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滿滿的套路!
第158章 滿滿的套路!
再則說了,葉卓華今日便是連看都不想看自己,自不必這般防範了。
如此想,顧夭夭便也釋然了。
躺在榻上的時候,卻有些睡不著。
倒也不是多麼惦念葉卓華,左右對於男人,她已然經歷過一次痛心,便不會將他們當做,生活的重心。
覺得心裡不痛快的時候,去將賬本翻出來,盤算著以後自己能賺多少銀錢,這捏在手裡的才是自己正兒八經實實在在的東西。
這賬本,一看便入了迷。
顧夭夭低頭專註的瞧著,都沒有發覺葉卓華什麼時候進來的,只覺得脖子間有些痒痒,抬手去拍才驚覺,似乎拍到了什麼東西。
抬頭,瞧著葉卓華那一張放大的臉,此刻正鞠起自己一縷頭髮,在自己的頸子上,划來划去的。
「誰許你進來的?」顧夭夭冷聲斥責。
葉卓華微微挑眉,「可也沒有誰,不許我進來?」
事實,自然是如此。
顧夭夭剛想回一句,卻覺得身子一輕,竟然被葉卓華打橫抱起來。
「你做什麼?」顧夭夭不由的驚呼一聲。
「你!」葉卓華回答的,極其簡單明了。
而後將顧夭夭放在塌上,欺身壓了上去。
顧夭夭這次,可沒有昨日那般以為自己醉酒迷糊,自是掙扎的厲害。
葉卓華將顧夭夭的雙手固定在頭頂,腿將顧夭夭的腿壓住,「省點力氣。」唇,就在顧夭夭的耳邊。
另一隻手,也自也沒有閑著。
葉卓華昨夜,磨蹭的時間長,一是為了讓顧夭夭不要緊張,二是想知道顧夭夭的弱點。
今夜,自是輕車熟路。
明明沒有飲酒,顧夭夭今夜又醉了。
雙眼迷離的看著身上之人,而後,慢慢的卸下防備。
葉卓華唇間的笑意,不自覺的濃了起來。
這種事,發生了第一次便容易發生第二次,發生第二次后,次次便名正言順了。
他將顧夭夭氣走,無非想沐浴,不若讓顧夭夭在這,他沐浴的時候,趁機將門鎖上怎麼辦?
他也不想,穿著中衣,這麼冷的天再做爬窗的勾當。
夜色愈發濃了。
床榻之上的熱情,卻能將皓月點燃。
顧夭夭不知曉什麼時候結束,總之醒來的時候,葉卓華便在塌上坐著。
此刻他身上穿著的還是朝服,顧夭夭朝著窗外望去,瞧這時辰,該不是上朝的時候,這是已經下朝了?
顧夭夭想起今日,說好要陪著葉母回顧家的,趕緊坐了起來。
被子滑落,露出身上的斑斑點點。
顧夭夭趕緊拽起被子,重新擋在身前,抬頭看著葉卓華正盯著自己瞧。
「登徒子!」顧夭夭怒斥了一句。
葉卓華卻絲毫不惱,「為夫知曉,娘子的臉皮薄。」而後,手很自然的便要隔著被子,放在顧夭夭的腹上。
顧夭夭不自然的避開,葉卓華慢慢的將手收了回來,「我聽聞,避子湯藥最好一起便要喝,你算算,若是現在喝,是不是時辰有些晚了?」
這事,顧夭夭自然明白,用不著他特意提醒。
今日還要回顧家,就算她有能力避開葉卓華的人,可也沒本事悄無聲息的在顧家吃這種湯藥。
事已成定局,偏偏對方還得意洋洋的,讓人厭惡!
顧夭夭瞪了葉卓華一眼,「卑鄙,無恥。」
葉卓華輕笑著一聲,「我當是,你對我的誇獎了。」
「好了,娘那裡該等的急了。」葉卓華說完,側身將夏柳準備的中衣遞給顧夭夭。
「你就讓娘在那裡空等著?」顧夭夭不敢置信的看著葉卓華。
她不信了,就葉卓華的心思,能想不到今日會晚起?
讓長輩等著,算怎麼回事?
而且,這話又不好是顧夭夭著人去送,不然這理由總會讓人覺著牽強的很。
「我若是與娘說了,你還能讓我在這屋裡等著?」葉卓華輕輕的挑眉,說的倒是理直氣壯。
顧夭夭現在急著過去,對自己胡鬧或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若是時辰足夠,便是這會兒都能將人打出去。
顧夭夭閉上眼睛,強迫自己緩和下來,一遍遍告訴自己,因為這事發火不值得。
套好衣服,顧夭夭便要下地,只是剛站起來,腿卻有些發軟,竟然直接重新跌回塌上。
她氣惱的瞪著旁邊一臉笑意的葉卓華,都是他做的好事!
