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六七章 某女歸來
現在都還沒有來,或許並沒有選擇這個門呢?
捕快們打著哈欠,紛紛勾肩搭背的準備喝點酒再回去睡覺。
看城門的兵將也是一樣的,見有捕快幫忙關門,立刻在感動中選擇了偷懶,紛紛放鬆警惕下班休息。
四個推城門的捕快正好就是秦捕頭的自己人,誰都沒有注意。
等其他人走出一段距離,舒勵看向了章奕珵的方向。
章奕珵借此機會貼著敲角摸過去,快關好的城門給他留了一條縫。
“多謝幾位兄弟。”章奕珵也沒有多,道謝了一句就閃出門了。
四名捕快立刻將城門關嚴實,然後放下了粗壯的鐵製城門栓。
剛剛弄好,遠處就本來一陣馬蹄聲,為首的正好就是顏欽。
遇見下班的捕快和城防兵,顏欽皺了皺眉:“這邊有沒有問題?”
一見平西侯世子來了,捕快們連忙回答:“世子爺,你就放心吧,我們眼睛睜得大大的,一隻蒼蠅飛過都能知道是公還是母,何況一個大男人了,絕對沒有跑出去。”
顏欽鬆了一口氣,心下略微放了放,抬頭看城門已經關好,就更不用擔憂了。
轉身就要離開,卻突然看到城門前的舒勵和秦捕頭在什麽,顏欽瞳孔一縮,心下一個咯嗒,頓時覺得不好:“莫名其妙的舒勵竟然在這裏?章奕珵逃出去的消息可沒有對外。”
“那麽……”顏欽自譽聰明人,雖然在宣雲錦受傷栽了,可腦子並不笨。
立刻想明白了關鍵,顏欽磨牙的道:“可惡,犯人肯定出城了,來人啊,給本世子開城門。”
舒勵既然還沒有離開,章奕珵出城的時間肯定不長,何況,想來想去也沒有太多的機會,肯定就是關門之前那一刻了。
現在追,肯定還來得及。
舒勵輕輕一笑,對身邊的秦捕頭道:“看來,世子爺反應過來了。”
秦捕頭冷笑一聲:“反應過來也沒用……”
顏欽一聲厲喝,嚇得要離開的人趕緊照辦,卻被秦捕頭擋住了:“平西侯世子爺,非戰期間,城門一旦關閉,不得聖旨將軍令,兵符或者三品以上官員的正常手續手諭不得擅自開啟,世子爺莫非忘了?”
聖旨,將軍令,兵符這類東西怎麽都不會出現在西洲城啊!
三品以上官員的正常手續手諭,那表示也得六部最高長官蓋章批準才校
短時間內是出不來的東西,別侯爺世子了,就是平西侯和知府在這裏也沒資格讓城門打開。
顏欽哪能不知道?可現在他急著去追捕章奕珵,哪裏管得了那麽多?
從到大在西洲城作威作福慣了,哪裏知道自己讓開城門的資格都沒?
“秦捕頭,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你非要跟本世子作對嗎?”顏欽陰森森的道。
秦捕頭不為所動:“這是朝廷律法,不是卑職要跟世子爺作對,卑職沒那膽子。”
一本正經的反話得顏欽隻剩下蛋疼,都已經做到這份兒上了,還叫沒膽子?
要是有膽子,豈不是要逆啊?
舒勵溫和的一笑:“世子爺,聽朝廷欽差不日就會到西洲城了,這個時候,西洲城的所有事情都出不得差錯啊,若是被欽差不喜,隻怕……”
白了,西洲城的平西侯未必有欽差的權力大,顏欽敢為所欲為嗎?
果然,顏欽頓時被噎著,心知他不可能出城了,狠厲的看了馬前的兩人一眼:“好得很,秦捕頭,舒勵,你跟本世子記著。”
著,憤然的拉馬狂奔而去。
秦捕頭麵無表情,舒勵依舊笑得溫潤如玉,看起來都沒有將顏欽的威脅放在心上。
舒勵有舒家,雖然有些不屑,可很多時候的確一道強力的保護傘。
而秦捕頭是覺得,這捕頭當得越來越沒意思,大不了不當了。
而且,欽差降臨是鐵板釘釘的事情,到時候平西侯未必還有機會折騰,目前自保就焦頭爛額了,哪裏還姑上找他們蝦米的麻煩?
舒勵意味深長的道:“有沒有覺得,世子爺最近的脾氣越來越奇怪了?以前再狠也不會這樣的。”
秦捕頭冷笑:“知府大人也一樣,隻不過那個軟腳蝦除了欺負手下的人,誰都不敢惹。”
至於什麽原因,兩人心知肚明,不得不感歎,宣雲錦這一招真的好狠。
顏欽和知府就是想從章奕珵口中得知治療的辦法,才會想著轉移再動用死刑。
否則,直接殺了便是,何必那麽麻煩的多此一舉?
他們又想選擇幕後黑手的提議,盡力保住自己得到好處,又想解開身上的東西,不得不,心太大了。
章奕珵沒有其他交通工具,隻能靠自己雙腳。
好歹章奕珵越發感受到了功夫的好處,盡全力趕到了淩風那個路邊客棧落腳。
最近淩風根本就沒有開業,他似乎打算將客棧給盤出去,遇上章奕珵還是果斷幫忙,收留了他。
章奕珵到客棧的時候已經快亮了,草草休息了一下並不敢在客棧多呆,怕連累了淩風。
章奕珵不知道去了哪裏,卻鬱悶到了宣雲錦。
因為她趕緊趕慢的,好不容易趕回了西洲城,卻發現章奕珵不見了。
或許不是直接見到屍體就是好消息,可也代表章奕珵遇見了危險,才會不得已離開了大牢。
宣雲錦回到西洲城,正好是鄉試第五,章奕珵離開西洲城的第三。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蹤,引起平西侯和知府的強烈反彈,宣雲錦稍微有些偽裝。
因為誰都想不到宣雲錦會這麽快回來,還隻有一個人,所以一點偽裝足以瞞過那些人。
宣雲錦沒有聲張,本來打算悄悄去見章奕珵的,卻發現那牢房一地的狼藉和淩亂。
眯了眯眼,宣雲錦冷冷的看著牢房內滿地的血跡:“嗬嗬,看來有些人隻是一點虧,還吃不到教訓啊!真是一點都不乖,以為我真的那麽善良麽?”
宣雲錦很不爽,覺得有的人就是太囂張了,原本的拿點教訓隻是撓癢癢,似乎壓根兒不知道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