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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以身相許。

  第210章 以身相許。 

  葉卓華這算是發了狠了,說完自己都閉上了眼睛。 

  現在,只等著門開。 

  可等了良久,門還沒有反應,葉卓華咬著牙,「夭夭,你到底如何才能開門?」 

  而後抬手,還照著門拍了一下。 

  可,這門依舊紋絲未動。 

  「顧氏,如今你是愈發的沒數了是吧?」軟的不成,葉卓華便來了硬的。 

  想著,顧夭夭即便是因為生氣,也會出來瞧自己一眼,不,該是罵自己幾句。 

  可是,還是沒動靜。 

  葉卓華又說了幾句硬話,依舊沒有反應,葉卓華想了想總不能真的將人給氣到了,又開始說軟話,說了幾句之後,依舊沒動靜。 

  只是,哪裡來的風? 

  葉卓華在外頭沉思該用什麼法子的時候,總覺得一陣陣的風,吹在腳邊。 

  微微擰眉,然後伸手試探,便發覺,這風就是從裡頭來的。 

  恍然間想到了什麼,葉卓華猛地去推門,推了幾下后沒有動靜,葉卓華抬腳便往外頭走。 

  「大人。」門口伺候的人聽見動靜,趕緊見禮。 

  只是,看著她們垂著頭,似是有些躲避的神色。 

  不知道怎得,葉卓華就是從她們身上,瞧出了心虛的神情。 

  葉卓華嗯了一聲,按著自己所想的那般,沿著窗邊走去,總於走到了內屋這邊,果真瞧見了,開著的窗戶。 

  葉卓華將窗戶開的更大一些,而後探著頭朝裡頭瞧去,果真空無一人。 

  顧夭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跳窗戶走了,就他自己還在外頭念叨,想的還挺多。 

  葉卓華沉著臉看下頭的人,「夫人去哪了?」 

  下頭的人也不知道兩位主子在鬧的什麼,左右顧夭夭也沒吩咐不讓她們說出顧夭夭的蹤跡,思量片刻便果斷的告訴葉卓華,顧夭夭去了庫房。 

  葉卓華冷哼了一聲,快步往庫房走去。 

  因為出來的著急,也沒拿個袍子,這一路走來乘著風雪,身上凍的厲害。 

  他原還有些生氣,顧夭夭這個人就知道算計欺負自己,可這一凍便心軟了,剩下的只是擔心。 

  只是等到了庫房,看著顧夭夭包裹的嚴實,手裡還捧著暖爐,突然間就氣笑了。 

  感情,就自己最傻。 

  顧夭夭的衣服又不只在裡屋放著,出來之後一受涼總能讓人取一件。 

  顧夭夭抬頭看見葉卓華,而後攏了攏衣服,抬手示意葉卓華走過來些。 

  葉卓華微微挑眉,想著顧夭夭還是知道輕重的,該是覺得她剛才跳窗戶的行徑有些欠妥當,這是給自己道歉的。 

  心裡,便就覺得暖和的很。 

  快步走到顧夭夭跟前,等著顧夭夭與他說好聽的話。 

  顧夭夭這邊,看葉卓華過來了,抬手示意下頭的人,將門給關上。 

  而後,低頭又開始盤庫房裡的東西。 

  葉卓華面上的表情一僵,所以,顧夭夭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叫他過來,也只是因為他站在門邊,擋住下頭的人要關門的路了。 

