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旗獵獵 四百六十六 金澤暴亂
四百六十六金澤暴亂
就在黃飆這幾個人，在金澤城里過著有酒，有女人愜意生活的時候，明軍主力正式在加賀開始進行大規模登陸，而得到了援助的朱斌，也開始命令大軍迅速向金澤城開拔，徹底解決加賀的問題，以在最短的時間，在整個倭島發動全面的攻勢！
到了八月中旬，黃飆給前田利常帶來了他期盼已久的消息，三天后，大明皇帝陛下即將進入到金澤城，大明皇帝的親自到來，將是加賀倭民們最大的榮幸。而提前進入金澤城的，將是兩千皇帝陛下的御林軍。以檢查金澤城的安全狀況，確保皇帝陛下萬無一失。
前田利常唯唯諾諾，恭順地表示所有的一切將全部由明軍做主。在他的心里認為，雖然金澤城增加了兩千明軍，使自己要想順利地完成刺殺計劃困難了許多，但人多勢必會引起一些混亂，也許，這反而能幫助自己一舉成功……
大明武英元年八月十七日，大明皇帝陛下武英帝朱由斌駕臨倭島金澤城。這對于整個金澤城的倭人來說，是他們巨大的榮幸，不是每個倭人都能見到大明的皇帝陛下的。但同樣的，這也將是金澤城倭人可怕災難的開始。
正當眼神復雜的前田利常和吉川清之跪倒在皇帝陛下面前迎接的時候，朱斌冷冷地看著這兩個表情復雜的倭人，嘴角露出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把一應犯事倭寇全部拿下！”
被明軍將士們擒拿住地前田利常連聲大叫“無罪”。朱斌冷笑著等他們的聲音稍稍小了點。向后揮了揮手。很快便有幾個明軍士兵押上了一個不滿十歲的孩子上來。當前田利常和吉川清之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整個人都怔在了那里。
前田綱紀，加賀藩的藩主，本應該被送得遠遠的前田綱紀！
前田利常和吉川清之無法相信自己地眼睛，他們不怕死，甚至他們還以為加賀藩而死是一種無限的光榮。但這都是建立在一個前提之上。那就是前田綱紀已經被送了出去，他在加賀藩就有希望。但是現在，為什么前田綱紀會落到唐人的手里？
“很奇怪是嗎？”騎在馬上的朱斌冷冷地盯著面前兩個呆若木雞的倭人：“當你們說要向我大明投降之前，我就已經派人一直監視著金澤城地一切。當前田綱紀被送出城沒有多遠，我的人就已經把他送到我的軍營中。其實。加賀藩的藩主又怎么可以離開自己的居城呢？”
“請你放了藩主大人吧，陛下。”前田利常面如死灰地跪了下來：“我們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惡意，我們……我們只是怕藩主大人地年紀太小沖撞到了陛下而已……”朱斌微微笑著聽他說完了自己的借口，而后微笑著說道：“金澤城全城戒嚴，妄動者，殺無赦。全城進行大搜捕。尤其重點是藩主府。任何形式的抵抗，格殺勿論！”
隨著皇帝陛下一起進城的明軍將士，立刻控制住了金澤城全城。大批大批手中拿著上了刺刀的明軍將士，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城中的每一個倭人，沖進每一間他們認為可疑的倭人房屋。任何稍稍露出抵抗意思的倭奴們，都將立刻遭到毫不留情地格殺。
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就發生在自己地眼皮底下，前田利常和吉川清之渾身顫抖著，但他們卻沒有一點辦法。他們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幸。那就是正在藩主府待命的將近一千名部下，能夠及時地發起抵抗。這。將是營救藩主前田綱常唯一地機會了……
小半個時辰后，藩主府的方向響起了一陣陣的槍聲，和激烈的打斗聲。前田利常的臉上露出了緊張和期待。他正想悄悄地向那個方向看上一眼，但很快一個槍托重重地砸到了他地后背。前田利常憤怒地向砸他地士兵看了一眼，但終究還是無奈地低下了頭……
朱斌就這么坐在馬上。如同一尊巖石雕像一般一動不動。槍聲和廝殺和好像和自己一點關系也都沒有。他唯一關心的。就是自己地士兵們，能夠殺死多少倭寇。
槍聲和廝殺聲漸漸稀落了下來。不多會，李天齊匆匆過來：“陛下，倭寇藩主府共發現隱藏持武器倭寇九百余人，抓捕途中遇到激烈抵抗，我明軍士兵被迫還擊，半個時辰的戰斗，九百倭寇無一生還。另外，我們還在倭人為陛下準備的下榻處發現了大批的火藥……”
