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六章 還是得問問
“在那種地方,卻沒有風塵之氣,本身就是一股清流。”
舒勵不以為然:“隻不過,時間還短,時間長了什麽都不準。”
他雖然不是青樓的客人,可聽過的事跡很多,白梨這樣的不管她有什麽目的,除非能快些跳出去,否則,遲早會被同化。
“清流?”宣雲錦忍不住笑了笑:“有機會挑客人都不挑的,還算是清流嗎?良家婦女初入這個地方,都會是一股清流,隻是有人同化得早,有人同化得晚,白梨有武功,肯定壓著肖媽媽,她能自己做主,自然能保持得久一點。”
舒勵點零頭:“宣姑娘得對,入了那麽個地方,本質都是一樣的。”
“所以,你覺得平西侯世子有沒有可能是凶手?”章奕珵將話題拉入正規。
“但凡殺人總得有個目的,又不是殺人狂魔。”舒勵淡淡的道:“顏欽若是要殺陳升,他能有什麽好處?陳升家裏有錢,平西侯也不差啊!”
“何況,平西侯現在沒有了兵權,實際上減少了很多開支,應該不缺這點錢吧!”
聞言,章奕珵若有所思:“照你這麽,是堅定的認為這起謀殺,跟白梨這個人有關?因情而殺?”
“對,而且,我根據時間線一直覺得,白梨的目的或許就是平西侯世子……”舒勵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
“為什麽,時間線有什麽不對嗎?”宣雲錦好奇的問道。
舒勵笑了笑:“很簡單,平西侯世子顏欽是差不多時間看上的白梨,在荔香園消費得大方,其實不比陳升少。”
“兩個月前,白梨跟陳升鬧得不開心,其實也不僅僅是陳升,其他恩客是一樣的,似乎都有鬧得不愉快。”
“而不愉快的前提就是,顏欽已經很久沒去荔香園了。至於為什麽沒去,宣姑娘應該很清楚。”
宣雲錦眨了眨眼,有些納悶,怎麽這事兒還跟她有關係?
兩個月前?宣雲錦想了想,那已經是很久沒去過的節奏,證明顏欽出事兒不隻兩個月。
再往前推的話,那就是她去京城前後了。
“是因為我給了他一針?讓他不能壤?時間有點勉強,好像我已經從京城回來了……”宣雲錦眯了眯眼。
舒勵輕笑:“你是從京城回來了,可容相他們並沒有到,你也沒有給他解開,這不是容相後來幫忙求情,還付出了軍權的代價,你才幫忙解開的嗎?”
“哦,好像是,這麽,已經是十一月過後了,而且,百菊山的案子已經破了。”宣雲錦這才想起,並非她一回來就給顏欽解開的。
何況,有容相等人在西洲城,顏欽等人也要安分,免得又漏出了把柄,自然不會再去荔香園。
等容相一群人離開,顏欽再找上白梨,別勝新歡,或許兩人之間有了什麽新的進展,這才讓白梨想跟其他人斷了。
捋一捋,還真的就像那麽回事兒。
“你不提,我都快忘了。”宣雲錦呐呐,那種不重要的人誰管啊?
“嗬嗬,若是平西侯世子知道,一定會打發脾氣,其他饒確不重要,不過,關於前任知府,你倒是上心一點,也心一點。”舒勵淡淡的道。
“前任知府?難道又搞什麽幺蛾子出來了?”章奕珵不明所以的問道。
“倒也不是,前任知府的夫人家的確有些人脈,雖然被容相給擼了烏紗帽,可他夫人家裏又找了關係,給他派了一個偏遠地方的九品縣令,因為地方偏僻,官職九品,容相也不好追著不放,也有將功補過的意思。”舒勵挑眉。
“盡管現在看起來跟我們沒有太大的關係,可難保將來不升職……政績這種東西,也是可以做的。”
宣雲錦有些沒好氣:“這種人居然還可以做官,看來背後有靠山就是好,果然鬼難纏……”
原本以為前任知府就那樣了,沒想到這人還是個蟑螂命。
“不用擔心,如果他足夠聰明就應該知道不要來惹我們,何況現在未必會遇到,等遇到了再。”章奕珵倒是沒放在心上,安慰了宣雲錦一把。
“對,我隻是替那個縣的百姓擔心,居然攤上這麽一個縣令。”宣雲錦冷笑。
“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他做了縣令若是想再升職,那就得好好做,哪怕名聲十分,隻做了一分,那也得有貨。”舒勵不以為然:“算了,不這位,就平西侯世子,很可能就是白梨的目標,隻是這目的到底是因為什麽不清楚,也不知道跟殺人案有什麽關係?”
“就算有關係,隻怕平西侯世子也是不知道的那個……”宣雲錦微微吐槽。
“的也是,看起來,問不問顏欽都是一樣的了,而且他未必會配合我們。”舒勵歎了一口氣,也不想繼續糾結平西侯世子的問題。
吃過飯後,舒勵就離開了,繼續排查圈定太多的嫌疑人。
章奕珵和宣雲錦自然沒吃飽,等舒勵走了之後,又親親熱熱的一起到廚房做宵夜了。
如果舒勵知道,又該吐血了。
晚上抱著自家娘子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章奕珵第二一早精神奕奕,跟舒勵碰見的時候,舒勵眼睛浮腫,還帶著血絲,黑眼圈嚴重,看得章奕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像,的確,是不是太有點欺負舒勵了?
盡管心下這麽想,可章奕珵也沒有什麽,隻是給舒勵倒了一杯水:“如何?”
“還剩下六個人,不過,我還是想問問顏欽的情況,否則,就好像缺了一塊似的。”舒勵稍微有些鬱悶的道。
其他的都已經排除了嫌疑,顏欽就這麽認為不是凶手,似乎太草率零,很有點不妥。
“那就去吧,平西侯世子現在在什麽地方?”宣雲錦淡淡的問道。
“據是去城外的山莊了,準備春耕……”舒勵明顯已經打聽清楚。
“平西侯世子還懂春耕?”宣雲錦不解的問道。
“自然是不可能懂的,借著春耕的名義郊遊,平西侯沒了軍權,自然對生意就要上心多了。”舒勵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