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柸?? 眼饞不已
宣雲錦剛將看好的布匹弄回家,就看到舒勵和孟沫已經找上門了,正參觀著偌大的院子有些呆呆的。
一如最初宣雲錦和章奕珵的神情。
舒勵驚訝是因為西洲城的舒家也就這樣了,可那好歹是多少年累積下來的。
舒家最繁盛的時候,子嗣眾多,一再擴充才有現在的規模。
孟沫驚訝的則是:“章兄準備在京城常住了嗎?就算這次沒考上,也免去了下次來回奔波?”
當然,孟沫內心還驚訝,原來章奕珵家裏是如此有財啊!
舒勵對此不驚訝,那是因為他知道宣雲錦出手的價碼。
針灸一次一萬,這樣的標準幾乎不變,在平西侯世子體驗過後,又有不少人聞訊而去,這樣賺錢的速度,還能買不起這宅子?
“嗬嗬,不知道,這麽大的宅子,人也不多,還真是清靜,看得我都想住過來了。”舒勵嘖嘖了一聲,這想法越加的強烈起來。
京城的舒家還是舒家,下人也是舒家的下人。
盡管有些自由,可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
舒勵在章府過得習慣了,知道那是怎樣讓人眷戀的日子,自然心生向往。
舒老爺子可不在這裏,未必管得著舒勵的去處。
而且章奕珵和宣雲錦跟容相有交情,舒老爺子上趕著討好還來不及呢!
當然,宣雲錦跟宮中的關係還是其他人不清楚的,否則,在西洲城的時候隻怕還沒有那麽安寧。
宣雲錦對此並沒有太當回事兒,當初的事情也滿得很好,讓她無事一身輕。
剛過來,就聽到兩饒話,宣雲錦忍不住笑了:“那敢情好,阿珵就這府邸大零,多少有些冷清,舒公子和孟公子若是不嫌棄,倒是可以帶著人住進來,沒事兒聊聊學問之事也總比自個兒看書好……反正,我是不懂科舉考試的那一套。”
她看過章奕珵寫的八股文,頭暈眼花的,感覺比醫書還晦澀。
當然,也可能跟她不喜歡有關,所以總瞧不進去。
舒勵眼睛一亮,還真的認真思考著這個提議。
孟沫怔了怔,估計沒想到還有自己的份兒。
李家給孟沫準備的住處也挺好的,雖然是李家名下的客棧,總體人流還是挺吵的,但是他所住的地方是事先留起來的,不僅朝向好,而且環境也幽靜安心。
起來,自從他選擇接受李家的資助,李家對他的照顧就很麵麵俱到,倒是不會讓他有什麽自尊受損的感覺。
白了,孟沫選擇這條路,就已經不在乎什麽自尊了,隻要能安然考試,隻要能出人頭地,他自會報答這些恩德。
跟舒勵和章奕珵相交不錯也是意外,從西洲城到京城這麽長時間,也算真心相交的,彼此引以為摯友。
入住章家,隨意選擇都是一個院落,一路過來看到了不少空曠院子。
加上有誌同道合的好友一起,的確是個讓人向往的好去處。
隻不過,這件事情隻有宣雲錦,舒勵竟然就在考慮了,難道這種事情宣雲錦也能夠做主?
盡管到京城的一路相處也有將近兩個月,可一路上並沒有發生太過特別的事兒。
所以,孟沫並不像舒勵那樣了解章奕珵對宣雲錦是怎樣的,還以為照常理,男人之間的事情宣雲錦是管不著的,怎麽都得章奕珵開口才校
孟沫這樣的想法才是正常的,畢竟環境是這樣的,倒不是他有多不對。
“你會不懂嗎?那流芳石碑……”舒勵輕笑,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嫉妒章奕珵的好嗎?
這紅袖添香也分不少的檔次,僅僅隻是識字磨墨,那豈不是也有牛頭不對馬嘴的時候?
女人能夠傾聽,卻未必能夠討論,肯定會有很多的遺憾。
雖然不知道宣雲錦的學識到底處於何種地步,可表麵上來看,吟詩作對至少沒有問題吧!
宣雲錦臉色微黑:“舒公子,咱們好歹知根知底這麽熟了,你再跟我提什麽流芳石碑,我跟你急……”
當初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就想到了如此盛名,可真正發生了,宣雲錦才知道當初想得還過於簡單。
有些東西,還是要真正發生才知道多嚴重。
宣雲錦在西洲城名聲越大,越怕聽到流芳石碑的事情,真的,難熬啊!
舒勵輕輕一笑:“章兄呢?可是有事出門了?”
這也算轉移話題了,知道宣雲錦其實不喜歡那些盛名。
相比之下,她寧願別人她的醫術,也不願意揪著流芳石碑的事不放。
仿佛那隻是無意中的不得為之……
“是啊,不過應該馬上回來了,當初在西洲城出發的時候,托鏢了兩箱書,是今到了,阿珵取鏢而已。”宣雲錦笑了笑,明明呆了那麽多行李,可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卻是用托鏢的方式送來京城的。
別人聽了肯定覺得有些好笑,宣雲錦倒是很習慣,現代的物流多發達啊,東西太多不易攜帶,郵寄多正常來著?
舒勵和孟沫對視一眼,均是笑了笑,這兩口的行動向來讓人不明所以。
“既然這樣,宣姑娘有事兒忙去吧,我和孟兄參觀一下偌大的章府,真的很大啊!”舒勵笑了笑。
宣雲錦點頭:“隨意,我讓廚房多加幾個菜,阿珵應該很快回來了。”
看著宣雲錦離開,舒勵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這麽一來,以後我們這些外人想要嚐到宣姑娘的手藝,隻怕不容易了。”
孟沫點零頭,吃過幾次,印象深刻。
聽李家的酒樓都要找宣雲錦取經,每次都能讓生意更好。
等兩人參觀到一半,章奕珵就回來了,還帶回了三大箱書。
曾經在蕭家手裏搜刮的那些孤本全部在內。
這些東西對章奕珵來就是財富,跟村長人對待珠寶銀子差不多。
若是不帶來京城,章奕珵總會有些掛念。
這下可好,章奕珵立刻拉著舒勵和孟沫幫忙將書歸入書架,看得兩人眼饞不已。
甚至,因為這些書,舒勵和孟沫已經下定決心要搬過來了,這理由倒是讓宣雲錦醉醉噠。
就好像男人不太明白女人對珠寶首飾的瘋狂一樣,宣雲錦也不太明白書生對這些孤本的狂熱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