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準備回京
第103章 準備回京
而後用手使勁的揉了揉自己的臉,「原沒那回事,只是瞧見了原本沒想到的人,竟是大公子回來了,瞧著沒與姑娘一道,還以為大公子在京城忙著。」
孫倚君絮絮叨叨的說著,待說完了才發現顧夭夭的臉色不太對,孫倚君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夏柳,「這是怎麼了,莫不是姑娘與公子鬧了矛盾?」
「沒有的事。」夏柳輕輕搖頭。
顧皓辰的事江南這邊也不知曉,解釋起來著實有些麻煩,再則,顧父雖說讓人離開顧府,可還是讓顧皓辰叫一聲父親,主子的事,下人總不能嚼舌根。
「我們只是驚訝,兄長怎麼會過來。」顧夭夭輕笑一聲,算是將這事給揭了。
看著顧夭夭神色如常,孫倚君這才放心,「許是大公子不放心追來的,此刻大公子在外頭候著,姑娘可邀公子一同回府?」
孫倚君也是知道,這定了親肯定與以前不一般,無論是誰也是不能領著男子,堪堪的過來。
顧夭夭倒沒有見顧皓辰的打算,讓夏柳下去安頓便好。
原本顧皓辰生父的忌日快到了,他尋了個借口回來,不過是不想見杏子。
著實沒想到,竟然路邊碰著了故人,更不知道顧夭夭竟然也回來了。
這些日子,他與杏子的事鬧的他都覺得沒臉見人,再加上顧家有什麼事,也不會同他交代,自是不清楚顧夭夭的動向。
這次瞧著了夏柳,才信了原來真的碰見了顧夭夭。
恍然間,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到了府外,顧皓辰從後頭的馬車下來,早早的便侯在了前頭,看著顧夭夭下馬車,想伸手扶一下顧夭夭,可到底不敢動,在殷切的看著。
看著顧夭夭,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顧皓辰忍不住的喚了一聲,「夭夭,妹妹。」
顧夭夭像是現在才發現顧皓辰的存在,有些詫異的看了顧皓辰一眼,嗯了一聲,漠然的轉過臉去。
「姑娘可算回來了。」張婆子得了消息,領著人趕緊迎了出來。
孫叔從旁邊接著顧皓辰,「這一路累了吧?」邊走邊說話。
因著顧皓辰平日里便是別彆扭扭的性子,孫叔也沒注意到這中間的不妥。
兩位主子同時回來,下頭自然忙活的很,張婆子瞪了孫倚君一眼,孫倚君笑著躲到顧皓辰的身後,「大少爺最是不喜歡打打殺殺的,娘您可不能嚇唬我。」
「沒個規矩,沒個規矩。」氣的張婆子在那,光念叨。
主子跟前,到底也不能動手。
「大公子怎麼沒同姑娘一起回來?」顧皓辰到底只是養子,下頭的人在他跟前也沒那般拘束。
張婆子也沒多想,隨口問了句。
卻將顧皓辰問了個大紅臉,看了顧夭夭一眼,緩緩的垂了下來,「只是,碰到遇見的。」
「這京城的宅子得有多大,遇見還得碰巧?」張婆子緊接著便笑了一聲。
倆孩子關係極好,顧老太太也容人,這一道去了京城,他們常猜測,顧皓辰一定能當官了。
有時候也在感嘆顧皓辰的運氣真好,那麼多可憐的孩子怎麼就他能遇見顧母,還可以被帶回來好生的養著。
孫叔瞧著兩位主子不對,腳下輕輕的踹了張婆子一下。
