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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他有什麼好的?

  第120章 他有什麼好的? 

  關心則亂,縱然葉卓華有千般算計,若真心念著顧夭夭,必然沒有那般理智,定會心急如焚。 

  顧夭夭哼了一聲,「我倒沒想著他。」 

  說完,繼續往前走。 

  夏柳在後面抿嘴淺笑,大約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華夫人坐在榻上,原本她可以與顧夭夭一同離去,可到了這個時候,卻又不甘心,就這麼落荒而逃,一敗塗地! 

  文候原本在自己的院子里站著,聽得下頭人稟報,說是華夫人在屋裡哭了一陣后,便沒有動靜。 

  文候低笑一聲,「她的性格便就這般,怎會讓自己,一直頹然無助?」 

  一定會想法子反抗。 

  想到這,文候的是眉頭緊鎖,恍然間想到了什麼,「隨本候過去瞧瞧。」 

  她一定會反抗,但絕對不會這般悄無聲息。 

  屋子裡安靜的聞針可落,文候帶人過來的動靜,自然是格外引人注意。 

  華夫人側頭看著門口,看著那個本該喝了穿腸毒藥的文候,此刻悠然的進來。 

  如同,平日里無異。 

  就算已經知曉自己的計策失敗,可在看到文候的時候,華夫人的眼中不免多了一絲憤怒,「技不如人,無話可數。」 

  文候看著華夫人輕輕嘆氣,「你這又是何必?」 

  多年夫妻,日日朝夕相對,也該是能生出情誼的,何至於現在這般,像是面對仇人一般。 

  華夫人冷哼一聲,側過頭不去看文候。 

  文候掃了一圈屋子,如他所想的一般,並未瞧見顧夭夭的影子,微微嘆氣,「你將,葉夫人藏在哪裡了?」 

  華夫人從塌上起身,嘴角噙著一絲笑意,「我在侯府多年,不過是要保一人,有何難處?」 

  故意,引導文候,往旁處想。 

  看華夫人的表情,文候想也是從她嘴裡問不出什麼話來,至於動刑他自也不會。 

  只抬手,讓下頭去尋。 

  今日他自有安排,便是外頭也安排了人,就是顧夭夭能平安的離開侯府,也絕對不可能逃過外頭的人。 

  這點自信,文候還是有的。 

  只要顧夭夭消失一夜,武將必與太子離心。 

  手慢慢的抬起來,華夫人素來講究,此刻瞧著髮絲竟有些亂了,忍不住想要為她整理妥當。 

  看出文候的意圖,華夫人退了一步,避開了文候的手,「都到現在了,你裝作情深給誰看?」 

  文候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一下,而後慢慢的收回,「你到底想讓我如此,除卻政見不同,我何曾虧待過你?」 

  便是鬧和離,便是下毒,文候也不曾苛責半句。 

  只是聽了文候的話,華夫人眼裡的冷意就更濃了,「所以,你所謂的不過政見不同,便可以讓我父親丟了命去,還是我父親的命,也只能換你,不過二字?」 

  看著華夫人不依不饒,文候的面上也升起了一絲不悅,「岳父出事我自然也難受,可聖命難為我亦是沒有選擇。」 

  這話,似是情理之中,可華夫人又問了句,「若是,出事的換成你父親,你是否也能這般坦然。」 

  可是於理之外,便是人情。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文候臉沉了下來,忍不住提醒了句,「慎言!」 

