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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花瓶惹的禍

  第10章 花瓶惹的禍 

  可她彩環一來每天白日里必須當差被盯得死死的出不去買花瓶,二來她手頭上的那幾個月工錢加起來只怕還不足那昂貴梅瓶的一個零頭,所以她這才趁著天黑又不必當值的時候,趕緊來找巧兒想法子。 

  巧兒一聽也是急得不得了,她趕緊回屋取出了自己這三個月所攢的工錢拿給彩環,這些日子,她忙於太多的事,也根本沒有功夫去花錢,所以那工錢分文未動全都在那兒,她全都拿了出來。 

  彩環一看,急得直要哭,巧兒的工錢不比她的高,所以這也不夠啊! 

  「對了,還有許永哥!走,我們去找他,他那兒肯定還有的。」巧兒急中生智。 

  倒是她同屋的婆子們,早就把這兩小的話都已經聽了個夠,這時就插嘴道:「就你們那兩錢兒,再加幾個人的肯定也不夠!要我說啊,你們還是找別人想想辦法吧。」 

  「就是,那潘小姐用的肯定都是好東西,不便宜啊,你們趁早想法子。要我說啊,巧兒,你去找那葉夫子想想辦法,我見他對你也還不錯,不會見死不救的吧。」另一個婆子也接著說。 

  巧兒一愣,經過這幾個月的相處,葉夫子大概也是見她背書用心,對她的態度雖說算不上好,但也不像一開始時的那麼嫌棄冷漠了。不過以兩人的關係,好像也沒親厚到能借大筆銀子給自己的地步吧。 

  可彩環一聽那婆子們的話,就儼然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她搖搖巧兒的胳膊,急切地望著她:「巧兒?」 

  巧兒沒為難多久,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有能力出手幫自己的,也就葉夫子和張長老兩人了,管他的,先一個個來試試吧。 

  她把心一橫,拉著彩環就往葉夫子的住所走去。 

  葉夫子似乎還沒睡,從他住所窗子那兒可以看到昏黃的燈光。 

  他對巧兒二人黑夜來訪,一以貫之的冷漠臉對待,站在門邊淡淡地問:「你二人找我何事?」竟然半點也沒有要讓她們兩個進去的意思。 

  彩環早就從巧兒那裡聽說過葉夫子的嚴肅古板了,巧兒更是習以為常,所以對葉夫子此時的態度倒沒覺得不對。 

  來的路上,巧兒就已經想好了說辭,只要葉夫子肯借銀子來幫自己解決困難,那麼自己和彩環日後可以以工錢還債之外,自己還願意白給葯園多干一年,不要工錢來表達感謝。 

  但畢竟是第一次開口找人借銀子,而且對方還是一位自己一直以來都有些懼怕的長輩,巧兒說話都有些磕巴,等她好容易把來意說清楚,卻迎來了葉夫子鷹隼般的眼神。 

  「借銀子?你打算借多少?」葉夫子尖厲地盯著巧兒,語氣聽不出喜怒。 

  巧兒愣了,是啊,借多少?她連忙轉頭看彩環,彩環卻也結巴了,「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梅瓶很貴,可是到底要多少銀子才能買到一模一樣的,我,我也不知道啊……」 

  葉夫子冷笑著瞟了彩環一眼,眼神一凜劈頭蓋臉就沖巧兒吼道:「且不說要借多少銀子你自己都不知道,就憑你這種糊塗蛋,你以為你能賺到多少錢還我?!你自己都是朝不保夕的笨蛋,飯碗都還捏在我手上,你還想問我借銀子?! 

  「然後呢?借了銀子是不是還要問我請假,去替你那沒腦子的同鄉滿大街找相同的花瓶?一次找不到,你是不是還想找第二次?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時間有多寶貴,那全都是我的時間! 