  顧夭夭一直盯著賬本,可耳朵卻一直豎著聽,到是很容易便聽到葉卓華那磨牙的聲音。 

  眉目之間染上笑意,卻還是沒抬頭,只是伸手將自己的暖爐遞給葉卓華,「多大的個人了,這般不會照顧自己。」 

  出來的這般著急,連個袍子都沒披。 

  葉卓華身上的毛,很容易就被顧夭夭給順了。 

  而後,也不多言就在旁邊陪著顧夭夭。 

  顧夭夭這次盤的認真,一直到天黑的時候,才忙完。 

  伸了伸胳膊,回頭看葉卓華正望著自己,顧夭夭輕輕的拍了拍葉卓華的肩膀,「你這小媳婦的樣子,若我是男的,怕都得好了男風。」 

  但是,一定是我在上,你在下。 

  「小媳婦?」葉卓華慢慢的念著這三個字,眼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色。 

  顧夭夭立馬領會,連忙陪笑道,「我只是說笑。」 

  趕緊帶頭走了出去。 

  晚膳的時候,葉卓華的眼神沒有變,顧夭夭無奈的嘆氣,一個男人這般容易記仇,女人一般。 

  只是心中抱怨,可到底沒敢說出來。 

  免得今夜,又睡不著。 

  只是饒是如此,這夜還是被葉卓華拉長。 

  可卻沒有往日的瘋狂,極盡溫柔,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而後,兩個人平躺在塌上,「我睡不著。」葉卓華如是說道。 

  顧夭夭迷迷糊糊的回了句,「閉上眼,一會兒便睡了。」 

  葉卓華抬手掐了一下顧夭夭的臉,「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顧夭夭惱怒的瞪著葉卓華,「你不睡,也不讓旁人睡!」 

  接著便翻了個身,背對著葉卓華,想著不理會這男人,只是吼了一嗓子,卻有些清明。 

  顧夭夭閉著眼覺得好像也睡不著了,主要是身後的人,一直抬手撥弄自己的髮絲。 

  顧夭夭惱怒的乾脆再次翻身,面向葉卓華,原還是想罵的,可看到葉卓華因為熬夜而有些發紅的眼睛,無奈的嘆息。 

  「閉上眼吧,若是睡不著的話,你想想我,慢慢的便能睡著了。」其實想什麼都行,反正想著想著,總會有睡著的時候。 

  「那你呢,你也會想我嗎?」許是因為貪心,葉卓華想也不想便問了出來。 

  他說完原是覺得,顧夭夭不會回答的,可顧夭夭卻難得的說了句,「想過。」 

  即便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想過,哪怕只是因為意難平,這個男人總是她壓在心裡的,忘不掉。 

  只是,不需要解釋那般多,顧夭夭的一句想過,便讓葉卓華心滿意足。 

  砰! 

  兩個人聊了幾句的時候,突然有箭穿過窗戶,定在了柱子上。 

  顧夭夭無奈的嘆氣,今夜看來是睡不成了,沒好氣的拍了一下葉卓華,「你就不能讓他們聲音小一點!」 

  葉卓華看著顧夭夭發脾氣,自顧自的笑了起來,「我的好夫人,你可知來的人都是誰派的?」 

  天子腳下,自不可能出現流匪,而且就算有,也沒人敢在尚書府動手。 

  瞧著那定在牆上的箭,做工精良普通的鐵匠可打不出來,怕是皇家之手。 

  一想便知曉,今日是誰人要殺自己。 

  顧夭夭哼了一聲,「除了太子,還能有誰?」 

  今日他們落了太子的面子不說,也算是與太子奪權,尤其還對常姑姑那般,太子必然懷恨在心。 

  若只是太子,許也不會做這般沒手段的事,可偏偏,這常姑姑是那假宦官的長姐,太子自然是要護著那人的。 

  「知道你還這般要求我?」還讓人家鬧的動靜小點,整的以為這是自己後花園練兵,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顧夭夭看葉卓華還在裝,所幸懶得與他再多言。 

  翻身,閉著眼,用剛才開導葉卓華的話,開導自己。 

  至於外頭那些人,顧夭夭完全沒在乎,自從上次在城門上葉卓華讓人出手,將那侯府的侍衛一招斃命,便知道葉卓華定然專門養了一隊武藝高超的人。 

  想想也是,上次在林中,馮澤被皇帝的暗衛追殺,便是葉卓華救人,也損失的了不少。 

  權臣的習慣,怎會讓同樣的跟頭跌兩次? 

  皇家人瘋狂,自然要小心防範。 

  葉卓華這次帶在身邊的人,估摸便是皇帝暗衛來了,也並不能佔到什麼便宜。 

  更何況,這世上再無暗衛! 

