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複仇之淚
他們兩個人的目的不盡相同,但是來南隨州最後的目標都鎖定在了司徒家。
肖想了一會兒司徒家的大寶貝之後,沈白筠意識到一個更嚴重的問題。
司徒家這個樣子,哪裏像是有神物鎮宅的樣子?
這妖魔邪祟橫生的情形倒是和她曾經倒黴的掉到的那個秘境有些相似。
說到秘境。
沈白筠猛然抬頭,看向連清諭那一雙波瀾不驚的鳳眸。
是他嗎?!
那銀甲少年用盡全力將她送出秘境的情形她依然還記得,這麽說,雖然從頭到尾那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這雙鳳眸卻是和連清諭十分的相似的。
天底下真的會有人的眼睛這樣的相像嗎?
“沈道友?”
沈白筠盯著他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連清諭有些疑惑。
對不上號啊。
沈白筠在心裏估摸了一下,這事兒吧真的不大好說,要是認錯人不就尷尬了,而且當時秘境裏麵那個變態是什麽身份她還沒有搞清楚呢。
隻能打了哈哈含混的糊弄過去了。
連清諭心裏明鏡一般,而且沈白筠糊弄人的功夫也的確不怎麽樣。
但是他沒有拆穿她。
現在他們兩個叫喚信息當中唯一的重合點就是司徒家本身了。
“咱們現在在的這個地方若不是南隨州,連道友覺得應該是在哪裏?”
飯要一口一口的吃,沈白筠既然人都已經在這裏了,當然不會讓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
但是同樣的,怎麽出去才是關鍵。
“魔域。”
連清諭回答的也很快,一點都不含糊。
準確的來說,應當是魔域的某一處分支被精準切割之後的遺留。
難怪司徒玨打“常威”的時候那一股子王八之氣橫得很。
原來緊緊是南州十三府的少主人已經不足以滿足他了,看著司徒玨對司徒破默許染指自己的女人的態度,這父子兩個要是沒點默契,誰能夠相信呢?
沈白筠這也說不上吃驚,畢竟這個世界裏麵什麽都有可能發生。
但是司徒家頂著神君的恩澤把自己活成了地方一霸,隻要是不作妖,再活個五百年是沒有問題的,到底是什麽樣的利益驅使,讓司徒家選擇走上了和魔族勾結的不歸路呢。
看司徒破那個樣子,從裏到外都已經壞掉了吧。
沈白筠又想到了月兒那急速瘦弱下來的身體,女子,黑蛾,神物,雙生蠱.……
這些線索各自有各自的點,就是一時之間沒有辦法串聯起來。
“那下麵有出去的路嗎?”
連清諭搖搖頭,並沒有發現可以出去的路。
沈白筠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站在了真相的大門前,卻就是差那麽臨門一腳進不去。
與此同時的司徒家
“該死的修士!”
“家主息怒。”
“家主息怒。”
長鬆院裏麵跪了一批人,司徒破手中拎著一把染著血的刀,地上跪著無數瑟瑟發抖的鵪鶉一樣的下人,還有幾具備刀砍的七零八落的屍體。
“滾!”
已經瀉完火的司徒破扔下手中的刀發出當啷一聲之後開口吼到。
地上跪著的這些人幾乎全都是凡人,雖然司徒家的父子早就已經有惡名在外,但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前大開殺戒還是第一次。
下人們已經嚇的魂不附體了,在聽到司徒破這句話之後如蒙大赦,就算是腿軟站不起來,爬也要爬出這個院子。
麵色陰冷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迫不及待想要離開這裏的這些人,抓過身,對著無人之處冷漠的吩咐了一句:“全都殺了。”
說完便走進屋裏。
而院子裏麵則是傳來一陣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月兒聽的心裏發寒,司徒破做這一切時候並沒有避諱她,但是這可不是信任的表現,她就像外麵的那人見過他殺人的人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滅口。
但是千辛萬苦走到這個位置,月兒怎麽甘心功虧一簣的就這麽死去。
還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了。
月兒想起自己遇到的那個人告訴她的話,她的身體是最好的養蠱的容器,隻要她又耐心能夠沉得住氣,養的住自己身體裏麵的那一隻蠱,姐姐的仇就可以報了。
在這麽多不把自己當人的日子裏,隻有想到姐姐慘死的時候的樣子,月兒才能感受到自己還是一個人,一個被仇恨支配的人。
看到司徒破進屋,月兒撐著自己虛弱的身體保持著鎮定走到桌前給他倒了一杯茶。
濺了一身血的司徒破看著伸到自己麵前的這隻骨瘦如柴的手,眼中突然閃過興奮的光。
他一把將人拉入自己的懷中,盛滿茶水的杯子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碎裂成一朵殘破的花。
有些驚愕的月兒對上司徒破的眼睛,便知道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麽了。
怕什麽呢,她等著就是現在呢。
月兒閉上了眼睛,熟練的依偎在了他的懷裏。
司徒破對於她的乖順十分的滿意,大笑一聲將桌子上的茶杯全都掃落在地,然後極為粗暴的撕裂了月兒的衣衫。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不痛的,但是月兒的眼中在此刻卻盛滿了笑意。
她感受到了了,自己身體裏的那隻蠱就要成了。
姐姐,月兒要為你報仇了。
肉體肮髒破碎又如何,一具下等人的臭皮囊,讓你這樣惡心的東西如此著迷,就是幹淨的,也髒了。
司徒破像一隻野獸,因為興奮,弄斷了她的肋骨,折斷了她的手腕。
但是月兒全然不在意。
她盛滿笑意的眸中逐漸浮現晶瑩的水光,不是因為害怕和痛苦,而是已經即將達成所願和即將結束的這苦難的一生。
“什麽,東西!”
正在興頭上的司徒破突然覺得身子一軟,跌倒在地,說話間,原本陰白的臉色就開始發黑。
“要你命的東西。”
月兒此刻連站都沒有辦法站起來,她麵前撐著桌子,恨恨的看這陡然間失去了威風的司徒破,臉上在笑,眼中的淚水卻漱漱落下。
那清澈的淚花啊,仿佛道盡她這一身得恨事。
“賤女人!你用了什麽東西!”
司徒破憤怒的大喊,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會栽在這麽一個低賤的不起眼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