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番外二十八 太子告白!
第318章 番外二十八 太子告白!
聽葉驕陽這麼說,太子面上的笑容更濃了,「是啊,驕陽該是什麼都不怕的,是我,一直怕你。」
說完,似乎有些難為情,轉頭看向了旁處,「我這也算是幫了明坤的大忙了,希望他,日後不負我的苦心。」
葉驕陽一聽太子這麼說,眼睛一轉便明白過來了,她就說,怎麼太子跟變個人一樣,原來是假的,隨即表情也放鬆了許多,笑著走了過來,「你怕我做什麼,我又不會打人。」
看葉驕陽驕傲的小樣子,太子卻沒有像葉驕陽所想的那般,去誇一誇葉驕陽,而是說了句,「你是不會打人,可葉相會!」
一聽太子提自己的父親,葉驕陽冷哼一聲,隨即嫌棄的撇了太子一眼,「你還知道給我帶個披風,怎麼不知道自己給自己帶一件?你本來就病著,若是吹著風。」
葉驕陽嘖嘖了兩聲,「萬一你正訓人的時候,突然流了兩行清水出來,太有損殿下的形象了。」
那畫面太美,葉驕陽都不敢想。
成功的看著,太子素來的溫和的笑容,僵在臉上,葉驕陽得意笑了起來。
片刻后,太子無奈搖頭。
暗處,馮珩將太子跟葉驕陽的對話,聽的那叫個清楚。
此刻,馮珩氣的咬著牙,明明已經說好了,他們之間的事不能讓旁人知曉,可太子轉頭就討好的告訴了葉驕陽。
卑鄙,無恥!
可現在,周佑嫻已經知道他們起了衝突了,馮珩要是突然蹦回去,周佑嫻定然能猜到裡頭關鍵,以後怕更難再靠近周佑嫻了,此刻他不想忍也得忍了。
折騰了大半夜,葉驕陽自然會起晚了,她起來的時候,周佑嫻還在屋裡,而太子已經在處理要事了。
誠如太子同葉驕陽所說的,凡事,有他!
葉驕陽是給顧明辰送信了,可是太子也跟著送了一封,這是他知道周圍可以用的官員。
畢竟,從京城調官員過來,到底時間太長了,而且,很多事情,也不如當地的官員清楚,所以,太子是做了詳細的部署。
他在客棧下頭處理事物,聽見上頭有動靜,抬頭看見葉驕陽下來,抬手示意左右的人退後一步,自己親自起身,迎了上去,「這是,歇息好了?」
葉驕陽臉微微的有些紅,好像被長輩抓著偷懶一樣,「好,好了。」隨意的應了句,趕緊讓下頭的人準備了早膳。
不必葉驕陽招呼,太子直接坐在了葉驕陽旁邊。
瞧著下頭的人拿了兩雙碗筷,葉驕陽不解的看著太子,「吃這麼多,不怕暈船嗎?」
太子瞪了葉驕陽一眼,「多?我知道你愛熱熱鬧,特意空著肚子,陪你用膳,如今餓的全身無力,怎麼還能配上一個多字?」
聽到太子的控訴,葉驕陽乾笑一聲,「我,我也沒讓你陪。」
太子笑著眯著眼睛,「是,不是你讓我陪,是我求著要陪你成嗎?」
這般包容,倒讓葉驕陽鬧了個大紅臉,夾菜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巧了,兩人的筷子便就碰在了一起。
當時說不上為何,葉驕陽的腦子裡就閃過,不清不楚四個大字。
明明,太子對自己的態度一如從前,可葉驕陽卻做不得像以前一般了。
兩個人摟摟抱抱的,太子還在夢中喊的是自己的名字,這,若是現在有人問驕陽,她怕是已經無法坦蕩的回一句,自己同太子乃是兄妹。
葉驕陽身子往一邊挪了挪,沖著太子說了句,「你離我遠些。」
太子倒還是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只低聲應了一句好,便專心的用膳了。
這一頓膳食吃的,葉驕陽噎著了三次,最後,葉驕陽都覺得,是喝水喝飽的。
不管如何,總是用完膳了,葉驕陽趕緊起身,準備跑回去去喊周佑嫻出發。
