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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栆徽? 依舊迷霧

  容墨燁微微一笑,從袖口摸出一塊兵符:“平西侯掌管西洲城的兩萬兵馬,這樣的兵權夠嗎?”


  宣雲錦眨了眨眼,好奇的看了看兵符才還給容墨燁:“也算值吧,那皇上得獎賞我才行啊,竟然兵不見血刃的幫他要回了一部分兵權。”


  案子已經結了,平西侯和知府的事情的確無法繼續往下拖。


  區別隻在於,對方給什麽梯子讓她下。


  畢竟宣雲錦也不可能真的讓兩家有人死在他的手上,否則這殺人罪名可跑不聊,她不會那麽蠢,所以下手一直很有分寸。


  “真的就隻是這樣嗎?”章奕珵狐疑的道,摸著下巴打量著容墨燁,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情不可能那麽簡單。


  容相帶著聖諭來西洲城,可不是為了平西侯的兵權。


  宣雲錦看了看章奕珵,又瞧了兩眼容墨燁,心下有些納悶兒咋舌,怎麽這兩人突然之間就有點劍拔弩張起來了。


  容墨燁眯了眯眼:“所以呢,你想知道什麽?”


  “很簡單,幕後黑手到底是誰?盡管他跟凶手沒有關係,可他跟陷害我的事情有關……”章奕珵臉色一沉,對那個幕後黑手難免有些咬牙切齒的。


  一次陷害,涉及到的東西就多了,他都懶得去細數。


  既然容墨燁會親自來求情,那明平西侯將該交代的都交代了,甚至於兵權都隻是順帶的。


  畢竟平西侯交代真相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並不能因此就將功補過。


  “我知道你肯定想知道這個,但是你可能要失望了,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平西侯都不知道……”容墨燁冷笑一聲道。


  實際上是對平西侯的不滿,幕後黑手都沒有搞清楚,是誰就敢動手,這人在西洲城真是唯我獨尊的太久了。


  “不是吧,平西侯居然這麽蠢?就那麽願意幫被缺槍使嗎?”宣雲錦大感驚訝,竟然覺得這種結果還能接受。


  果然所謂的幕後黑手並非那麽簡單就能知道的,否則也不至於隱藏的那麽深了。


  容墨燁搖了搖頭:“不是平西侯蠢,他們這是一拍即合,平西侯打一開始隻是為了手裏的一盆花……不過是想借機逼你就範而已。”


  章奕珵皺了皺:“那知府大人那邊呢?難道他們連接到誰的命令都不知道嗎?還那麽害怕?”


  容墨燁輕笑:“發命令的人是兵部尚書,但是你覺得兵部尚書會有這麽大的權力,和暗中勢力,不僅躲過了我和皇上的所有耳目,還敢在外為虎作猖欲所欲為?”


  “兵部雖然是六部之一,可如果他真的能夠做到這地步,我這個丞相也不用當了……”


  章奕珵怔了怔:“那這麽的話,兵部尚書有可能就是幕後黑手的棋子?難怪他們能調用軍隊係統的通訊方式,對於兵部尚書來,這豈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是棋子之一,這件事情我來插手了,皇上麵前過了明路,兵部尚書這顆棋子隻怕要廢了,指不定我的折子還到不了京城,兵部尚書就得出事兒。”容墨燁沒抱希望能夠審問兵部尚書。


  “所以知府大人也隻知道兵部尚書嗎?”宣雲錦特別驚訝,其實不太明白這古代官的想法。


  連人都可以不露麵,隻是幾個指令就值得堂堂一知府豁出命去辦?

  這種碰臭腳的想法真是太奇怪了,想要討好需要那麽用力。


  平西侯還好,至少兵部尚書是直係上司,手裏兵馬還得仰仗兵部發軍餉呢!


  知府大人蹦躂得那麽歡快作甚?根本就不是一個係統的嘛,就不怕戶部尚書知道後會直接清理門戶?

  “肯定是知道的,並且也都知道兵部尚書背後還有人,具體是誰他們就猜不到了……”容墨燁摸了摸下巴:“隱藏得這麽深,我倒是很好奇,到底是誰?”


  章奕珵忍不住有些鬱悶,原本以為案子破了就能知道要害自己的人,指不定拉扯一下還跟他爹娘的事情可能有關係,哪曾想,依舊這麽撲所迷離。


  正因為容墨燁對這個答案不滿意,才會要平西侯拿出兵符來交換,否則,籌碼不足啊!

  平西侯雖然還有一個女兒,可兒子隻這一個,傳宗接代的事情肯定比兵權更加重要。


  何況,平西侯府已經鬧得不可開交,需要時間來喘息。


  一個沒有兵權的侯爺,反而能更加安穩,不至於時時刻刻被盯著,這次事情鬧騰到皇上麵前去了,總得蟄伏一段時間。


  沒有得到想要知道的答案,章奕珵離開衙門的心情不算太好。


  任誰知道自己有個要命的敵人在暗處,自己別反抗了,連是誰都不清楚,估計都不會放鬆的。


  宣雲錦看章奕珵在走神,不經意的問道:“寧輕最後給你了一句什麽話?”


  認罪了還悄悄話,總覺得跟她有關,作為犯人,未免太不安分了,竭盡所能的挑撥離間。


  章奕珵下意識的道:“人心易變……”


  話一出口才發現宣雲錦在問,章奕珵連忙補充了一下:“是寧輕的,可不是我的意思。”


  宣雲錦嗬嗬一笑,果然沒有猜錯,分明有挑撥離間的嫌疑。


  “其實也沒錯,人心的確很易變!”宣雲錦忍不住感慨。


  章奕珵臉色微黑:“不要聽他胡,不過是為自己的行為找個借口罷了。他一直覺得自己為了禾蝶不斷在努力,付出了那麽多,禾蝶就應該有相同的回應。”


  “可實際上,我覺得禾蝶一開始對他未必就有他想的那麽認真,之所以將詩繡在手帕上,那是女饒浪漫,估計相處這麽多書生,就隻有寧輕將他們名字給融入了詩裏。”


  “禾蝶覺得這詩是她的,值得炫耀的東西。”


  宣雲錦挑眉:“那玉佩呢?明顯那贈與的話是後來找人弄出來的,禾蝶原本戴了幾十年可沒櫻”


  “我覺得,應該是禾蝶最看好寧輕,所以回應給予了一些實質上的安慰,讓寧輕定心,哪曾想,寧輕去年並沒有考上。”章奕珵有些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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