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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男色誤國

  第199章 男色誤國 

  顧夭夭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隨即輕笑一聲,「到底是有些血腥,等著改日我將話本,給周大人送去。」 

  說完,擺手示意周生可以退下了。 

  周生離開后,怎麼也想不明白,顧夭夭到底要做什麼,他覺得顧夭夭一定是知道了什麼,或者有什麼深意。 

  可,這麼不清不楚的,也不言明,讓人越想越害怕。 

  顧夭夭可沒空管周生心裡想的什麼,與周生說完話后,便去瞧夏柳。 

  夏柳的腳還是腫著,不過說是沒那麼疼了。 

  瞧著夜裡該睡的不安穩,眼下一片淤青。 

  「夫人放心,夏柳姑娘只要好生的調養,便不會出事。」顧夭夭不放心,又招來了府醫,親自問了話。 

  聽府醫這般說,顧夭夭才放心。 

  原本是要給夏柳拽拽被子的,這才注意到放在夏柳腳上的布包,用手一碰,裡頭硬的很。 

  「這是什麼?」不由的問了句。 

  下頭的婢女趕緊回答,說這是周大人讓鐵匠給打的冰盒子。 

  因為冰塊直接放腳上,太涼了,用布條包裹住,也融化的快。 

  便打了這冰盒子,將冰塊放在鐵盒子裡頭,再用布包裹上,融化的會慢。 

  尤其是夜裡,省了不少的事。 

  「周大人心善。」聽婢女有些興奮的與顧夭夭回話,夏柳忍不住在後頭補了句。 

  顧夭夭看了夏柳一眼,不過卻沒有問關於周生的任何問題,只顧著瞧夏柳的腳。 

  夏柳時刻記著顧夭夭是主子,她自不能讓顧夭夭憂心,趕緊尋了個話題,轉移顧夭夭的注意力。 

  「姑娘可是遇見了什麼煩心的事了?」 

  夏柳這麼突然問一句,倒將顧夭夭問住了,「沒,沒啊。」不知為何,顧夭夭總是覺得心虛。 

  夏柳笑了笑,「姑娘可瞞不過我。」手指了指顧夭夭的髮鬢。 

  上次瞧著顧夭夭這般打扮,還是去參宴的時候,這般,就像是要與人戰鬥一般。 

  顧夭夭抿嘴輕笑一聲,「你倒是記得清楚。」 

  原本還要再問府醫幾個問題,可瞧著夏柳臉上有些不自然,顧夭夭也只說了句,「罷了,你好生養著,我明日再過來。」 

  她的性子,總不希望太麻煩自己。 

  另一邊,葉卓華這會兒已經回府了。 

  周生一直在門口站著,看見葉卓華的馬車,趕緊迎了上去。 

  「火急火燎的做什麼?」葉卓華一下馬車,瞧著這會兒周生的鼻尖都出汗了。 

  周生抹了一把臉,「小的,小的是求主子給指條活路。」 

  今這事,他越琢磨越不對,越琢磨心裡越覺的害怕,就冬日裡的北風,都吹不走他心裡的懼意。 

  「說。」葉卓華往裡走的時候,丟下這麼一個字。 

  周生趕緊追了上去,將今日發生的事與葉卓華一五一十的稟報。 

