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符寶秘辛
第38章 符寶秘辛
可饒是如此,這符寶仍舊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要知道即便只有原法寶一成不到的威能,可在低階修士、甚至是一些築基初期的修士手中,那可是比之法寶還要實用一些保命利器。
因為威能過甚的緣故,往往低階修士們即便是得到了一件法寶,也不可能御使得了,其原因還是在於修為不夠法力太低。但符寶就不一樣了,它對使用者的修為境界和法力高低,幾乎沒有任何要求,只要能夠開始驅使自身法力御使物品之後,就能夠驅動符寶,發揮威力了。所以在低階修士眼中,一道符寶甚至比一件法寶原件還要受歡迎。
煉製符寶其實是一種損害原法寶威能的行為,一般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是沒有哪位結丹修士願意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的,雖說損害的威能在事後還能再次煉製回來,但那又要重新花上數載時光以及花費無數精元法力了。因此除了以上說的保護至親的情形外,再就只有某位結丹期的高階修士,在自知大限來臨之時,為了給後人多留一些遺產,才會做一些這樣的事情。
因為符寶的這些特質,所以市面上流通的符寶數量並不多。如果哪名低階修士有幸得到一張符寶,用來保命都還來不及,怎麼可能會拿出來流通。所以這符寶也是一種稀少的珍品。
巧兒他們幾個尚未出過茅廬的小毛孩,自然是不懂得向宗門去討要像符寶這樣珍異的寶貝的,一切仍舊全都是仰仗鹿長老替他們幾個做的主。
在從藏寶閣中取出三張符寶孤品之時,那錢副宗主牙疼的表情並不下於先前拿出那三顆清涼珠,他看向鹿長老的眼神彷彿他就是剜掉了自己身上一塊肉一樣的仇人似的,這鹿長老平日里縮在丹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的對宗門裡收藏的好東西會如此知之甚詳。
這三張符寶,巧兒分得的是一道畫有一柄十分雋秀的小劍的符籙。自從打算參加今年的落霞試煉開始,巧兒就在有意識地收集購買自認為對自己幾人團戰有利的法器、符籙、丹藥等物品,因此其時囊中的符兵自是不少,但打從第一眼看見這張符寶時起,巧兒就瞬間明白何謂「雲泥之別」了。
從前自己第一次領取到宗門發放的法器——一柄飛劍的時候,當時只覺得那些俗世的凡兵俗鐵比之自己手上的法器,就如同死魚和活魚之間的區別。
可如今再瞧那張看似普通的符紙上所畫的栩栩如生的小劍時,就只覺得自己從前所見的任何飛劍法器、任何符兵等,就全都如同腳下的泥土一般了。那柄小劍,雖則只是一張畫像,但其劍刃上瀅轉的鋒寒利氣,其劍身所展現出的料峭風骨,無一不在告訴見到它的人,「我不是凡品!」
巧兒一見這道似乎冒著微微瑩光的符寶,就瞬間喜歡上了,她一把將其捧在懷心,久久不肯鬆開,比之山上的松鼠找到一顆前所未見之大的堅果時的欣喜熨帖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錢副宗主以及鹿長老想叫她試著先驅使一下這符寶,她都有些不捨得鬆開手。
而彩環所得的是一張畫有一把金梭的符寶,以梭子作為法寶,看來這符寶前身的主人應當是一名女修。同樣的,彩環這張符寶之上也隱隱泛著一層金色光芒,那把金黃的梭子躍然紙上,彷彿隨時都有可能破紙而出飛旋於空中,或者直接給人來個「透心涼」似的。
彩環也同巧兒一樣,欣喜異常,一直捧著這道符寶,不住地打量著那把金梭的每一個細節。
許永的符寶則是一枚看上去不怎麼精巧的印章,印章之上只簡單刻有造型古樸的兩個字。許永盯著那兩個字端詳了半天,才有些不敢肯定地念出聲來:「……開山?」