  他到底姓趙,編排皇族之人,便是大不敬。 

  華夫人背過身子,不去看文候,「你走吧,顧氏如何我們各憑本事!」 

  看華夫人打定主意,文候輕輕搖頭,「罷了,以後的日子你好生的想想。」 

  出了門,便吩咐下頭的人將華夫人看牢了,沒有他的命令,華夫人自不能出這院子半步。 

  聽著自己被囚禁,華夫人不過只是一笑。 

  文候現在最要緊的便是尋顧夭夭,只是等到他發覺顧夭夭不在侯府,將注意力轉移到自己屋裡的時候,莫說這機關他尋不到,就算是尋到了又如何。 

  等到那個時辰,顧夭夭定然已經離開,瞧她處事冷靜,怕也不是個簡單的,安然無虞的回到葉府,該也不是難事。 

  屆時,武將與靖王就不只是政見不合那般簡單。就顧父那護女的性子,這般,便是死仇了。 

  原本華夫人知曉文候的意圖,也動過那麼一絲,乾脆將計就計除了顧夭夭,最後賴在文候身上,逼顧父一把的念頭。 

  畢竟,自己也曾提議讓葉卓華認罪,顧夭夭心裡對自己不定沒有怨。 

  這般,倒可以一勞永逸。 

  可轉念一想,即便除了顧夭夭,她也沒有把握將消息送出去。 

  思量片刻,護下顧夭夭才是最合適的法子,這樣也算是賣給顧父一個人情。 

  再則說了,靖王無道,他們這般更絕不會站在靖王跟前,除了靖王也只能是太子登基。 

  顧夭夭聰明,想也該知道,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 

  天色漸暗,京城裡表面一片平和,與從前無數個夜都相同。 

  晚膳的時候,下頭人稟報說是在外郊,有一群匪賊竟攻擊了外頭駐紮的軍營。 

  這軍營是馮家沒來得及撤離的一隊,馮將軍得了消息,只覺得似有什麼不對,馮家軍威名在外,天子腳邊怎會有人敢這般大膽。 

  「爹,我去瞧瞧。」小馮將軍微微皺眉,上次敢攻擊軍隊的,還是假扮匪徒的大內的人。 

  這次,怕也不會那般簡單。 

  馮將軍點頭,「你要小心。」 

  著安排了自己的近衛,護送小馮將軍過去。 

  馮夫人微微擰眉,「我總覺得,事情不對。」 

  馮將軍卻沉默著抬頭看滿天星辰,「可卻沒得選擇。」 

  軍營出事,他們不可不管,便是刀山火海,也得過去查探。 

  他挑的都是能以一當百的將士,想來也不會出什麼大事。 

  再則,不過是探一下虛實,該也不會出什麼事。 

  就算真的被人算計,他們趕過去也是能來得及的。 

  如此,馮夫人也不好說什麼。 

  上陣殺敵,比這兇險的多的是,作為武將的家眷,馮夫人心中早就該習慣。 

  「娘,有爹在,定然出不得事。」馮知微也在旁邊寬慰。 

  若真的還是大內的人,她的兄長無事便罷了,若是有事她瞧著那皇帝老兒的江山,也莫想要做穩了。 

  她可沒有自己父親那般,緊守尊君之道,若真到了那一日,她便是用自己的命,也要逼父親做出決斷,反了這不公的天去。 

  許是下定了主意,馮知微卻是最坦然的一個。 

  牢房之內,葉卓華緩過勁來,聽得下頭人稟報,說是顧夭夭去了侯府,不由的說了句,「胡鬧。」 

  旁人不清楚,可他卻是清楚,侯府的兩位主子,都各懷心思,「緊盯侯府,必要時候,派人探進去,必須要保證少夫人的安全。」 

  此刻,葉卓華已然坐不住。 

  心中有些悔恨,早知道這般就不入這大牢,他若在外面豈會讓顧夭夭獨自面險? 

  畢竟今日的事,上一世沒有發生,對於未知的情形心中自是害怕。 

  華夫人突然出手,有沒有太子的意思,尚不明了。 

  下頭的人在侯府外守著,過了許久不見動靜,心中有些不安,周生為了謹慎起見,安排人進侯府去瞧瞧。 

  萬萬沒有想到,進了侯府就被抓。 

  他們可是萬里挑一的好探子,進侯府打探消息,不說是簡單如囊中取物,也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暴露。 