  「主子,您說夫人是不是知道了我的心思,她是不是不同意我與夏柳在一起,還是夏柳與夫人說了什麼,夫人這是要替她出面?」 

  「閉嘴!」耳邊都是周生絮絮叨叨的聲音,葉卓華沒好氣的打斷了他的話。 

  看著周生這麼著急,他還以為是出了什麼大事,沒想到竟是內宅子裡頭的這些個小事。 

  「若真是夏柳的意思,你以為你還能安穩的站在這裡?」若顧夭夭真出手,周生不定被送到哪個旮旯子地方了。 

  「你就不能用你那豬腦子想想?」枉他還喜歡夏柳,就夏柳的脾氣,只要周生不做什麼過分的事,是絕對不可能求顧夭夭幫忙的。 

  既然不是夏柳的意思,那旁人肯定不會在顧夭夭跟前嚼舌根。 

  唯一剩下的人,就是葉卓華了。 

  葉卓華自然不會害周生,他既然說了,肯定不是想要顧夭夭收拾周生。 

  看周生還沒轉過彎來,葉卓華只能無奈的說了句,「她只是單純的,警告你莫要亂來!」 

  顧夭夭慣會用這種手段,就吊著你,讓你自個嚇破自己的膽,「慫樣!」 

  不過就幾句話,嚇成這樣,枉為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正好在這個時候,顧夭夭從夏柳那邊出來,迎面便碰上了剛回來的葉卓華,「今日怎回來的這般早?」想也不想便問了句。 

  「今日太子殿下歡喜,便早些回來了。」說著牽起顧夭夭的手放在手心捂著,「這麼冷的天,怎麼還往外走?」 

  周生許是還沒緩過那個勁來,瞧著顧夭夭出來,很自然的就躲在跟前人的身後。 

  只要他不看顧夭夭,就覺得顧夭夭一定瞧不見他。 

  顧夭夭一眼便看見了,縮在人群中的周生,不過她並沒有去喚周生出來,畢竟周生是葉卓華跟前最得臉的人,又沒有真的做錯事,不至於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嚇唬。 

  「我穿的厚。」顧夭夭沖著葉卓華一笑,便率先往屋子走。 

  等著瞧不見顧夭夭的是影子,周生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隨即想起葉卓華罵他的話,不由的哼了一聲,還說自己慫,就葉卓華剛才那討好顧夭夭的樣子,也沒見的好到哪裡去! 

  進了屋子,顧夭夭將手從葉卓華手裡抽了出來,「出了什麼事?」 

  一邊讓下頭人解開袍子,為自己整理衣衫。 

  看著顧夭夭說變就變的臉,葉卓華嘖嘖了兩聲,「你可真是用完我,便將我踹開。」 

  顧夭夭接過下頭婢女奉上來的手爐,坐在葉卓華的跟前,「還不是你跟前的人,膽子太小?」 

  不過就簡單的警告,瞧瞧那樣子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自己若是再對葉卓華板臉,不定他會以為這又是沖著他在發脾氣。 

  葉卓華抿著嘴笑個不停,周生平日里瞧著弔兒郎當的沒個正行,可是他能一直跟著葉卓華,那是因為他辦事可靠,在刑部,別看弟兄們會開玩笑,可若周生沉下臉來,沒個人不怕的。 

  就這麼一個人,竟被顧夭夭這般嫌棄! 

