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査惱? 餓醒了
章奕珵乖乖的盤腿而坐,入定之前卻不放心的看了看宣雲錦,好像不舍得閉眼:“你會……一直在嗎?”
宣雲錦挑眉:“嗯,這兩我去了你在京城外麵的莊子上散心,本來就沒打算這麽離開,你多心了。”
章奕珵麵色一喜:“真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見到宣雲錦之後,章奕珵就覺得胸口一點都不痛了,還緩緩流過不少暖意。
宣雲錦重重的點零頭,事情沒有確定之前她怎麽可能離開?
除非章奕珵真的娶了別人,大婚跟旁人洞房了,那她就可以安心放棄了。
前陣子的確是煩躁,又加上葵水初來,自己都控製不了情緒波動。
得到宣雲錦的答案,章奕珵眉眼一彎,終於舒心了下來,不由得閉上眼睛入定。
這一入定,章奕珵才嚇了一跳,體內的情況真是糟糕得不校
幸好先前宣雲錦已經梳理過了,章奕珵運轉功法雖然晦澀了一些,可好歹順利的運行鄰一個大周,第二次就順暢多了。
在練功的過程中,身體不斷湧入其他的東西,似乎都可以很好的融入內力之中,章奕珵就來者不拒,全部給吞了。
在這些外力中,還有宣雲錦的藥之氣。
藥力和藥之氣裹在內力中通過靜脈和全身,不斷滋養修補著體內的損傷,還壯大著內力。
章奕珵這才發現,宣雲錦的並沒有誇張,那些藥力真的太好了,經過的地方,損傷基本都能恢複如初,這樣的治療效果和效率實在罕見。
畢竟都病去如抽絲,什麽時候將藥效這麽厲害過?
不過,與此同時,章奕珵也發現了一股奇怪的能量,完全不會同化,隻是被藥力引導著不斷壓製在身體角落。
章奕珵最後也知道該怎麽做了,一邊壯大自己的內裏,一邊壓製那股陌生的能量。
宣雲錦眯了眯眼,頓時更加了解這種情殤毒,跟她想的一樣,章奕珵思緒轉變,沒有心傷,那毒就慢慢安分了下來,不再作怪。
隻是藥之氣有限,能夠化解的量很少,最終隻有壓製。
宣雲錦暗道果然還是她藥之氣太少了,加上一而再,再而三的消耗,藥之氣的量本來就隻有全盛時期的五分之一,自然撼動不了情殤毒。
最重要的是,情殤毒不發作的時候,藥之氣根本無法化解吞噬,這就相當憂傷了。
宣雲錦不得不承認容雲飛得對,能夠研究出這種毒的人,當真厲害。
消耗完自身的藥之氣,章奕珵體內的情況也順暢了,他自顧自的吸收藥力,壓製毒素,倒是沒她什麽事兒的。
宣雲錦看著藥,覺得章奕珵情況好了起來就心神一鬆,竟然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當章奕珵收功之後,藥水已經足夠淡了,完全不複最初的濃鬱。
睜開眼睛,章奕珵第一時間尋找宣雲錦的位置,發現她就在浴桶邊趴著睡著才緩緩一笑,抬手想要摸一摸,不由自主看了看潮濕的手才縮了回去。
輕手輕腳的起身擦幹身體披了衣服,章奕珵帶著一身藥香靠近了宣雲錦,看到了旁邊還溫熱的藥,自覺端起來一飲而盡,用清水簌了口才不動聲色的抱起宣雲錦往外走。
宣雲錦對章奕珵的氣息已經很熟悉了,自然沒有驚醒,加上藥香是最熟悉最讓人放鬆的,隻是蹭了蹭章奕珵的胸口,顫了顫眼瞼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睡了過去。
章奕珵低頭看著,嘴角微微一勾,將人輕柔的放在床上,替她解了衣服蓋了被子。
此時外麵早已經大亮,明晃晃的太陽已經射得人眼睛痛。
關上窗戶,拉了窗簾,盡可能的讓屋裏暗了下來,章奕珵這才開門看了看守在門口的輕語輕絮,冷著臉淡淡的道:“讓廚房溫一些吃食,等你們少夫人醒了吃,若是有人求見……你們自找詞,不要打擾少夫人休息。”
罷關上門,章奕珵修煉了那麽久其實一點不困,但是也什麽都不想做,退了衣服睡到了宣雲錦身邊,就那麽怔怔的看著人不想轉眼。
好半才確定懷裏的人是真實的,整個人慢慢放鬆下來竟然也湧上了困意,頓時有些迷迷糊糊了。
輕語輕絮得了話也不再守在門口,章府向來沒有那麽多規矩,行為做事都要隨意一些,隻不過擔心裏麵的情況才守著等吩咐。
見章奕珵轉眼就不複最初的虛弱和臉色蒼白,輕語和輕絮都對自家少夫饒醫術有了進一步認知,貌似真的比禦醫還牛啊!
果然宣雲錦一出手,章奕珵就沒事兒了,不可思議。
這麽時間過了晌午,宣雲錦純粹是被餓醒的,剛剛一動,章奕珵就睜開了眼睛,灼灼的看著懷裏的人。
或許是熟悉的環境,宣雲錦壓根兒沒有警惕,茫然的眨了眨眼,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似乎還困頓著呢!
“若是困就還睡會兒吧!”章奕珵低低的道,軟談麗語,當真溫柔了時光。
宣雲錦反應還慢半拍,隨即才道:“好餓……”
餓得睡不著了,果然熬夜的後遺症特別多,身體在不斷抗議。
幸好葵水已經完了,不然整個人都要止不住的暴躁。
聞言,章奕珵便不再勸,起身套了一件衣服就去吩咐上吃的。
回來看著宣雲錦找了衣服穿,章奕珵忍不住道:“那兩我在宮裏陪皇上下棋,晚上也歇在前朝,不在後宮……”
宣雲錦清醒了一些,整理著衣服頭發,回頭看了看章奕珵:“哦!”
章奕珵不由自主的道:“皇上棋癮很重,隻不過做了一國之君就很少有機會下了,容相身為宰輔,每的事兒也多,根本沒空陪著皇上下棋,後宮的嬪妃棋藝有限,自然不能讓皇上盡興。”
“青嵐公主算計這皇上看見我的棋藝,就引發了皇上的棋癮,我這才被留在宮裏陪皇上下棋。”
宣雲錦眨了眨眼:“青嵐公主算計你?”
章奕珵臉色古怪了一下,想起自己離開宮時的場景,最終還是決定主動交代:“嗯,那她在太後宮裏擺了棋盤,等我過去的時候就找了個借口讓我跟她對弈,有太後娘娘開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