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栒? 不一定是同一種
宣雲錦眨了眨眼:“的也是,我好像忽略了這個問題,隻想到中毒的方式,卻沒有考慮死者如何接觸到毒。”
章奕珵看了驚訝的張鑫一眼,不由得笑了:“張兄,你嘴巴有蚊子飛進去了。”
張鑫這才回過神來,知道章奕珵在調侃自己也不介意,畢竟他的確驚訝章奕珵和宣雲錦的討論,這些問題他壓根兒沒考慮過好嗎?
知道中毒的方式,知道怎麽中毒的,剩下的就是考慮誰下毒的問題。
可章奕珵這反應,完全就像是已經知道了是誰下毒,但是不太明白凶手怎麽讓死者中毒的,這個思維方式,他好像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知道凶手是誰了?”張鑫總覺得,現在的章奕珵比曾經認識的更妖孽了。
以前也挺聰明的,可好歹能夠跟得上,現在長大了三歲,章奕珵就成長到讓人看不懂了。
張鑫覺得現在完全不知道章奕珵是怎麽想的。
偏偏宣雲錦卻跟得上,兩個人似乎都明白對方什麽,如此默契讓人看得眼熱。
不是章家隨便給章奕珵娶了個鄉下丫頭嗎?張鑫忍不住吐槽了,總感覺見一次顛覆一次。
這樣的鄉下丫頭還有嗎?他也想隨便娶一個回家。
章奕珵歎了一聲:“大概吧,還不能確定,得把這個問題給搞明白了才校”
張鑫再一次張大了嘴巴:“就剛才那樣隨便問問就知道了嗎?”
章奕珵輕笑:“我可不是隨便問的,至少從他們的話中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張鑫腦子瞬間有些慌亂了:“那你要怎麽知道有毒的酒杯如何被李宏給選中的?”
章奕珵搖了搖頭:“暫時不太清楚,再捋一捋吧!聽幾饒證詞,李宏的妻子歸月跟錦一起出去買菜後,寧赤哲就拿著酒來了,李宏就叫了聶毅和魏慶一起,然後剛坐下,準備買一點下酒菜回來,左方就恰好來了。”
“然後,幾人就熱熱鬧鬧的開始喝酒,等李宏用有毒的酒杯喝了酒之後,就慢慢有了中毒的跡象。”
“錦,隻是抹在酒杯內部的砒霜就足以致命嗎?總感覺這時間並不長。”
宣雲錦想了想:“如果是將砒霜溶於水,濃度特別高的話中毒者不會太慢,最快的一刻鍾時間就足以要命了,砒霜這種東西外用甚至還能治療一些病症,但是大量內服不校”
“大量不行?那少量……”章奕珵抓住了關鍵詞語。
“少量不至於這麽快致命的。”宣雲錦皺著眉頭,確定的道:“有些哮喘的病症還會用砒霜來治療,所以……”
章奕珵皺了皺眉:“那這麽,死者雖然也是中毒,可未必就一定是砒霜啊!”
三人頓時沉默,然後看了看旁邊已經收拾工具箱的仵作。
見仵作很輕鬆的樣子,像是完成了一項工作,張鑫就有些心塞:“這些仵作,很多時候都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並不會檢查得很細。”
章奕珵歎氣:“這種心態,很可能會誤導一些案件的判斷,草菅人命啊!”
推理在之類似乎陷入了一個瓶頸,有點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去才是。
宣雲錦想了想道:“我看死者的四周很幹淨,似乎並沒有什麽嘔吐之物之類的。”
張鑫怔了怔:“這不是很正常嗎?死者有娘子,屋裏肯定打掃得幹幹淨淨的。”
宣雲錦輕笑:“我不是這個意思,砒霜這種毒,對胃部的刺激性很大,一般來服用過量都會引起強烈的嘔吐。所以很多時候吞下去的砒霜還沒有起作用就被吐出來,就會給人造成一種非得大量不致死的假象。”
“實際上,這玩意兒若是瞬間吸收,很少量就足以致命。”
章奕珵若有所思。
張鑫則是很頭疼的敲了敲腦袋:“你這麽又能證明什麽呢?如果你不是大夫,肯定也不會清楚啊!”
宣雲錦攤手:“我隻不過就砒霜的事情來討論,尋常人自然是不會知道這麽細的。”
章奕珵回頭看了看那摔碎的酒杯,越發覺得這更像一個障眼法。
低頭想了想,章奕珵輕聲對張鑫道:“這樣吧,讓仵作離開好了,同時把大家召集到院子裏來案情,錦找個機會去看看,能不能查到死者到底中了什麽毒?”
張鑫自然沒問題,隻是看著宣雲錦。
宣雲錦挑眉:“可以試試……”
著,宣雲錦轉身離開了,做出上茅廁的假象。
張鑫笑著拍了拍章奕珵的肩膀:“又讓人家姑娘去碰屍體,家有美嬌娘,你真是舍得啊!”
章奕珵摸了摸鼻子,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想的,可是這裏除了錦,其他人都做不到啊!”
張鑫無奈的聳了聳肩:“這話的也對,自己回家哄女人吧!”
章奕珵哭笑不得,他怎麽就覺得這話裏有幾絲嫉妒呢?
倒不是張鑫就看上了宣雲錦,而是他如今還孤家寡人一個,看著別人成雙成對的,尤其還各種默契,總覺得被虐到了,受到很大傷害。
張鑫立刻吩咐手下做事,推理不行,安排做事則穩穩當當。
院子裏有石凳石桌,讓人再搬一些凳子出來,大家圍成圈準備討論。
章奕珵看著不動聲色的歸月,走上前去:“你也過去吧,等到凶手水落石出再來收撿你丈夫的屍身,反而能讓他更加瞑目。”
歸月眼睛一眯,豆大的淚珠掉就掉,有些闌珊的站起來,直接就要重新倒下去。
章奕珵卻沒有伸手扶她,反而是旁邊守門的一位捕頭手腳更快,有些憐憫的幫了歸月一把。
歸月遊魂似的站在一群人外麵,守門的捕頭已經關上了房門。
這個時候,誰也沒有發現,宣雲錦已經從屋後來到了窗邊,趁著沒人注意推開了窗子,徑自竄了進去,來到了李宏的屍體旁。
剛才沒有太多機會,現在宣雲錦則是不慌不忙的將整個屋子打量了一遍。
隻不過,注意到門窗容易看到裏麵有人晃動,宣雲錦蹲著身子在行動。
房間裏也沒有什麽特殊的,一邊是住的地方,一邊就是李宏讀書的書桌。
上麵筆墨紙硯擺得很整齊,同時還有一些寫了字的廢紙。
看起來也是收拾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