原本許永是應該認得這兩個字的,只是那印章上雕刻的卻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古體字,看起來每個字的筆畫都繁複扭曲,似乎故意要叫人認不出來一樣。
這個時候,巧兒和彩環都只顧得自己手上的符寶去了,哪還有人來替他看看那兩個字認得對不對。
倒是鹿長老一聽許永念出了「開山」二字,他一把從許永手中搶過那張符寶,看了一會兒,才面帶驚疑地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用鼻孔出粗氣的錢副宗主。
錢副宗主此時已經心痛到幾乎要捶胸頓足了,他苦著臉朝正用目光徵詢自己答案的鹿長老點點頭,「是的,這是一張自『開山印』古法寶處煉製出來的符寶!」
他的這短短一二十來字,幾乎是一字一頓咬牙切齒般的說出來的,過後似乎覺得還不夠分量,又補充道:「這三道符寶,每一道都不是從普通法寶上分煉出來的!是宗門裡『唯三』的符寶,每一道都是孤品!尤其是這道『開山印』符寶,原『開山印』古法寶早已失傳多年,僅留下了這一道符寶存世。宗門裡為了得到它,當初可是花了很大代價的!」
「呵呵,值得值得,用這些寶貝換取宗門中興值得!」鹿長老似乎生怕錢副宗主會反悔要回那道「開山印」符寶,趕緊將它遞還給許永,並示意他趕快收進自己的儲物袋。
在看到許永老老實實依照自己的示意將那道土黃色的符籙收進腰間后,才放心地拍拍那儲物袋。
「不需要在這裡試一試這道符寶的御使方法和威能了嗎?」許永記得似乎剛才兩位宗門大佬要巧兒試試她手上的符寶來著。
鹿長老剛收回拍了拍他腰間儲物袋的手,此時又突然捂了上去,好像生怕許永當真會取出那道符寶來試一試威能似的,「誒,使不得使不得,這可是『開山』吶,當真要催發起來,咱們這密室都要被它給轟破嘍!」
錢副宗主用牙痛的口氣說起那道「開山」符寶時,巧兒和彩環就已經收回了注意力,專心聽起他和鹿長老的對話來,此時見鹿長老那副鄭重其事的模樣,不像開玩笑,全都欣喜異常地睜大了雙眼盯著許永抿嘴笑了起來。
她們全都替許永高興極了,其喜悅的程度一點也不比自己得到符寶時差,不,甚至比自己剛入手符寶時還要興奮幾分。因為看那兩位大佬的反應,自己三人當中,應該要數許永得到的那道符寶最為珍貴!
上古法寶意味著什麼,先前鹿長老在講寶相宗的發家史時,已經順帶著說過幾句。
據說在遠古時期,整個人類世界都還是一塊完整的大陸,那時候的古修士全都具有大神通,他們所煉製出的法寶雖說往往神通單一,但卻威力奇大,遠不是後來的修士們所煉出的法寶所能比的。
不過後來不知何時因為何因,那些遠古修士全都從這塊大陸上銷聲匿跡了,有傳言說那些古修士全都飛升到上界去了;還有人說那些古修士大都坐化于山川之間了,而那些奇險絕地就大都是古修們的坐化之地;當然還有火併之說,那一個個不斷被人發掘出的禁地、秘境等地,就是當初火併發生的場所,而不時被後人發現古法寶以及法寶殘片就是最好的證明。
不管是何種傳言,到目前為止都沒有被證實過,因為時間遠古,所有的證據都湮滅在光陰長河裡了。
不過修仙界仍不時有支持不同傳言的流派,會拋出不同的論據來想要證實自己所相信的那一種傳言。
比如持神棄之地說的,就不斷會找出諸如「當初古神遺棄這塊大陸的時候,曾一起合力將原本一整塊的大陸分裂成了如今數塊大小形狀不一的陸地」等的學說。
再比如持坐化之說的,「那一個個奇險怪譎的禁地,就是在昭示那些曾經的遠古修士們的神聖不可侵犯,而其中的靈氣之泉、靈草仙藥、妖獸仙丹等,正是遠古修士們坐化后其所遺留的神通靈力等所化生而出的」等。
不過不論是何種傳言的擁躉,所有修士倒是有一件事是統一的,那就是對每一件上古法寶的趨之若鶩,就算是法寶殘片,有時候也都會引來修士自相殘殺。
巧兒幾人雖然還不清楚「開山印」的來歷和事迹,但瞧錢副宗主和鹿長老的模樣,也知道其必定不是一般的古法寶。那現在許永手上的這道據說是唯一流傳下來的依據其分煉出的符寶,就算不說其威力幾何,單憑其年代價值,都不能簡單的以靈石來計算了,那可是「古董」!
