
北陰冷掃了下屬五帝一眼，對著他們邪魅一笑，這五人頓時感到後背發涼。
朝會結束，東嶽回到閻王殿中，透過明風苑的窗邊，可以將對面霓裳所居住的蕭香苑一覽無遺地盡收眼底。
霓裳無所事事地仰望天空，這陰間常年都是黑色，還有一些冥火照亮著夜空，才不會顯得陰森。
她躺在涼亭下的躺椅中假寐，她努力想記起自己為何會喝孟婆湯跳輪迴台去凡間投胎，至於緣由，自己實在想不透。
霓裳無聊地朝天空嘆了口氣，原本還以為北陰會帶著進去黃泉道一游，沒想到從那以後連人也見不上一面。
閻烈從學堂回來，看著父親今日不在大殿中，丟下書包立刻朝蕭香苑跑去。
幾日前，父親曾警告自己離霓裳遠點，特別是帝君在時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說什麼北陰大帝就是最好的例子。至於為什麼不能找霓裳？閻烈他想不通。
只是聽黑白無常說過，北陰已好幾日沒睡過覺，他的侍者秋夕曾對他們埋怨過。
「霓裳姐姐，霓裳姐姐！」
閻烈還未進霓裳的偏殿，聲音就先傳開。
看著閻烈如兔子般一蹦一跳地來到自己面前，內心很歡喜。
霓裳不予理睬，拿起身邊的零食大口地吃著，就是不理他。
閻烈走上前，準備伸手去拿桌上的零食，結果卻被霓裳打了下去。
「說，這段時日你去哪兒？」
「我沒去哪兒，就在閻王殿。」
「胡說，就在這殿中你還能不過來。說實話，跑哪兒野去了？」
閻烈忍不住朝帝君所住的清風苑看去。
霓裳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那是帝君的房間。
她隨手拿起一旁的書卷輕輕地敲了一下他的頭。
「你小子看什麼？帝君的房間就這麼好看？」
閻烈想起父親的警告，無奈地嘆口氣問道：「霓裳姐姐，你真的忘了帝君？」
「什麼意思？什麼叫忘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好不好？難道我和他真的是情人？」
閻烈裝作小大人似的走到霓裳面前說道：「情人不情人我不知道？不過呢，霓裳姐姐是怎麼想的，我們都是很清楚的。」
「你們？」霓裳詫異著，難不成自己曾經真的喜歡東嶽？
「哈哈哈，閻烈，你別說笑了，好不好！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他，不說以前，就拿現在我也不會對他動情。你若說北陰，我倒是會相信。」
閻烈聽后趕緊將霓裳的嘴捂住，而後又朝帝君的住所清風苑望去，只希望剛才的話可別被帝君聽了去。
霓裳拉下閻烈的手，正想要說他幾句，就被閻烈手中的殘食堵住了嘴。
霓裳彎下腰，一手拿著茶盅一手拍著胸口，久久緩不過神。
滿院的曼陀羅此時正被一陣寒風吹得七零八落，迷住了霓裳的眼。
閻烈朝天上看去，完了，帝君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