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修羅場預告
司徒家玩的一手騷操作。
自己做的孽不說,居然現在在廣而告之,家主事被疑似某一位正派弟子給殺了。
胡扯呢這不是。
但是南隨州裏,司徒家還是能夠說的上話的。
故而這個話題的官方傳播速度很快。
沈白筠出來之後暫時和連清諭分開了,他們各自都有事要處理。
至於沈白筠來這裏一是想要看看司徒家現在究竟是怎麽一個狀況,二是……想要知道那個命薄的姑娘現在人怎麽樣了。
但是得到的結果卻是這樣的。
司徒破這麽囂張的一個人,就這麽死了,沒有點貓膩是誰相信呢,而且就拚接舊樓裏麵那些黑色的繭,司徒破和沐青青的路隊就對上了一半。
要麽是沐青青聯合了司徒破,要麽是這兩個人達成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於司徒玨,一整套事件裏,他雖然撇不清關係,但是目前為止還沒有暴露出更多的什麽來。
月兒死了是一種解脫,沈白筠聽了倒不是覺得十分的難受,但是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多少讓她覺得不適應。
她厭惡這樣的命運,被擺弄的命運。站在司徒府外麵,沈白筠原本打算就這麽走的,但是稍微一琢磨,換了一身衣服,給自己改變了一下容貌,就又混進去了。
等到天黑,沈白筠才開始行動。
司徒玨正在接受沐青青的洗腦。
被迫接受。
他沒有反抗的權利。
沈白筠瞧著呢,沒有貿然的出手,因為她看見了沐青青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緊接著就聽到了她提起了什麽了不起的大人物。
果然,就憑著她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搞出這麽大動靜的。
沈白筠聽著話裏話外的意思,司徒家早就在她口中的那位大人的部署安排之後的。
天下做棋盤,這人不是口氣大就是本事大了。
現在看來就是兩者都有了。
之所以會在下山之後來南隨追查沐青青的下落,是因為沈白筠在下山之前的某個晚上做了一個噩夢。
準確一點來說,是今生前世的重疊。
她死的荒唐可笑,重生的也毫無理由,但是有件事她一直都想要搞清楚。
當初韓宿從她體內取走得那玩意兒究竟是怎麽放進去的,劇情裏一筆帶過的給魚素素的養魂珠為什麽非她不可,統統都沒有交代。
更多的她也想不起來,但是魚素素最後用了雙生蠱是不爭的事實。
想到韓宿那個狗幣的手段,沈白筠覺得不是沒有可能,他將這兩者都在她的身上神不知鬼不覺的試驗過。
但是那個時候的她尚且還不是玄陰之體,不過就是一般修士一般的靈根一般的修為,今生蝴蝶的翅膀已經煽的親媽都認不出來,她倒是不覺得自己還會被韓宿那個狗幣再害一次,但是自己到底為什麽被選中做了天命炮灰這一點,她還是挺在意的。
這點在意和著當初她才入上清宗的時候冒出來的那一點心魔相,已經變成了一種執念。
執念生殺念,道心受阻,有些事情,她還是想要搞清楚的。
在沐青青結束了對司徒玨的洗腦之後,沈白筠又去了一趟舊樓。
可能是因為她的光顧,這裏已經完全被改頭換麵了。
臨走這一趟,沈白筠還獲得了一個更加勁爆的消息。
沐青青這個瘋子,竟然聯係了司徒破和魔族屠戮了自己的師門。
幾千同門修士,死的不明不白。
這得是什麽樣喪心病狂的瘋子啊。
沈白筠咋舌,但是這一回真的沒有輕舉妄動,回到客棧裏麵自己的房間就給宗政昀去了一封信。
把南隨州的所見所聞斟酌選擇了一下傳給了日理萬機的大師兄。
連清諭回來的時候,沈白筠已經走了。
本來手上的玄鐵令牌和拓印都應該馬上解決的,但是站在沈白筠那間房的門口,連清諭又頓住了腳步。
他們相見的次數不多,但是大部分的時候沈白筠的處境都不太平。
這個連清諭留下了一種不大好的印象。
事實證明,大佬的直覺是對的。
紫衣少女娟秀的眉眼笑起來格外令人心情愉悅。
“宿哥哥,你喜歡這個嗎?”
傳聞中應該在洛神宗做待嫁新娘子的魚素素出現在了南隨州。
她的容貌最多隻能算是端莊,勉強在有心人的眼裏算可愛,但是笑起來絕對是翻十倍的效果。
韓宿形容俊朗,看著她的眼神布滿了情意:“你喜歡就好。”
少女把手中的布老虎放回原位,有些羞怯的笑道:“人家問正經的,宿哥哥又不好好說話。”
末了,又有些不大放心的問道:“宿哥哥,我纏著你帶我出來,你不會有事吧?”
