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4章 原始之力
“城主！？”
“是城主發話了！”
無罪之城一群修士紛紛開始麵色局促不安，似乎生怕牽連到他們頭上。
葉帆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麽，他感覺這個嗓音不像是通過喉嚨發出，完全是一種音符進行了拚湊，但又不是那種傳音。
說起來，倒像是一種翻譯機器，將某種語言強行翻譯播放出來。
不過他也懶得管這些，此時無人再敢阻攔，他直接飛上了玄天殿。
一接近玄天殿，葉帆就感受到引力在不斷增強！
離得遠並沒感覺，但玄天殿附近，確實能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牽引著。
這股力量並不是那種爆發性的，但是卻無比凝實，渾厚……
宛如浩瀚的大海，看似沒有滔滔江河來得澎湃，但隱藏在海中的洋流，卻隱隱在改變整個世界！
“這就是原始黑洞的力量……感覺到了吧”。
柳清侯這時也跟兩人一起回到殿內，在後麵說道。
葉帆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邁步走入殿內。
在下麵看著，玄天殿就壯觀無比，這時候更發現內部有數十個足球場大小。
漆黑的魔晶礦讓這裏看起來陰暗而詭異，空蕩蕩的殿內，一根根巨大的庭柱上，刻畫著大量看不懂的符文。
葉帆一陣納悶，這些符文上，竟然有一股股令人忌憚的強大而黑暗的力量，在緩緩流動？
宛如是無數黑色的血液，在符文中流淌……
若不是葉帆感覺得到，靠肉眼都未必能夠看出來。
“這裏有一百零八根封魔柱，這些柱子堅不可摧。
通過上麵的陣法符文，調集原始黑洞中的力量，將整個玄天殿固定在空中。”柳清侯介紹道。
“我記得，魔晶礦無法附著真元、混沌之力，所以才雞肋。
也就是說，這些能量，不屬於那兩種範疇？”葉帆問道。
這時，城主的聲音，空曠大殿更深處傳來……
“沒錯……原始黑洞中的力量，早就已經超越了這個位麵的極限。
那是太始位麵的原始之力，也是本城主所使用的力量……
劍神，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麽？”
葉帆望著那深不見底的黑暗，道：“你想說，不管我怎麽努力，掌握不了原始之力，就不是你的對手。”
“嗬……你是個聰明人，明白，就好。”
葉帆麵色凝重，他總算理解了，為何這個城主，有恃無恐。
如果他根本不是這個位麵的，真正是來自太始位麵的強者，那對於他而言，這個世界任何強者，都不是一個檔次的。
哪怕是有能力闖過原始黑洞的強者，也可能隻是在太始位麵的及格線。
至於這個城主，究竟什麽水準，並不可知。
“你過來，走近一些……”城主召喚道。
葉帆沉思了一會兒，邁步走了過去。
蕭柔一見，也不管城主有沒有叫她，自顧自就先跑了過去。
“蕭柔！哎！”柳清侯在後麵叫了兩聲，隻能搖頭歎氣。
走到大殿更深處，葉帆腳步一頓。
他的前方，出現了一團黑色的能量。
看不清裏麵究竟是什麽，但傳出來的威壓，讓他感到異常危險！
葉帆這才想起，之前那智漲和尚說，沒人見過城主的麵孔……
究竟是人是鬼，都不清楚！
蕭柔則是繞著那黑色能量團，兜著圈子，似乎在研究什麽。
“東方守將，你又在做什麽？”城主問道。
蕭柔眼露好奇之色，“我在想你長什麽樣啊，你幹嘛一直藏在黑乎乎的一團東西裏？”
城主輕笑了一聲，“你可準備好，進入原始黑洞？”
蕭柔點頭，“準備好啦！不過我還不想走，我要看你和小葉帆打架！”
城主沉默了片刻後，並沒有理會蕭柔，而是轉而問道：“劍神，你來城中，是為了什麽？”
葉帆也不繞彎子，道：“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在被混沌虛空吞噬。
我聽說原因就在這個原始黑洞，我就來看看，有沒有辦法阻止”。
“哈哈……”城主的笑聲中帶著一絲諷刺。
葉帆皺眉，“怎麽，很好笑？”