  「全都是我讓你留下來,讓你有工錢可以拿,讓你有機會可以在我面前大放謬語,那可全都是我的時間!不容浪費的時間!你以為你還有多少時間可以讓你花費在這種無腦行為上?啊?!胡鬧!」 

  巧兒羞愧之極,感覺自己連帶著讓彩環也被葉夫子一同羞辱不說,看來這借錢也無望了。 

  她不知道為何葉夫子會發如此大的火,葉夫子羞辱她的什麼「朝不保夕、飯碗捏在他手上」她還可以理解為他瞧不起自己人小力薄,可說什麼自己的時間可都是他的,她就有些費解了。 

  自己的確是因為他同意才能有葯園的這口飯吃,但自己拿工錢可是花的自己的時間上工換來的。即便自己最近的「上工」的確有些奇特,但那也是遵照他這個葯園管事的安排照做的。不存在什麼自己花費了他的時間。 

  不過現在時間緊迫,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既然葉夫子不願意借銀子,那趕緊找上許永一同去見張長老試試才是正事。 

  巧兒在葉夫子青筋直暴過後,瑟縮了下腦袋,斂衽一拜,失落地說道:「是我們無禮了,對不起,葉夫子,打擾您休息了。我們走了……」 

  「哼!慢著,我讓你們走了嗎?」葉夫子眼看又要上頭,他一甩衣袖,雙手背在了背後,瞪著巧兒和彩環,然後沖彩環沒好氣地說:「你把那打碎的瓷片有帶來嗎?」 

  「碎片?帶,帶來了。您這是……」彩環邊說邊從袖袍里摸出了一包東西。 

  「哼,東西留下。明日,最遲後日,你叫這沒腦子的丫頭過來取花瓶!」葉夫子最後的話是沖巧兒說的,說完他就又一甩衣袖,轉身進房,把門「砰」的一聲給關了。 

  巧兒和彩環兩人被關在門外,面面相覷了小半會兒,彩環這才小聲的開口問巧兒:「葉夫子這是同意幫我們了嗎?」 

  豈止是同意借銀子,還連同去找相同的花瓶的事,也被他給親自攬下了!這倒省得她們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到哪裡去找那相同的梅瓶去。 

  巧兒點點頭,又沖那關著的房門拜了一拜,大聲說:「謝謝葉夫子!我今後一定好好背書,一定不辜負您的大恩和期望!」 

  葉夫子的期望是什麼,其實巧兒也不知道,但她見他特別在意自己背書的事,就總覺得他應該是對自己有所期望才如此的,所以她也就如此的說了。 

  巧兒帶著彩環,把那包碎掉的花瓶瓷片給放在了隔壁的藥房。隨著她認識的字越來越多,葉夫子讓她背的書也越多,這平時不讓人隨意進出的藥房,竟也已對她開放。 

  彩環見著這藥房里的布局,嘖嘖稱奇。巧兒卻生怕帶了她進來犯了葉夫子的大忌,放好東西就趕緊離開。 

  解決了心頭大患,彩環也不敢久留,就此告辭了。 

  過了兩日,葉夫子果然拿了個嶄新的花瓶給巧兒,卻沒說花了多少銀子的事。 

  巧兒仔細一看,瓶身上的花紋圖案果然跟那碎片上的一致,這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去了大半。 

  等到晚間,彩環過來,也肯定了那梅瓶跟原先的是一樣的,然後歡天喜地地拿回去放回原處,巧兒這才全部放心。 

  她第二日主動找葉夫子問起了花瓶花了多少銀子的事,表示她一定會每月按時把工錢全都交給他用來還債的,並且還表達了願意白乾來感謝大恩。 

  葉夫子卻滿眼大有深意地再一次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用沒有什麼起伏波動的口氣說:「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你好好把我給你的書都背完,就算是對我最大的感謝了。」 

