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佛魔山
第16章 佛魔山
霓漫歆看著東嶽離去的背影,一時對他琢磨不透。他今日哪來那麼大的火,難道他和方怡吵架了,方怡沒理他,所以才來拿自己出氣?
想著剛才他看自己嫉妒的眼神,應該是這樣,一定是。沒想到戀愛中的男人也這麼不可理喻。
霓漫歆膽戰心驚的終於熬到下班,趕緊換上衣服拿起包就要往門外走。才出店門,就看見唐雨伯坐在店對面的休閑椅上等著自己。
他今日怎麼這麼閑,一日找自己兩次?是不是他出了什麼事?
「唐雨伯,你發生什麼事了嗎?」霓漫歆端倪地看著他,希望他不要欺騙自己。
只見唐雨伯從上衣口袋裡拿出兩張電影票,遞給霓漫歆一張:「走,請你去看電影。」
看電影?自從父親賣掉房子后,自己很久也沒進過電影院了。今日受他邀約,二話不說拉著他的手向電影院出發。
可還沒到影院門口,天降烏雲,狂風肆虐。霓漫歆一時被風沙迷住了眼,難以睜開。唐雨伯一把將她摟在懷中,隨處找了塊棲息之地。
「你沒事吧!霓漫歆」唐雨伯輕聲說道。
霓漫歆難受地直揉眼睛,眼淚忍不住地落下。唐雨伯低下頭,有意似無意地撩起她的長衫外套。
那東西會在哪兒?每一次它都會以不同形象出現,這次又會變成什麼?貼身掛件?或是胎記?
別人不知,他很清楚,那時霓裳與上古蟒爭鬥時,他可全看清了。那巨蟒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輸給了霓裳,沒一會兒便在牢中消失。
他用盡所有方法終於聯繫上部下,無奈東嶽法力高深,將領最終只能化為小鳥才得以相見。
那時自己才知道想要打贏東嶽,霓裳是關鍵,可惜當時自己太過虛弱,這事也就耽擱下來。
「唐雨伯你好了沒,快點兒幫我吹啊,好難受。」霓漫歆催促著。
唐雨伯低下頭,在她眼部吹了會兒,問道:「如何?好點了沒?」
霓漫歆揉了下眼睛,瞬時感覺好多了。便拉著唐雨伯進了電影院。一縷青衣瞬間從樹上消失。
「唐雨伯,謝謝你,今晚的電影真好看。」
「看個電影有什麼好謝的,霓漫歆我想說我們可不可以……。」
唐雨伯站在霓漫歆家門口,準備想要告白。可不知怎的瞬間說不出話來。東嶽是你在搞鬼對不對。
之前自己在東嶽家所遭受的那一連串,其實自己早已有所感覺,可又不好表露出來,只得裝傻充愣。現如今今日你又給我攪局,可見霓裳在你心中還是有點份量的。
外人都說你心冷寡情,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我若找到那個法寶,這四海八荒就是我的了,當年的雪恥我會一分不少的加倍還你,我要親眼看著你滅亡。東嶽,你給我等著!
霓漫歆看著唐雨伯半天說不出一個字笑道:「你若沒事,我就先進去了,再見。」
唐雨桐忿恨地把東嶽在心底罵了個遍。而東嶽倚靠在自己家房門前狠狠地盯著他。他怕東嶽察覺到什麼,便低下頭匆匆走過。
東嶽若有所思的用手托著下顎,看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才走回屋內。
之前他就覺得這叫唐雨伯的男子有些說不出的奇怪,而如今這種感覺愈加明顯。這此要好好調查一番才好。
北陰在閻羅王殿悠閑地喝著茶,閻羅王道:「大帝,帝君他去凡間也有不少時日了吧,怎麼還不回來?難不成他要等霓裳再次死亡,他才回來嗎?」
北陰搖著手中的扇子落下一枚棋子:「你急什麼,帝君自有他的打算,不過他這容顏在凡間可有些麻煩。對了,你趕緊去看看霓裳所投胎的這一世,她何時死亡,我們也能提前做好準備。」
閻羅王泥塑木雕的坐在那裡動也不動,北陰他究竟是何意?
霓裳再次死亡歸來,他們難不成還要夾道相迎?順便來句:霓裳你終於死了,太好了?我們想死你了?
想著這怪異的場面,閻羅王忍不住抖上一抖。
東嶽回到泰暮宮,命人將北陰喊了過來。
只見北陰搖著扇子道:「你總算是回來了,我以為這次你要帶霓裳一起回陰間呢?」
東嶽面色不佳地看著北陰,懶得與他浪費唇舌,便開門見山地說道:「今日我回來,陰間如何?有沒有什麼事發生?」
北陰立刻收起獻媚的笑臉道:「帝君,你放心,這段時日陰間沒法什麼大事,一切相安無事。」
東嶽嗯了聲,沉思片刻:「你沒事幫我去查一下唐雨伯這個人,我覺得他背景很不簡單。
他的氣息我即熟悉可又覺得有些陌生,總之這事你定要給我好好調查。遇到危險你一定要吹響我送你的古笛。」
「是,帝君。」
東嶽正準備起身離開,忽然想到了什麼,便停下了腳步:「你拿著我的貼身物件去一趟佛魔山,看看他是不是快要蘇醒。」
北陰心有疑慮道:「帝君,你這都關了他在此幾千年了,他的魔性應該早就殞滅了吧,你還怕他做什麼?」
東嶽:「你小心提防就是,這傢伙很是狡猾。」
北陰點了點頭,想著佛魔山,北陰忍不住就想起了當年的霓裳。
這座山當年正是東嶽為了封鎖魔君蕭炎特意選址開闢。此山洞布滿了地獄之花彼岸花作為他的引生路。
看守此山的除了帝君施法彼岸花外,還有一條上古蟒看守著。此蟒兇殘無比,愛吃魂魄。特別是凡魂,更是它的最愛。
陰間的魂魄只要一聽佛魔山,便能嚇得癱死在地。可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陰森詭異的地方,公主龍初瑤居然將霓裳扔了進去。
也不知這是福還是禍,霓裳居然誤吸了上古蟒的血,後來才發生了那麼多的事。
北陰隻身來到佛魔山,拿出東嶽給的貼身物件,毫不費力地找到魔君所困的水牢。
此時的魔君四肢都被粗壯的鏈條枷鎖著,難以動彈。腦袋也低垂著,毫無一絲魔氣。
北陰滿意地點著頭,東嶽說他快要蘇醒,可他這樣像是能醒過來的嗎?
待了沒多久,北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