“不會。”韓宿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笑:“師尊說了,可以讓我接著這次機會在外麵多曆練些日子,你想要玩多久,我都陪著你。”
魚素素聽到這話即放心又羨慕:“還是你們宗門好,不像我,去哪裏,師兄師姐師傅他們都要擔心,我是個修士,又不是小孩子。”
韓宿兜兜轉轉一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玄天宗。
他看著魚素素俏皮的小表情,有些寵溺的伸手摸了摸她的發頂,低笑:“他們那也是關心你。”
畢竟魚素素雖然是個修士,但是戰鬥力的確不怎麽樣。
否則她身邊的這些人也不會這麽護崽一樣的護著她,生怕她出事。
關心……
魚素素想到了小師叔那隱忍的臉,低下頭:“我不喜歡他們這麽關心我。”
魚素素的情緒不對,韓宿當然能夠察覺到,顯然他也聯想到了什麽,故而再笑著安慰她的時候,眼中的笑意就未達眼底了。
但是那個布老虎,他還是買下來了。
畢竟是素素喜歡的。
素素像個小孩子一樣,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都寫在臉上,表現的很清楚。
不像……不像誰?
有個名字如鯁在喉,曾經令韓宿無數次失眠,但是這麽多年過去,多少也該淡卻了一點。
至少韓宿自己是這麽以為的。
可惜事實上,當在大街上看到迎麵走來的明豔紅衣女修的時候,他還是失神了。
上一次沒搞死也沒搞殘這兩個當中的任意一個,沈白筠很遺憾。
從司徒家出來帶著一身死氣的沈白筠看上去就不好惹。
大街上就是有因為看她撞上了牆的,輕易也不敢和她打招呼。
“宿哥哥,這個布老虎你給我收著吧,我怕弄丟了……”正在首飾攤子上看東西的魚素素頭也不抬的把手中的布老虎往身後遞過去,但是卻沒有第一時間被接過去。
“宿哥哥?”紫衣少女疑惑的抬頭,然後順著韓宿的視線看了過去。
一位紅衣如火的美人出現在視線當中。
魚素素下意識的咬唇,重複了一遍韓宿的名字。
沈白筠看到這兩個人心裏的那一堆小木柴刺啦一下就燒了起來。
火焰燒的老高。
看著紅衣少女越走越近,韓宿的手掌仿佛又有了那日被沈白筠赤腳踩上的感覺。
韓宿對魚素素的好,是無條件的,但是距離外麵謠傳的他對魚素素的愛戀成癡還是有點距離的。
他自己能夠十分清晰的感受到這一點。
尤其是,他曾經還做過一個混亂不堪的綺麗的夢。
夢裏的主角,一雙白嫩如玉,趾如葡萄的小腳。
這樣難以啟齒的事情,韓宿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畢竟,那雙腳的主人更不能訴諸於口。
“沈道友。”
韓宿先開的口,他如今也已經是修士了,並且,不弱。
沈白筠心裏的小人在磨牙,孫子,你還認識你祖宗啊。
她沒有說話,但是卻停下了腳步。
旁邊的魚素素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沈白筠來,她甚至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身邊的人的心緒變化。
畢竟一直以來,她才是那個被時時刻刻關注的人。
“宿哥哥,你認識這位姐姐嗎?”
嘖嘖。
昔年落難時候的妹妹,如今對麵不相識,又是姐姐了。
沈白筠心裏刺啦亂燒的小火苗又旺盛了些。
但是她還是沒有開口,等著看韓宿表演呢,這個人,要是放在現代,妥妥一個戲精影帝。
金馬獎不給她就是眼瞎。
沈白筠的目光雖然尚且可以算作平靜,但是最擅長洞察人心的韓宿當然不會覺得她的內心和表麵一樣的平靜。
“素素你曾經見過的,這位是上清宗清虛仙尊座下弟子。”
好一句你曾經見過的,就韓宿這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本事,如果不是親身經曆,誰能知道他們的這個曾經見過是那麽的驚天動地呢。
魚素素還是有點腦子的,被韓宿這麽一提醒,立刻就想起來麵前這人是誰了。
但是她的涵養沒有韓宿好。
沈白筠當日和她師兄師姐動手,師姐雖然沒有什麽大事,但是師兄卻因為這件事廢掉了一隻手。
好不了,再也好不了了。
故而,她在看沈白筠的時候,不管是眼神,還是表情,都透著一股不善。
“看來洛神宗的人,記性不大好啊。”
嗬嗬,你師兄一隻手廢掉了又如何。
不是你逞能,有他什麽事。
強行加戲是要付出代價的。
再說了,你那個疼你入骨的小師叔他也沒幹人事啊。
經脈受損,修複十五載,沈白筠自己過的是什麽日子,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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