“小家夥，你可知道，為何會有太素位麵，又為何會有原始黑洞？你可知道這一切的本源來自何處？”城主問道。
葉帆搖了搖頭，“我連見都沒見過，又怎麽知道”。
“你可知道先天五太的概念？”
“略知一二……”
“哼……恐怕連一都沒有吧”，城主道：“原本，我無需與你說這些，但本城主很欣賞你的潛力，就與你說幾句……看清楚了……”
突然，從城主的黑色能量團中，一陣黑霧彌漫開來，將葉帆籠罩其中。
葉帆沒感覺出危險，知道不是什麽攻擊手段，也沒閃避。
很快的，眼前的這些黑色能量，開始有規律的移動，組成了一團黑色的球體。
一個聲音，也在葉帆的腦海中講述起來。
伴隨著的，是眼前的黑色球體，也幻化出各種形狀，宛如一幅幅講解的圖示……
“先天五太的理解，絕非低級位麵生命所能知曉。
之所以一些低級位麵都能從中得知，乃是高級位麵的大能，在亙古長河中，偶爾有將信息，帶入低級位麵。
太易，為首，但那是誰也不知道的世界，隻是通過推測，是否存在，也無從考究。
太初位麵，又稱鴻蒙世界，意為天地初開的世界。
那是已知存在的一切的本源，一切力量的源泉……
但如何進入太初位麵，根本無人知曉。
因為那裏所存在的，很可能是一切世界組成物質的主宰。
太始位麵，無數種族所崇拜信仰的，便是各大‘鴻蒙主宰’。
我們相信，一切力量的主宰，也是我們的始祖，創造了我們所有種族……
太始位麵的原始之力，正是來源於那些鴻蒙主宰的賜予。
或者說，它們就是力量本源，所以它們無處不在。
純粹的原始之力非感官可見，卻能通過修煉，感受其真實存在。
這也相互印證了之前對太初存在的推測，太初不可見由此而得。
鴻蒙主宰出現後，自然才有了太始位麵。
根據推測，是主宰開辟出太始位麵時，為了給自己的種族以最大的空間，鴻蒙之力難免碰撞。
四散開去的精純鴻蒙之力，哪怕隻是一絲絲，對太始位麵而言，都是無法承受的。
正是這些鴻蒙之力，將太始位麵鑿得千瘡百孔，裂隙叢生。
雖然最終會轉化為原始之力，但留下的縫隙，卻並非太始位麵的種族能夠彌補。
久而久之，太始位麵的原始之力，透過這些縫隙，下沉到更加渾濁的荒蕪位麵。
這是鴻蒙主宰們根本沒有打算開辟的荒蕪世界，與其說世界，不如說是一些不小心打出來的縫隙。
就好像為了開辟一個湖泊，卻不小心裂開了一條地縫，出了一條小溪一般。
原始黑洞，就是這些裂隙，穿孔。
因為原始之力下瀉，原始之力在這片荒蕪中彌漫，因為變得渾濁，從而產生了混沌之力。
而混沌之力所培育出的洪荒石，產生了靈氣。
這就開始，出現一種奇妙的現象。
靈氣密度不斷增加，使得密度不變的混沌之力逐漸被排斥。
在這樣的靈氣空間中，一步步又產生了一些更低級的生命。
但是，文明發展到一定程度，消耗靈氣的速度，便會遠遠快於其產生的速度。
這種時候……會發生什麽？”
葉帆心情複雜，歎道：“平衡被打破，或者說靈氣的世界開始縮小……”
“不錯，因為靈氣不夠了，所以混沌之力就多了，而原始之力，並無法直接轉化成靈氣。
對於低級生命而言，混沌之力是致命的。
事實上，這些太素位麵的世界，並沒有被吞噬，也沒有消失，消失的無非是文明罷了。
隻不過，當這些原始黑洞所經過的渾濁世界，再度有足夠的洪荒石，自然而然，又會出現下一個文明。”
城主頓了頓，問道：“小家夥……你進來到現在，可有看到原始黑洞？”
葉帆攥緊了雙手，搖了搖頭。
他隻能察覺，某個位置引力比較強，估計黑洞在那個位置，但是……他真的看不到任何東西。
“原始黑洞，就在殿內，但你卻怎麽也看不到，因為那根本就無法看到……
隻能通過你的感覺，去感知它的存在！
越是純粹的原始之力，就越難以被察覺。”
城主笑道：“這個世界被吞噬，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沒有原始黑洞，它根本就不會存在。
毀滅文明的從來不是原始黑洞，是無數低級生命自己！
天理循環，正應如此。
而你……竟然試圖去阻止這理所應當的位麵自然循環，這不是笑話，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