只是剛轉身,便瞧著周佑嫻領著婢女下來了,她們手裡還拿著包袱。
周佑嫻的眼睛有些腫,下來以後先沖著太子見禮。
「你們這都準備好了?我現在馬上讓人將我的東西也取下來。」葉驕陽心疼周佑嫻,可這種事也不好問。
周佑嫻夜裡落了淚,究竟是因為太子說話嚴厲還是其他,若是因為太子說話嚴厲,自己自然可以為周佑嫻出頭,可若是因為其他,葉驕陽微微的嘆息,感情之事,便是父母都無能為力。
「驕陽!」周佑嫻突然拉著了葉驕陽的手,垂頭似乎在考量該如何說,思來想去,最後也還是一聲嘆息,「我想了想,有些話,我該坦誠相待才是。」
抬頭看了太子一眼,隨即收了回去,「馮公子匆匆離開,想來是昨日誤會了,我想。」
手心有些冒汗,她素來講究規矩,從未做過出格的決定。
或許,誠如太子所言,人生在世,當不負韶華。
她,不想毀了馮珩,且這麼做,確實對馮珩也不公平。
所以,她想追上馮珩,將壓在心底的惆悵,告訴他。
究竟該斬斷情絲,還是勇敢的往外邁一步,往後餘生,總不會後悔。
話不必說透,葉驕陽自然是懂得的,拍了拍周佑嫻的手,「好,我等著喊你表嫂那一日。」
原本分離有些惆悵,被葉驕陽這麼一打趣,周佑嫻恨不得鑽入地縫裡面去。
「我,我不同你說了。」低頭,越過葉驕陽。
葉驕陽趕緊安排人照顧周佑嫻,其實,無論她做什麼決定都無需擔憂,周叔會護她周全,怕只怕,她退縮,就算旁人想幫她,也師出無名。
周佑嫻要去追馮珩,葉驕陽自然是高興的,還特意將葉家暗衛分給周佑嫻一些。
周佑嫻原是不肯的,可葉驕陽跟前有太子保護,自也出不得岔子,再加上葉驕陽再三堅持,周佑嫻也不好推脫,只能應下。
等送走了周佑嫻,葉驕陽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因為高興還拍了一下太子的肩膀,「你這眼光很毒啊,怎也看出,佑嫻對錶哥也有情分的?」
周佑嫻素來理智,這麼多年了,一直不為所動,葉驕陽都覺得,大約真的沒指望的。
太子笑著搖頭,「這,斷不能告訴你。」
大約是男子的直覺。
聽太子說的玄妙,葉驕陽不屑的哼了一聲,「我總會想明白了。」
既是有情,必然有據可查,從前因為關心則亂,現在作為局外人,必然能想明白。
葉驕陽思來想去,突然間就有了思量,當初在馮家周佑嫻氣急而去,分明就是心亂了,在東宮裡,周佑嫻幾次欲言又止,誠如戲本上所言,本能的,去惦記著那個人。
再往小了說,她記得春日宴上,馮珩故意氣自己,周佑嫻卻沖著馮珩耍了脾氣,其實在周佑嫻心裡,馮珩一直是可以親近的人。
葉驕陽不知道周佑嫻當初是發生了什麼事,可現在,能被逼的不得不面對,也是太子他們的本事,希望事情說開了,會有個好結果。
心事了了,葉驕陽高興的回過神來,才發現他們馬上要上船了。
突然後知后覺的發現,就剩下她跟太子兩個人了。
葉驕陽突然想,是不是現在回京還來的及。
葉驕陽想著便轉身,而太子的視線,始終在葉驕陽的身上,她在轉身的瞬間,太子迎了上去,兩人自然的撞在一起,太子的手,倒是很嫻熟的攬住了葉驕陽。
「驕陽表妹,小心。」太子溫聲提醒。
上次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葉驕陽趕緊跳開了,「我,我突然想要回京城了。」
「好。」太子點頭,笑著應了句。
依舊是那一副,葉驕陽說什麼是什麼的樣子。
他這麼一應承,倒讓葉驕陽回了理智,她跟葉卓華說要下江南,結果半路回去了。
回去也就算了,明明剛送走周佑嫻,她要是也打算回去,跟不跟周佑嫻一路走?若是跟著的話,人多走的怕會慢,即便不慢,周佑嫻的性子,怕也不一定會有勇氣,跟馮珩坦然。