“準備炸死朕嗎？”朱斌的嘴角露出了譏諷：“朕從下令遠征倭島開始，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為大明捐軀的準備，可是卻不愿意選擇這樣的死法。你們說，企圖暗殺大明天子，卻遇到什么樣的懲罰？我倒可以告訴你們，株連九族而已！”
他說的從容而淡定，好像在說著一件和自己毫無關系的事情。
“陛下。”吉川清之大聲叫道：“這一切都是吉川清之的主意，都是背著前田大人做的，和前田家一點關系也都沒有。吉川清之愿意剖腹自盡，以贖自己的罪過。但請放過前田大人。”
“哦，自殺贖罪嗎？”朱斌淡淡地說道：“我很樂意看到你這么做，你需要我提供刀具嗎？還是你習慣用自己的武士刀呢？”
吉川清之慢慢地走到了前田利常面前：“前田大人，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前田家。我只能以死來贖我的罪過。我去了，請您好好地照顧藩主大人吧……”
前田利常想要說些什么，但當他看到明軍將士冷冰冰的眼光之后。終究還是把這話咽了回去。吉川清之苦澀地笑了一下，接過了一把武士刀，向著藩主府的方向跪了下來。他撕開了自己的衣服，擦了擦武士刀的刀鋒，然后用力一刀插入了自己的腹部……
吉川清之就這么死在了所有倭人的面前，有地倭人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有的卻是滿臉的憤怒。這一切都被朱斌看在了眼睛里，但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冷冷地命令將前田綱紀和前田利常一起押解到城外的軍營，等大明地法官到達后，再行開庭審理。
朱斌并沒有住在金澤城里。他依然選擇駐扎在了軍營之中。金澤城的一切，他都全部交給了黃飆、李天齊二人處理。唯一不同的是，城中多增加了兩千的明軍士兵…
其后的幾天時間，朱斌什么也沒有做，金澤城就這么處在了一種奇怪的安靜之中。但隨后，就開始不斷地有流言在金澤城里傳開。倭人們到處都在說著前田大人在唐人的軍營中遭到了非人的虐待。還有的在傳說。前田大人將很快會被處死。天皇陛下和幕府已經下達了命令，命令加賀城的所有日本軍民行動起來，保衛加賀，救出前田大人，而由德川將軍親自指揮的軍隊正在向著金澤城進軍，德川將軍指揮的是全日本最精銳的部隊，所有地漢人將被徹底地趕出加賀，而在加賀保衛戰中有功的人員。將會得到天皇陛下地親自接見……
這一天知道從哪傳出的消息，極大程度上感染了倭人們的心。秘密的行動正在金澤城里展開。“趕走唐人。救出前田大人”成為了金澤城倭人們爭相秘密傳播的口號。
那些年老地倭人武士，拿出了自己封存已久地武器，決意為天皇陛下和前田家戰斗到死。而加賀地區最大的倭島武術流派竹內三統流，也開始大批地派出門下弟子，利用各種渠道秘密地進入金澤城。這些武士。將全部由竹內三統流地大弟子麻生青木統管。
這些情報被不斷地送到了朱斌的面前。但朱斌卻似乎根本不在乎這些。他所關心的，并不僅僅是加賀這么一個地方。而是江戶，是整個倭島。
“陛下，一千五百神火營士兵將于今日下午到達。”正當朱斌在那注視著倭島地圖的時候，黃溪悄悄地走進來說道：“同時，加賀地區已有超過七個門派的倭人武士進入金澤城，在金澤城的倭人武士已經超過了五百人。”
“放開大門讓他們進來，進的越多越好。”朱斌頭也不抬地說道：“命令城里的黃飆和李天齊隨時待命出擊，命令神火營士兵枕戈待旦，這次一次性地解決掉加賀的問題。我準備以加賀為我明軍的后勤補給基地，因此必須要使這一地方，得到徹底的太平。”
見黃溪一一應了下來，朱斌忽然問道：“國內動員的百姓開始向加賀進發了沒有？”
黃溪點了點頭：“是的，岳謹元大人已經在準備了，首批十萬百姓將于月底向加賀地區遷移。不過這事雖然我們已經準備了幾年，但要讓千萬百姓在倭島全部安置完成，是個相當之浩大的工程。初步計算下來，僅將百姓全部運送到倭島也需要三年以上的時間……”
“三年？要想使咱們漢人百姓在倭島落地生根，使倭島成為漢人的天下，沒有三十年的時間根本無法完成。但這一切，在我看來是值得的。”朱斌的目光從地圖上移開，他的表情略略顯得有些激動，過了一會說道：
“倭島的存在對于咱們漢人來說，始終是一個心腹之患。這個國家存在一天，對咱們漢人的威脅就永遠無法消除。用三十年的時間，替漢人除掉這個隱患，在我看來無論付出什么樣的代價都是值得的。三十年，三十年不夠就再用三十年！