  葉夫子的話說得奇怪,巧兒也就將就著奇怪的理解了一下。她也不敢問他是什麼意思,葉夫子臉上那兩道法令紋實在是讓人不太敢駐目。 

  她以為葉夫子是說這花瓶大概花了她將近一年的工錢,所以才說的什麼「還有將近一年的時間」。 

  從葉夫子那兒告辭后,巧兒決定更加用心的來背書了,雖然不知道葉夫子這麼做的深意,但多記一點書上的東西,對自己似乎總沒壞處。 

  雖然葉夫子叫她背的東西,她大多都理解不了是什麼,大多的字她都能認識了,但合在一起她就不一定知道是什麼意思了。而且葉夫子逼迫得又急,這更讓她沒有時間來想更多,幾乎全都只是囫圇吞棗、不求甚解地死記硬背了下來。 

  不過隨著在講經堂學的東西漸多,她倒是明白了葉夫子叫自己背的東西都是跟修習什麼法術有關的,但這些法術又多又雜,包羅萬象的,她也不相信一個人能有精力會把這麼多東西給學會,但葉夫子既然只叫自己背誦,卻並不要求什麼理解之類的,她也就不會主動去找什麼麻煩了。 

  自從發生彩環的那件事之後,葉夫子似乎真的覺得巧兒的時間不多了似的,讓她停了去講經堂學習的事,一心全用在了背誦他給她選出的書本上來。假如碰到了不認識的字,就讓她用紙筆記下來放在藥房的書案上,第二日的時候,巧兒就會發現葉夫子已經將那些字的讀音以及釋義都寫好留給自己了。 

  巧兒現在整天都被留在了藥房,只有在葉夫子需要煉製丹藥的時候,她才被准許歇息,但也只是不用背記書本而已,她還是得跟在他身後遞葯生火、跑進跑出地打下手。 

  其實很多煉丹需要的珍稀藥材都沒放在這個所謂的藥房,因為要煉丹的緣故,這房間里經常會高溫襲人,不利於藥材的保管。那些珍貴一些的都放在了葉夫子住的房間里,那裡才是真正名符其實的藥房,除了沒有開闊的煉丹用地和丹爐之外,其餘都跟這藥房差不多,全都是書架以及葯櫃。 

  而且巧兒還發現葉夫子讓自己背的書,幾乎全都是從這邊的書架上選出來的。 

  彩環去過一次藥房之後,又來找了巧兒幾次,每次都表現出了對她能有識字的機會的羨慕。巧兒當然知道不識字的痛,心頭一熱,就提出來想要趁晚上的時間,教彩環認字,後來更是提出乾脆徵求一下許永的意見,要不每旬固定幾天的時間,三個人聚一聚,專門用來學習。 

  這樣的好事,許永自然沒有意見,只是在選擇聚頭地點時,三人一時沒了主意。彩環那兒自然是不可能的,許永所住的地方大都是油膩腌臢的摳腳漢子,可巧兒這邊離得又太遠,而且還怕驚動葉夫子。 

  三小都一籌莫展,巧兒偷偷溜出去好幾回,就為商討這事。可不知是婆子們告訴的,還是葉夫子自己發覺的,反正他知道了巧兒好幾次晚間出去的事,又陰沉著臉找來了她訓話。 

  「什麼?你要教你那幾個同鄉學認字?怎麼,自己才認識幾個字,就尾巴翹上了天,還想當先生收弟子不成,呵呵……」葉夫子聽聞巧兒的回話后,不出所料的出言譏諷。 

  可巧兒的話卻讓他沉默了下來,「葉夫子,教習先生教過我們這樣幾句話,一個是教學相長,另一個是溫故而知新,不知夫子對此有何見教?」 

  不知是不是巧兒的錯覺,她竟覺得在葉夫子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訝異的笑意閃過。 

  「哼,不過是剛剛學會掉幾句書袋,就開始裝大尾巴狼。以後不許再偷偷溜出去,你們要是實在找不到地方,我那藥房可以借予一用。」葉夫子聲音沉悶地甩過這一句話就走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巧兒,好半天回不過神,莫不是葉夫子今日服錯了丹藥? 

