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失去理智
“那我先去取錢，你在大廳稍等我片刻。”
王老完，匆匆往外走去，生怕劉反悔。
他倒是絲毫不擔心劉拿了錢後放他鴿子。
似乎在他眼裏，這點風險同收益比起來，不值一提。
而劉則是自顧自的踱步到醫院大廳，此時那護士再看到劉，眼神裏充滿好奇。
她始終不明白，劉有什麽能耐，讓一向不苟言笑的王神醫笑成那副德行。
“你好，我叫孫涵，你叫我涵就好了。”
劉身上仿佛有磁性，護士不自覺的就靠近過來，自我介紹道。
劉象征性的點點頭:“你好。”
護士還想再些別的，就在此時，門口來了一對夫婦。
劉被二人吸引了目光，卻是昨被一頓痛揍的劉文明，身旁跟著他的妻子張福梅:一位油光滿麵的婦女。
“文明，這次我們請了中醫院的神醫王老，他醫術精湛，肯定能把你那方麵給治好。”
“媽的，昨那子竟敢打我。”劉文明想到昨的事，還十分氣憤。
“等咱看好病，再抽時間去整那家人，不過一家窮鬼而已，不值得你生氣。”那婦女在一旁勸慰道。
“到時候我要讓他跪我麵前求饒。”劉文明啐了口，朝著醫院大廳走了進去。
劉早就聽到了劉文明那粗俗的聲音，此時他眼神裏布滿寒霜。
劉文明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猛然間，他看到了大廳中的劉。
“嘿，你個兔崽子，竟然在這兒！”劉文明冷笑出聲。
一旁的張福梅也認出了劉，立刻掛上怨毒的神情。
“子，來給你廢物老爹看病？借了點高利貸，就真把自己當有錢人了？”張福梅尖細的嗓音響起。
她故意講的很大聲，頓時將大廳裏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滾邊兒去。”劉看一眼兩人，就覺得惡心。
“特麽的，你個有爹養沒娘教的家夥，敢跟我嚷嚷？”劉文明跺腳道。
眼看著丈夫受癟，張福梅也站了出來。
“大家夥都瞧瞧，這人家裏窮的叮當響，親戚朋友都被他們家借遍了，竟然還跑到市中醫院來丟人現眼。”
她話音剛落，周圍人便傳來一陣聲地議論。
“窮不是問題，但是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
人群嘈雜。
對此，張福梅很是得意:“聽到沒，你這個野種沒資格來這種地方。”
“是啊，你那老爹都掛不起這兒的號吧？”劉文明嗤笑道。
“我看你是皮又癢了？”劉嗤笑道。
若不是大庭廣眾，他早就已經胖揍這兩個人了。
劉文明想到昨的慘狀，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不過隨即他就醒轉，羞怒交加的上前一步。
“怎麽，我們可是這醫院的病人，請了最好的王神醫，你敢動我嗎？”
劉文明似乎是給自己找到了心靈支撐。
聽著對方叫囂的話語，再想起王老懇求自己的模樣，劉玩味一笑，這世界還真是巧。
看到劉不講話，劉文明很滿意。
“怕了吧，哈哈，跟你那窮鬼父親一樣是個廢物。”
劉文明越越過癮，仿佛隻有最惡毒的語言，才能彌補他昨的屈辱。
對此，劉忍無可忍。
啪啪兩聲。
劉文明從癲狂中醒來，臉上的火辣感是那麽熟悉。
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臉頰再次腫了起來。
“你敢打我？！”劉文明疼出了哭腔。
劉揉了揉發麻的手掌，淡淡道:“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殺了你！”劉文明嘶吼著。
同時張福梅也瘋狂的衝上來，那鋒利的指甲朝著劉臉上劃來。
微微側身，劉輕而易舉的躲開兩人。
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嗬斥:“住手！是誰敢在這兒撒野？”
劉轉身，隻見是剛才的護士帶著王老正快步走來。
張福梅見過王老照片，這時很快就辨認出來。
她快步上前:“王神醫！我們是掛了您的號，來看病的。”
“對對，是這子在鬧事，您趕緊查查。他肯定都沒掛號。”
看到了王神醫，劉文明連忙殷勤上前，同時又狠狠地剜了劉一眼。
他充滿希冀的看著王神醫，在等他老人家大發雷霆，將劉趕出去。
“完了完了，王老又要發火了。”
“誰不是，真是嚇人。”不少熟悉王老的人，紛紛驚慌起來。
甚至有人捂住了耳朵，生怕待會兒王老的嗬斥，震到自己的耳膜。
現場靜謐如水，隻是，王老怎麽還未發火？
劉文明內心正在疑惑，隨即便看到，王神醫扭頭看向劉。
可他老人家臉上，那原本嚴肅的神情轉瞬融化，笑眯眯的道:“兄弟，這倆人跟你什麽關係。”
“什麽……兄弟？”劉文明驚愕，話都開始結巴了。
眼前兩人相差起碼五十歲，王老卻喊劉兄弟？
“王老，你喊他什麽？這個廢物……”劉文明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閉嘴，有你插嘴的份兒嗎？”王老一巴掌扇了過去，正中劉文明紅腫的右臉。
劉文明眼睛充血，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多次打臉，他感覺自尊心受到了踐踏。
“現在，立刻離開這裏，我不想看到你，孫給他辦退號去。”王老指著大門，發怒道。
孫涵遲鈍幾秒，連忙點頭。
而一旁，張福梅已經抓狂了，她好不容易給他老公找到王神醫，對方竟然就這麽拒絕了？
“我看今誰敢退我們的號！你要敢，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她猙獰的指著王老，威脅道。
“對！什麽狗屁神醫，我看你的名聲都是花錢買的吧？”
雖然劉文明不知道為何王老竟然跟劉認識，但是跟劉在一起的，就是他劉文明的敵人。
王老看著抓狂的劉文明，不屑一顧。
“怎麽樣，被我中了吧？你就是個狗屁庸醫！”劉文明更加肆無忌憚，狂吼道。
周圍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影響逐漸惡劣起來。
正在此時，他耳邊卻傳來王老的聲音。
“看來你下麵不行，就是因為壞事做多了有損陰德，這病我還真治不了。”王老擺擺手，絲毫沒被劉文明激怒。
刹那間，劉文明安靜下來，隨即火辣辣的感覺充斥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