  侯府的戒備,不該這麼嚴的。 

  周生微微的皺眉,「不好。」心中暗道一聲,馬上派人給葉卓華送消息,且剛才從侯府出去了一輛馬車,當時沒在意,以為是侯府採辦的小廝,怕不一定有這般簡單。 

  立馬又召了一路人,趕緊去追馬車。 

  因為不確定上頭坐的是不是顧夭夭,若是顧夭夭還在侯府,出來后沒人保護該如何,交給旁人周生總不放心。 

  是以,再著急,周生也只能在侯府門口等著。 

  葉卓華聽說事情有變,眼猛地沉了下來,「無論是太子東宮還是靖郡王府,都安排人守著。」 

  無非就是這兩人的對弈,現在天色暗了,也不好藏人,這麼多人都在外面尋,只要顧夭夭離開侯府,便一定會尋到。 

  可說不上為何,心總是定不下來。 

  直到,下頭的人又來稟報,說是侯府的馬車原本去往太子別苑方向去的,可半路被人劫了。 

  雖周生的反應也算是快的,是以他們敢去正好碰到了這一幕。 

  可對方因為早有準備,刑部的人沒能將人奪回來,可卻瞧到,被劫持的是兩位女子。 

  一位穿著紅衣,明顯是主子打扮,一位是丫頭。 

  她們的身量,自與顧夭夭和夏柳相似。 

  一聽得下頭這般稟報,葉卓華便坐不下去了,猛的起身便朝外頭走,「繼續盯著太子和靖王,著挨家挨戶的查,繼續用刑部定丟了重犯的由頭,剩下的人隨我去侯府要人。」 

  說著,便要往外走。 

  「大人三思。」下頭的人立馬攔住了葉卓華。 

  無論葉卓華有沒有能力證明自己的清白,現在畢竟是皇帝下旨,貿然出去,便就是殺頭的大罪。 

  「讓開!」葉卓華卻沒有半分遲疑。 

  殺頭又如何?他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顧夭夭,若她出事,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更何況,老虎不發威,卻當自己是病貓了? 

  一絲仁慈換了這般麻煩,那便屠盡天下與自己為敵之人。 

  如今馬車被劫,他們都不知道是不是顧夭夭,必須要在侯府一探究竟。 

  看葉卓華主意已定,旁人也只能跟隨。 

  只是下頭多做安排,今日侯府一個蒼蠅都不能跑出去。 

  絕不能讓他們招來外頭的人,通風報信,為葉卓華增添難度。 

  現在天色以黑,外頭幾乎沒有行人,在侯府牆外的人,全都拿下。 

  侯府內,文候聽聞馬車被劫,驚的站了起來,「怎麼會出這般事情?」 

  明明他暗中安排的,天子腳下怎會有這般大膽? 

  「啟稟大人,劫匪像是早就安排在那,因為刑部的人突然出現,我等不敢戀戰。」參與的人越多,自也越麻煩。 

  聽了下頭人的話,文候目光定定的看著跳動的燭火,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刑部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莫不是葉卓華,可卻也不像。 

  最重要的是,劫匪是誰的人。 

  知道自己計劃的,只有他與靖王,靖王自然不可能,難道是自己跟前有叛逆之人? 

  輕輕搖頭,這些人他自然信任,該也不會是的。 

  文候猛的抬眼,似乎忘了一個人,到目前為止,顧夭夭還沒有尋到,華夫人竟有這般本事,怕是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而且,她不做反抗,卻是將顧夭夭藏起來,怕是已經猜到了自己的主意。 

  想著,便再次踏入華夫人的院子。 

  此刻,華夫人已經睡下了,除了院子里留著的燈還亮著,屋子裡的燈已經全暗了。 

  「點燈。」抬手下了命令。 

  今夜,華夫人自然也睡不著,躺在榻上看著窗外,忍不住想著從前。 

  這般入神,突然聽見動靜,卻也嚇了華夫人一跳。「誰許你們進來的?」沖著外頭喊了一聲,披著外衣趕緊出去瞧。 

  只一開門,卻瞧著文候一臉陰沉的站在對面。 

  而兩邊是,文候的侍衛。 

  一個個佩戴著明明的大刀,這架勢倒像是來抓要犯。 

  華夫人攏了攏衣服,此刻想要是進屋穿好,想也是奢望,便盡量的讓自己從容一些,「侯爺怎麼晚了,又鬧的哪出?」 

  「把人交出來!」文候沒有多言,肅穆的神色里含著幾分殺意,今夜他只有看到顧夭夭才安心。 

  華夫人冷笑一聲,「侯爺不是有的是本事,人在侯府怎麼逃出去了?」 

  文候抬腳突然向前,伸手一把拽住華夫人的領著,「旁的事本候都可以與你不計較,只這事你必須給本候一個交代。」 

  事關靖郡王,文候自不讓分毫。 

  看著眼前對自己怒目而視的文候,華夫人突然笑了起來,「什麼旁的事,莫不是我父親的死你不與我計較?」 

  呸! 

