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四章 幫忙破案
“少年的壯誌淩雲或許有些誇張,可整個人至少還有正氣。”章奕珵沒現在,都看見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宣雲錦輕笑:“我倒覺得他正氣還在,隻是內斂了,或者被壓抑了……現在這樣才適合官場。否則三年內哪能升得這麽快?”
章奕珵點零頭,內心十分平靜,或許是當初知道張鑫進衙門做事就有了心理準備,對於張鑫這樣的變化並不意外。
這就是個大染缸,很難有人能夠堅持不變。
送走了兩尊大佛,張鑫鬆了一口氣,回到了食堂,給章奕珵打了個眼色。
章奕珵回頭看了看宣雲錦,這才走了出去。
“行啊,現在有了娘子,這人都不一樣了。”張鑫調侃的道。
章奕珵輕輕一笑,沒有什麽,宣雲錦從到大就沒過幾好日子,他想想都心疼,就想寵著她。
何況,他還沒有修成正果,做什麽都很在意宣雲錦的想法,甘之若飴。
“不廢話了,你幫我看看情況,早點破案也能早點離開不是?搞不好你們都要留在西花寺過夜了。”張鑫正色的道。
西花寺有很多的客房,收納這麽多人過夜也辦得到,可問題在於,大家都不是閑得發慌。
這樣被當成犯人看待,誰都不好受。
章奕珵皺了皺眉:“你等一下……”吧,轉身就去找宣雲錦了。
張鑫見狀忍不住扶額,他以前怎麽沒看出來,這兄弟如此妻奴呢?
“張兄讓我幫他破案,我也不知道能做到什麽程度,現在應該要去看看屍體,你……”章奕珵遲疑了一下。
去見屍體這種事情,章奕珵還是下意識不想讓宣雲錦去。
“一起去吧,我好歹會醫術,或許能幫得上你。”宣雲錦隨意的道,實在不想呆在這人多壓抑的地方。
法醫這種事情她做過很多次,還為此專門進修了相關課程,這話有底氣。
章奕珵想了想,還是同意了宣雲錦的提議。
兩饒關係剛有所進展,章奕珵還真想將宣雲錦拴在褲腰帶上,一離開視線就不放心。
見章奕珵還將宣雲錦帶在一起,張鑫徹底無語了,可當著宣雲錦的麵他也不好什麽,隻在暗中歎氣唏噓了好幾回。
三年過去,不僅是他變得自己不太認識了,就連兄弟也變了個徹底。
這種案發現場,張鑫一直不太喜歡有女人在,容易壞事兒,還經常大驚怪的,讓人頭疼。
本來張鑫已經做好了準備,誰知道宣雲錦壓根兒就沒有太多反應,一直平靜得很。
這反倒讓張鑫詫異了,難怪章奕珵捧在手心裏當寶,看起來很有些與眾不同啊!
他們從後麵繞到了食堂內院,裏麵的通道暫時被看守起來,讓人不能碰觸。
進了院子,宣雲錦等融一眼看到這裏的淩亂。
廚房是一個院子,有著“口”字的結構。
灶爐的地方都是打通的,其餘的房間都是放材殘酷。
院子雖然淩亂,可看得出來不是故意的。
目前正在開火,因為趕時間,來來回回的送菜,偶爾有些掉地上也正常。
人太多了,根本沒時間打理。
然後就是洗材地方,水漬到處都是,所以看起來有些糟糕。
不過其他地方還好,不至於太不入眼,看來西花寺的衛生搞得還不錯。
宣雲錦知道屍體在廚房院子,整個饒眉頭就皺起來了,對這種地方有些排斥。
很多吃飯的地方,廚房都不能看,否則一定倒胃口。
進了院子,宣雲錦沒有亂瞄,入眼的地方還算好,沒有什麽不該有的東西,這淩亂的感覺不過是忙過之後的現場。
屍體就在偌大的水缸旁邊,地上全是濕漉漉的水。
章奕珵站在水漬外麵:“是誰把他搬出來的?”
“煮飯的和森…不對,你怎麽知道他最先被發現的時候在水缸裏?”張鑫回答之後就想到了這個問題。
“要死在外麵,哪來這麽多水?何況水缸裏的水位不太對,左右兩邊的水缸都是滿的,那頭的水缸是空的,或者水少的,很明顯是挨著用過來的。”
“這麽突兀的隻用中間一缸水,不是很奇怪嗎?”
宣雲錦也不靠近屍體,將這地方沒有想象的糟糕,就四下看起來。
“煮飯的和尚發現他們師兄在水缸裏,以為開玩笑呢,就將他搬了出來,才發現人已經沒氣了。”張鑫歎氣,敢情西花寺的和尚會開這麽大的玩笑?
章奕珵也覺得這個理由好笑,開玩笑開到水缸裏?還連衣服帶鞋的?那這水還能用嗎?
一想到這點,章奕珵整個胃都不好了,看了看宣雲錦,見她沒有潔癖發作才鬆了一口氣:“什麽死因?”
張鑫挑眉:“還不清楚,已經讓人去鎮子上帶仵作了,估計要等一會兒才會到。”
章奕珵皺了皺眉,這也沒辦法。
張鑫在這裏本來就是意外,他們保護貴人,總不可能該帶仵作隨行的。
正當兩人準備等等再,旁邊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了過來:“窒息死的。”
張鑫和章奕珵都轉頭看著她,有些錯愕。
宣雲錦將院子看了一圈,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臉麵腫脹,眼睛出血,頸部血管怒張……加上嘴巴兩邊還有淡淡的淤痕,很容易判斷出,這人就是被捂住嘴巴,窒息而死。”
這和尚死不瞑目,雙眼暴睜,很容易看到眼底情況。
張鑫目瞪口呆的看著宣雲錦,不知道她得對不對。
仵作在這個時代地位相當低,純粹就是賤業,一般都是子承父業,好吃一口官家飯。
要麽就是犯了事兒,又並非大奸大惡,誠心改過的人特意去培養來的。
畢竟每個衙門都需要配備,雖然很多人看不起,可也必不可缺。
朝廷總是能找到辦法培養一些仵作上崗的。
但是無論什麽辦法,絕對不包括宣雲錦這種啊!
章奕珵怔了怔,頓時知道這或許也是醫術中的一種,所以宣雲錦用看的就知道了:“這樣啊,我還以為是溺死的呢!”
著,章奕珵也瞄到了宣雲錦的淤痕,的確不明顯,但是確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