  所以,顧夭夭是坦然的。 

  再則說了,就算沒有葉卓華,還有顧父給的人,旁邊還住著葉父,手底下有的是猛將。 

  若是在明面上,太子調動御林軍護城軍來拿人,葉卓華定然是要吃虧的,可偏偏是在暗處,那便只能用真本事說話。 

  葉卓華看著顧夭夭睡的坦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世上最美的愛情該就是,英雄救美,再以身相許,偏偏,看這樣子這輩子是沒機會了。 

  手放在顧夭夭的側臉上,忍不住想,顧夭夭就不能不要這般聰慧,也讓自己有些許成就感? 

  想歸想,還是按照顧夭夭的意願,沖著外頭喊了一聲,「小點動靜!」 

  砰砰砰! 

  聽著動靜更大了,葉卓華剛要發火,隨即動靜小了。 

  過了好一陣,葉卓華低頭看著顧夭夭睡著了,伸出胳膊將人攬在懷裡,慢慢的閉上眼睛。 

  以為會挂念外頭,卻不想,這一夜睡的安穩。 

  第二日起身,外頭已經被下頭的人打掃的乾淨,除了有的窗戶上被射成篩子一般,還有滿院子的血腥味,都是瞧不出在這院子里發生過怎樣激烈的打鬥。 

  夏柳這兩日腳沒之前那邊嚴重,周生便又回到了葉卓華的跟前,瞧見葉卓華后,輕輕的點頭,「主子,都安頓好了。」 

  葉卓華滿意的點頭,「上朝!」 

  出了院子,便瞧見葉父在外頭等著,一看見葉卓華出來,趕緊上前仔細的打量,瞧著葉卓華好像無事,這才問了句,「是太子嗎?」 

  昨夜鬧了那般大的動靜,險些上了明火,可卻沒人驚動官差,一想便知道,除了太子誰人有這般大的本事。 

  看著葉卓華點頭,葉父緊緊的抿嘴,過了良久才說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可即便是死,咱們一家人誰也不會退縮。」 

  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葉卓華看著葉父,輕笑一聲,「父親放心,沒有人能死的了。」 

  待入了宮后,百官都打量葉卓華。昨日鬧那般大的動靜,在場的人誰人沒得消息。 

  大家心中隱隱有數,怕是太子動的手。 

  昨日他們打壓了太子的人,夜裡太子便派人要取葉卓華的性命。 

  從前的榮寵,原都不作數。 

  不過葉卓華確實是個厲害的,太子出動了那麼多人,葉卓華竟然毫髮無傷。 

  自然,在場的人多的是覺得痛心,原本太子非要抬了那孟尚書,本就是個棒槌,何德何能做到尚書一職? 

  要是孟家真的有如此能耐的人,還用得著太子提攜,當初孟相在的時候,也會給他謀個好去處。 

  太子這一夜未睡,一直等著下頭人傳消息。 

  他想要聽到已經除掉葉卓華的消息,可又怕聽到這消息。 

  是以,今日格外沒有精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半眯著眼,卻偷偷的打量葉卓華。 

  一點事沒有? 

  可是就算事情沒成,下頭的人也該回來一個與自己稟報。 

  到了現在都還沒消息,莫不是沒有一個人從葉家出來? 

  想想便覺得后怕,葉家,果真留不得。 

  只是,卻又不敢打量葉卓華,只能裝作睜不開的樣子。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今日過來的,是從前的宦官,而不是那個男人。 

  「殿下,臣有本啟奏。」作為御史台的人,趙大人自是該義不容辭首當其衝的上前,「殿下,昨夜京城中有惡賊出沒。」 

  如今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他們猜想的,是以自不能明著說太子如何了,只想著那便將京兆尹,護城軍都參了。 

  提醒他們,莫要被權利所壓,昧著良心任由朝廷重臣被殘害。 

  可太子卻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本殿已經知曉了,葉卿三番兩次出事,許是碰了什麼不該碰的案子,既總有人枉顧律法妄圖隻手遮天,那也莫要怪本殿不留情面,著令刑部尚書葉卓華徹查買賣官吏之案,各司各部都要配合。」 