  一口口水吐在文候的臉上,「你真讓我噁心!」 

  文候猛地甩開華夫人,扯過旁邊侍衛的刀,架在華夫人的脖子上,「你說不說?」 

  華夫人定定的看著文候,「怎麼,裝不下去了?」 

  從前,還假裝自己中立,不偏不倚,自從教導了靖王后,立場卻連掩蓋都不掩蓋了。 

  如今她只後悔,沒早日識破這一張違善的面具,若是早一些,哪怕只早在春日宴上,從靖王馬車上搜出來的,定然就不只是龍袍這般簡單了! 

  「說!」文候的手一用力,那尖銳的刀刃,劃過華夫人的頸間,清晰的感覺到一陣刺痛,以及血慢慢流出的感覺。 

  華夫人猛的向前,直衝著那刀刃去,若非文候反應快,及時撤離的手中的刀,此刻華夫人的命怕是危矣。 

  看著遠離自己的刀,華夫人輕笑一聲,「想要顧氏的消息,除非我死!」 

  「爹,娘!」正在兩人僵持的時候,如韻郡主的聲音傳來。 

  原本,華夫人被禁足,如韻郡主也沒當回事,畢竟自從外祖父去了后,這倆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最後終歸會歸於平靜。 

  可聽聞,文候竟帶了侍衛,闖入華夫人的睡房,如韻郡主這才反應過來,事情不對,趕緊領著人往華夫人這邊去。 

  沒想到竟然被人攔下,無論如韻郡主如何打罵,也都牢牢的將人攔住。 

  如韻郡主沒辦法,只能扯著嗓子向屋裡喊。 

  文候聽著如遇郡主的聲音,緩緩的閉上眼睛,良久嘆了一口氣,「你,就當是為了我與女兒。」 

  「你還敢提女兒?」華夫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的眼睛,「你怎麼配?」 

  如韻的郡主之位,全因為孟相而得來的,是文候放任父親去了,憑什麼還敢在這個時候提。 

  「本候不配又如何。」抬手,讓下頭的人放如韻郡主進來,「今日,本候便當著你的面,殺了她,看看你的嘴是不是還能這麼緊!」 

  「你這個畜生!」華夫人一聽急的站了起來,猛地拽住了文候的衣服。 

  虎毒尚且不食子,文候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文候看著著急的華夫人,突然笑了起來,「這麼多年了,本候對你的心思你該知道的,若非因為你本候早就站在了靖王殿下身後,何至於到現在這般被動。可是,即便到了這個時候,本候還是捨不得動你,只能讓你在乎的人受罪了!」 

  審問下人的法子,多的去了。 

  他到底,捨不得華夫人受苦。 

  如韻郡主一進來便聽得文候這般言語,看到自己的母親,脖子里流著駭人的鮮血,平日里最是注意儀態,此刻卻衣衫凌亂的拽著父親的衣服。 

  「爹,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一股子的衝勁,突然間消失了,帶著不確定的疑問。 

  從前寵愛自己的爹爹,怎麼就沒有了。 

  不,或許從來就沒有過,她對太子的心思,早就與父母言明,若是父親心裡關心自己,也不會對葉卓華提起,讓他娶自己的話來。 

  「爹,靖王到底有什麼好的?」這個問題,如韻郡主壓在心頭多日,怎麼就想不明白。 

  那人,殘暴兇狠,囂張跋扈,怎麼就能比的上自己溫潤如玉的太子哥哥? 

  「這,不是你該問的!」文候沉著臉,卻沒有回答。 

  看著自己的女兒,華夫人慢慢的鬆開文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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