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我不想再見到你
鄭天寒一把抓住鄭天月的衣襟,然後狠狠的向後推搡著,鄭天月遂不及防摔倒在了地上。
“哥,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隻是……我隻是討厭雲輕,我想趁此機會將讓她出醜。”鄭天月說道。
鄭天寒冷笑著說道:“結果呢?結果是你出醜了。”
“哥……”
鄭天寒逼近鄭天月,冷冷的看著鄭天月,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告訴你鄭天月,你最好乖乖的,否則下次就不是這麽輕易的逃過去了。”
鄭天寒站起身子,轉身離開了。
鄭天月攥著拳頭,緊緊的。
離開鄭家酒宴,坐在車上的雲輕,一句話都不說明顯的很安靜。
韓陽澈多次看著雲輕,隻見她很平靜,但是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小白沒有出現,反倒是讓她差一點被鄭天月陷害,雲輕感覺到現在這個謎團似乎要漸漸的浮出水麵。
韓陽澈拒絕了鄭天寒的酒宴,然後鄭天寒邀請的人一看韓陽澈不去了,紛紛表示有事情不去,BOSS讓她出現在鄭天寒的酒宴上,可以見到小白。
看似不相關的事情,可是有著千絲萬縷。
BOSS讓她去鄭天寒的酒宴,實則是變相的幫鄭天寒,可是鄭天月的攪局又完全的讓這種猜測更加的撲朔迷離起來。
最關鍵的是,她在BOSS身邊,從未見過BOSS聯係過鄭家。
開著車的韓陽澈看著雲輕皺著眉頭,似乎在煩心著事情,不由的問道:“雲輕,你似乎有事情?”
“我沒事。”雲輕搖頭。
“雲輕,有事情就和我說。”韓陽澈說道。
“我知道的。”雲輕道。
韓陽澈有些失落,他知道雲輕還沒有對他敞開心扉。
“雲輕,總有一天你會對我敞開心扉的,我願意等。”韓陽澈忽然開口說道。
雲輕微微一怔,看著韓陽澈此時的他側臉對著她,臉上堅定的神情讓她的心暖暖的。
車開到了韓家,兩個人下了車,朝著別墅走去。
就在走進門口的時候,雲輕忽然感覺到異樣,她停下腳步,朝著門外麵望去,雖然有路燈,但是畢竟燈光晦暗,即便對麵有人也是模糊的看不清。
“雲輕,怎麽了?”韓陽澈看著雲輕的異常,也朝著門口望去。
雲輕收回目光:“沒什麽。”說著她走進了屋裏。
韓陽澈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門外,然後關上了門。
昏暗的燈光下,一個修長的身影站在樹下,冷峻的臉上是千年不變的寒冰,隻有那雙黑眸裏是淡淡的無法消散的沉鬱。
他靜靜的站在那裏,目光久久的停留在韓家的別墅上,直到樓上那個燈光已經熄滅了,他才轉身離去。
房間內,雲輕靠著窗戶,當那個模糊的身影已經離去,她的身子慢慢的滑下,最後她蜷縮在那裏,雙手抱著膝蓋,她將頭埋在雙臂之間,良久胳膊上是冰涼的觸感。
第二天,雲輕就收到了來自鄭家的請柬,她看了看隨手扔在了茶幾上,犯了一次錯誤,她絕對不會在犯第二次。
鄭天月,她不想再看見。
隻是很不湊巧,她出門就看到鄭天寒的車子停在了門口。
她轉身就要離去,鄭天寒從車子上走下來:“雲小姐。”
雲輕停下了腳步,鄭天寒走過來,滿臉的歉意的說道:“雲小姐,請柬收到了嗎?”
“收到如何?不收到又如何?”雲輕看著鄭天寒問道。
她看到鄭天寒的臉微微的沉了一下,眸子閃動了一下,說道:“雲小姐,可否給個麵子……”
“我不想給。”她冷冷的拒絕了。
“雲小姐,你何必如此的絕情?”鄭天寒說道。
雲輕笑了,隻是笑容分毫未達眼底,她看著鄭天寒,冷道:“我不給你麵子就算絕情?那麽昨天鄭天月如此的想要陷害我,那麽也算是道德敗壞?”