到時候再誤了兩人的好姻緣。
葉驕陽乾笑了一聲,「我不過是在說笑,太子表哥莫要當真。」
「好。」太子還是淡淡的回了句。
既然已經定下,繼續要下江南,兩人自然要上船,葉驕陽依舊走在前頭,在一腳踏上船的時候,太子突然用力的踩了一下踏板,葉驕陽沒防備,身子晃了一下。
而後,再次被太子扶住。
剛才沒有注意到,這次被太子扶著,感覺到似乎有什麼東西打了自己的胳膊一下,低頭瞧見,太子手中竟然拿了一把摺扇,而扇柄上掛著的是自己送他那個墜子。
「走路,該是專心些。」太子微微用力,人已經在船上了,瞧著下頭的人收了踏板,太子才放開了葉驕陽。
葉驕陽眯起眼睛,上下打量太子,「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
一次兩次也就算了,怎麼還這麼頻繁?
太子聽后,但笑不語,只打開摺扇,輕輕的晃著。
等著船開動,離著岸有些距離的時候,太子才說了句,「驕陽聰慧。」
葉驕陽看太子不回答,心思已經放在了旁的地方,太子突然在旁邊說了一句,倒讓葉驕陽好半響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葉驕陽呆愣的表情,太子笑著點了一下葉驕陽的眉心,「我說,你猜的對,我是故意的。」
葉驕陽這下是真愣了,甚至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句什麼。
葉驕陽的反應倒將太子逗樂了,他收起摺扇,手指了指不遠處,緊跟著他們的小船,「我說,水路安全,是因為,我得保證我同你說話的時候,不會被你葉家的暗衛當賊人抓了。」
太子在船上,東宮的人肯定要守著,葉家暗衛分給周佑嫻一些,剩下的肯定不能全安排在船上,只留幾個保護葉驕陽,剩下的坐小船跟隨。
而只那麼幾個,自然東宮侍衛不懼的。
葉驕陽現在,真真是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葉驕陽緩了好一會兒,才咳嗽了一聲,幸虧太子醉酒的時候,已經讓葉驕陽,窺得了心思。不然,就太子突然這麼說話,葉驕陽此刻,大約有一種被雷劈了的感覺。
她拍了拍心口的位置,佯裝從容的問了句,「這是什麼時候開始的?」拿捏著,葉卓華訓人的語調。
太子好笑的看著,葉驕陽那微微的顫抖的手,「大約,從你出生開始。」
葉驕陽的瞳孔微微的放大,賊,太賊了。
「你,你個。」想罵人,可又驚覺了對方的身份,趕緊將已經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看葉驕陽通紅的笑臉,太子終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驕陽,我心悅你。」
將藏在心口,多年的話,說了出來。
這一刻,彷彿跨越了千山萬水,終得相逢。
葉驕陽猛的甩開了太子的手,「悅,悅什麼悅,我將你當兄長,你卻想用我的肚子,你還是個人嗎?我告訴你,我父親若知道你這個心思,總會剝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打斷你的腿!」
太子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這個距離,正好能被葉驕陽打到,卻不會給葉驕陽壓迫感。
這才抬頭定定的看著葉驕陽,「我知道,葉相定不饒我,可我不後悔,若你點頭,我許你十里紅妝萬里江山,獨一無二!」