「不知道這符寶還剩多少威能?從前得到過它的人是不是用過了,又用過多少次也不知道啊……」鹿長老似是自語,又似是故意引還在肉痛的錢副宗主說話。
錢副宗主豈有不知鹿長老說這話的意思,他哼了一聲,說:「那你何不將其再拿出來看看呢!」顯然是對鹿長老剛才為了提防自己反悔,而叫許永趕緊將那「開山」符寶裝進儲物袋中,並且還不忘用手安心地拍一拍那灰色小袋子的行為心有不滿。
「哼,你以為其之前的每一任主人都如同這黃口小兒一樣,什麼都不懂的嗎?試想一下,換作是你,你會輕易捨得用它嗎?宗門當初在拍賣會上得到這道符寶的時候,已經請人檢驗過了,這道符寶自誕生至今,應該僅被使用過一次!嘿嘿,如果不是宗主吩咐,你以為我會輕易答應將其賞給他,包括另外那兩道符寶也一樣……嘿嘿,話說,這符寶之事本是宗門不傳之秘,不如你倒是向我說說你是如何知悉它們的存在的吧……」
錢副宗主在先懟過鹿長老一句之後,終還是沒能忍得住將那「開山」符寶的事再作了一番解釋。
他的這一番話讓巧兒幾人更加知曉了那「開山印」符寶的珍貴之處,雖然聽起來好像這符寶的「中看」價值甚至還遠大於它「中用」的一面,但幾小卻毫不在意,真的到了需要保命的時候,管他是不是「歷史價值」連城,直接祭出救命完事。
假如讓眼前的兩位大佬,知曉了他們三個內心此時實用至上的想法,只怕都會捶胸頓足地大呼「牛嚼牡丹」「牛嚼牡丹」吧。
鹿長老聽聞錢副宗主那不懷好意的最後兩句追問自己如何得知宗門秘密的話后,腆著臉皮嘻嘻一笑,就轉移了話題,「啊,倒還忘了,巧兒你們幾人不是對宗門服役之事還有所求的么?」
有了彩環的先例在前,還沒等許永進入鍊氣四層,巧兒就同鹿長老商量過了,想要將他也收進丹房。
可這仙霞宗的丹房本就是一個裝點門面一樣的所在,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因此其每年能向宗門討要服役弟子的名額有限,先前已經有了一個彩環的破格名額,如今再塞進來一個許永的話,哪怕這丹房名聲的半壁江山是靠巧兒的丹藥在支撐著的,可也架不住宗門會起疑。
其時鹿長老還並未知曉他們三人同潘雨寒之間的齟齬,雖則上次為了巧兒偷煉生靈丹一事,他已經發覺潘府似乎在有意提防著這個小女娃,但怎麼也想不到彩環和許永在那潘大小姐眼中可是跟巧兒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存在,所以他當時對巧兒的請求也只當做是小孩子家家不捨得分開(包括到此時來宗門換取獎賞也還是如此認為的),並不是特別的在意。
不過他見巧兒頗為執意,於是答應出面同山上的葯園管事長老打了個招呼,讓許永一進入鍊氣四層領取了飛行法器后,就去那裡幹活,也算是在彼此的眼皮子底下,能相互照應。
但巧兒所求是三人能一直在一起的保證,許永此刻雖如願離得不遠,但這只是暫時的,等到他修為再增長一些,保不齊就會被派出去執行外務,而三人就會分開,到時候有心人的可乘之機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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