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大長老怒哼一聲,直接帶著蘇挽晨和孤清寒,朝著獨立別院內走去,來到一間古樸的房間之前,直接推門而入。


  寬闊的房間中,幾丹醫師打扮的老頭,正聚在一起。


  在他們的旁邊是一張柔軟的床榻,上麵躺著一位年紀約莫四十歲左右的黑袍中年男子,他神色蒼白,眉頭緊皺,臉龐之上的肌肉不時的抽搐著,似乎沉浸在某種痛苦折磨之中。


  “大長老,老夫不是跟你說過,在老夫等人商討醫術的時候,不準打擾嘛!”


  那群老頭看到大長老突然闖進來,其中一位身材矮小的灰衣老頭,頓時不悅的皺起眉頭,接著又看到跟在大長老身後的蘇挽晨和孤清寒還有蔡心語,立刻是有些惱怒的喝道:“大長老,老夫不僅跟你說過不準打擾,更說過不要隨便帶外人進來,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語氣,完全跟喝斥家奴一樣,絲毫沒有把這位蔡家大長老放在眼中。


  堂堂蔡家大長老被人如此喝斥,大長老也是有些惱怒,不過他還要依仗這些人來救治雷家之主,隻好壓製憤怒,客氣的解釋道:“陳丹醫,這三位不是外人,一位是我蔡家之主的女兒蔡心語,而另外兩位是跟各位一樣,是來為我蔡家之主療傷的。”


  “什麽?”


  那群丹醫老頭一驚,目光頓時落在蘇挽晨和孤清寒的身上,當看到後者那年輕的模樣之後,立刻是嘲諷起來:“大長老,我說你到底是老糊塗,還是病急亂投醫,竟然找那麽一個毛頭小子來救你蔡家之主?”


  對於蘇挽晨二人,大長老也十分的懷疑,所以眼下被人如此嘲諷,雖然有些惱怒,但也沒辦法反駁,隻好沉默不言。


  至於蘇挽晨,則懶得理會這些自視甚高的所謂丹醫,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到床邊,觀察起蔡國強的情況來。


  “好狂妄的小子!”


  “竟然敢無視老夫們的存在?簡直太無禮了!”


  “可惡!”


  ……


  那群丹醫老頭平常走到哪裏,都是受盡尊崇,早已經養成了高傲的性格。


  蘇晨既然說自己能夠為蔡家之主療傷,那就是他們的同行了,不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同行後輩,區區一個同行後輩,見到他們這些名震一方的前輩,應該規規矩矩的行禮叫一聲前輩,可蘇挽晨竟然搭理都不搭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藐視,頓時有些生氣。


  蘇挽晨隻當那些怒吼是狗吠,眼斂微垂,懶得理會,觀察了片刻之後,似乎發現了什麽,心中立刻暗道:“我cao!幸好蔡心語遇到了我,不然的話,她老爹可就真被這群庸醫給搞死了!”


  念頭落下,蘇挽晨神色難看的轉身走到蔡心語身旁,問道:“蔡姑娘,叫你去尋找清心玉參,為你父親療傷的這個注意,是誰想出來的?”


  “是老夫們共同想出來的辦法,怎麽,你小子有意見不成?”那被大長老稱之為陳丹醫的灰衣老頭,頓時站起身來,趾高氣昂的看著蘇挽晨,冷冷的道。


  “這個主意,是你們一起想出來的?”


  蘇挽晨眉頭一挑,接著看向大長老,毫不客氣的冷喝道:“蔡長老,這就是你口中的名醫?靠,這也叫丹醫?我看不過是一群傻13”


  “啊?”


  大長老一愣,旋即目瞪口呆的看向蘇挽晨。


  這些可都是西海城內名震一方的丹醫啊,憑借著高超的醫術,救治很很多人,其中有很多西海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


  所以他們背後有很強的關係網,就算是蔡家也不太願意得罪他們,所以剛才被喝斥的跟孫子一樣,也沒有發火,一來是蔡家有求與他們,一來是忌憚他們背後的關係網,但沒想到蘇挽晨竟然敢直接張口就罵他們傻13,這也太彪悍了!


  不過,為毛心裏會有點暗爽呢?

  大長老心中如此想到。


  “小子,你剛才說什麽!?”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你可知道老夫們是誰?竟然也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


  被蘇挽晨如此辱罵,那群丹醫老頭頓時炸鍋了,一個個猛的站起身來,怒視著蘇挽晨,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一樣。


  蘇挽晨絲毫不懼的冷哼道:“既然你們還想聽一遍,那我就如你們所願!我說你們這些所謂的丹醫,嗬嗬,不過是傻13而已!”