張婆子這也回過神來了,「可是餓了吧,那讓下頭人準備上菜?」
顧皓辰聽了,便仰起頭看著顧夭夭,他自然是願意,同顧夭夭一起吃個飯的。
顧夭夭卻是搖頭拒絕了,「出了一身的汗,我先回屋收拾著。」
起身便先離開,出門的時候,夏柳吩咐下頭的人,將飯菜端到顧夭夭的屋子。
顧皓辰慢慢的有低下頭,「我也先回屋了。」便起來。
「大少爺。」孫倚君從後頭追了兩步。
被張婆子給拽住了,「你做什麼去?」
孫倚君指了指顧皓辰的背影,「我瞧著大少爺不高興,可是同姑娘鬧矛盾了?我去勸勸。」
「呸,你算的什麼東西,主子的事還用得著你操心?」張婆子沉著臉,抬手敲著孫倚君的額頭,「我還沒找你算賬,姑娘是什麼人,能跟你一般在莊子上住著?也就老爺脾氣好,要是換成旁人家的主子,早將你的皮給剝了,滾回屋子給我好生的思過,這幾日都不能出門。」
孫倚君旁的不怕,她這個閑不住的最怕的便是不讓出門,腳下一跺求救似乎的看向孫叔,「爹。」
「聽你娘的。」難得孫叔也不向著孫倚君。
孫倚君眼睛通紅,垂著頭離開。
張婆子看著自個閨女委屈的樣子,也心疼,不由的嘆息。
孫叔走了過來,「她,總有一日會懂得的。」
其實,孫倚君在普通的孩子里,已經算好的了,人到初生牛犢不怕虎,正是在有豪雲壯志的時候,做事有時候會衝動些,卻是在情理之中。
張婆子抹了一下眼角,「我,我只是怕,我長姐的悲劇重演。」
同是伺候人,她親眼見了,那些個守不住本心的人,下場如何。
顧夭夭收拾妥當,卻也是真的有些乏,吃了飯便坐在榻上看著冊子,不願意動彈。
「姑娘,京城來信了。」夏柳從外頭進來,這信是晌午剛到的。
顧夭夭將冊子放在一邊,趕緊打開,瞧著是刑部的信件,心沒來由的提了起來,一瞧著父親吃了敗仗,好半響沒有吱聲。
本來,那邊已經安頓好的,葉卓華送這樣的信,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顧夭夭便是坐不住了,趕緊讓夏柳研磨,準備去信問上一句。
可寫了沒兩個字,顧夭夭將筆仍在一旁。
「明日便起身回去。」送了信又如何,這一來二去的總會耽誤些時間。
她親自問了,才能了解到底出了什麼事。
「姑娘,這般著急,怕是您的身子會受不住的。」夏柳有些不贊同。
剛從莊子回來,已經很趕了,再這般一口氣回京城,鐵打的人都受不住。
「大不了路上慢些,總好過現在,我擔心的強。」走在路上好歹不說還有個盼頭,若是一直待著,她睡不著吃不是好,反而是煎熬。
看顧夭夭執意如此,夏柳只能去安頓。
只有半日便要出發,夏柳去收拾行李,張婆子他們還要收拾路上用的東西,一時間,院子里的人忙碌起來。
人都說,窮家富路,就怕再有什麼想不到,在路上有什麼麻煩。
張婆子讓孫倚君在屋子待著,也不是說不讓她出來,不過就是不能出大門去街上罷了。
孫倚君本來自個在屋子裡生悶氣,聽得下頭的人說顧夭夭明日便離開。這心裡已然是後悔了,若不是她提議去莊子,顧夭夭也不必趕的這麼緊。
還又等自己買了胭脂,越想越覺著,張婆子斥責的對,是自己太沒規矩了。
不過這個時辰估摸顧夭夭在歇息,她也不好過去賠個不是,等著掌燈的時候偷偷混過去,也避免了讓張婆子看見,又得教訓自己沒規矩。