  葉卓華笑著看顧夭夭沉下了臉,趕緊強迫自己,將笑容收斂,「那我還要謝謝他。」 

  若不是他,葉卓華怕是沒有機會,看顧夭夭的笑臉。 

  「今日欽天監那邊果真對天象有了說法。」怕哪句話說錯惹了顧夭夭,葉卓華趕緊轉移了話題。 

  說是陰天見月,那是因為日的光芒萬丈。 

  主,明君現世,護大佑與苦難之中。 

  現在,天災人禍不斷,便就應在了昨夜那大片的雪,而那月牙是明君的光芒,無論在多麼陰暗的地方,君恩都無處不在。 

  明君登基,大佑災難結束,明年必然會風調雨順。 

  這話,太子聽了自然歡喜。 

  於他而言,那就是皇帝快死了。 

  葉卓華上奏徹查買賣官吏的事,太子自讓他往後排,下頭人說,要處置假宦官,太子便用欽天監的話堵他們的嘴。 

  說是,上天已經預示明君登基,若是真的養男寵會動搖國之根基,那肯定不會有這般預事。 

  至於,昨日那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太子殿下卻是隻字未提。 

  而且,為了慶祝這大喜的天象,太子於今夜要宴請百官為賀,兩品以上的官員,皆要入場。 

  「荒誕!」顧夭夭此刻忍不住斥了句,旁的也就算了,這八百里加急的信,斷然不會是,慶祝誰立了什麼功勞。 

  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有大佑的子民,正在垂死掙扎。 

  葉卓華嘆了口氣,「我回來的時候,已經讓下頭的人去打聽,御史台那邊也送了信,總會知道昨日送來的到底是什麼。」 

  也辛虧他們昨夜出去了,不若這事不就被太子悄無聲息的給壓下去了。 

  看顧夭夭始終皺著眉頭,葉卓華輕輕過的拍了拍她的手背,「等著明君登基,一切便好了。」 

  顧夭夭慢慢的抬頭,「談何容易?」 

  隨即,反應過來什麼,反手拉住了葉卓華,唇間噙著淡淡的笑意,「你,還是挺厲害的。」 

  葉卓華也來了興緻,將臉湊到顧夭夭的跟前,「你說的是在哪?」 

  顧夭夭猛地拍了一下葉卓華的額頭,「你就沒個正行。」 

  說著,喚人將周生帶來。 

  周生仔細琢磨葉卓華的話,好不容易明白過來,現在又聽聞顧夭夭喚他,心一下又亂了。 

  可還是硬著頭皮過來。 

  「周大人,我有個事需要你去辦。」周生一進來,顧夭夭倒是很客氣的與他說話。 

  「夫人請說。」周生瞧著面上淡然,只有他自己知道,腿開始發抖。 

  顧夭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你主子都與我說了。」 

  而後,故意一頓不吱聲。 

  周生嚇的抬起頭來,目光很自然的看向葉卓華,不知道葉卓華與顧夭夭說了什麼。 

  葉卓華低頭,卻只顧喝自己的茶。 

  「夫人莫要誤會,我們家主子有時候,腦子不好用。」周生想了想,不管如何,自己活下去再說。 

  畢竟,他還沒得到夏柳的心,可不甘就這麼死去。 

  「哦?」聽了周生的話,顧夭夭倒是很感興趣。 

  周生一看顧夭夭的臉色緩和過來了,趕緊說道,「夫人是不知道,當初老爺出事,主子不小心撞到了頭,從那以後,每逢初一十五都會說一些胡話,總之,就說了一些沒有發生過的事。」 

  顧夭夭微微皺著眉頭,「這可如何是好,他每日都在刑部處理事情,若是胡言亂語的,不就糟蹋了刑部了?」 

  周生看著顧夭夭似是一臉的擔憂,可卻總覺得有些彆扭,比如,葉卓華出事後,顧夭夭不是應該擔心葉卓華的身子,而現在他怎麼瞧著,顧夭夭更擔心刑部? 

  周生搖了搖頭,讓自己莫要想那般多,「夫人且放心,主子自己也知道事情輕重,所以每當犯病的時候,都只留了小的在跟前伺候。」 

  顧夭夭在聽周生說葉卓華犯病的時候,忍不住笑出了聲,看周生疑惑的看著自己,顧夭夭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那個,辛苦你了。」 

  而後又拍了拍葉卓華的手,「我會成全你的。」 

  順勢坐直了身子,很是認真的看著周生,「這事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你主子說他在外頭有一位紅顏知己,求得我同意要迎進府來,我自是大度容人的人,更何況你主子的病這般重,我自不會拂了他的心意,你且下去將人帶來給我瞧瞧。」 

  說完,便擺手示意周生可以退下了。 

  周生聽了顧夭夭的話,當下一臉的迷茫,他以為葉卓華亂說了他與夏柳的事,這才隨口扯了瞎話,沒想到竟然是葉卓華自己的事。 

  還紅顏知己,在周生的印象里,葉卓華跟前除了顧夭夭就沒出現過其他女子,他要去哪裡接人? 

