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年冽,從今往後,我只有你了
第599章 年冽,從今往後,我只有你了
「年冽,我往後只有你了。」
她已經沒了父母,又跟宴司辰鬧成這樣,再也沒有回頭的路。
年冽心知如此,心軟軟悶悶的疼。
「寧傾,你要相信,我會待你好,一輩子。」
她笑容甜甜,眼裡含著眼淚。
「嗯。」
窗外,雨沒有要停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大,霧蒙蒙的,什麼也看不清了。
……
半個小時前。
雨幕大到眼前什麼也看不清,除了那近乎瘋狂的意志在支撐著男人,他已經沒了力氣支持自己。
雨從頭頂傾泄而下,像夾著冰一樣。
宴司辰全身抖成篩子,臉色已經不像個活人,隨時都可能會倒下去。
一個保鏢走過來,擋住他的視線。
同時,頭頂的雨水也被隔絕。
他的眼睛無法聚焦,只聽見那人說:「宴少,雨越來越大了,這把傘給您,您回去吧,不要再等了。」
「……」
男人哆嗦著唇,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我……她……」
身前的男人被人叫了一聲,他把傘遞給宴司辰,「您拿著,走吧,她不會出來的。」
雨水沖刷過眼帘,冷意從皮膚滲透到了骨頭縫裡,凍得人鑽心。
他眼前出現了那一幕,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和哭聲,心口痛到麻木。
「傾傾……」
他念出兩個字后,身形晃蕩,朝著地上倒去。
「宴少!」
這人要扶,被人攔下。
「別動他,我進去通報。」
那人冒著雨走進大門,向著那亮著燈光的建築走去。
……
年澈從浴室出來,換上了傭人的衣服。
走進客廳,沒有發現寧傾,問了傭人才知道是年冽回來了。
他急匆匆地上樓,在經過主卧時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我是想看看自己在年太太心裡有多重要。」
「那年先生滿意這個回答嗎?」
「還不錯。」
「……」
這樣的問答,似乎超出了他心裡對兩人之間的定義。
他以為,她是被迫。
兩人也不是兩廂情願。
可原來,是他想錯了。
男人彎起唇角,有一絲絲的笑意,更多的卻是連他自己也不懂的酸和澀。
他幾下擺脫了這樣的想法,失笑下了樓。
一身濕漉漉的保鏢站在客廳,見他下來向他低頭示意。
他要走,忽然想起那人,問道:「出什麼事了?」
保鏢遲疑了下,老實回答:「宴少暈倒了。」
年澈下意識要叫他們送醫院,但想到樓上的兩人,猶豫著沒有出口。
他說:「宴家那邊沒有找他?」
保鏢搖頭,「下面的人說,宴少和他父母因為少夫人產生矛盾,連著一周沒有去公司,一直在宴家宅子,似乎……是被宴老爺下令關起來了。」
年澈心情越發複雜,怎麼說也是自己的親骨肉,到了這一步,都沒來管他,宴司辰未免也太可憐。
這麼想著,年澈又聯想到了自己和年冽。
他們的童年,似乎比宴司辰還慘。
他有什麼資格可憐別人?
「讓人給他撐傘遮一下。」
他狠不下心不管對方,但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年澈看了一眼樓上,眼神落寞得所有人都看得清。
他晃開臉,對傭人說了一句「等我嫂子和我哥下來,跟他們說我回去看爸媽了」,然後急匆匆地踩著步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