張婆子與孫叔,辦事妥當,很快將東西都收拾利索了,掌燈后也能吃個素凈的飯。
「姑娘,大少爺求見。」夏柳正伺候著顧夭夭用膳,下頭的婢女進來稟報。
因為婢女是顧府的人,並不知道顧夭夭與顧皓辰不對付,便直接推門進來。
夏柳抬手示意人出去,「沒瞧著姑娘正在用膳?」
沖著顧夭夭福了福身子,領著人下去親自回了話便是。
一出去便瞧著,下頭的人已經將顧皓辰請進院子,此刻正在涼亭里歇著。
而顧皓辰的臉正沖著屋子的門,只要顧夭夭一出來,他便能瞧見。
「大少爺。」夏柳過來,按著規矩見了禮。
顧皓辰一瞧是夏柳,臉上有些黯然,「夭夭妹妹她,不想見我?」
「大少爺您想多了,姑娘趕路累了,您也趕緊回去歇著吧。」若是顧皓辰聰明,便該退出去,這已經是顧夭夭給的他最大的臉面了。
顧皓辰聽后,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什麼累了,分明就是躲著我,我一來她便要走。」
他聽下頭人說了,顧夭夭難得回來一趟,原是說要多住些日子的。
就算不住幾日,也斷然不會這麼著急的走。
夏柳著實不清楚,顧皓辰一個大男人眼淚怎麼就這麼多。
「大少爺您累了。」夏柳招了招手,讓人過來,若是顧皓辰不打算離開,便是動武也得請他出去。
「我不累!」顧皓辰突然站了起來,他不能回去,若是離開了再見顧夭夭便難了。
葉尚書翻案的事傳的沸沸揚揚的,就是他不出門也都清楚。怕是,等顧父回京,倆人便要成親了,他不想,他一點都不想讓顧夭夭嫁給旁人。
「夭夭,你聽我與你說,葉卓華那個人並非良人,他心思深沉竟然在我的院子里都安排了人,不定,不定顧府也有他的爪牙,他陰狠狡詐,他娶你一定別有目的。」顧皓辰突然豁出去了,沖著顧夭夭的屋子喊了起來。
「大少爺瘋魔了,趕緊將大少爺拉出去。」夏柳沉著臉,從前倒沒覺得顧皓辰有這般大呼小叫的膽子。
莫不是覺得,這邊沒有長輩的坐鎮,便可以為所欲為。
孫倚君原本偷偷出來,要給顧夭夭道歉,卻正好瞧見了這一幕。
「住手!」忍不住沖了出來,喊住了夏柳。
「夏柳姑娘,您這是做什麼?」話,也別有深意。
畢竟,顧皓辰是主子,夏柳再得臉,也不能自個做主,對主子動手。
這是,張婆子從小便教她的規矩。
聽著外頭吵鬧,顧夭夭推門出來。
一眾人趕緊見禮,只有顧皓辰甩開了下頭的人,小跑了幾步,可到底還是膽怯,在距離顧夭夭三尺的地方停下來,「夭夭你聽我說,葉卓華這人當著你的面一套,背地裡一套。」
就如同在顧府,好端端的,至少表面沒事,可出了顧府,便將自己推下馬車。
顧夭夭眼皮都沒抬,「他如何與你何干?你有什麼資格論我未婚夫婿的長短,顧皓辰,是我太給你留臉了嗎?」
原本,她並沒不想,讓江南的這邊也知道,顧皓辰與顧家的關係,讓他順利邁進顧家門,已然是她天大的恩惠了。
卻不想,竟是個禍害。
顧皓辰臉憋的通紅,思量再三又說了句,「夭夭,我沒有惡意,只是葉卓華那個人,真的太可怕了。」
顧夭夭猛的抬眼,「再可怕的人,比不得上你的夫人?顧皓辰,自己眼瞎便該閉嘴,莫要出來,丟人現眼。」
聽的顧夭夭提起顧皓辰的夫人,孫倚君猛地抬頭,有些不敢相信,顧皓辰這是成親了?