  「夫人許是誤會了?」周生原本求救似的看向葉卓華,可葉卓華現在只顧著低頭品茶,他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奈何顧夭夭根本不聽,擺手示意周生趕緊下去。 

  周生又不好賴著不走,只能帶著滿肚子的疑問去了外頭。 

  等周生關上門,顧夭夭才轉頭看向葉卓華,「沒想到葉大人這般可憐,年紀輕輕的便得了這麼棘手的病。」 

  顧夭夭嘖嘖的搖頭,可眼裡寫滿了,活該。 

  葉卓華無奈的將茶杯放下,「你想是想罵我,直接罵便是了。」 

  還將周生喚進來,倆人一塊編排自己。 

  顧夭夭笑的眯著眼睛,「若我自己,哪裡能想出,這麼,新奇的病來。」 

  聽著這話,葉卓華的嘴角輕輕的抽動,便想起了剛才周生一口一個有病的說自己,而後,將茶杯往顧夭夭的跟前一推,「不若,你澆我一臉吧。」 

  省的這般,陰陽怪氣的語調來編排自己。 

  顧夭夭哼了一聲,葉卓華這般一點反抗的意識都沒有,鬧的她這算計人都沒有一絲成就感,「你說,周生會接個什麼人回來?」 

  她著實沒想到,周生竟這般有趣。 

  葉卓華哼了一聲,「我也好奇。」 

  畢竟,周生的做法,關係到以後能不能順利的接近夏柳。 

  外頭周生還不知道這倆人的算計,以為葉卓華腦子犯渾了,這才惹了顧夭夭。 

  這就叫,神仙打架禍及魚池。 

  不過周生腦子也是個好用的,晌午用膳的時候,便將葉卓華所謂的紅顏知己給尋來了。 

  在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顧夭夭笑的便是連筷子都拿不起來了。 

  便是,連葉卓華的臉也黑了。 

  他以為,周生對自己是了解的,至少等著他出門的時候,周生探一下自己的口風,結果,動作快的請了這麼個,人來。 

  只瞧著對方,五大三粗的不要緊,一臉肥肉也不要緊,那滿臉的麻子,就有點讓人看著難受了。 

  再加上,她一開口,前頭的牙還是黑的。 

  上嘴唇,還往外翻。 

  倆招風耳,跟著亂顫。 

  對方還一直笑,周生在旁邊輕咳了一聲,對方才反應過來,低頭見禮,喚上了一句,「老爺,夫人。」 

  這女子的聲音極為的粗獷,就跟個男人在說話一般,偏偏對方大概是為了顯得自己比較溫柔,所以聲音還在那壓低了,像撒嬌一般。 

  配著這個嗓音,活脫脫的一個,娘里年氣的男人。 

  「這就是你們大人,口中所提的人?」顧夭夭挑眉,問了周生一句,那一句紅顏知己,愣生生的憋著說不出來。 

  周生很認真的點頭,「回夫人,是的。」 

  說完,還抬起頭看向葉卓華,等著葉卓華誇獎,畢竟,尋這麼個女人,也只能是知己,再飢不擇食的人,面對這樣的一副尊容,也難以下口。 

  他可是為了葉卓華的夫妻感情,操碎了心啊。 

  周生說完,那女子還怕顧夭夭不信,特意解釋了句,「夫人放心,從小人家都說我有福氣,一定會給咱家,帶來好運氣的。」 

  因為這女子耳大,耳垂更是又大又厚,下頭的人說耳垂厚的人有福氣。 