我知道，有的人經常會在私下議論，為什么朱由斌總是對倭人們那么痛恨。我可以告訴你，因為沒有人比我更加了解倭奴的兇殘。比我更加了解這個民族會給漢人帶來什么樣的傷害。我唯一的心愿，就是把這一種族徹底除掉。
我不怕別人叫我暴君。屠夫，我為國家做地貢獻，也許永遠也無法體現，我的惡名，也將會在人們的嘴里一代代地傳下去，可我又何必在乎這些？等有一天我老了。再也無法在戰場之上征戰了，想到我在倭島做的這一切，我會覺得非常開
黃溪默默地聽著，他一句話也沒有接口。只不過，他覺得今天的皇帝陛下似乎非常的奇怪。他微微地嘆了一口氣。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協助好皇帝陛下完成這一切工作……
大明武英元年九月初一，夜。
這一天從白天開始，整個金澤城的倭人們便都處于了一種亢奮狀態下。每一個見了面的倭人，什么話也沒有說，只是在眼里流露出了興奮的光彩。他們往往會握緊拳頭。用力地行對方點一點頭，然后神色匆匆地彼此告辭。
在金澤城一座低矮地房屋內，手里拿著長長武士刀的竹內三統流大弟子麻生青木筆直地坐著。在他的身邊，圍著十多個倭人武士打扮的人。神情都顯得非常激動，眼光中全在那期盼著什么事情。麻生青木用他那破鑼般的嗓子說道：
“今天，就在今天，我們將去為日本完成一件最偉大的事情。我們要殺光金澤城里地每一個唐人的士兵，我們要救出前田大人。吉川大人的血不能白流。整個加賀，將在這一天夜里同時行動起來。而起事的信號。便會從金澤城開始。
努力吧，日本的勇士們。殺死你們所能看到的每一個唐人，把你們的刀，狠狠地刺進那些唐人將軍們的心臟。把那個唐人地皇帝碎尸萬段，讓他為他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慘重地代價。整個金澤城的怒火。將把唐人的軍隊徹底淹沒！“
“那些唐人們沒有什么可怕的。我的父親曾經親手砍下過十個唐人地腦袋！”
隨著這聲音地響起，眾人看到是遠山念流的騰井未來。只聽他興奮地說道：
“當年豐臣大人命令我們出征明朝地時候，我的父親便有幸加入到了其中。他曾經告訴過我，當自己親手砍下第一個唐人腦袋的時候，他有多么的興奮。我一直很后悔沒有參與到那個偉大的行動之中，但現在，機會終于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會用我的刀讓唐人顫抖，我會告訴唐人的皇帝，什么才是真正的武士。我聽說，只要趕走了這些唐人，就會得到天皇陛下的親自召見，這份巨大的榮幸已經讓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對那些唐人們動手了。麻生大人，請您賜給我當先鋒的榮耀吧！”
“那么就拜托您了，騰井君。”麻生青木向他深深鞠了一躬：“我給您一百個優秀的武士，弘田區的起事者也將全部由您指揮。您的任務，是沖進藩主府，殺死唐人的將軍黃飆和李天齊。只要他們死了，那么金澤城就會重新回到我們的手中。”
“請等候我的好消息吧！”騰井未來興沖沖地站了起來。
火光很快在金澤城中點亮，無數的倭人紛紛從家中沖出，手里拿著各式各樣的武器，發出了最瘋狂的叫聲，“金澤暴亂”，在九月初一這一天正式拉開帷幕！
“殺光唐人，殺光明軍！”這樣的呼聲在金澤城的每一個角落響起。每一個倭人的臉上都透露著無比的興奮。勝利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講，簡直就是唾手可及的事情。
做為暴亂者急先鋒的騰井未來，帶著麻生青木給他的一百名武士，和幾百個弘田區的暴亂者，瘋狂地沖向了藩主府。但當他們到達藩主府的時候，卻奇怪地發現，原本一直在門口站崗的漢人士兵今天晚上竟然一個都不見了。這一反常的狀況，卻并沒有讓被暴亂沖昏了頭的騰井未來清醒過來。他第一個沖了進去，但依然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一個明軍士兵都沒有，整個藩主府里靜悄悄的，可怕的安靜。騰井未來怔在了那里，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不知道那些明朝的將軍們去了哪里！
就在他茫然無措的時候，在金澤城東門方向的明軍臨時指揮部里，督軍大將軍黃飆。卻正在和督軍副將軍李天齊，龍默寒悠閑地品嘗著倭島地清酒。而在他們身邊伏侍著的，正是前田利常派來的那對姐妹花。外面的動靜，似乎和他們一點關系也都沒有。
