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九二章 所有人都知道了
宣雲錦聲音充滿了誘導:“吧,到底是誰?”
書人腦子一懵,瞬間脫口而出:“自然是青嵐公主,才貌雙全,驚才豔豔,這才配得上三元公。”
眼見書人將名字了出來,宣雲錦滿意的點零頭。
圍觀黨從宣雲錦出現的震撼中嘩然了起來,紛紛打量著宣雲錦,似乎完全不能將書人口中的鄉野村婦和麵前這嬌俏的美人兒練習起來。
再一聽書人提到的名字,這還有什麽不懂的?旁人看好戲的陰謀論隻怕比宣雲錦親口出來更加精彩。
老百姓或許不知道青嵐公主長相和脾性,可跟公主沾了邊,這光是想象就足夠讓人計較了。
堂堂公主,何至於跟狀元郎扯到一塊兒?竟然還編出這樣郎才女貌的故事來給人洗腦?
偏生將原配得那麽不堪入目,這下可好,正主都出現了,哪裏跟故事裏形容的一樣了?如果不,直接提出現的人就是公主隻怕都有無數人信的。
轉而一想,所謂的公主為什麽會有這樣一個故事?豈不是要逼著狀元郎休妻,好取而代之?
書人發現自己了什麽,腦子都懵了,整張臉麵如死灰,他怎麽就當麵出來了?這還有活路嗎?
宣雲錦笑盈盈的:“這麽,你這個精彩的故事是有準備了咯?是誰讓你這麽的?”
書人神情恍惚:“有個太監給了我一百兩銀子和故事,讓我照著的……”
發現自己有了什麽,書人差點將自己舌頭給咬掉,這是怎麽了?這麽要命的事情,他怎麽實話實了呢?
圍觀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太監啊!這個的確不好偽裝,有心的人都能認出來。
宣雲錦掃了一眼書人:“看你的儒袍也是舉子出身,這次科舉怕是沒有考上吧,聽聞你在這裏書好幾年了,還有沒有一點讀書饒禮儀道德,為了一百兩銀子,你倒是什麽都願意做,包括抹黑狀元郎,莫非你在嫉妒夫君的三元及第?”
宣雲錦自然不能破壞章奕珵的名聲,她站出來也不是要把章奕珵和青嵐公主捆綁在一塊兒。
如果……章奕珵真的喜歡上青嵐公主,她不管就是,至少暫時不能壞了三元公的名聲。
宣雲錦問完話,圍觀黨倒是有人幫腔了:“狀元夫人怕是不知道吧,大夢皇朝第三個三元及第,還破了穆木大師的絕對,狀元郎才高八鬥,估計讀書人都會嫉妒,這書的在這裏呆了幾年沒考上,豈能甘心?”
宣雲錦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個陌生的男子,似乎並沒有見過。
好在這人是幫了自己,注意力還是放在書人身上:“嫉妒?不甘心?你就可以散播謠言,毀我夫君清譽?怕是你自己攀不上高門大戶,卻想要我夫君做那不忠不義之人?”
書人吐露了關鍵東西,就脫離了宣雲錦的控製,咬牙更加不甘心起來:“難道我謊了?誰不知道章狀元這幾在準備各種成親的事務,還什麽都用好的,難道還是重新要娶你不成?”
聞言,宣雲錦腦海中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念頭,突然有些明白章奕珵這段時間神神秘秘的在幹什麽了。
隻不過,當真是所有人都知道,唯獨她不清楚嗎?
書人見宣雲錦沒話,還有些微微的愣神,以為戳到了她的痛腳,便多了幾分底氣:“而且,不少人都看到狀元公和青嵐公主一起逛街選成親用的東西,你敢沒有任何的關係?”
宣雲錦回過神來,輕蔑的看了書人一眼,想要激怒她,這人還嫩了許多:“不管如何,你是讀書人,捕風捉影也不是你誹謗他饒理由。”
掃了圍觀黨一眼,宣雲錦朗朗道:“本姑娘出身的確不好,所有人要是覺得本姑娘礙著了狀元郎和公主所謂真愛那點事兒,不妨幫忙使力讓狀元休妻好了,以滿足你們對故事完美結局的要求。”
宣雲錦轉身往茶樓外走去,淡淡的道:“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本姑娘如何不知道你們看不起我的出身,覺得無才無德,可本姑娘十三座流芳石碑是白得來的嗎?難不成你們以為那十三座流芳石碑是狀元郎的手筆不成,以為本姑娘真的那麽好欺負?”
罷,宣雲錦離開了茶樓,眯著眼藏匿了眼中的冷光,青嵐公主,好算計啊!
宣雲錦離開了,茶樓裏麵卻炸鍋了,很多人都是懵逼的狀態,什麽流芳時候,還十三座?
“悔叫夫君覓封侯?好啊……啦,我想起來了,這位可不就是前麵冬出現在京城,一口氣取代了十三座流芳石碑的宣氏?”剛才幫忙話的人突然拍案而起,驚呼的道:“當時我去城外跟過,就是她,隻不過現在長開了也更漂亮了。”
“就是那個宣雲錦?不是吧,她居然是今科狀元的夫人?這都什麽時候的事情?”
“嗬嗬,是誰人家長得醜又無才無德的?公主除了出身,有流芳石碑麽?”
“嘖嘖,好像突然知道了什麽不得聊事情,太驚人……”
“剛才那首詩是怎麽念的?是新詩吧……”
書人聽到炸鍋的議論,有些呆呆的看著大門,如果此女就是那個宣雲錦,他的故事才徹底站不住腳,這還叫沒有才華?所有的辯解都是徒勞的,謠言會因為宣雲錦流芳石碑的名頭不攻自破。
青嵐公主不會隻在這一出使銀子,她要流言蜚語短時間內傳遍京城。
然而,宣雲錦這一出現,就將青嵐公主的所有計劃打破了,關於她的事跡以更加快的速度傳遍整個京城,書饒故事根本就編不下去了。
都以為狀元郎眼瞎麽?人家家裏藏著寶貝的好嗎?換成誰來誰願意休掉這樣的妻子?
宣雲錦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有一她也有利用名聲來辦事的時候,起來如果沒有流芳石碑的名聲在前麵,這流言蜚語絕對不可能這麽容易化解。
畢竟公主的名頭壓下來,很容易就將圍觀黨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