  因為長相的原因,她還一直懷疑過人們說的這話,直到今日,她相信了。 

  眼前這個人,給她買了新衣服,還給她了五兩銀子,讓在這住一日。 

  於這女子而言,這絕對就是天上掉銀錢的大好事啊。 

  顧夭夭側頭看著黑臉的葉卓華,忍不住說了句,「葉大人,好眼光。」 

  葉卓華將筷子啪的一下扔在桌子上,「你自己吃吧。」 

  他,現在一點胃口都沒有。 

  顧夭夭看著葉卓華氣急的樣子,到底沒忍住笑了起來,過了良久才沖著周生擺了擺手,「將這。」 

  顧夭夭上下打量,也著實猜不出對方的年齡,姑且就喚上一句姑娘,「將這姑娘送回去吧。」 

  然後讓下頭的人,又拿了個銀簪子賜給了對方,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 

  原本這簪子,是用來打賞下人的,算不得好東西,可給了對方后,那女子的眼睛都亮了,「謝謝夫人,謝謝夫人,以後有事只管尋奴家。」 

  今日,已經得了五兩銀子一套新衣了,現在又多了個簪子,發達了發達了。 

  這些日子成天的下雪,家裡買不起炭,想著這個冬天難捱了。 

  沒想到遇見這等好事,莫要說今年了,明年賣炭的銀錢都夠了,她一日時間護了一家人安穩,這是天大的福氣,果真長輩誠不欺我! 

  待人走後,顧夭夭又笑了出來。 

  她原本真的只想,叫了周生來編排編排葉卓華,著實沒想到,周生能給自己這麼大的驚喜。 

  不過,瞧著滿桌子的飯菜,無奈的搖頭,讓人端下去熱了倆葉卓華愛吃的菜。 

  等她用完,菜也又熱了,便親自端在書房裡。 

  葉卓華原本拿著冊子在看,聽見動靜后立馬將頭扭在一旁,還怕顧夭夭看不出是他生氣來,長長的哼了一聲。 

  顧夭夭笑了笑,將葉卓華手裡的冊子拿走,而後將飯菜放在桌子上,「爺,吃一口?」 

  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討好的感覺。 

  葉卓華嘴角輕輕的抽動,可還是佯裝在生氣,不發一言。 

  顧夭夭一看葉卓華的樣子,雙手將筷子捧在葉卓華的跟前,「我覺得你那紅顏知己有些特別,便沒同意養在府里,若你捨不得,我讓人為她畫像,便掛在你書房裡,這般,你也可以日日得以見她!」 

  「顧夭夭!」葉卓華一聽她故意提起,當下便轉過臉來。 

  顧夭夭憋著笑,將筷子放在葉卓華的手裡,「趕緊吃吧,一會兒還有的忙。」 

  而後,隨手拿起了刑部遞上來的冊子,隨手翻了翻。 

  「這都是些什麼事?」看了兩頁,顧夭夭將冊子扔在一旁。 

  太子的態度,加劇了買賣官員的發展,下頭的人一看太子這是默許了他們的行為,很多地方,都直接明碼標價。 

  簡直是荒唐。 

  葉卓華哼了一聲,不過好歹不說,低頭開始吃飯。 

  看葉卓華不吱聲,顧夭夭伸了一下胳膊,便回裡屋了。 

  等著葉卓華吃完飯過去的時候,顧夭夭已經眯著睡著了。 

  所以,感情自己在顧夭夭跟前,就是一個玩意,玩完了就放在一邊不管不問了? 