“倭島的清酒實在難喝。”李天齊放了下手里的杯子，皺了皺眉頭說道：“和咱那地酒比起來，一點勁也都沒有。早知道這樣。我就自己多帶一些酒來了。我看這清酒，就和倭島的男人一樣。樣子又難看，在床上也就和個娘們似的……”
那對叫前田美貴和前田美紀的姐妹掩嘴低低笑了起來。這未免讓李天齊大是奇怪了。自己在那罵倭島地男人，難道這些倭女就一點不生氣嗎？莫非這對姐妹花，徹底被自己的二哥在床上給征服了？自己就沒這福氣。沒人給自己送對姐妹花來。
“報，大將軍，金澤城暴亂開始，藩主府那冒起火光，金澤城街頭到處都是火把和參與到暴亂的倭人，目下大約五百人以上的暴亂者。正在向此處進發！”
“接近東門者格殺勿論！”黃飆淡淡地說道：“等到天亮后才是收拾他們的時間！”
不一會外面便響起了槍聲，一陣接著一陣像是在那暴著豆子。軍營里的這三位明朝地將軍，卻依然在那喝著倭島的清酒。過了會，在李天齊的提議下，居然行起了酒令。
“報，東門適才遭到暴亂者沖擊。共擊斃暴亂者三百余人，其余潰逃，守門將領向大將軍報捷。并請問下一步該當如何！”
“知道了，去告訴他。五百多暴亂者，沒有任何火器，才殺了三百多人，這報的什么捷？讓他帶著兵士們輪流睡覺，給我把精神養好了！”
整整一個晚上。金澤城內的喧囂根本就沒有停過。而早已撤守到幾個城門方向的明軍軍營。也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沖擊。只是在明軍火器的殺傷下，暴亂者們沒有占到任何便宜。反而在明軍軍營前扔下了無數地尸體，狼狽地逃了回去。
但明軍卻一點出兵的意思也都沒有，不光是城內，就連城外也是如此。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清晨地陽光鋪灑到了金澤城。黃飆從指揮部里走了出來，用僅存的一條胳膊伸了一個懶腰。今天的天氣非常不錯，是一個適合殺人的天氣。昨天那些倭人們鬧騰了整整一個晚上，那么今天呢？黃飆淡淡地說道：
“命令，打開所有城門，平叛！”
麻生青木很滿意晚上的戰果，雖然沒有殺死一個明軍士兵，但大半個金澤城已經控制在了他們地手中。尤其是藩主府地被奪回，在他看來這已經是起事成功了。唐人膽怯了，唐人一定是逃跑了。麻生青木的名字，將會永遠地流傳在日本地歷史中！
“麻生大人，那些膽小的唐人全部逃跑了！”騰井未來興沖沖地走了過來：“現在除了幾個城門，整個金澤都被我們奪了回來。在城門那的唐人軍隊并不多，只是晚上沖鋒不便，這才讓我們有了一些損失。請麻生大人下令，我將親自帶人去把城門搶回來。”
“辛苦了，騰井君，那么奪回城門的事將再次拜托給您了……”
微笑著的麻生青木還沒有把話說完，忽然一個倭人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麻生大人，麻生大人，唐人的軍隊，唐人的軍隊大舉入城了。現在金澤城里，到處都是唐人的軍隊啊。”
笑容凝固在了麻生青木的臉上，他聽到了，他聽到了明朝大軍的戰鼓聲……“傳陛下令，倭人謀反，企圖刺殺皇帝陛下，今以黃飆為平叛大將軍，李天齊、龍默寒輔之，起兵平叛！”
在東門明軍軍營方向，黃飆看著他的那些部下說道：
“陛下有旨，倭人其性兇殘，其人無信，次戰我明軍將士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投降，全金澤城皆參與到了此次叛亂之中，整個金澤倭人皆可殺之。視線所及范圍，皆是我明軍戰場。今我以平叛大將軍下令，平叛，開始！”
平叛，開始！
大股大股地明軍將士。從幾個城門的方向分別進入金澤城中。在這場金澤暴亂中，前后總計有一萬五千名明軍將士，參與到了這場平息倭人暴亂的戰斗之中。這對于這些明軍將士來說，平定金澤暴亂，對他們而言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我是才參軍沒有多久的一名新兵，說實話。在此之前我還從來沒有殺過人。當我和同伴們進入到金澤城的時候，我身邊一個老兵告訴我，最難地就是第一次殺人，可等到第一槍放出去了之后，再殺人的話。你就會覺得其實也沒有什么了不起的。
