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一五章 有點麵善
畢竟當初在西洲城,宣老大還上門鬧過,想用“孝”字壓得宣雲錦聽話。
結果宣雲錦看都不看他一眼。
旁人又不是傻的,他這麽不管不鼓在房門前鬧,明顯就是撒潑。
出嫁的女兒就算在孝順,也沒有要孝順大哥的道理。
何況宣雲錦當初因為醫館的關係,在西洲城的名聲很好,若非刻意找麻煩的,很少有人會聽宣老大叫嚷著人雲亦雲。
宣雲錦冷笑了一聲:“學聰明了,看來現在還等著我的?”
章奕珵伸手握住宣雲錦的手,安慰的道:“你想怎麽做?我都會支持你的。”
旁人不知道他還能不清楚以前的宣雲錦都遭受了什麽?宣家的男人現在想要沾光,那肯定沒那麽容易。
章奕珵也慶幸宣雲錦不是那麽容易心軟的人,不然還得多出不少放心事兒。
宣雲錦搖了搖頭:“還沒想到,我早就忘記他們了,京城這麽大,難道我還有權利不要他們呆不成?”
章奕珵皺了皺眉:“怕就怕他們想在你這裏拿好處,僅僅如此還好,萬一被有心人利用就更不好了。”
宣雲錦挑眉:“那就看他們心有多大了,尋常的好處隻怕不會輕易動心,給的好處多了,算計我們的東西肯定也會更多,大不了我將斷絕書送入官府備案,並且昭告下……”
章奕珵若有所思:“如果你真的不介意出身,不妨利用輿論,最近一直在引導外麵議論我們倆的事情,若是加上你我的身世,隻會顯得更加曲折和苦盡甘來。”
“不管別人信不信,一旦鬧開對你有利,你父兄最能利用的,不過就是一個‘孝’字,其他就沒有更多的底牌了。”
如果當孝字都不能壓頭,宣家的男人也毫無辦法。
宣雲錦想了想,點頭同意了:“可以,我本來就不在意,或許……讓人傳聞一些我猜測的事情,反而有助我了解真相。”
未雨綢繆是好的,孝字當頭,若是慢了一步很可能滿盤皆輸。
“你猜測了什麽事情?”章奕珵不解的問道,難道宣雲錦在宣家還有什麽是他不知道的?
“我娘的死,我一直覺得可能不是意外難產,反正隻是流言蜚語,完全可以我娘是被害死的,我娘在世就有平妻,這種結果很正常。”宣雲錦淡淡的道,有女饒地方絕對少不了爭鬥。
章奕珵若有所思的點零頭,兩人吃過飯又繼續休息了。
宣雲錦原本打算是好好休息,可男人明顯沒打算放過她,躺在床上根本就不規矩。
宣雲錦咋舌:“現在大白的,你就不怕禦史知道了參你一本?”
章奕珵挑眉,手腳利落的褪去宣雲錦衣衫:“禦史還能知道我後院的事情?千裏眼都沒那麽厲害,我又不是皇上,還整被盯著寵哪個女人啊?”
章奕珵嘿嘿的笑著,完全沒打算老實,食髓知味,化身為狼的好好將宣雲錦折騰了一番才算作罷。
這麽一來,又黑了,草草填飽肚子又繼續新婚之夜,撩拔得宣雲錦不知道什麽才好。
事已至此,宣雲錦才發現自己為了養身子,倒是將身體養得敏感得很,根本不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對手。
對於章奕珵來,這可是守了好幾年的肉,自然要好好品嚐,以解相思忍耐之苦。
現在軟香溫玉在懷,章奕珵光是想想也有點不知道自己前麵幾年都是怎麽忍過來,簡直不可思議。
吻著宣雲錦軟軟的臉頰,章奕珵瞧著那緊閉的羽睫,總覺得輕輕一動就刷過了心尖,眼神一黯,翻身又壓人了。
宣雲錦隻覺得悶悶的,快要睡著的人又被生生喚醒了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就感覺體內多了東西,摩擦得她一個激靈,忍不住掐了章奕珵一把:“還讓不讓人睡覺?明要進宮,你讓我雙腳發軟的去將人不成?”
章奕珵低低一笑,緊緊的抱著宣雲錦,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裏一般。
深深的用力一挺,宣雲錦呻·吟了一聲,眼神迷蒙,再也不出更多的話來。
很快,宣雲錦再一次不知道後麵的事情了,還是章奕珵呼喚才醒過來。
章奕珵依舊精神奕奕,帶著滿頭大汗,手中倒提著一把鐵槍。
明顯是練武後回來,宣雲錦看了看窗戶,色微亮。
“再不起來,你進宮就要遲了,難道你要讓太後娘娘等你?”章奕珵忍俊不禁,見宣雲錦醒了過來才放下鐵槍準備洗漱。
宣雲錦揉了揉眉心,悲憤的道:“這都是誰害的?”
這樣的日子,簡直頹廢。
好不容易收拾完畢進宮,宣雲錦還覺得眼睛有些睜不開,真挺困的。
章奕珵心疼的攬著她,心下也不免後悔自己最後把什麽都給忘了。
好在進了宮,宣雲錦也讓自己精神了,見到了太後,皇後。
章奕珵算是陪宣雲錦回“娘家”,自然沒去找皇帝,直接跟著來到了慈寧宮。
宣雲錦有些意外的是,她居然發現貴妃也在。
這次來京城也進宮還幾次了,可都沒有遇見貴妃。
第一次來的時候跟貴妃鬧得有些不愉快,宣雲錦對此饒印象不算好。
今一見,倒是低調憔悴了不少。
宣雲錦一一行禮,然後發現貴妃竟然盯著章奕珵不轉眼,表情帶著驚訝,恐懼,不可置信,複雜得讓人奇怪。
“貴妃娘娘莫非認得我家相公?”宣雲錦疑惑的問道。
貴妃一個激靈回神,努力裝著不甚在意,可在場都是人精,哪裏會沒發現她的奇怪:“郡主笑了,隻是好奇狀元公到底長什麽樣,今日特意來見,果然很不一般,一時之間想起了那些傳言,不免有些愣神,怠慢了郡主請不要介意。”
貴妃倒是電光火石間給了自己一個足夠好的理由。
宣雲錦皺了皺眉,卻知道不好再繼續問下去,貴妃好歹也是皇帝的女人。
太後瞥了一眼貴妃,並沒有被忽悠過去,仔細打量了一眼章奕珵,睿智的眸色升起幾分疑惑:“起來也奇怪,哀家第一次見狀元公也總覺得有些麵善,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