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撕開了偽善的面具
第34章 撕開了偽善的面具
楚雲瑤伸手探了探鼻息,見還有呼吸,只是暈過去了,將臉上的面罩摘下來,隨手丟在一邊:「怎麼這麼不經嚇?我的大招還沒使出來呢。」
楚雲瑤搖搖擺擺的回了房間,拿起毛筆,沾了雞血,在容嬤嬤的臉上和床單衣服上畫了一個個鮮紅的骷髏頭,完工後,將毛筆扔進了容嬤嬤擰到房間的恭桶里。
回到廂房,將自己畫的臉譜和白色的衣服藏在床底下,鑽回被窩裡,美美的進入了夢鄉。
院子里枝繁葉茂的榕樹上,蹲守在樹杈上的段長宇將卧房裡發生的一切盡收眼底,待楚雲瑤睡著后,從樹上跳下來,進了儲星樓。
書房裡,墨凌淵正在翻看手裡的文件。
段長宇推門進來,將看到的一切悉數彙報給墨凌淵聽。
墨凌淵氣笑了,扔了手裡的文件,「我還以為她不是容嬤嬤的對手,畢竟容嬤嬤老奸巨猾,又詭計多端的,卻沒想到從容嬤嬤踏進望月閣開始,她就清楚了容嬤嬤的為人,想好了絕地反擊的計策。
管家說廚娘不小心發現她偷藏了雞血,我就開始懷疑她了。
楚青澤這隻老狐狸,果真安排了只不露聲色的小狐狸在我身邊。
看我明天怎麼治他。」
第二天一大早,楚雲瑤還在沉睡,就被一道驚恐的尖叫聲吵醒了。
她剛從被子里探出個腦袋,就被披頭散髮衝進來的容嬤嬤抱住了,容嬤嬤雙目赤紅,整個人處於癲狂的狀態,語無倫次的哭嚎道:「有鬼,有鬼呀,真的有鬼,救命啊!」
大嗓門將後院的傭人全部都吸引過來了,幾個膽大的嬤嬤推開望月閣的門,探頭進來問:「少夫人,容嬤嬤,發生什麼事了?」
楚雲瑤推開容嬤嬤,應付道:「沒事,嬤嬤做個了噩夢,嚇著了。」
那些人的腦袋又從帘布后縮了回去。
容嬤嬤還想要說什麼,被楚雲瑤一巴掌捂住了嘴巴。
「嬤嬤,這裡可是少帥府,你這麼大聲亂嚷嚷,就不怕被人傳到少帥的耳朵里去,說你危言聳聽嗎?你想想,萬一少帥說你被鬼附身瘋癲了,會有什麼後果?」
楚雲瑤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容嬤嬤雙眸獃滯了片刻,渾濁的眼淚奪眶而出,蒼老的身子抖若篩糠。
不一會,楚雲瑤聞到一股腥臭的尿騷味。
楚雲瑤掀開被子起身,看到容嬤嬤的裙子後面濕了一大片。
容嬤嬤羞恥的無地自容,又不敢回偏廳,只能使喚著楚雲瑤幫自己拿乾淨的衣裙。
楚雲瑤走到偏廳的門口,裝作害怕的樣子:「嬤嬤,我們一起進去吧,萬一」
「沒有萬一。」極度恐慌的容嬤嬤終於撕開了偽善的面具,她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抓起楚雲瑤的手臂,一把將她推進了偏廳里,惡狠狠的威脅到:「我是督軍夫人派過來指導你的,代表著督軍夫人,你伺候我本就是應該的。」
楚雲瑤毫無防備,瘦小的身板蹌踉幾步,額頭差點撞到桌子的拐角處,胳膊也疼的厲害,好似被掐掉了一塊肉一般。
她掀開袖子,看到白皙的手臂上留下幾個烏青的手指印,登時怒火升騰
楚雲瑤迴轉身,幾步上前,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容嬤嬤的臉上,「老虔婆,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本小姐伺候?本小姐跟你周旋只是想要打發無聊的時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做出的那些喪盡天良的事?」
第一天來,就給她下了不孕葯。
做出的每道菜都是相剋的,多食中毒傷身。
晚上以為她睡著了,就在卧房裡點有慢性毒藥的迷香,亂翻她的柜子和衣裳,偷偷去後院往外通風報信。
幸虧她懂醫術,否則,往後十年,她都只能拖著病怏怏的身子,慢慢等死了。
容嬤嬤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巴掌,瞪圓了通紅的雙眼,凶神惡煞的道:「你竟敢打我?你還真當你自己是少帥夫人了?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這人不人鬼不鬼的醜樣子。
督軍夫人養的靈猴都比你好看千百倍。
雞還會下蛋呢,你連只雞都不如。」
話音剛落,右邊臉上又挨了楚雲瑤一巴掌。
容嬤嬤兩張臉迅速紅腫起來,疼的暈頭轉向。
在督軍夫人身邊被人捧慣了,早就把自己當成了半個主子,平生第一次被人掌摑兩次,容嬤嬤火冒三丈,揮著利爪就要去抓楚雲瑤的臉。
楚雲瑤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藉助巧勁,一拉一扯,容嬤嬤整條手臂都被卸了。
卧房裡響起容嬤嬤殺豬般的尖叫聲。
管家正巧趕過來,將這一幕看在眼裡,掏了掏被哭嚎聲震的發麻的耳朵,催促道:「少帥等了好久,都要發脾氣了,少夫人您還沒準備好,是想要少帥親自過來請您嗎?」
聽到墨凌淵那尊煞神要親自過來一趟,容嬤嬤也不嚎哭了,心虛的抹了把臉,躲進偏廳里,將東西收拾好。
畢竟,墨凌淵比鬼可怕多了,惹毛了他,當場剝了她的皮也是有可能的。
楚雲瑤在柜子里挑了件桃粉色的長裙穿上,梳洗完后,照例往臉上塗抹上藥膏,找了塊手帕系在臉上,跟著管家往外走。
墨凌淵坐在汽車裡,長腿擱在前面的椅背上,時不時掏出懷錶看看時間,滿臉的不耐煩。
楚雲瑤小跑著過來,拉開車後座的門,正要坐進去。
「我還以為你投胎去了。」墨凌淵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到她梳著整整齊齊的頭髮上戴了兩朵珠花,襯著她髮絲烏黑了一些,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越發亮了。
偏偏看著越發顯得稚嫩了些,站在身高腿長的他身邊,就好似一個未長大的小孩子。
等她再長大些,會不會嫌棄他太老了點?畢竟他比她大了六歲,今年快二十二了。
想到這裡,墨凌淵無端端的生出一股子怨氣來,心情越發不好了。
等到楚雲瑤坐進車裡,他湊過去摸她頭上的珠花,嫌棄道:「醜死了,誰讓你戴的?」
「管家。」楚雲瑤拍開他的手,「說是要顯得隆重一些,看著別讓人以為少帥府太寒磣。」
墨凌淵唇角扯了扯,狹長的鳳眸里滿是笑意,伸手將她頭上的珠花取下來,揣進了西褲口袋裡,「戴著更寒磣,這樣就很好,顯得大一點。」
汽車行駛到繁華的市中心,墨凌淵抬眸看了眼車窗外,對著司機吩咐道:「停車。」
車子停穩,墨凌淵推開車門,轉眸對著楚雲瑤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