  巧兒這「小先生」居然就這麼當上了,藥房紙筆雖有現成的,可許永還是自掏腰包托趙大娘幫買了一堆回來。 

  他已經知道巧兒和彩環每月的工錢都得用來還債的事情,他為自己沒能幫上忙而不好意思,心裡對葉夫子本就感激不盡,也就更不好意思用藥房裡的東西,覺得佔了葉夫子的便宜。 

  巧兒首次當先生,自然是要教學生寫自己的名字,當彩環和許永如使棒槌一般的畫出兩人各自名字的那幾個字時,三人都覺得有莫大成就感。 

  巧兒覺得日子似乎從沒有這麼順遂過,雖然日間的大量用腦是從前沒有過的,但這種甜蜜負擔只要睡一覺,第二日就又能生龍活虎了。而最讓她欣慰的就是,現在每月當中都有幾晚,可以和從前一同出生入死過的小夥伴們一起歡笑,一起教學相長,順便一起碎嘴幾句各自聽到的逸聞趣事。 

  可惜好日子才剛開了個頭,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打碎它! 

  原來彩環打碎那梅瓶,後來又私自用坊市裡的贗品頂替的事情,東窗事發了,也不知道是誰給發現的。 

  事發之時,彩環在潘小姐的氣勢洶洶之下,居然一時驚慌不過,謊稱是自己私自放進同鄉后,被同鄉不小心給打碎的,然後她也不知道那事後賠過來的花瓶是假的。 

  這還了得,早就有丫鬟小廝們見過一副窮酸模樣的巧兒悄悄來找彩環,而且似乎前一段也的確來得頗勤,這些都似乎對得上。 

  有了這樣的口供,潘小姐帶人前呼後擁的就前往葯園去興師問罪,作為主犯之一,彩環自然也被推搡著過去了,等到達葯園的時候,她臉上有清晰的五指紅印,整個人也被拉扯得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形容十分的狼狽。 

  潘小姐一向在宗門裡得勢,雖說葯園倒還是第一次涉足,卻也不怯,一到那兒就開始叫囂著:「范巧呢?誰是范巧,把這小賤人給我交出來……」 

  「對,快把那賤人交出來,膽敢欺上瞞下的欺到了我們小姐的頭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啦!」 

  「就是,當我們小姐是好欺負的嗎?今天不給點顏色看看是不行了!」 

  一旁的丫鬟隨從們也跟著氣勢洶洶的助威。 

  這個時候偏生葉夫子本人就在葯園園子里打理幾株稀有的藥草,倒是巧兒仍舊被關在那園中園似的藥房里啃書。 

  因此那潘小姐一大幫子人的小霸王做派,全都落在了葉夫子的眼中,而那事主巧兒卻還對此事一無所知。 

  眼見得那巧兒同鄉的狼狽模樣,和那潘雨寒點名叫巧兒出來的陣勢,他也就估算到是怎麼一回事了,只是他心下也奇怪,明明那隻梅瓶已經被他花靈石請了法術高強的仙師,用修復術修復如初了,這些如同自己一樣的肉眼凡胎又是如何發現的呢?難道是…… 

  不管原因如何,他葉夫子還沒到能容忍小輩,在自己的地盤上作威作福的地步,不管這小輩有什麼樣的仙門宗主撐腰! 