拿起枕頭,照著這一張臉,狠狠的砸了上去。
這次,葉卓華倒是避開了。
想想從前,顧夭夭打葉卓華,葉卓華哪次不是乖乖的受著,如今得到了,便換了個態度了?
呵,這便是男人。
顧夭夭起身的時候,葉卓華自然是要扶著的,可卻被正在氣頭上的顧夭夭給個推開了,自己咬著牙,往跟前挪去。
真的是一點點的,扶著牆挪。
倒也不是說有多疼,就覺得有一種一陣陣發緊發麻的感覺。
終於坐在銅鏡前,身上已經起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葉卓華瞧著顧夭夭這般樣子,估摸也不願意看見自己在這,便去喚夏柳進來為顧夭夭梳洗。
一直到用完早膳,顧夭夭才緩和過來。
出門的時候,葉卓華快步走了過去,「我送你過去。」
顧夭夭冷著臉,卻當沒瞧見,直接無視葉卓華伸出來的手。
葉卓華也不惱,跟在顧夭夭後頭,「你總的與娘解釋,我為你掩護。」
有些話,自然是葉卓華說的合適。
而後指了指身上的朝服,「瞧,我為了幫你說話,衣服也沒換。」
穿的還是上朝時候的衣服,自然,回來便該沒有脫。
旁人,也不會多想。
顧夭夭還是沒有應聲,不過卻也沒將葉卓華攆走。
不讓離開,便是留下,葉卓華快幾步,與顧夭夭並排而立,很是自然的挽住了顧夭夭的手。
只是奇怪,出了門卻沒瞧見葉母的馬車。
「許是等急了,這麼冷的天,回屋裡歇著了。」葉卓華站在門外,一本正經的分析。
想到這個可能,顧夭夭莫名的臉紅了,自少不得又瞪葉卓華一眼。
葉卓華倒不在乎,既然葉母已經回去,他們便得去屋子裡頭請安。
因為兩邊主子已經緩和過來,又是葉卓華親自領著顧夭夭過來,下頭的人自然不敢攔著讓人在外頭候著,便也沒稟報,直接領著人進屋。
過去的時候,葉母正在拿著單子,核對著今日要送過去的東西。
畢竟,今日算是請罪,帶些東西,表達自己的心意。
瞧著她倆並排過來,面上露出一絲驚訝,「怎麼這般早過來,絛之不是說,鋪子出了什麼事情,要晚些嗎?」
這話一出,顧夭夭恍然明白,感情葉卓華早就安排妥當,便就哄騙著自己,讓他佔盡便宜。
「勞煩娘挂念,已經處理妥當。」這個時候,顧夭夭自然不會拆穿葉卓華的謊言。
葉母瞭然的點頭,「是了,你處理事該是乾脆利索。」而後讓下頭的人趕緊上茶,「走這麼遠受涼了吧?你忙完讓下頭的人知會一聲,何必跑過來。」
而後掃了葉卓華一眼,「瞧,這不還有個閑人?」
葉卓華跟著顧夭夭坐下,聽了這話立馬說了句,「娘,我平日里忙的很。」
葉母看了一眼顧夭夭,忽然間抿嘴一笑,不再答話。
葉卓華是尚書,說忙自也不是信口開河。
今日,是內眷之間的走動,葉卓華自不好跟著,就這麼點路程還將顧夭夭送來,那自然是,新婚燕爾,難捨難分。
瞧著葉母的笑容,顧夭夭恍惚間意識到什麼,側頭看著葉卓華,唇微微的勾起,「娘,夫君這兩日老是出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讓他尋大夫瞧瞧,他也不願意。」
葉母一聽,立馬將單子遞給下頭的人,趕緊上下打量葉卓華,「你這孩子,怎還胡鬧,年紀輕輕的便出毛病可馬虎不得,一會兒請府醫過來瞧瞧。」
「娘,我無礙的。」葉卓華自然要解釋一句。
可這話在葉母耳中,那便是嘴硬,狠狠的瞪了一眼葉卓華,「你這孩子,怎這般不懂事?」
而後看向顧夭夭,「夭夭啊,娘想為你做套冬衣,你瞧著你晚上有空嗎,等著娘你量量尺寸?」
「自然。」顧夭夭趕緊答應,順口便說了句,「等著晚上,我過來便可。」
「這怎麼行,天這麼冷。」葉母趕緊說了句。
「這才什麼時候,穿暖和一些便是。」
看顧夭夭堅持,葉母自然會同意。
原本,對於年輕人來說,這麼點路,也真的凍不到哪去。
葉卓華恍然間明白了葉母的意圖,她這是懷疑自己,縱那個欲過度,傷了身子,讓將顧夭夭與自己分開幾日。
葉卓華自然是不願意,他好不容易熬到了,能碰顧夭夭,這才兩日光景,便要失去?