“雲小姐,昨天確實是我妹妹的錯,可是今天我想彌補,你又何必拒絕?”鄭天寒說道。
“我不想被彌補。”
“雲小姐……”
見雲輕要離開,鄭天寒急了,上前就要去拉雲輕的手,卻不想未等碰到雲輕的衣服,手忽然就被巨大的力量抓住,他甚至聽到了骨頭處哢嚓的聲音。
鄭天寒渾身一顫,看著打擾他好事情的人,抬起頭就看到了一雙幽深暗黑的眸子,仿佛是一片海,深不見底。
“你是誰?”鄭天寒看到麵前男子冷峻的臉,還有那全身都釋放著寒氣。
雲輕也回身,當看到男子的時候,渾身一顫,她站在那裏,竟然是他。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雲小姐已經說了,不想跟你走,而你卻糾纏不清,鄭天寒,你何時連自尊都不要了?”男子冰冷的話語,就如同千年的寒冰,讓人冷徹心扉。
鄭天寒渾身一怔,這個男子,他有些眼熟,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是誰?
但是,他知道他竟然無法在氣勢上贏得此男子,這是他從未遇見過的。
“先生,你在侮辱我。”鄭天寒冷冷的道。
“侮辱你?”鄭天寒看到男子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可是接下去的話卻將他打入地獄。
“你也配嗎?”
鄭天寒身子一僵,他感覺到一股寒冷從頭頂一下往下蔓延,一直到他的四肢百骸,耳邊一直回響著,這一句你也配嗎?
“你……”
“鄭天寒,我警告你萬萬不要再打她的注意,否則下一次,我不介意打斷你的腿,而這一次就你的手做代價好了。”
話音未落下,鄭天寒還未反應過來,忽然,一股巨大的疼痛取代了他的思想,然後他就聽見骨頭嘎嘣的聲音,他的手腕處耷拉著他的手。
“啊!”他不可控製的叫喊了出來。
男子一把推開他,他腳下不穩,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直到身後碰到他的車子,他才站穩,手腕的疼痛讓他的額頭冒著許多汗水,臉色也變的鐵青。
“還不滾?”男子冷冷的喝道。
鄭天寒身子不由自主的打開車門,然後開著車子倉皇的離開了。
雲輕站在那裏,看著男子。
男子朝著她走過來,知道還有兩米的距離的時候停了下來,他的臉像千年的寒冰,可是在看見她的時候,竟然變得緩和了一些。
“雲輕……”
雲輕身子一僵,他的聲音,曾經讓她魂夢千繞。
“雲輕……”他看到她身子的抖鬥,原本溢彩的眸子變得暗淡了許多。
“雲輕,不要怕,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他的聲音就猶如古老的鍾聲,一點點的打到她的心裏,即便讓人感覺寒冷,可是卻無法忘記。
她站在他的對麵,她看到他的冷峻的臉上,那眉宇間的淡淡的憂愁,她想去觸摸,可是她卻想起了,他的殘忍,他的欺騙。
她捂著左邊,甚至隔著衣衫她也能感覺到那裏的疤痕,那是他帶給她的,深深的不可磨滅的疤痕。
她張開口,聲音寒冷:“你傷害的還不夠嗎?我欠你的,已經還回去。”
說完,她轉身就要離去。
“雲輕,那件事情我不清楚,那是吳晴燕……”
“秦少,你在我家門口幹什麽?不知道我和雲輕都不歡迎你嗎?”一輛車子停在了雲輕和秦君漠之間。
韓陽澈從車子上走下來,看著秦君漠,冷冷的說道。
秦君漠望著韓陽澈,冷峻的臉瞬間冰冷無比,眸子也是深邃黑暗:“韓陽澈,你有時間來質問我,不如問問自己是怎麽保護雲輕的?怎麽什麽人都敢來騷擾她。”
韓陽澈冷笑:“是的,我是該質問自己,為什麽你也能來騷擾雲輕。”
秦君漠冷笑的說道:“韓陽澈,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韓陽澈微微一怔,他在公司的時候,接到了孫嬸的電話,說雲輕被鄭天寒糾纏住了,他著急的連忙開車往回趕,隻是沒有想到不僅有鄭天寒還有秦君漠。
“秦少,雲輕已經不想見到你了,你應該離開了。”韓陽澈看著雲輕背對著他們,冷冷的說道。
秦君漠一怔,看著雲輕的背影,問道:“雲輕,你真的不想再看見我嗎?”
“是,我不想再看見,看到你就覺得以前的事情像噩夢一般占據我的大腦,秦君漠,我們已經各不相欠,放手吧!”
秦君漠緊緊的看著她的背影,她能感覺到一道目光穿透她的身子,那種感覺讓她覺得心好難受。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會……”剩下的話,秦君漠沒有再說,可是雲輕知道,她終於傷了他高貴的自尊。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秦君漠有著高貴的別人都無法觸碰的地方,可是為了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將自尊拋棄。
但是,這若是在她未受到欺騙之前,或許她會很開心,可是現在,那些傷疤會提醒她,她是如何被欺騙的。
這樣的痛,她永遠也無法忘記,就像左邊的疤痕,即便好了,也不可能從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