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洞窟
“他都是已死之人了,你何必再這樣對他?”我有些惋惜的看著江風,他的獵槍依然是死死的盯著我的頭顱。
“我不能原諒他,難道你以為他死了我就沒有機會再報當年之仇嗎?”現在我要讓他的靈魂灰飛煙滅,輪回轉世都沒有機會!”
由於我不能在給巫心鬼超度,他痙攣了幾下之後,靈魂已經化為了灰燼。
“現在他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怎麽樣?”我質問著江風。
江風的眼神變的同樣邪惡,和之前謙和慈祥的風格大相徑庭,他把槍頂著我的腦袋,“你們兩個跟我走,你要亂動!”
九冥想要偷襲一下,礙於我被江風的槍口頂住而無從下手,“你要是敢對簡虞怎麽樣的話,我會立即殺了你!”
“哈哈哈,我已經苟活到了今天,難道我還會怕嗎?你要是不聽我的,大不了大家同歸於盡!”
“你……”九冥攥了下拳頭,又咬著牙放下。
江風把我們逼迫進入了一個懸崖底下,這上麵盡是嶙峋的怪石,四周都是陡峭的岩壁。
江風把我們用繩子捆起來,九冥也走進來這裏,我看到了九冥的臉上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怎麽了,九冥?”
“這個地方很讓人難受,可能是因為部下了某種結界。“九冥艱難的說道,臉上已經有汗水冒出來。
“哈哈哈,這裏我早就已經埋伏好了結界,不管你是靈體還是冥魂,隻要是進入這個結界中都會換成手無縛雞之力的人。”
“你,這一切全部都是你安排好的?”我眼神怒目看著他。
“是,這一切都是我所安排好的,如果我的身份暴露的話,我所有的一切也都會化為烏有的,現在麻煩你們死在這裏吧,你們隻要是死了,這一切的罪名就都會落到呂老板的身上。”
江風大聲的獰笑著,邪惡且得意,他高高的舉著獵槍,緩緩向後退,天上還在飄著雪,不斷的落到懸崖旁邊的枯枝上。
我和九冥被反綁在這個懸崖的邊上,天上紛紛下落下來雪花,已經厚厚的在腳邊堆積了一層,懸崖的風口處有陰寒的風吹過來,我的臉頰早已經凍的通紅,頭發上也是積了一層雪白的雪花。
九冥看起來同樣很冷的樣子,他還吧自己的身子盡量往前靠,想要替我抵禦一下四周的寒風。
我看著他瑟瑟發抖的樣子著實心疼,“九冥,你冷不冷?不要再為我擋風了,你現在也是如同人類身體一般,會凍壞的。”
“沒有事,簡虞,我沒有問題的。”九冥努力做出來一臉的輕鬆,但是他的雙頰分明已經是一片煞紅,一股淩厲的風正在從他單薄的錦袍裏麵透過來。
“對不起,九冥,是我連累了你,我或許真的不該把你也叫出來的。”
九冥回頭看我,眼睛中還是憐愛和心疼,“簡虞,不要哭,哭起來就不好看了。”
“九冥,我們會死在這裏嗎?”
“不會的,我們是有契約在身的,我要守護到你一生一世為止,在這之前我是不會離開你的,是不會讓你死的。”
雪越下越大,月色依舊是隱晦的讓人琢磨不透,腳下已經被雪給埋下了厚厚一層。
九冥似乎是恢複了什麽力量,他掙紮了一下,雙手後綁的繩子被掙脫了下來。然後又飛快的解下來我手上的繩索。
“太好了,簡虞,可能是因為雪下的厲害的緣故,之前的結界沒有剛才那樣強力了,雖然我的靈力還沒有恢複,但是起碼不再像剛才那樣難受了。”
我和九冥攙扶著緩緩走著,懸崖上因為有雪的緣故,腳下不停的打滑,稍後不慎就有可能跌倒穀底,九冥指了指前麵一個破落的山洞說道,“簡虞,我們先去躲避一下,一直在外麵的話實在是太冷了,我們會凍僵的。”
我點點頭,我們來到了這座山洞中,黑暗冰冷,裏麵傳出來一股屍氣,我和九冥都吃了一驚,“這裏麵怎麽會有屍體存在呢?這不是個荒無人煙的山洞嗎?”
九冥點燃一個木棒當作火把一樣來照明,漆黑的洞窟中閃出來一道白森森的駭光。
“這個是?”一具荒涼的白骨出現了黑暗的洞窟中。
九冥也顯露出來疑惑的表情,“難道這具白骨是之前被呂老板所推下懸崖的人嗎?”
“這麽說來,這具白骨其實才是真正的江風!而那個溫泉旅館老板的身份則是假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人是楚陌言父親的朋友這樣的事實也會不會是假的?”
外麵是寒冷的風,吹拂著漫天的白雪,洞窟裏麵是一個白茫茫道世界。
“九冥,你現在感覺怎麽樣?身上還冷不冷?”我注視著他依舊是有些冰凝的臉。
“還好,隻不過現在的靈力還沒有恢複,我們要想辦法走出去,如果雪在下一些,這個洞窟中就會被雪給埋起來,以我現在的力氣,是沒有辦法帶你離開的。”九冥有些慚愧的說道。
“嗯”我也歎出一口氣來,“如果這樣好走出去的話,或許之前這座白骨就不會死在這個洞窟裏麵了。”
我們大概的在洞窟裏麵等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外麵的雪依舊沒有停止的意思,深夜逐漸的快要過去,現在外麵的西南方的天際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光點。
“九冥,我們如果死在這裏,你會不會後悔?”我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上,他也用手把我緊緊的依偎在懷裏,他身上的體溫還是傳遞了過來,讓我有一種說不出的踏實.……
“簡虞,簡虞,九冥,你們在哪裏?”外麵忽然聽到了楚陌言的聲音,我和九冥趕緊探出去頭,外麵果然有楚陌言的身影,他一身的血汙和疲憊,眼神看起來也是極其的倦怠。
“陌言,你怎麽了?”我用力搖搖手,讓楚陌言知道我們的位置。
“你們沒有什麽事吧?“楚陌言也躲避到山洞裏麵,他的手臂已經淌下了殷紅的鮮血,落在地上格外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