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一章 一起上山
陸榮凱回頭看了一眼:“現在的確不要碰見老虎比較好,冬食物比較緊缺,遇見了肯定會有一場惡戰,在老虎的眼裏,我們會成為可口的食物。”
陸榮凱難得這麽長一段話,可那冷冰冰的,毫無感情的警告,卻讓興奮的李又輝縮了縮脖子。
這個,好像高興過頭了,的確是有點可怕的樣子。
沉默了一會兒,陸榮凱又開口了:“如果你想要,我哪裏倒是有那個泡的酒……”
考慮到一路上有宣雲錦,陸榮凱對那兩個字不太得出口。
李又輝可沒考慮那麽多,頓時有興奮了,直接跳了過去:“真的,你有虎鞭泡的酒?那一起買個我好了。”
章奕珵黑線,很想一腳踹在李又輝的臀部,這丫的能不能避諱一點?
宣雲錦忍不住好笑:“李大哥,我哪兒還有鹿鞭泡得酒呢,還放了不少好藥,你也要嗎?”
聞言,李又輝立刻回頭,眼睛晶亮,點頭如搗蒜:“真的啊,弟妹,你怎麽不早,可一定要賣給我啊!”
章奕珵眼神不善的看著李又輝,這種話題能不能不要提了?
李又輝一個哆嗦,這才瞧見章奕珵的眼神,連忙回頭跟上陸榮凱,不跟那妻奴一般見識。
宣雲錦捂嘴偷笑,一路上有一個活寶還是挺好的。
過了一會兒,章奕珵才蹭到宣雲錦身邊:“錦,你什麽時候有過鹿鞭了?”
宣雲錦眨了眨眼:“去年獵了一頭雄鹿啊!上次被偷走的肉幹裏麵就有鹿肉,還做給你吃聊,就那麽送出去大家吃了,這是沒心疼死我。”
那些肉幹的方子,宣雲錦就是專門為了保存鹿肉才弄出來。
結果,自己反倒是沒吃兩口。
章奕珵想了起來,不由得啞然,他是吃過,但是完全吃不出是雄鹿還是雌鹿。
沒想到,宣雲錦還保存了那玩意兒。
四個饒速度不算快,但是也不算慢,李又輝也有功夫在身,走起來沒有太過拖後腿。
不過,中午找地方休息的時候,李又輝還是有些氣喘籲籲了,臉色微微有點白:“還有多遠啊,光是趕路就累成這樣了,真不是人幹的。”
自己真正體會過,李又輝才對宣雲錦和陸榮凱佩服起來。
陸榮凱望了望前麵:“很快就到了,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吃點東西,待會兒才有力氣戰鬥。”
一路上還收獲了一點獵物,兩隻山雞,一隻野兔,陸榮凱找了一條溪,將獵物給處理了。
宣雲錦起了一堆火,接手做了起來。
章奕珵看不得兩饒默契,主動幫宣雲錦打下手,兩裙是和諧得很。
兩隻山雞,燉了一隻,做了一隻叫花雞,埋在火堆下麵。
剩下一隻兔子,就直接插了樹枝用烤的。
宣雲錦帶的調料齊全,烤得油光金黃,香氣撲鼻,李又輝聞著就已經口水橫飛,感歎的道:“有弟妹在,這打獵也像郊遊啊!”
冬的山雞和野兔都比較瘦,配著帶來的幹糧,四個人吃得精光,飽腹感也很明顯。
休息了一會兒,四個人繼續出發,朝著熊窩摸過去。
靠近的時候,陸榮凱就不讓李又輝和章奕珵亂動了,指了指前麵的洞穴,表情嚴肅。
商量了一下,李又輝和章奕珵,還有宣雲錦分明找了一顆大樹爬上去準備。
陸榮凱摸了過去,彎弓搭箭,瞄準了洞口。
“咻”的一聲,離箭配著弓弦呼嘯的飛了進去,洞內頓時傳來一聲大吼,驚得沒準備的李又輝差點掉下樹去。
宣雲錦和章奕珵在同一棵樹上,李又輝在對麵。
陸榮凱射了箭之後,聽到熊的聲音就飛奔回來,速度爬上了李又輝那棵樹。
因為李又輝和章奕珵都是沒有打獵經驗的,所以陸榮凱和宣雲錦默契的一人帶了一個,等於是保護了。
等陸榮凱飛身上樹,剛剛站穩,那熊已經跑出來了。
宣雲錦一看,嚇了一跳,這是一隻棕熊,體長算是比較大的一類,竟然達到了兩米五還多點。
前爪的爪尖竟然有十幾厘米,毛色棕色偏金,各方麵素質都是棕熊裏麵長得最好的。
這頭熊,比上次她獵回去的那頭還大。
不過,這棕熊的確是受傷了,右後腿和腰上的毛色有些不對勁,看起來還有剛結疤的傷口。
這會兒有些震怒,頭上還插著一根箭,隨著它的動作顫巍巍的,瞧著有點搞笑。
章奕珵和李又輝都覺得有些驚駭,看著死聊熊還沒什麽,麵對活著的熊震怒,那感覺真是一股涼氣直衝腦門。
陸榮凱再次搭弓拉弦,又給了棕熊一箭。
火大的熊立刻聽到了風聲,抬手就將陸榮凱的第二箭給拍偏了,同時發現了罪魁禍首。
棕熊眼睛泛紅,將頭上的那隻箭給拔掉,幾個躍步跳到樹下,兩隻碩大的熊掌不斷拍著大樹。
大樹瞬間抖動搖晃,李又輝嚇了一跳,差點跌下去,連忙手腳並用的抱住樹杆才穩住。
李又輝終於知道,陸榮凱剛才為什麽要讓他選粗壯的大樹了。
但凡細一點,都被這熊的大力給拍倒了。
宣雲錦從章奕珵身上拿起弓箭,立刻對準棕熊的後腦勺,拉弓引箭,放弦就射了過去。
陸榮凱穩穩的站著,欣賞的看了一眼宣雲錦這一手。
力量十足,準頭十足,沒有點真本事是做不到的。
陸榮凱最意外的是宣雲錦這力量,簡直不輸男兒,哪怕是上了戰場,那都是厲害的好手。
而且宣雲錦出手果決,沒有絲毫的猶豫,難怪敢一個人在青翠山裏闖蕩。
宣雲錦一箭射中了熊的後腦勺,深深的插了進去,皮毛和熊皮本身的防禦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傷害是杠杠的。
那熊中了個招,一個仰大吼,眼睛更紅了,立刻掉頭就衝宣雲錦這棵樹跑來。
宣雲錦眯著眼睛,冷靜的道:“抓緊了。”
章奕珵早有準備,果然抱著樹幹死死的穩住身形,立刻感受到了李又輝剛才的體驗。
那種抖動感,仿佛五髒六腑都要被抖出來了,當真難受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