以江山為聘,換你一世相伴。
素來溫和的太子,說話突然變的這般的,有攻擊性,有目的性。
看著是單純的表明自己的心意,可卻等著葉驕陽的回答。
葉驕陽輕咳了一聲,氣勢上總是不願意輸的,「你莫要哄騙我,我都瞧見了你那妝奩盒裡的簪子,你怎還好意思,同我說這些?」
看葉驕陽翻了舊賬,太子眼睛似乎都是彎的,「沒有旁人,從來只有你。」
那些,都是為葉驕陽準備的。
看葉驕陽因為震驚而微微張開的嘴,太子到底又往後退了一步,雙手做輯,及其認真的說,「驕陽,若我有旁的女人,今日,都不配站在你面前,我只想告訴你,父皇沒有做到的事情,我可以做到,後宮空置,只等一人!」
皇后著急的都在試探太子,會不會同他大伯父那般糊塗,可卻不懂,他早就心有所屬,所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等這個女子長大罷了。
從前,葉驕陽其實也同高里王子親近,可她對幾個哥哥都一樣,太子自然不會想旁的,只想默默的護著她便是。
後來,高里王子離開大佑,也沒見葉驕陽有多難受。
再見面,葉驕陽看高里的王子的眼神,已經起了變化。
既然你已經長大,那麼,自己便不會等著了。
葉驕陽被太子說的腦子亂鬨哄的,後宮空置,哪裡有說的那般簡單,可偏偏,太子說了好像就能讓人信服。
太子的身子還是彎著的,葉驕陽往後退了一步,「太子表哥,我覺得你糊塗了,今日的話,我當你沒說過!」
便,躲在自己屋子裡的門後面。
太子聽著葉驕陽退後,這才抬起了頭,而後抬腳一步步的朝葉驕陽走去,「表哥二字,我覺得難聽的很,但是,若是覺得,這是你我二人的暗語,我倒也可以接受。」
那一句暗語,故意壓低了聲音。
砰!
葉驕陽用力的甩上了門,不知道為何,總覺得,好像,別有深意。
後背,靠在門上,輕輕的拍著心口的位置。
看著緊閉的門,太子無聲的勾了勾嘴角,只是在轉過身子的時候,面上一片冰冷,而後斜了一眼旁邊伺候的婢女,「這船上的事,若是傳出去一個字,你們都得死!」
跟在太子跟前的,都是東宮侍衛,自然是知道輕重的。
這事,在沒有定論之前,沒有人可以非議驕陽。
葉驕陽緩了片刻,隨即冷靜下來了,恍然間想起,太子說,打從自己出生便喜歡自己?
也就是說,太子所做的每一件事,多是有目的的。
想起了高里王子的事,又想起了現在,只有她跟太子在船上。
葉驕陽冷笑了一聲,從小到大自己還把他當好人,葉驕陽猛地將門打開,沖著還沒有走遠的太子喊了句,「趙清河,你不要臉!」
太子猛地回頭,回給他的,又是一聲哐的關門聲。
太子摸了一下鼻尖,好像那門是直接甩在自己臉上的,不過,那小丫頭大約是真的氣到了,不然想來也不會直呼自己的名諱,平日里就算再不高興,多是喚自己的小字。
不過,能罵出來也是好的。
太子出來后,看著外頭,即便是在水上,也還是能感覺到一絲的悶熱,驕陽是怕熱的,這船上也沒個冰塊,葉驕陽進去之後,定然會將門窗緊閉,哪裡能受得了。
太子微微擰眉,而後招手讓下頭的人過來,「本殿又起燒了,不能起塌。」
說完,還象徵性的咳嗽了幾聲。
下頭的婢女是伺候的葉驕陽的,對太子並沒有多麼熟悉。只震驚的看著,好端端的太子,為何在這裡咒自己?
太子可沒管這些,只是將一個荷包交給下頭的婢女,「水上蚊蟲少,可也不是沒有,郡主最怕這些東西。」
這荷包裡頭的驅蟲的藥草,是太子早就讓人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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