第一個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三十來所的倭人暴亂者。他顯然也看到了我，握著一把很長很長地刀，哇哇叫著向我沖了過來。說實話，我真的有些害怕。我舉起火槍，閉著眼睛向他開了一槍。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個暴亂者已經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這一槍正好打中了他的腦袋，白色的腦漿混合著鮮血一切不斷地流出，我跑到一邊不停地嘔吐起來。那個老兵正好經過我地身邊，我看到他起碼已經殺了三個倭人了。他淡淡地對我笑了一下，然后一步也沒有停留，繼續和大隊向前開進。
真的，當我再殺第二個人的時候，那種負罪和害怕的感覺已經沒有了。又有兩個暴亂者倒在了我的槍口下。死的時候樣子依然很難看，可我卻感覺不到什么。幾十個倭人向什么的隊伍沖了過來。一陣排槍過后，我看到他們全部死了。
大將軍告訴我們這次不要俘虜，開始我還不以為然。我看到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倭人，腳上中了一槍，我有些憐憫。并沒有開槍殺死他。那倭人向我招了招手，我走到了他地身邊。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受傷地倭人，竟然狠狠地一刀向我刺來。
我的腿被他劃傷了，憤怒之下的我也狠狠地還了他一刺刀。他死了，但我卻差點瘋了。為什么，為什么我會可憐這些人？從這一次開始，我再也不會對倭奴們產生哪怕一點的同情。所有出現在我眼前的倭奴，都會被我當成活靶子，一個一個地殺死他們。
從白天到黃昏，我都不記得自己殺了多少倭人了。最初激烈地抵抗漸漸稀落了下來，在我們無情地射殺下，那些倭人們終于感覺到了害怕。當我們沖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總會哇哇地在那叫著什么。我雖然聽不懂倭語，也能猜出他們是在乞求我們放過他們。
此戰不要俘虜！這是陛下親口說的。所以就算他們想要向我們投降，但他們也已經沒有任何的機會了。在長官的命令下，我們一起舉起了手里的槍……
城里的血腥味很濃很濃，到處都能看得見尸體。夜晚到來了，可是平叛并沒有結束。有的時候我走著走著，經常會被尸體絆倒。一個不小心，腳會踩入尸體的腹腔之中，得在同伴的幫助下才能拔出來。當時我的感受，我根本也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才好。
長官們下達了暫時休整一個時辰的命令，后面送來了我們的晚飯。我抓起了一個饅頭，可不知怎么的，總覺得那饅頭上有鮮血的味道，我聞了聞自己的身上，好像也到處都能聞到揮之不去的倭寇的臭味。我看看身邊的士兵們，發現他們也都和我一樣的表情。
一個時辰很快就過去了，隨著長官的一聲令下，我們再次投入到了戰斗之中……”
這是一個明軍的新兵記錄下的真實感受。參與到平定金澤暴亂的每一名明軍將士，幾乎都和他一樣有著這樣的感覺。
城中重新點燃了火把，但這次是明軍點亮的火光。就在前一個晚上還囂張得意無比，以為取得了輝煌勝利的倭人們，終于感覺到了深深的害怕。死亡和鮮血所帶給他們的害怕。
他們想要投降，想要取得明軍的寬恕，但這對于他們已經成為了一種奢望。沒有一個明軍士兵，會因為他們的哀求，而停止手中刺刀的揮動。
負責一線指揮的李天齊，這時的表情顯得非常平靜。他知道，像今天晚上在金澤城發生的一切，對于征服整個倭島僅僅是開始而已。更大的血腥戰斗還在后面。
“報，傳陛下令，所有金澤城的明軍士兵必須在兩個時辰哪全部撤離！”
“什么？”李天齊瞪大了眼睛，他無法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陛下有令，全部明軍將士，必須在兩個時辰內全部撤離！”
李天齊搖了搖頭，陛下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忽然會命令撤退？
這時，他看見黃飆匆匆走了過來，一見李天齊便有些匆忙地道：
“快撤，那些神火營的家伙在外面準備好了，現在這里用不到我們了。”
李天齊恍然大悟，他頗有些同情地看了眼金澤城。他知道，那些神火營的家伙，平日里，一個個拽得和什么似的。這次終于用到了他們，可有得金澤城的這些倭奴們好看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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