  伸手捏住顧夭夭的鼻子,這個小沒良心的。 

  顧夭夭睡夢中感覺有些不舒服,抬手啪的一下,便是一巴掌,翻個身繼續睡。 

  顧夭夭中午歇息,多是半個時辰便醒來了,醒來之後瞧著葉卓華在床邊坐著,「你這嚇唬誰呢?」 

  顧夭夭揉了揉眼睛,隨口問了句。 

  看葉卓華也沒吱聲,顧夭夭便不再多言,因為天陰著,屋子裡頭有些暗,葉卓華又是背對著窗戶坐著,顧夭夭自也看不清葉卓華的臉。 

  起身之後,這才注意到,葉卓華有些不對勁,不過卻也沒多問,下頭的人上了茶水之後,顧夭夭抬手,指了指葉卓華,讓給葉卓華送些。 

  「吩咐小廚房,去煮些個冰糖雪梨水。」而後看向葉卓華,「冬日裡,容易火大。」 

  意思,自然是要給葉卓華準備的。 

  葉卓華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原還想著賭氣,就顧夭夭一句話,立馬讓他破了功。 

  這輩子,註定被顧夭夭吃的死死的。 

  而後起身坐在顧夭夭的跟前,「來來,你看看我。」 

  也不用顧夭夭猜了,自己主動一些讓她瞧瞧。 

  瞧著葉卓華指著他的臉,顧夭夭湊過去,很明顯是個巴掌印。 

  就葉卓華現在的位置,自不會有人敢對葉卓華動手,仔細想想她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好像記得打了誰一下。 

  莫不是,正好打在葉卓華的臉上。 

  顧夭夭打量的仔細,越看臉上的悔恨便越明顯,「一會兒還得出門,你頂著這張臉,我還得讓下頭的人,給你上妝。」 

  怎麼也不能,這般出門。 

  葉卓華被顧夭夭的態度給氣笑了,手彈了一下顧夭夭的額頭,不過這次,還是很注意了自己的力道,絕對不能將顧夭夭給彈疼了。 

  顧夭夭揉了揉眉心,「我又不是故意的。」 

  這多少算是一句軟話,葉卓華無奈的將顧夭夭攬在懷裡,「你當真不知道我想要的什麼?」 

  顧夭夭將人推開,「你不覺得太假了嗎?」 

  又不是什麼大事,若是表現的特別緊張,就跟生離死別一般,在顧夭夭瞧了,那便是裝的。 

  左右,她是做不出來。 

  葉卓華撲哧笑了出來,得,日後,他還是少動些被顧夭夭可憐的心思吧。 

  到了傍晚的時候,雪終於小點了,他們便收拾著出門。 

  因為要入宮,顧夭夭自要穿著誥命服,衣服不能選,袍子自要好生的挑,葉卓華親自上手比對,從顧夭夭的柜子里,尋了一件最厚實的為顧夭夭披上。 

  出門的時候,便自然的拉住了顧夭夭的手,免得她滑倒,不過等出了葉府的時候,葉卓華便坐上了輪車。 

  畢竟,他是一個受了傷的人。 

  府裡頭一直有下頭的人清掃,所以沒有積雪,可街上到底掃不了那麼及時,不少地方都積雪成冰,路上的時候走的很慢。 

  到了宮門外的時候,已然掌了燈。 

  「葉大人,葉夫人。」下了馬車,不少人都過來打招呼。 

  畢竟,擒拿華夫人葉卓華是頭功,葉卓華已經是最年輕的尚書了,再賞賜已經沒什麼好提的了。 

  之前太子說的,丞相是要從年輕人裡頭尋的,在他們看來,太子怕是會屬意葉卓華。 

  他日,葉卓華問鼎相位,與他交好自然是沒錯的。 

  葉卓華領著顧夭夭,點頭示意,一路上,跟前就沒清靜過。 

  原本想著,得了空去顧父那裡打個招呼,順便問問老太太的身子,現在天氣漸涼,老太太愛咳嗽也不知曉能不能受得住。 

  可一瞧顧父那邊也圍了一群人,這個念頭便只能作罷。 

  待入了大殿,只覺得渾身的寒氣都被驅散,暖和的厲害。 

  瞧著每隔兩個桌子便會放一個暖爐,現在莫要說冷了,不熱便就不錯了。 

  而且,這殿內沒有一盞燭燈,全都靠夜明珠照亮,在他們前頭,一顆接著一顆的擺了一排,身後也是,這排場不可謂不奢華。 

  顧夭夭瞧著,進來的官員,大多都變了臉色,場面也沒之前那般熱絡了。 

  顧夭夭得了空,便去顧父那裡打個招呼。 

  顧父將人拉起來,這會兒自也不方便多言,只囑咐他們,要謹言慎行。 

  說了兩句,便讓顧夭夭他們回去了。 

  如今,顧夭夭他們的位置,已然是眾位尚書之首,便是將葉父與葉母也給壓了下去。 

  「太子殿下到。」太子來的也快,眾人剛齊了,便聽得下頭的宦官,高聲喚了起來。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趕緊跪下見禮。 