「娘,左右時辰還早,您現在量了尺寸便是。」葉卓華趕緊說了句。
「你懂得什麼,你知道做一套冬衣需要量多少尺寸,需要選多少個花樣?」葉母白了葉卓華一眼。
葉母這邊話音剛落下,顧夭夭接著便說道,「可不是,這冬衣的裡子面子,都要仔細的量著,正好兒媳什麼都會做,就是這盤扣總是做不好,趁著這個功夫,還忘娘不吝指教。」
「這是自然。」葉母歡喜的應下。
葉卓華瞧的明白,這婆媳倆一人一句,你用我我用你,而後,怕是,沒有回屋的打算。
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些有些後悔,若是早知道這般,不若將母親送到莊子。
這個念頭起來后,自己也有些看不下眼,為了卧榻之事,都開始嫌棄自己的母親。
可轉念一想,可那又如何,畢竟這自己求了兩輩子才求來的。
顧夭夭既都過來了,葉母的動作便快些,收拾利索的時候,趕緊領著顧夭夭往外走。
出門的時候,葉卓華趁著旁人不注意的時候,小聲的沖著顧夭夭念叨了句,「你懂得還挺多。」
便是連男人的身子,也這般清楚。
顧夭夭怕被旁人聽見,冷冷的瞪了葉卓華一眼。
可瞧著葉卓華那一臉得意的樣子,心裡不免升起了一絲不痛快,也湊到葉卓華的跟前,念了一句,「畢竟,我見過的又不只你一個男人。」
可我,自始至終都只有你。
葉卓華下意識的想說一句,可到底沒有吱聲,只冷哼一聲,「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他早就說過,讓顧夭夭管好自己的嘴,既然不長記性老是往自己心裡扎針,那自己便往她身上扎針。
只是想到這個比喻,葉卓華連連由頭,自覺得形容的錯了,他這般健壯,如何能是針呢?
快出門的時候,葉母原想著與顧夭夭說話,這時候才察覺顧夭夭不在跟前,回頭一瞧,顧夭夭與葉卓華落在後頭,瞧著那你一言我一語,不勝歡喜。
葉母不由的皺起眉頭,至於這般,難捨難分?
旁邊的婢女瞧著葉母的臉色不善,隨即扶了葉母一下,「夫人,可是要上馬車?」
葉母隨即回過神來,再瞧顧夭夭與葉卓華,不禁輕笑一聲,覺得自己這是老毛病又犯了。
孩子都這般大了,一個是一部尚書,一個二品誥命夫人,做什麼自然會心裡有數。
自己怎麼又,忍不住操心了。
顧夭夭抬頭瞧著葉母正笑著看著她們,立馬端著了身子,葉卓華還要說話,被顧夭夭推在一邊。
「年輕真好,想我們剛成親的時候,也恨不得讓所有人知道,自己如何歡喜。」待人走近,葉母笑著感嘆了一句。
眼神柔和,似乎想起了從前的種種。
「爹娘相敬如賓,錦瑟和鳴,乃是夫妻之間的典範。」顧夭夭自然得應了句。
葉母笑著搖頭,「要說夫妻,你父親母親才是真真的好。」提起顧家二房,那是京城裡頭,多少人羨慕的對象。
而後輕輕搖了搖頭,「不說了,瞧著時辰不早,咱們先過去吧。」
畢竟,顧母去的早,提起從前的事自然也是一件傷心事。
與葉卓華分別,顧夭夭與葉母同坐一輛馬車,葉母含笑拉起顧夭夭的手,而後輕輕的拍著,「你的尺寸,娘一瞧便瞧出來了,這天寒地冷的,你就莫要再跑一趟了。」
想了想,還是不要故意將人叫在自己跟前。
新婚燕爾,自己這般做,雖說顧夭夭立馬應和,許也是因為不好意思拒絕。
她卻也是糊塗了,都已經下定決心,不管倆孩子之間的事了,這到底又算是參與了。
葉卓華身子不爽利又如何,他那是自個願意,等過些日子,自然就冷淡下來了,還能一直沒完沒了的,耳鬢廝磨?左右,又不可能真的出的了大事。
「好,我聽的娘的。」顧夭夭也沒追問,既葉母改變主意了,她若是執意堅持,自會顯得刻意,不定會讓葉母想多,到底出了什麼事。
只是,顧夭夭忍不住覺得愁的慌,葉卓華那個人,真的頂不住。
顧家這邊已然得了消息,顧夭夭她們下來的時候,顧明慧已經在門口候著了。
笑呵呵的將人迎進來,這些日子未見,瞧見氣色可比前些日子好些。許是,馮澤陪伴的功勞。
