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流氓
有些事情是一回生二回熟的。
比如說和連清諭比起來,重瞳者做起流氓來就十分的得心應手。
沈白筠後來發現自己費了那麽大的勁,忍受了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拔除的禁製輕易就被某個人重新種上去的時候,心裏那個憤怒的動靜,不亞於火山爆發。
不過這個時候被人用手段困在夢境之中的沈白筠可不知道這些。
醒來的沈白筠隻覺得自己身上隱隱約約有點不大對勁,但是又說不出具體是哪裏不對勁。
昨夜沐青青一死,司徒家在韓宿的全力破壞下被轟成了一堆渣渣。
司徒玨死了,有魔族在司徒家現身的消息不脛而走。
接到了沈白筠的傳回來的消息,宗政昀並沒有因為這個重大的情報而感到半分的高興。
相反,宗政昀更擔心他的小師妹會因為一時衝動身陷險境。
畢竟這樣的事情定然會牽連眾多,不是沈白筠一個人可以解決的。
宗政昀的擔憂當然不是憑空來的。
一睜眼看到一張美男的臉,請問你是驚悚還是流口水呢?
反正沈白筠的心情挺複雜的。
難怪她昨晚上睡的那麽難受,這麽一大張床,連清諭這麽大個人往上一躺,哪裏還有她的位置?
少女,現在是擔心這個的時候嗎?
但是像個被非禮了的黃花大閨女一樣尖叫著把人推下床也不是她現在會做的事情,畢竟按照流程來說,在睜看眼的一瞬間看到他,她就應該這麽做。
很顯然,現在已經做錯了最佳時刻。
再尖叫的話就會顯得有些刻意。
沈白筠甚至屏住了呼吸,因為身邊這個人的美貌程度給了她一種是自己在昨晚神誌不清的情況下非禮了他的感覺。
重瞳者可以之配這具身體的時間十分的短,在半夜的時候就被連清諭強行壓了下去。
明明已經消失的東西重新出現,對於連清諭來說可不是什麽好事。
強行壓製需要消耗連清諭的大量靈力。
沈白筠稍微看了一會兒之後默默起身,他們兩個不是一個被子,連清諭身上什麽都沒有蓋,就這麽睡在她旁邊。
動作很輕,但是連清諭還是醒來了。
兩人四目相對。
嘶。
要死哦。
明明自己什麽都沒有做,明明按照情理來說吃虧的應該是自己,但是為什麽,就是止不住的有一點心虛呢?
可能是因為有前科的緣故吧。
倒是連清諭在看清楚自己是在哪裏之後白玉耳垂慢慢的泛紅。
外麵的天氣很好,陽光充盈了一室,連清諭那紅的矚目的耳朵在陽光下就顯得特別的……嗯,特別的誘人。
沈白筠看到連清諭逐漸變紅的耳朵,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結果意外的摸到了一個印記。
自己的耳朵被狗咬了嗎?
看不到自己耳朵的實際情況的沈白筠有點迷糊。
連清諭從床上下來,按照正常邏輯,自己是絕對不會半夜竊入香閨的,要說是沈白筠弄的,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樣的無知無覺,除非他昨晚真的昏死了。
按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連清諭的手指快速的點了幾下。
問題應當是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的,畢竟昨晚追出去之後和沐青青對上的記憶完全消失了,自己是怎麽回來的完全是沒有印象的。
“沈道友,多有得罪。”
連清諭根本就沒有考慮過甩鍋的事情,想也不想的就把問題歸納到了自己的身上。
沈白筠還在糾結自己耳朵到底是怎麽了。
看到連清諭那肅穆的請罪的模樣。就算是心裏有些不快,這麽好的態度擺著那也都沒有什麽了。
“嗯……連道友還記得昨晚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嗎?”沈白筠洋裝鎮定,總不能更慌了吧。
要是能夠記起來,連清諭也不會這麽辛苦的背鍋了。
他搖搖頭。
但是司徒府的事情他還是看到了一點的,想著昨夜那樣的混亂,今天的司徒府不知道是什麽樣子。
司徒府這回事徹底廢掉了。
死了家主的喪期還沒結束,新任家主就這麽又掛了。司徒家的族人發言的權利不大,本來就是集權管理的模式,司徒玨一死,就徹底亂成了一鍋粥。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橫死的也一樣。
韓宿夜闖司徒府,還有從司徒府過的連清諭都成了司徒家的仇人。
畢竟除了他們,也找不到別人了。
司徒玨死的很慘,爆體而亡,比他那個死鬼老爹好不到哪裏去。
隻是司徒家的人派出去找韓宿並沒有傳來最新消息,反而是目標明顯的連清諭的位置一查就知。
司徒家人來的時候,沈白筠正坐在凳子上琢磨著昨夜自己究竟是被鬼壓床,還是對大佬圖謀不軌了。
屋子裏麵多了一個人這麽大的動靜,不可能他們兩個人都沒有發現,而且昨夜自己睡覺的時候那奇奇怪怪的感覺怎麽想都不像是幻覺。
尤其是.……她放在用鏡子看過了,自己的耳朵上不是什麽別的痕跡,是實打實的牙印子。
牙印……沈白筠摸摸下巴,不是她自己臉皮厚,隻是事實擺在麵前,隻有一種可能,總不能是她自己咬了自己的耳朵吧?
這事兒不管是在技術上還是實操上都很難實現啊。
連清諭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不同於沈白筠的真的什麽都不知道,他很明白,自己的身體是有問題的。
曾經在永夜秘境裏麵做的那些努力,都是為了永遠的消除這個隱患。
現在看來,他以為的消除隻是他自己以為的。
若不是這樣,自己不可能會平白無故的少了一段記憶,更不可能,不可能上了沈白筠的榻。
兩個人各自在琢磨著事情,不知道樓下司徒家的人已經把客棧包圍了。
韓宿失蹤,現成的連清諭總是要帶回去交差的。
客棧裏不相幹的人全都被趕出去了。
“這是要幹什麽啊?”
“趕緊滾,這裏沒有你們的事情。”
領頭的人十分的不耐煩,司徒家的幾個族長鬥嘴鬥了半天,誰都不能說服誰讓他們進入司徒家的祖墓當中,據說司徒家的神物就在那裏麵。
因為意見沒有辦法統一,所以他們幹脆換了一個方向,解決家主橫死的事情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