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一章 讓人不愉快的一家
宣雲錦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輕吐了一口濁氣:“你今去書院感覺如何?”
章奕珵拉起宣雲錦的手:“連百菊山都是西洲書院的產業,西洲書院其實是很大的,我今第一次進去像個沒頭蒼蠅,差點迷路。”
宣雲錦忍俊不禁:“那麽誇張?”
她知道章奕珵做事不可能那麽沒有章法,不過是誇大了逗她開心罷了。
看來,紅衣已經將宣家的事情告訴了章奕珵。
難怪要出來吃飯,就當是散散心了。
“你若是有興趣,隨時可以去西洲書院看啊!”章奕珵提議的道。
“我,去書院?那還是算了吧!”宣雲錦對古代的書院不是很感興趣,以前在所謂的學校待怕了,有心理陰影。
“書院又不禁止女人入內,隻是上課的時候盡量不要去打擾,但是你是例外的。”章奕珵但笑不語。
“為什麽?”宣雲錦不解,難道章奕珵第一去書院就拿到什麽特權了?
章奕珵嗤笑:“我就知道你會忘記你流芳石碑的事情,你沒有放在心上,讀書人卻都在討論和震動,書院的院長知道你是我娘子,所以話裏話外還希望你去,估計想要跟你探討一下詩詞。”
宣雲錦啞然,果然流芳石碑的高度非同凡響,她當時真的玩脫了:“還是算了吧,敬謝不敏……”
聽到這個理由,宣雲錦越發不想去西洲書院,她才不想探討什麽詩詞呢!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想……對這些並不在意,至於宣家,你不是不在意他們的嗎?為什麽還會不高興?”章奕珵終於問道了正題。
宣雲錦輕笑:“很正常啊,任誰被別人找到家裏來鬧一出都不會開心的,而且,我當時試探了一下,我娘的死或許真不是什麽意外。”
“而且我也不是不高興,而是在想其中的事情。”
章奕珵歎息:“那還真夠你操心的。”
“宣雲錦……”
兩人正著,有人突然叫著宣雲錦的名字,兩人循聲望去。
章奕珵不悅的皺了皺眉:“你們還來啊?真當我不存在麽?”
宣義信笑了一聲,自己都不知道是在笑什麽:“不敢,既然碰見了,我有些話想給妹……”
宣雲錦冷笑:“你妹是宣宜昕,不是我,還能有什麽好的?”
宣義信苦笑了一下:“看來,積怨果然很深,不是別的,我其實就是想告訴你,爹的目的是想要通過你,讓宣宜昕嫁給舒勵,或者容墨燁,聽你們關係都很好。”
“另外,還想你手裏的銀子,以及青風酒,爹和大哥的意思,青風酒既然是你的陪嫁,那就該是宣家的東西,你自己心點,好自為之吧!”
宣義信完,不理有些呆愣的章奕珵和宣雲錦就要離開,臨走還回頭了一句:“對了,舒勵和容墨燁那邊你還是注意一點,借著你的名義行不折手段的事情,我覺得真的可校”
呆呆的看著宣義信離開,宣雲錦納悶:“他來幹嘛的?通風報信?”
章奕珵迷惑:“有這個意思,可他是為了什麽?”
宣雲錦搖了搖頭,宣義信的身體雖然不好,可以往對她也不見得好,實話,交情不深。
“肖想舒勵就算了,竟然還打容相的注意?”章奕珵驚訝莫名:“你那個爹的心思還真是不簡單啊!”
宣雲錦冷笑:“若是心,當初又怎麽能算計到我娘?”
偏偏一邊鄙視她,還一邊利用她,這樣的極品真是難以理解。
宣雲錦琢磨了一下:“宣義信最後那句話的意思是告訴我,他們會利用我的關係接近兩人,然後算計成好事兒?”
章奕珵凝重的思慮:“那的確是可能的,如果他們做出跟你關係很不錯的樣子,一定會毫無防備。”
宣雲錦:“……”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那我們回去吧,趕緊給舒公子和容相去信解釋一番,這個鍋我可不背。”宣雲錦有些著急。
章奕珵拉住宣雲錦:“不急,我們現在去找地方吃飯,一般吃飯的地方都有文房四寶可以借用,速度比回去更快。”
“而且,宣家離開的時候還在章府外麵鬧了一陣,內部不和諧,應該沒那麽快行動。”
“容相去霖方上檢查政績,已經不在西洲城裏了,舒兄知道一些你家的情況,應該會有所防備的……”
宣雲錦皺了皺眉:“這一家人,真是讓人難受,居然還考上了,沒理……”
章奕珵輕笑,護著她避開人群進了一家酒樓。
點菜之後就要了一套筆墨紙硯,章奕珵將原委寫明了讓宣雲錦看:“還有什麽沒寫上的,你看看我再加上去。”
章奕珵知道宣雲錦不會將她那一手字見饒,自覺幫忙代筆。
宣雲錦看了一遍,提了幾點,並且重點標注才放心下來。
章奕珵將信塞進信封,給了二跑腿的銅板,這信很快就送到了舒勵手裏。
得益於舒勵公子神探的名聲,西洲城內很多人都認識他,所以問一下就找到了人。
舒勵收到信的時候正在大街上和同窗一起逛街,不由得疑惑:“章兄在做什麽?”
看完信後,舒勵有些啼笑皆非,無語的搖了搖頭,這個宣家……或許未雨綢繆是對的吧!
舒勵內心深處也確實很當回事兒,有了很多的警惕。
他可聽過宣宜昕的可怕,別娶妻了,就是納妾招惹都不想要這樣的女人。
殊不知,此時此刻的舒勵已經被宣宜昕看在眼裏,因為正在看信,就想到了宣雲錦,眉眼多了一抹溫柔。
加上五官精致,長相俊俏,宣宜昕看一眼就已經癡迷了。
就像當初看見章奕珵一樣,似乎都喜歡得不要不要的。
宣宜昕被訓斥了一頓的確很想發脾氣,可訓斥她的是從來沒見過的嚴厲宣老爹,最後就不敢鬧。
回家之後,一家人蹲在屋裏商量,也一一將現狀給宣宜昕分析了一遍。
分析的時候他們自己也認識到宣雲錦的確不同了。
一句話白了,想要好處,宣宜昕再不滿,再嫉妒也隻能憋著,誰讓當初她尋死覓活的不願意嫁去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