「老太太。」葉母進了老太太屋子,趕緊與老太太見禮。
老太太連忙讓人將葉母扶起來,「自家人,莫要多禮。」
葉母哎了一聲,便坐在了老太太跟前,「是,是自家人。」點頭應了句,而後抬頭瞧著老太太,眼裡有些濕潤,「從前。」
話剛開口,老太太卻擺手阻止,「從前咱們就親近,你還未出閣的時候,我便瞧著你是個頂好的。」
老太太上次在葉家甩了臉子走,葉母這次登門,自是來請罪的。
到底,她還是希望顧夭夭與葉卓華的日子過下去,該計較的時候計較,可是該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時候,也不會說的那般清楚。
葉母自然明白老太太意思,「是,從小與您便親近。」而後看向顧明慧,「眼看這成親了,嫁妝可準備妥當了?」
「已經都安排了。」老太太笑著點頭。
葉母嗯了一聲,「都說顧家二姝,都是好樣的,我瞧著便也是,誰能娶了兩位姑娘,那是府里三生有幸。」
這態度,自然恭敬,自然將自己的身份放在最低。
老太太自然是少不得稱讚葉卓華,小小年紀得了大本事,前途不可限量。
葉母自然也會提顧明辰,說是有驚世之才。
正好這個時候,老太太順嘴說了句,說是顧明辰今日去牢里去接顧大伯出來。
昨日夜裡,太子突然下了旨意,說什麼顧大伯為國為民也操勞了半輩子了,功過相抵,自然該接出來頤養天年。
聽的老太太這麼一說,葉母眉頭緊鎖,好半響才說了句,「這,這也算是好事,太子殿下看中顧家,看中馮家。」
這個時候將人放出來,怕就是沖著兩家大婚來的。
老太太哼了一聲,「我道不覺得是什麼好事。」
太子是看中顧家,可前頭已經封了顧夭夭了,後頭又將個罪犯放出來,讓其他官員怎麼看?
再則說了,一個名頭沒有,想放什麼人便放什麼人,想封什麼人便封什麼,這還有沒有規矩王法了?
即便真的有心放人,待到太子大婚,大赦天下便是。
非要瞅著這節骨眼?
看老太太將話挑明,葉母也跟著嘆氣,「太子殿下,到底年輕。」
被靖王壓制經年,如今終於得了權柄,做兩件出格的事,倒也可以理解。
除此之外還能說什麼?
旨意都已經下了,若是不讓顧明辰去,自顯得對太子殿下不夠敬重。
可是那孩子,怕是心結還沒解開。
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只希望這親能成的順順利利的。
既然顧大伯快回來了,葉母不好在這裡待的時間久了,說了一會兒話,便起身離開。
顧大伯既然要回來了,顧夭夭自然得在這等著,怎麼也應該問個安再離開。
將葉母送出去沒一會兒,外頭便響起了炮仗聲,估摸是顧大伯回來了。
無論大家歡不歡迎,該走的儀式,總是少不了。
邁了火盆進來,顧大伯便先來老太太跟前見禮。
人是從刑部接來的,有葉卓華安排,自然早早的便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此刻發冠工整,臉上乾淨,除了瘦點,眼睛沒有從前清明,許是身上這衣服顯的,倒不覺得有多落魄。
「娘。」顧大伯跪在老太太跟前,顫抖的聲音喚了一句。
老太太的眼眶瞬間紅了,可卻沒有看顧大伯,只緩緩的閉上眼睛,當沒有瞧見。
「娘,兒子回來了。」顧大伯看著老太太的態度,到底落了淚。
「如今你得了聖恩回來,有什麼臉面可哭的?」到底沒忍住出聲
,可語氣卻是格外的嚴厲。
這般越說,顧大伯哭的聲音便就越大。
老太太忍不住捶打他的後背,「誰讓你哭的?誰讓你哭的?」
顧明慧有些看不下去,抹著眼角,便退了出去。
這是她的父親,看見自己的父親這般狼狽,說一點難受都沒有,那自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她的一生讓靖王毀了,兄長的深情,到底沒人接受。
即便是坐牢又如何,到底說不出原諒來。
