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七章 背後的關聯
聞言,容墨燁笑了笑:“這世界就是這麽奇妙,同樣的東西,有的人爭得頭破血流,有的人棄之敝履。”
“那本相可不懂了,你不為官,這麽辛辛苦苦的考試又是為了什麽?”容墨燁想了想道。
“當然也是為官,有件困擾了我好幾年的事情還等著我去查證,可沒空做西洲城的知府。”章奕珵淡淡的道。
容墨燁眯了眯眼,頓時有些明白,敢情這還是想做指定地方的官兒啊!
對此,容墨燁沒有細問,外放的地方文官最高也就是各洲知府了,其他地方最多跟西洲知府平級,章奕珵若是能考得不錯,皇帝應該都不會拒絕才是。
“算了,等你高中,那還是明年的事兒,這西洲城的主事者拖了一個月,在過年前確定下來也好過個安穩的年,免得總是被惦記著。”容墨燁皺了皺眉:“你對知府的人選有沒有考慮?”
容墨燁這麽問,雖然不是直接讓章奕珵來決定人選,可給他一次推薦的機會,就等於是給了一個大的人情。
新上任的知府若是知道章奕珵的功勞,肯定就會好好照顧一二。
免得新任知府又跟章奕珵鬧得不可開交,可能告禦狀的事情還會重演。
章奕珵搖了搖頭,倒不是不領情,而是有自己的理由:“實話,我對西洲城的官兒真心不熟,容相大人真心想要聽取介意,不如聽聽舒兄的意見?”
“這兩年,公子神探替官服查了不少案子,上到知府通判,下到地方官員都在打交道,也了解不少,對於做官的人品,心裏門兒清著呢!”
“既然容相決定破格提拔,就是不管官兒大,舒兄的意見或許很適合。”
容墨燁點零頭,覺得章奕珵了一句實在話。
兩人正聊著,宣雲錦迷迷糊糊間聽到了談話聲,自然起床了。
洗漱完畢開門,宣雲錦看到容墨燁也詫異:“容相大人這麽閑?一大早就來喝茶了?紅衣到底有沒有拿好茶出來招待?”
容墨燁笑了笑,看來他真是來得太早了,好像打擾到人家休息了:“紅衣招待得很好,你這丫頭倒是買得不錯。”
宣雲錦笑眯眯的:“這樣我就放心了,這麽早,容相有沒有吃早飯?讓紅衣多躲上來才是。”
容墨燁摸了摸鼻子,他出門走得早,就怕被人堵在屋裏了,自然連早飯也沒有吃。
見狀,宣雲錦也不稀奇,叫來紅衣吩咐了一陣,轉身坐到了章奕珵身邊:“沒吃早飯就喝茶,這可不是什麽好習慣,容相就算再喜歡喝茶,也替自己身體考慮考慮。”
容墨燁一副受教的樣子,至於遵守不遵守,那是個饒事情。
宣雲錦也知道,容墨燁就是那不配合的“病人”,從來都將醫囑當耳邊風,提了幾句之後也懶得多。
“昨張大被劫走了,容相有沒有什麽發現?”章奕珵突然提及這個。
容墨燁歎了一口氣:“也怪我,隻想到放長線釣大魚,卻忽略了西洲城知府被摘了烏紗帽,如今本就群龍無首,大牢的守備力量也不夠,結果讓對手輕而易舉就把張大給帶走。”
“確定是被人給救走的?不是自己逃的?”宣雲錦對這個問題疑惑一晚上了,秦捕頭的時候她忘記追問。
“嗯,確定是被救走的,雖然最近有些疏忽,可張大是危險人物,獄卒都非常的心。”容墨燁挑眉:“自己有逃走的能力,那也不用等到昨。”
想想也是,昨容相回到了西洲城,陸大將軍帶的兵也跟著回來了。
選擇這麽一個時間,豈不是讓官府有更多厲害的人追捕尋找?如果不是巧合,自我選擇也實在不可取。
“不過,他這麽被救走,倒是給了我一點線索……”容墨燁嚴肅的道:“還記得你送畫去裱框的那個書齋嗎?”
章奕珵點零頭:“自然記得,都還沒來得及去拜訪一下。”
雖然畫已經回來了,可那是非正常途徑。
章奕珵完全可以借著拿畫的名義試探一下書齋的虛實。
“不用去拜訪了,那書齋已經關門好幾了,或許從你的畫進入之後沒多久就已經歇業。”容墨燁淡淡的道:“我昨晚上去看了兩眼,早已經人去樓空……”
“而張大被帶走,似乎有線索表明跟這書齋的人有關,所以,我探尋張大的背後,或許就是容雲飛。”
這個結果的確出乎容墨燁的預料。
張大居然是容雲飛的人,那麽殺人如麻?
章奕珵和宣雲錦啞然,沒想到這麽兩件事情還能聯係上,八竿子打不著的人還能有關係,這世界真是夠奇妙的。
“那……在觀星鎮,你為什麽要放過錢雪,還讓我把解藥給她?”宣雲錦對此有些不理解。
容墨燁歎了一口氣:“那是觀星鎮,有無數無辜的百姓,錢雪既然有用毒的本事,我也怕禍及無辜。而且……快過年了,我也不希望自己人有所損失。”
“當然,最重要的是,錢雪不過是容雲飛一顆隨時都可以拋棄的棋子,用自己饒命去換一顆到手就可能報廢的棋子,我覺得這買賣不劃算。”
所以,容墨燁寧願放錢雪離開,讓她帶回去幾句話,也好讓容雲飛知道,大家彼此明白,心照不宣,一方想要徹底算計死另外一方,談何容易?
從到大,兩饒玩樂輸贏就是一半一半,和局占了八成,即便這麽多年沒有見,那也差不到哪裏去……
宣雲錦點零頭,對於這個解釋算是認可了。
紅衣端了豐富的早餐過來,三個人都慢吞吞的吃起來。
白粥加兩樣炒和下飯的涼菜,很清淡,口味卻不錯。
容墨燁倒覺得津津有味,最近下去地方,都油得快長膘了。
宣雲錦沒有多話,注意到容墨燁也的確是章奕珵解釋的那個“食不言”,吃飯的時候沒有不話,而是每次話會將嘴裏的食物吞掉再。
看來,讀書人其實都知道這些名言警句的正解,偏偏總是有人要錯誤的去利用,然後用一種扭曲的方式來要求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