  而後從腰間解下龍紋玉佩,讓宦官遞給葉卓華,「見玉佩如本殿親臨。」 

  「臣,謝殿下恩。」葉卓華雙手接過玉佩,而後跪了下來。 

  太子滿意的點頭,「只是這案子出在地方,葉卿怕得親自跑一趟,眼瞅便要過年了,本殿命你即刻出發,早日回京。」 

  既然,沒弄死葉卓華,那便將人派出去。 

  常言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葉卓華不動一些人的利益,是別想再回京城了。 

  可若動了,有沒有命回來,那也要兩說。 

  太子原不想用這一招,省的再查出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來給自己添堵,可現在,不得不行了。 

  「殿下英明!」看太子終於鬆口,百官自要跪下來稱讚太子。 

  太子擺了擺手,示意眾人起身。 

  只是站定后,御史台這邊還沒有放棄昨夜的案子,「殿下英明,可是昨日賊人膽敢公然行兇,若不打擊其氣焰,怕是日後會變本加厲!」 

  太子不耐煩的皺著眉頭,「趙卿,葉卿這明顯是被人蓄意報復,待他查清官吏之案,兇手自然會被抓住,你們不是說,現在天災不斷,沒什麼事的時候莫要盯著這些小事,去看看城外的百姓,想著如何賑災才是正理!」 

  說完,看了一眼顧明辰。 

  心中有些遺憾,若非孟尚書是個不爭氣的,現在要是能把持吏部,趁著這個功夫將顧明辰也給送出去,朝中便一片清明。 

  自己說了,便就可以全算。 

  「殿下!」御史台這邊還想說話,這兩件事,怎能混為一談? 

  「本殿乏了。」太子擺了擺手,逃也似的離開了大殿。 

  御史台的人氣的還在高聲述說著不平事,不管太子現在能不能聽到,皆是如此。 

  下頭的了,聽了御史台的話,都升出了悲憤的情緒。 

  不管昨夜是不是太子動手,哪怕真的如太子所言,定是有人蓄意報復,可忠臣受人迫害,太子便就更不該這個態度。 

  即便是殺一儆百,也不能讓罪臣逍遙法外。 

  再來,還有什麼賑災的事,太子不讓戶部放糧,他們能有什麼法子,各府現在都在節衣縮食,還想如何? 

  這事,總不能張開口說句賑災,就能將事給成了的。 

  新任戶部尚書一直站著不動,越想越覺得氣,戶部的糧草不多,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下頭的人,凍死餓死吧。 

  再說了,太子不是還鬧騰著打仗,他能豁出去這些都當成軍糧,怎麼就為百姓豁出去。 

  而且,旁人不知曉,戶部尚書心裡清楚,每日里太子過的是什麼日子,何等的鋪張浪費? 

  平日里的小打小鬧都無所謂,可國災面前,戶部尚書覺得,但凡有那麼一點點良知的官員,都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世間全成了悲劇。 

  隨手官帽扔在地上,戶部尚書不解氣,抬腳上去還踹了幾下。 

  剩下的朝臣,瞧見戶部尚書的動作,也都學著他的樣子,都扔在了地上。 

  這人便是這般,有人一帶頭,便就有效仿的人,效仿的人多了,好像這就是正道,若是不學便是離經叛道,所以,大殿上無一官員例外。 

  跟前伺候的宦官,倒是想提醒他們,這般可是大不敬之罪,可是要砍頭的。 

  可看著下頭的人火氣正濃,想了想還是退了回去。 

  太子都不願意管的事,他們伺候人的冒什麼頭,就算因為這事死了,也落不下半個好。 

  何苦來哉? 

