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八章 不能忍
“你什麽風涼話?不過就是生活摩擦吵個架而已,這也能當殺人動機……”那人臉色難看,忍不住吼道。
宣雲錦諷刺的一笑:“那我們就是買賣沒談好,連架都沒有吵,你不也覺得我們就是殺人凶手?”
那人語噎,貌似這話題的確是他提出來的,但是,他隻是想著能盡快破案而已。
被困在這裏,別人不急他急啊,好多生意等著他去談,都是有時間限製的。
這對夫妻既然這麽可疑,他就提供更多的線索,早點破案也是好的。
哪曾想,這反倒成了宣雲錦反駁的證據。
舒勵沉默了一下開口:“其實,即便如此,你們的嫌疑也是最大的。”
章奕珵和宣雲錦疑惑不解:“為什麽?”
舒勵淡淡的道:“因為提到的菊·花,不是你們的嗎?”
宣雲錦臉色有些不好:“這跟菊·花有什麽關係?”
他們畢竟沒有進入現場,隻是在門口看了一眼,具體有什麽情況自然不是太清楚。
舒勵衝屋內示意了一下,裏麵的人搬出來一盆紅·菊,但是這盆花的情況十分不好,花朵耷拉著,植株有不的損傷,花盆還隻有一半,突然隻有一塊,根須露出來了一點。
總的來,這株花基本已經毀了,就算還能種植,也影響了品相。
當然,宣雲錦的空間絕對可以就回來,今年不行等明年好了。
可問題是,她的紅菊怎麽在這裏?
宣雲錦上前了兩步,臉色微冷,表情有幾分上心,她的銀子啊……
舒勵眼神一直落在宣雲錦身上,看見宣雲錦表情變化,頓時有了一番計較。
這是一個愛花的人,應該不至於為了殺一個人就毀掉自己精心種植的花。
不得不,舒勵這誤會其實大了,宣雲錦心疼的是銀子。
最重要的是,木尚沒有毀掉她的花,卻被凶手毀了,這簡直不能忍。
所有花都是放在阿普和章奕珵房間的,肯定是章奕珵離開房間之後才被人偷走的。
阿普雖然有功夫在身,可一直以為自家少爺就在身邊,那是放心大膽的睡了。
哪曾想,還真有人進門偷花,阿普都沒有發現。
宣雲錦心氣兒有些不順:“殺人就殺人,幹嘛毀掉我的花?想要栽贓也不能原諒……”
章奕珵連忙拍了拍宣雲錦後背,昨晚上沒睡好,現在還遇見這種事情,宣雲錦明顯有些暴躁:“不著急,把凶手找出來就行了。”
這個時候,秦捕頭和舒勵沒有不識相的什麽,看樣子宣雲錦的確氣得不輕。
此時若是誰開口,肯定會被宣雲錦針對的,跟一個女人理論起來可不是什麽明智的做法。
宣雲錦吐了一口濁氣,狠狠的看著舒勵:“你到底會不會破案?不會就讓開,敢拿我的花做筏子,活得不耐煩了,簡直是找死。”
躺槍的舒勵有些哭笑不得,敢情宣雲錦生氣的是她的花,而不是被栽贓,這女人真的搞清楚了主次嗎?
看宣雲錦在氣頭上,舒勵不怎麽在意的攤了攤手:“不知道姑娘有什麽提示?”
主要宣雲錦太年輕了,要夫人什麽的總覺得有些奇怪。
章奕珵詫異舒勵的氣度,似乎還不錯呢,不由得高看了兩分:“不好意思,娘子這些話養大半年,花了很多的心思,突然遇見這種情況有些控製不住脾氣。”
“兄台嚴重了,這種事情人之常情。”舒勵嘴角抽了抽,了兩句場麵話。
宣雲錦沒有再遷怒別人,而是直接提裙進了屋子。
反正捕頭仵作已經來來回回的檢查了好幾遍,主要的東西沒有動,可痕跡也不差多兩個人。
所以,宣雲錦很不客氣的走到了床邊。
秦捕頭真要話,卻被舒勵攔了下來:“秦捕頭,這兩人氣質非凡,隻怕不是常人,讓他們看看不定能幫得上忙。”
秦捕頭可沒有舒勵這麽好的涵養:“那萬一他們就是凶手呢?”
舒勵搖了搖頭:“不是,這盆花是姑娘的,看她氣憤的樣子,隻怕對方一條命還不如她一盆花,如此明顯的證據,不是聰明人所謂。”
雖然這些不能當成證據,卻可以指引他的判斷,這麽多嫌疑人,能排除兩個人反而是好的。
秦捕頭怔了怔:“你的意思是,這盆花,反而能讓人覺得不是他們?”
舒勵點零頭,較有興趣的跟進了屋子。
章奕珵沒有理會旁人,猶自觀察這一間屋的情況。
宣雲錦則是掃了兩眼木尚:“死亡時間,昨夜子時末到醜時初,死亡原因,全身包括臉上多處刀傷,流血過多而死。”
“咦?你什麽?”舒勵驚訝:“他不是七竅流血而死嗎?”
跟著他們來的仵作的確是這麽的,舒勵才意識到死亡原因是另外的一種。
宣雲錦居然掃一眼就能判斷出死亡時間,甚至縮短到半個時辰之內,可比仵作的判斷還精確。
可死亡原因卻跟仵作南轅北轍,先後順序完全不一樣。
木尚七竅流血,全身多處刀傷,流血很多。
按照仵作的法,木尚是七竅流血而死,然後被凶手給劃贍。
因為那個時候木尚剛死,血液和溫度都還是熱的,所以流了很多血,幾乎整張床都被侵染。
可按照宣雲錦的法,這情況就很耐人尋味了。
七竅流血是先出現的情況,還是後出現的?這殺人手法到底是怎麽的?
宣雲錦眯了眯眼:“拜托,看看傷口再下定論好不好?時間過去這麽久,傷口出現的情況已經很明顯了,死前傷口外翻,死後平整,這是基本的判斷。”
倒不是那個仵作有問題,而是仵作檢查的時候,或許因為死者在這方麵不那麽明顯,所以判斷有誤。
這樣的傷口其實不太好判斷,要翻不翻,明死者被劃贍時候已經將死不死了。
這種界限很不好掌控,宣雲錦有這麽判斷,自然還有其他的依據:“而且,你以為死者是為什麽七竅流血?”
聞言,舒勵皺了皺眉:“不是窒息嗎?臉上還隱約有些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