  「哼,長海,孫福,把園子門給我關上,今日如果沒人把這事給我交代清楚,誰也別想出去!」葉夫子把手中伺弄藥草的傢伙事一扔,就板著臉大聲吩咐不遠處幹活的兩名工人道。 

  潘小姐那一伙人正站在葯園裡叫嚷得歡,突然被一個鄉下藥農似的老頭給出聲鎮住了,再一見還真有人去關那葯園的門,雖說那園門也只是一道一人高的竹籬,但已經叫向來吃得開的潘家這些人覺得沒面子極了。 

  也不等自家主子出聲,早有人叫嚷開了:「嘿,你這老頭,你誰呀?知道我們小姐是誰嗎,你就敢這麼無禮?!就是你們管事見了我家小姐,都還得點頭哈腰的問好呢,還不趕緊過來賠個不是,要不是見你是個老頭,就該掌嘴!」 

  「哈哈,好一個我見了你們家小姐還得點頭哈腰!我告訴你,就是你們家潘副宗主過來了,還得稱我一聲『夫子』呢!胡鬧!簡直是胡鬧!沒有半點名門之女的涵養,簡直是替你潘家丟臉!」葉夫子怒極笑吼。 

  葉夫子這麼一吼,那還有人不明白他是誰,但哪怕你就是管事也好,這宗門內有哪個管事不賣「潘家」這個金字招牌幾分面子的,可你倒好,還教訓起人來了,說得還極其難聽,馬上就有潘家那些作威作福慣了的要出言示威,「嘿,你這……」 

  「住嘴!」作為一群人中地位最為尊貴的潘雨寒,綳著臉喝住了下面人的叫囂。 

  那潘雨寒年紀同彩環相仿,十二三歲的模樣,生得倒是唇紅齒白,頗為秀麗,只是俏臉生寒,一副天生不會笑似的樣子。 

  葉夫子剛才的話極重,卻也提醒了她,自己「名門之女」的身份,似乎不應該不顧場合的在這裡大呼小叫。 

  這女孩倒也不是天生魯莽,只是被周圍的人給慣得有些忘了形而已。她見葉夫子說話硬氣,怕是真有幾分本事,立馬收斂了幾分,不敢真給自己家門抹黑。 

  「夫子教訓的是!是我沒有管束好下人,多有得罪,望夫子大人有大量,不跟我這晚輩一般見識。不過,我等也不是故意過來無理取鬧的,實在是事出有因,還請夫子叫人把那范巧給叫出來,我們好當面對質。」 

  那潘雨寒能屈能伸的真給葉夫子服了個軟斂衽一拜,但又自恃晚輩身份,一來把責任都推給了下人,二來也好叫他不好意思追究剛才的無禮,並且還是不依不饒的想要找巧兒算賬。 

  誰知葉夫子卻表現得如同十分護犢子似的,雙眼一瞪,咄咄逼人地說:「哼,既是晚輩,所來何事又有何因,豈不是應該先向長輩稟明,哪有你這般無緣無故就衝撞長輩,向長輩要人的?何人教你如此不識禮節的,你家長輩嗎?」 

  先前自家主子服軟的態度,潘家那些下人們都已經看到了,這時見葉夫子照舊不買賬不給面子,他們一個個都替主子不服氣,卻又不敢強出頭,只得一個個跺著腳,朝自己家小姐委屈地喊著:「小姐!」「小姐,你看這人!」 

  葉夫子越發的無禮,潘雨寒倒越發的自恃身份起來,她不敢輕舉妄動,繼續再拜后回話:「是,夫子教訓得極是。綠萍,你向夫子回稟一下……不,還是晚輩親自向夫子回稟事情的原委吧……」 

  於是她簡單幾句的把事情說了一遍,並且強調了那梅瓶原是如何的珍貴,出自何名窯、何名師之手云云。 

  那邊潘雨寒不急不躁地說著,一旁原本膽戰心驚的彩環卻有些傻了眼,原來這向來對下人喊打喊罵的大小姐,也有不得不低頭的時候,看來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還得是靠本事說話啊。 

   責編說這本書目前的名字不適合,不過這可是我最喜歡的,-_-|| 

    小夥伴們幫我選一個吧,謝謝啦,(拱手) 

    《平凡農女修仙文鑒》or《凡女修仙文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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