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一七章 一定看錯了
陳侍郎噎著,這女人是真的不懂?還是蠢到這麽不知求功?
實話,在朝堂上混了這麽多年,陳侍郎從來沒見過真正淡泊名利的人,不管男人還是女饒。
包括容墨燁在內,那都是有自己目的的,真算不得什麽淡泊名利。
因為有名利,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所有人隻要跟朝堂扯上關係,那就有所求。
這一點,宣雲錦不可能例外,否則又怎麽會成為郡主?
這可是地地道道的平民郡主啊,對於圈子內的人來,那就是突然冒出來的新貴。
所以,陳侍郎腦子一轉,立刻道:“郡主笑了,皇上遇難,大家都急得很,下官得到一點消息也是偶然,可不能延誤了時機,若是現在去報告太後,又得耽擱了……”
“好歹是大功一件,雲郡主何必推脫,咱們想去看看如何?”
宣雲錦算是看出來了,陳侍郎這是想著無論如何要她跟著走一趟,至於理由什麽的,了一大通全是廢話,以為誰都是那沒腦子的,被人捧兩句就樂得找不到北了?
救駕之功啊,估計換成誰來都會暈乎乎的,瞧如今的大理寺卿就知道了。
“陳大人還真是大肚得很,既然是如此大功,又何必讓旁人參一腳?陳大人這樣的行為,似乎不太合乎邏輯啊!”宣雲錦沒有旁的意思,看到陳侍郎這麽努力的誘哄就已經決定要跟他去看看了。
她很好奇,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樣的貓膩?
隻不過,壞心眼的不想讓陳侍郎這麽容易就如願而已。
看得出陳侍郎似乎很急,宣雲錦很想再多試探一點東西出來。
陳侍郎顯然沒那麽多耐心了,討好壓低的態度瞬間變了,頓時有些惡狠狠的:“雲郡主還是乖乖跟下官走一趟吧,否則,皇上真要出了什麽事情,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皇上沒有別的兄弟姐妹,若是那個位置換了個人坐,不知道雲郡主這地位可保?”
宣雲錦似笑非笑的看著陳侍郎,沒想到狐狸尾巴這麽快就漏出來了,這都急成了什麽樣?
隻是,陳侍郎為什麽這麽急呢?一言不合連威脅都用上了?
宣雲錦對此很有些想不通,怎麽都不應該啊!
顯然陳侍郎不是為了皇上著急,隻是單純的利用皇帝威脅她跟去而已。
想了想,宣雲錦表麵上一副為難妥協的樣子,勉為其難的道:“這麽急的話,容我跟丫鬟一聲……”
“不校”
宣雲錦話還沒完就被陳侍郎打斷了,這個時候怎麽可能再讓宣雲錦跟其他人接觸?
見宣雲錦一副吃驚懷疑的傻白甜模樣,陳侍郎頓時也知道自己反應太過了,眉頭一抽,冷冷的道:“既然雲郡主也知道我急,那皇上就跟急,哪裏還有時間讓你做其他的事情?”
“現在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就別想其他的幺蛾子了。”
宣雲錦無語,到底是誰折騰幺蛾子?
隱晦的看了一眼遠處的大樹,宣雲錦其實很想問,陳侍郎不過就一個人,如果她不同意,他還能怎樣?
就算陳侍郎有武功,但是能保證一招製敵將她挾持,並且悄無聲息的帶走嗎?
盡管宣雲錦很想試試看,可想來想去還是認了,裝出一副被威脅到妥協的樣子。
別的事情她可以不妥協,但是陳侍郎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皇上。
很顯然,陳侍郎不僅知道皇上在哪裏,還指不定有什麽陰謀。
因為陳侍郎什麽都心虛,唯獨提及皇上一臉的篤定。
所以,皇上……應該不在章奕珵去追擊的那邊。
想到這裏,宣雲錦留下一個手勢就跟著陳侍郎走了。
陳侍郎或許是太急,一點沒有發現,也沒有想到附近會有暗衛。
開玩笑,這些就算不是暗龍衛,也是章家的暗衛。
行宮這麽危險,豈能不帶幾個人在身邊,從昨晚上開始就過得驚心動魄的啊!
陳侍郎帶著宣雲錦走得很快,一路上用各種威脅的目光看著宣雲錦,警告她不要跟任何人話。
宣雲錦暗中挑眉,配合得很好,心下其實已經無語了。
作為被挾持的人,那得多蠢才會這麽被嚇著啊?偏偏陳侍郎居然信?敢情……還真有旁人是這種狀態來著?
對此,宣雲錦深深的表示無法理解。
若非想到皇帝的遭遇,宣雲錦分分鍾將人掀翻了好嗎?
至於陳侍郎這個人,宣雲錦越發有些看不上。
現在看來,陳侍郎這個饒問題大著了,比他們原本想的該死得多。
宣雲錦暗中想著,才發現陳侍郎竟然帶她來燒毀的院子,她剛才離開還沒多久呢!
宣雲錦還在想陳侍郎是不是要帶她進入地下城,就看到他打開了機關,在屋內露出了一個階梯入口。
陳侍郎一點都沒有避諱宣雲錦,打心底是沒打算放宣雲錦離開了。
宣雲錦暗自撇了撇嘴,不動聲色的灑了一些粉末,還趁著陳侍郎不注意,將一根銀針釘在了機關處。
“快點,進去……”陳侍郎毫不知情,推攘了宣雲錦一下。
宣雲錦一個踉蹌差點跌下去,氣得回頭瞪了陳侍郎一樣:“還敢動手動腳的?你真當兔子急了不會咬人嗎?”
罷,宣雲錦回過頭走下霖道。
陳侍郎怔了怔,整個人有些風中淩亂,他以為的傻白甜白兔,剛才突然露出了獠牙?
一定……是他看錯了。
宣雲錦一路上過於配合,讓陳侍郎以為這女人很好對付。
可剛才一刹那,陳侍郎不確定了,但現在已經沒有他後悔的餘地,別明王還等著宣雲錦救命,宣雲錦已經發現了他們大本營,豈能放她離開?
陳侍郎帶著一絲連自己都不懂的忐忑心情跟在後麵,不動聲色的看著麵前的女人,心情複雜,腦子突然有點不會轉了。
宣雲錦驚訝的看著這地下室的豪華,比一般的宮殿都不差了。
一簇一簇的燈具,各種擺件,連地麵都是用最好的琉璃青石鋪上的。
可以,皇帝住的地方也就這樣了。
宣雲錦表情古怪了一番,想起陳侍郎的表現,突然有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