  “臭小子!你竟然敢辱罵老夫?你可知道你的所作所為,會叫你付出多麽慘痛的代價嘛!”


  那群丹醫老頭氣的滿臉通紅,憤怒的咆哮起來,雙眸中流露出森然的寒意。


  對於這群丹醫老頭來說,醫術最是他們最引以為傲,最在意的東西,然而今天蘇挽晨竟然敢公然羞辱他們的醫術是傻13,這簡直是莫大的恥辱,是比殺父奪妻更大的仇恨,根本無法容忍。


  那陳丹醫神色不善的看著蘇挽晨,冷喝道:“小子,看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老夫可以不計較你的無禮,不過,你必須得向老夫們道歉,否則的話,就別怪老夫不客氣了!”


  “蘇晨啊,趕緊給丹醫們道歉吧。”大長老看得出來,這群名醫老頭顯然是真的動怒了,他們若是發飆,蔡家都保不住蘇挽晨,雖然他也不是很喜歡蘇晨,但畢竟是蔡心語帶回來的,不想看到他出事。


  “道歉,我為什麽要道歉,我又沒說錯!”


  蘇挽晨冷冷的掃了一眼那群憤怒的丹醫,嘴角挑起一抹嘲諷的冷笑,道:


  “就你們也好意思自稱danw醫?真是不知羞恥!清心玉參的確是療傷聖品不假,但其效果除了療傷之外,還可以清除心中魔障!

  可蔡家主受傷的原因,是因為體內多出一股異種能量在不斷破壞他的心髒,蔡家主的心髒經過那麽多時日的摧殘,已經變得無比脆弱,你們竟然要用清心玉參為他療傷,若雷家主吃下清心玉參,脆弱的心髒立刻就會被清心玉參的藥效給摧毀!你們這是在救人?我看根本是在殺人!”


  “蘇公子,你說的可真是的?”大長老神態一驚。


  “是不是真的,大長老去檢查一下蔡家主的心髒不就知道了嘛!”蘇挽晨淡淡的道。


  大長老聞言,立刻是走到蔡國強的身旁,運起一股靈氣,小心翼翼的朝著蔡國強的體內探測而去。


  片刻之後,他才臉色難看的收回手,沉聲說道:“蘇公子說的沒有錯,家主現在的心髒,已經脆弱無比,根本經不起任何摧殘,那清心玉參有強化心髒的效果,老夫也是知道的,如果家主真的吃了清心玉參,立刻就會心髒崩裂而亡!”


  一聽這話,那群丹醫也是紛紛去檢查蔡國強的身體,得出來的結論與大長老一模一樣,頓時一個個臉上滿是羞愧的神色,蘇挽晨這句傻13罵的還真對,虧他們還自詡丹醫,這點小問題都沒看出來,不是傻13又是什麽?

  哼!”蘇挽晨懶得跟這群自視甚高的丹醫老頭計較,輕哼一聲,走到雷動的身旁,大手直接抓起後者的經脈。


  如果蘇挽晨隻是一名普通的煉丹師,對於蔡國強的傷勢還會感覺頗為的棘手。


  因為那異種能量如同跗骨之蛆,依附在蔡國強的心髒之上,幾乎已經跟蔡國強的心髒融合,想要驅除那些異種能量,又要保證不傷害到蔡國強的心髒,別說五品煉丹師,就算是六品練丹師也沒有任何作用。


  但是蘇挽晨不一樣,他體內有一顆天陽神體的本源凝聚了一絲的天陽之血,可以恢複任何的傷和毒,想要解決那區區異種能量,簡直是吃飯喝水般簡單的事情。


  體內天陽本源震動,一絲精血遊了出來,湧入到蔡國強的體內,直接拉到那團異種能量所在的地方,直接朝著後者吞噬而去,那些異種能量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便被吞噬的一幹二淨。


  蘇挽晨收回那一絲精血。


  “蘇大師,怎麽樣了?”大長老靠近過來,小心翼翼的問道。


  蘇挽晨淡淡的道:“異種能量已經清除了,想來過會蔡家主便會清醒過來,再安靜修養半個月的時間,應該就可以徹底恢複!”


  “什麽!?”


  那群名醫老頭聽到蘇挽晨的話,頓時麵露震驚神色,他們這些名醫聚集許多天都沒有解決的事情,結果蘇挽晨剛來不到幾分鍾,就給輕鬆解決,這怎麽可能!?