  從前,太子剛上位的時候,為了顯示他自個勤政,這個早朝就沒有退的時候,現在,卻連裝都不裝了,一有事,跑的簡直是比兔子還要快。 

  無論他們怎麼鬧,太子就是不出來。 

  這麼冷的天,大家慢慢的也都散了去。 

  不過走的時候,多是有人與葉卓華說些寬慰的話,這一路,萬望小心。 

  葉卓華一邊往外走,一邊與旁人寒暄,等出了宮門,跟前便就剩下了顧明辰。 

  當然,還有跪在宮門口的如韻郡主。 

  與上次不同,如韻郡主上次還挑了個晚上,現在就在青天白日,她穿著郡主朝服,端端正正的跪在雪地里,妝容精緻,彷彿又回到了從前。 

  只是,她口中高呼的內容,卻讓人都驚了一跳。 

  「罪婦,請殿下賜罪!」一聲比一聲高。 

  而她身前,用那白麻紙寫了自己的罪狀,將她覓得佳婿心意已決寫的清清楚楚。 

  那白麻紙遇雪便化,好像上頭的字,是直接落在了雪上一般。 

  看過的朝臣,都微微的搖頭。 

  曾經都感嘆,問世間情為何物,文候華夫人相繼出事,也沒瞧著如韻郡主斷了對太子的念想。 

  如今便尋了佳婿,這要置太子於何地? 

  原來這世上,是沒有什麼,亘古不變的東西。 

  看著如韻郡主在宮門外與太子難堪,葉卓華指了指旁邊,趕緊讓出宮門口。 

  等著跟前清靜了,顧明辰忍不住說了句,「你這一趟出門,山高水遠路途艱辛,怎還有一種春風得意的感覺?」 

  葉卓華笑了笑,「如今太子殿下幫了我個大忙,那麼多人都得慘死在我葉家門內,京城之中還有誰敢明著與我為敵?」 

  莫名就立了威! 

  至於外頭,「趁著這個功夫,我自要安排我的人,京城內外,皆有可用之人,不是大歡喜么?」 

  事已至此,葉卓華自然沒有瞞著顧明辰的必要。 

  顧明辰突然一拳頭打在葉卓華的身上,「你這小子,深沉的很。」 

  這麼久了,竟不知道,他原存的是這個心思。 

  不過,太子並非明君,便就是為了大佑百姓,也該另擇良木。 

  只是,葉卓華突然收斂的笑意,「只是有一事,還要求兄長為我壓一壓。」 

  顧明辰微微挑眉,「你沒同夭夭說?」 

  葉卓華處事從容,這些怕都在他算計之中,可能讓他變臉的,怕也就只有顧夭夭一人。 

  葉卓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是沒說。」 

  也不知道顧夭夭能不能看出來,這些日子自己的不同。 

  其實葉卓華是想說的,可都尋不到合適的機會,主要,顧夭夭躲的開,不將情緒醞釀到了,這個口也並不好開。 

  其實該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他此去,多則兩三個月便回來了。 

  於顧夭夭而言,這點時間,該是彈指一揮。 

  而且,這快要過年了,老太太跟前不熱鬧,顧夭夭回去老太太肯定高興。 

  雖說,葉卓華也能陪著,可到底是姑爺,姑爺在顧家過年,老太太自沒有那般放得開。 

  顧明辰忍不住搖頭,他想著這夫妻倆的事,自個解決便是,他一個大舅哥參合什麼。 

  可瞧著堂堂葉尚書,殺伐決斷的葉尚書,此刻耷拉這個腦袋,可憐的很。 

  想想便罷了,就當是為了整個大佑,護這尚書一程。 

  明明是內宅的事,偏生生出了幾分,捨生取義的感覺。 

  兩人同上馬車,葉卓華掀起帘子,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如韻郡主,抬手,示意周生先去將事辦了。 

  很快,便有下頭的湊在如韻郡主的跟前,小聲的稟報,「郡主,葉家傳來話說,幫您準備的禮物已經備下。」 

  聽了這話,如韻郡主回頭瞧了一眼,看著周生帶領人,捧了二十八個盒子,站在雪地里。 

  如韻郡主似是想到了什麼,面上生出幾分猶豫,良久卻勾了勾嘴角,「讓人接過來吧,得空去送信,謝過葉夫人。」 

   信念如果有顏色,一定是中國紅! 

    吾輩共勉! 

    與太子關係已經白熱化。 

    恭王進京,三大朝臣歸來,太子便會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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