看著顧明慧出去,顧夭夭也跟著走了出去,只是臨出門將錢嬤嬤留了下來。
這個時候,大約也只有錢嬤嬤最懂老太太的心思,也最能安慰的了老太太。
出了院子,瞧著顧父與顧明辰在外頭,顧父立在牆邊,一臉嚴肅,而顧明辰面色更沉,放在輪車上的手,用力的收緊,似乎在剋制著什麼。
倒是沒想到,葉卓華也過來了,他還穿著朝服,站在顧明辰的後頭。
也是了,太子放人總是要經過葉卓華的,他跟過來也不足為奇,只是這人,回來也不說一聲。
葉卓華抬頭瞧了顧夭夭一眼,不過很快便將視線挪開。
「哥。」顧明慧走到顧明辰跟前,輕聲喚了句,生怕他有些想不開。
顧明辰慢慢的將手展開,而後抬起眼眸,眼底卻是一片平靜,「罷了,天意如此。」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我,已經看開了。」
胡氏的死,即便所有推動的人都遭到報應,可到底將人換不回來了。
「妹婿好不容易來一趟,去瞧瞧我的書房如何?」顧明辰抬頭,沖著葉卓華說了句。
大舅哥相邀,葉卓華自然不會拒絕。
他們男人說話,顧明慧自然不會跟著。
正巧這個時候,顧父也叫著顧夭夭離開,眾人便各自散開。
顧父將顧夭夭喚到書房,若是平日里,必然是去顧夭夭的院子,今日看顧父這般嚴肅,怕是有什麼事要囑咐。
「爹。」顧夭夭喚了一句,便自覺的立在一側。
顧父嗯了一聲,便坐在案前,卻久久沒有開口,似乎是在思量這話該如何說起。
顧夭夭也不催促,就在旁邊默默的等著。
良久顧父喚了一句,「夭夭。」等著顧夭夭應聲,顧父才繼續說道,「從前,父親盼望著你,有夫君相護,可如今父親不知,是對是錯。」
抬頭,看著顧夭夭,才將驛館的事說了出來。
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今日早朝的時候,太子殿下自會提起,昨日大理寺已經介入,可卻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突厥那又逼的緊,太子便尋些個無關緊要的人問罪,這案子到底還是要查的。
下朝的時候,顧父心裡放心不下,尋著沒人的時候問了葉卓華一句,沒想到葉卓華竟然承認了。
聽的顧父這般說,顧夭夭卻也是沒想到葉卓華竟然這般大膽,也幸得布珍公主無礙,不若這兩國少不得會兵戎相見。
說完之後,顧父瞧著顧夭夭臉色凝重,心一軟,如今卻只能寬慰了顧夭夭句,「你也莫要多想,我瞧著卓華有主意的,只要大理寺的人查不出來,便沒人能問卓華的罪。」
說完這些,顧父突然話鋒一轉,「我聽聞,你的嫁妝剩下了不足一半?」
顧父給顧夭夭的人,平日里自然不過過問,只是這一次到底不一樣,也沒問他們夫妻的事,只說著有是什麼蹊蹺的事沒?
前些日子,顧夭夭挪用嫁妝太過頻繁,自然會讓旁人注意。
瞧著顧夭夭低頭不說話,顧父忍不住輕笑一聲,「你這孩子,與父親還要瞞著?」
或者,有什麼不好意思提的。
「足夠用了。」顧夭夭低頭,輕聲說了句。倒也不是假話,她盤鋪子的時候,已經仔細的算計了,肯定是足夠用的。
顧父嗯了一聲,「放心,不是要給你添銀錢。」
顧夭夭出嫁,顧父將大半生的積蓄全都拿了出來,雖說現在手裡還有些,將來肯定也會是顧夭夭的,可是顧家也有不少要應付的,一時全拿出來,顧父這邊日子怕會不好過。
老太太身子不好,顧父不怕吃苦,可不能讓老母親受累。
而後,拿出了一個玉佩,放在顧夭夭的手上,「父親,對於生意一竅不通,既然你想做,少不得人手,父親給你尋了一些,心思縝密的人,必然能助你一臂之力。」
他雖知曉顧夭夭手底下買了些莊子,可將一半嫁妝都挪出去,怕是做了大買賣。
而這顧夭夭的玉佩,便是調人用的私印。
求審核通過,已經改正,沒有葷車,沒有葷車!念念碎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