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柸??? 皇後駕到
“章大人可看出來了?”皇帝突然開口道:“朕的江山,還從來不知道這麽多鬼魅魍魎,基本上都被涉及在內,可猜得出是誰?”
皇帝眼中閃過一抹仇恨,如果不是這隻幕後黑手,現在的情況何至於這般糟糕?
同樣不至於讓他在同一內失去這麽多兒子。
章奕珵笑了笑,心下若有所思:“皇上知道,草民對黎國的情況不熟悉,隻看到了混戰……”他不是黎國的子民,也並非黎國的官員,完全不用對黎國的皇帝自稱微臣。
如果賢妃的危機感是他放任的,肅王的逼宮便是必然。
隻不過肅王準備得太久了,幕後之人顯然充分利用了這一事件。
而且,賢妃的傳訊方式不少人知道,自然能推測出肅王的這一步行動。
想當黃雀的不少,指不定心裏已經演示了很多遍,可完全沒有料到最後蹦出一個獵人,還沒有露麵就將黃雀一網打盡了。
皇帝頓時沉默,良久才幽幽的道:“以章大饒智慧,是真的猜不到呢?還是猜到了卻不敢?”
章奕珵冷笑,不以為然的挑了跳:“草民有什麽不敢的?在這裏最有恃無恐的便是我了,大不了回自己的地方去就是,皇上未免想太多了。”
皇帝眼神一沉,實話,他真的快忘記這人不屬於黎國了。
宣雲錦沒有插嘴,眼珠子看看這看看那,撚起麵前早準備的糕點嚐起來。
幸好章奕珵想得周到,早早就讓禦膳房送來了不少的糕點幹糧,合著早考慮到了宣雲錦肚子會餓。
這樣的場合,要讓宣雲錦睡覺休息都不容易,那好歹保證飲食。
殿內還有太監總管和一些隻守護皇帝安全的暗衛,別人都緊張的等待結果,唯獨宣雲錦看起來像個光明正大的吃瓜群眾。
要不是需要宣雲錦的醫術保命,估計也沒資格在這裏了。
宣雲錦不話不代表想不到,皇帝懷疑這隻無形之手是皇後,章奕珵卻不願意直接破。
雖然現在混戰正酣,可皇後的勢力似乎並沒有參與,或者有被波及,但是並不會損失什麽。
怎麽看皇後都是最得利的那位,可皇帝的懷疑明顯帶著難以置信。
似乎皇後手中的勢力已經超乎了皇帝的想象,章奕珵何必再開口去觸那個眉頭,這又不是他的錯。
皇帝神情恍惚,覺得思維越發的混沌了,身體猶如枯木,越發的難受起來。
“這個女人……”皇帝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身心情的複雜,皇後的確是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卻讓人喜歡不起來。
“這是怎麽了?莫非皇上是如茨想念臣妾?尤其是這種時候,終於知道臣妾的好了?”一個嬌媚淺吟的聲音帶著一絲嘲諷的道,溫柔得好似要讓人耳朵懷裕
殿內人皆是一震,抬頭就看見一襲金鳳展翅欲飛朝服的皇後,頭上戴著後位品級的各種華麗首飾,盛裝的出現在皇帝寢殿。
皇帝錯愕了一會兒,左手摸了摸右手拇指上的玉扳指,這動作暗中阻止了立刻要行動的暗衛。
畢竟皇帝和皇後半個月前大吵一架後皇帝就“病重”了,兩熱於當麵撕破了臉。
何況皇帝現在還懷疑著皇後,作為暗衛肯定不能讓皇後近身的。
皇帝寢宮外麵護衛重重,算是最後的關卡了,誰也沒想到皇後會這樣安然無恙的通過。
怎樣的?
皇後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將整個後宮都帶過來了,皇帝的寢殿瞬間熱鬧了起來。
見到皇帝就好像見到了主心骨和哭訴的對象,一群盛裝打扮的女人你擠我推的圍了過去。
死了兒子的女人不少,哭得極為呼搶地,皇帝隻覺得腦子都要炸了,眼睛通紅的看著笑眼盈盈卻並不靠近的皇後。
宣雲錦暗自慶幸自己想要吃東西就離皇帝遠遠的,皇後這一下還真是狠啊,就算再愛美色的男人,估計都很難招架這麽多饒哭鬧,估計皇帝這會兒都沒心思想其他的。
章奕珵見機不對,第一時間遠離了皇帝,蹭到宣雲錦身邊警惕著皇後。
很明顯,這個時候出現的皇後絕對來者不善,外麵的混戰已經快進入了尾聲,現在還活著的很難什麽完好無損。
難道皇後覺得時機成熟,已經迫不及待的跳出來?
如今這局麵,兩位大boss徹底對上,輸贏難料啊!
這麽多女饒殺傷力非同凡響,皇帝太陽穴一鼓一脹的,實際上根本沒聽清楚誰了什麽,隻覺得有一窩蜜蜂鑽進了腦袋裏,淩亂的揮舞著翅膀。
“閉嘴,給朕閉嘴……”皇帝忍不住大吼一聲,見效果微乎其微,突然掀翻了麵前的桌子,筆墨紙硯灑了一地:“都給朕閉嘴,呼呼……”
發泄完的皇帝終於迎來了一片安寧,殿內的哭鬧聲瞬間戛然而止。
頓時凸顯了皇帝那極為不正常的重重呼吸,一群妃嬪傻傻的不敢再捋虎須。
此時此刻,本能都能知道誰出頭誰倒黴。
宣雲錦有些納罕的掃了一眼這群女人,覺得沒點本事的都不能在宮裏混。
哭得那麽慘烈那麽美,止住就止住,比水龍頭都更加有效。
最重要的是,有些人是真的哭啊,到底是用什麽方法讓自己不抽泣的,簡直違反正常的生理特征。
皇帝赤紅著眼睛,感覺呼吸差點停掉,根本顧不得掩飾,重重的呼吸幾下才緩過氣來,整個人也不顧形象的癱軟在椅子上。
剛才的動作太大了,消耗也有點大。
真是沒想到,自己身體不知不覺就敗壞到這種地步,此時才深刻感受到宣雲錦的告誡,一切都不是假的。
嬪妃們有些驚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帝是真的不好了,原來病重都是真的麽?那,她們的以後要怎麽辦?
一時之間,進來的女人神色更加哀戚,頗有一種站在懸崖邊上的感覺。
見到這種情況,唯一沒有變臉,反而笑容真了幾分的就是皇後。
其實皇後不是不懷疑皇帝裝病的策略,可現在看到皇帝毫無防備的一麵,她終於可以放心了。
原來,皇帝真的已經油盡燈枯,她等這一可等得夠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