  那陳丹醫雖然之前被蘇挽晨打臉,但卻沒別打怕,立刻跳出來嘲諷道:“小子,別吹牛了!經過老夫這些天的檢測,已經發現,想要解決蔡家主體內的異種能量,就算是六品煉丹師出手,也會頗為的麻煩,這才一會功夫,你就說你解決了?簡直是……”


  “咳咳……”陳丹醫最後一句不知所謂還沒有說出來,就被一陣虛弱至極的咳嗽聲打斷,眾人驚奇的朝著聲音的來源方向望去,立刻是發現之前跟死人一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蔡國強,此刻竟然睜開了雙眼。


  那陳丹醫嘴巴長的老大,剩下的那半句話怎麽都說不出來了,一張老臉火辣辣的,好像被狠狠抽了一巴掌。


  “今日得見蘇大師,老朽們才知道什麽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之前虧我們說蘇公子狂妄自大,結果狂妄自大,坐井觀天的卻是我們這些老東西!唉……大長老,老朽無能,告退了!”


  那些丹醫老頭實在沒臉待下去,衝著蘇挽晨拱手賠罪一番之後,便是灰溜溜的離開。


  ……


  “父親,你感覺怎麽樣了?”房間中,蔡心語小心翼翼的扶著蔡國強從床上坐起身來,一臉關切的問道。


  “沒什麽大礙了。”蔡國強虛弱的笑了笑,旋即感激的看向蘇挽晨,道:“多謝蘇公子的救命之恩。”


  “嗬嗬,蔡家主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況且,這也是我答應蔡姑娘的承諾,份內的事情。”蘇挽晨謙虛的笑道。


  蔡國強笑了笑,不再多說,衝著蔡心語吩咐道:“心語,你趕緊去吩咐一下下麵,叫他們準備一桌酒席,我今晚要好好的款待兩位公子!”


  “是!”蔡心語乖巧的點點頭。


  “好了,蔡家主,你剛剛恢複,還需要多多休息,我等就不打擾了。”


  蘇挽晨和孤清寒也是拱手告辭,轉身與蔡心語一同走出房間。


  蘇挽晨剛剛走出房間沒幾步,大長老就快步追了過來,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蘇挽晨,旋即就想要跪下。


  看到這一幕,蘇挽晨一驚,急忙攔住大長老,苦笑道:“蔡長老,你這是幹什麽?”


  “之前老夫說過,若蘇公子可以治好我蔡家之主,老夫就給你磕頭道歉,老夫向來是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蔡家大長老滿臉歉意的看著蘇挽晨,道:“蘇公子,之前是老朽無禮了,還請蘇公子不要介意。”


  “蔡長老,你一個前輩給我一個後輩磕頭道歉,不是折煞我嘛?之前隻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不要介意。”蘇挽晨也不是什麽斤斤計較之人,大度的笑道。


  “蘇公子心胸寬闊,老夫敬佩。”大長老感激的看了一眼蘇挽晨,他也是一把年紀了,若是真的給蘇挽晨跪下磕頭道歉,以後可就沒臉見人了。


  接下來,蘇挽晨又與大長老客套幾句,便是前往蔡心語為他和孤清寒準備好的客房休息去了。


  很快,夜幕降臨。


  一名蔡家下人來到蘇挽晨和孤清寒所在的客房,將二人請到了蔡家接待尊貴客人才會用到的飯廳,那裏早已經備好一桌豐盛的酒席,蔡家之主蔡國強,蔡心語和大長老都坐在那裏。


  兩位公子,快快請坐。”蔡國強看到蘇挽晨和孤清寒到來,立刻熱情的為他安排座位,座位的份量相當之重,就在蔡國強的右手旁。


  待到蘇挽晨二人入席之後,蔡國強立刻是舉起一杯水酒,衝著二人爽朗的笑道:

  “今天開宴,主要就是想感謝一下蘇公子的救命之恩,不僅是對我的救命之恩,就是對小女蔡心語的救命之恩,兩位公子對我蔡家的恩情,蔡心語定當銘記在心一輩子,倘若日後兩位公子有什麽需要,隻虛吩咐一聲,蔡某定當竭盡全力相助!”


  “蔡家主客氣了。”蘇挽晨和孤清寒急忙端起酒杯,客氣的笑道。


  “幹杯!”


  一聲大吼,眾人相繼端起酒杯,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家主!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就在眾人剛剛放下酒杯,一陣驚慌失措的聲音,突然從廳外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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