  太子大踏步的走了過去,待坐定後手微微的抬起,「眾卿免禮。」 

  今日,太子依舊穿著明黃色的朝服,可瞧著有些不一樣的地方,在太子轉身的時候,有金線似乎閃著光亮。 

  顧夭夭眯著眼睛,仔細的瞧著,這才看清楚,原來太子的朝服上,用金線綉了正在騰飛的金龍。 

  因為衣服底子是明黃色,若不仔細瞧,根本看不出來。 

  太子監國,現在就等著皇帝駕崩,便可名正言順的繼位了,沒想到便就連這點功夫也等不得。 

  而他旁邊,到底沒了如韻郡主,坐的是一位身穿宦官服的男子,大約便就是這些日子,常被大家念叨的假宦官。 

  如今既然已經被百官撞破,太子便連遮掩都不遮掩的,直接將人帶著坐在他的旁邊。 

  便是比當初如韻郡主的位置,還要高些。 

  「殿下!」這般架勢,御史台的人自是坐不住的,剛站起來要勸諫。 

  便被太子擺手阻止了,「這大好的日子,愛卿莫要說些個煞風景的話。」 

  而後端起他面前的琉璃杯,「今日本殿著實歡喜,得天神之厚愛,本殿必全心全意為我大佑子民,謀得康樂。」 

  說著,帶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只得跟著。 

  說著,祝大佑千秋萬代的話。 

  場面,似乎格外的和諧。 

  太子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可見,欽天監的話著實是讓他歡喜了,歡喜到忘了分寸,便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側身仰頭沖著那假宦官親了上去。 

  「殿下!」御史台的人到底忍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差點將桌子給掀了。 

  聽了這聲音,太子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趕緊坐直了身子,「愛卿稍安勿躁,本殿也是太過於歡喜了。」 

  「殿下,男色誤國啊。」御史台的言官,爭的臉都憋的通紅。 

  可換來的,到底只有太子輕飄飄的一句,「愛卿,坐,莫要在這裡煞風景。」 

  好像,這不過是個無關緊要的事情罷了。 

  太子說完,也不管他坐沒坐,直接拍手,讓舞姬上來。 

  宮女抬著薄紗,將夜明珠都蓋上,整個大殿便有一種朦朧的美。 

  絲竹聲,緩緩的響起,如流水,如清風。 

  隨即,聲音抬高,彷彿有馬兒馳騁。 

  耶齊王子之前便說,要將突厥的舞姬留在大佑,顯然,現在上來的,便是突厥的舞姬,此刻她們穿著突厥服。 

  可卻也不像是突厥服,突厥的衣服,沒有這般的,露。 

  胳膊,肚子都露在外頭,身子扭動的時候,每一下似乎都差那麼一點點,便全數的露在外頭。 

  突厥的舞,原是有些個英氣,現在多了幾分陰柔。 

  外頭大雪紛飛,百姓艱難度日,便是在天子腳下也有凍死的白骨。 

  大殿內,琉璃交錯,明珠閃耀,舞姬輕動,好一出,紙醉金迷。 

  在人群中,只有太子,似乎看的格外入神。 

  看到歡喜的時候,太子還帶頭拍手。 

  看太子歡喜,旁邊的假宦官,明目張胆的拉住了太子的手。 

  引得太子側目,而後就看見兩個男人,含情脈脈的看著彼此。 

   意外來的好突然。 

    之前拍的寫真,就差拿精修照片和相冊了,結果看見銷售在朋友圈發,她家老闆被拘留了,兩家門店全都關門,她的工資也無處去要。 

    讓顧客自己聯繫門店所在的派出所,或者老闆老公,然後發了個手機號!!!! 

    我天,我天,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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