這院子里鬧了起來,下頭的人便給張婆子送消息。
張婆子急的在地上走來走去,自個女兒的那性子她最是清楚,太容易衝動了。
孫叔攔著張婆子,「你先莫要著急,倚君知道分寸,不是她該過問的,便不過問。」
而後又指了指外頭,「你若不放心,便將你發現的事稟告姑娘,左右,顧家有這麼個毒瘤,也是禍害。」
今日他們在忙的時候,卻發現鄭懷偉竟然趁亂偷府里的東西。
以前,他們也發現過府內少東西,也有人瞧見鄭家手腳不幹凈,可因為鄭家婆子護兒子護的厲害,也不讓下頭的人搜。
且鄭家婆子是先夫人的人,就是顧父都對她格外的優待,張婆子也不好與她硬著來,只能吩咐下頭的人將東西看好了,莫要再丟了。
只是沒想到,今日鄭懷偉的毛病又犯了,這次,被逮了個正著。
「這,不太好吧?」張婆子有些遲疑,若是這個時候告狀,怕顧夭夭會多想。
「無礙的,我瞧著姑娘與從前大不相同,必懂得是非。」畢竟,情義也不能亂了規矩。
顧夭夭從前不問事,可現在雖然瞧著話不多,可看東西問話都在關鍵點上,想來在京城學了不少。
雖說他們尋的這個契機不對,可卻也是不能說錯。
府里老丟東西,下頭的人都知道是鄭家母子做的,可那又如何,顧將軍將顧家交給他們,東西丟了他們渾身是嘴在顧將軍跟前也說不清楚。
既打定了主意,張婆子也不敢耽擱,趕緊領著人去。
原本,下頭的人還在爭論著,瞧著張婆子讓人綁著鄭懷偉過來,便都散開。
「姑娘,我,我這是頭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了,求姑娘饒命。」鄭懷偉被人捉住,自狡辯不得,他倒是識趣,過來先認錯。
顧夭夭對這個鄭懷偉到底沒好印象,便看向張婆子,讓她來回話。
只是張婆子還沒開口,鄭家婆子便一溜煙的沖了進來,「姑娘給老奴做主啊,老奴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日里捨不得吃捨不得穿的供著,說句不怕折壽的話,他什麼好東西沒見過,用得著這般眼皮淺的去偷主家的東西,定然是有人陷害。」
這般,就差指著名罵張婆子了。
張婆子氣的瞪著眼,「主家面前你可不能亂說。」
她也是領人家月例銀子,替主家辦事的,若是名聲壞了,日後再難尋到活,自個這麼大年紀也就算了,若是連累了自個的閨女,她可絕對不答應。
「誰人不知曉,你家兒子遊手好閒,好賭成性,若非如此你那兒媳婦也不會三天兩頭的回娘家哭訴,更不會,尋了家裡長老要與你家和離。」張婆子輕易不說人是非,這也是逼到份上了,才當著大家的面抖摟出來。
原本顧夭夭離開后,鄭家婆子便挑唆著兒子休妻,結果人家那邊也不是吃素的,拿捏了鄭家婆子的把柄,求得了族長幫忙,要和離。
這事,人家族長是找到張婆子跟前,讓她做個中間人,被張婆子拒絕了。
「我家的事你倒是關心,你不是不懷好意是什麼?」鄭家婆子也不覺得丟臉,與張婆子吵吵開了。
「夠了。」吵的顧夭夭一陣陣頭疼,怒斥了句。
「不過是個賊人,報官了便是,若是假的自有公道,若是真的,便將人攆出府去,永不再用。」
聽得這話,張婆子最高興,趕緊應聲。
鄭家婆子一聽便將自己的兒子攬在跟前,「姑娘,你可不能這般絕情,就算是我兒子拿了府里的東西,也是因為手頭緊了,等他手頭寬裕了,必然是會贖回來的,您若是送他去蹲大獄,他這輩子便就是毀了。」
邊說,邊放聲哭,鄭家婆子原本就嗓門大,這會兒故意往外吼,怕是整個府都能聽見。
「就,就是先夫人還在,也定然不會應允的。」這,素來都是鄭家婆子的保命手段。
「你還有臉提我母親?你是領了顧家的銀錢才伺候人的,如今倒像是有功勞了?若是我母親在了,跟前有你這般人,得噁心的吃不下飯。」顧夭夭倒是奇了,不過是個伺候人的玩意,怎還表現的有多大功勞一般,旁人還動不得。
看著顧夭夭這是鐵了心的要收拾人了,鄭家婆子哭的聲音更大了,不哭旁人,就只哭顧夫人。
張口閉口便是,「我的姑娘啊,你怎麼去的那般早?」
顧皓辰在旁邊抹眼淚,便悄悄的挪到顧夭夭跟前,「夭夭妹妹,不若就饒他一次?」
看著顧皓辰竟然為鄭家母子求情,孫倚君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原本這偷東西便是大忌,就算是有不得已的理由都不能原諒,更何況鄭懷偉是因為賭,而鄭家婆子到現在都沒有一點悔意。
若是顧夭夭這般輕易的放了人,她不但不知道感恩,還會覺得是用孝道壓住了顧夭夭,以後怕更不會收斂。
「還是大公子心善,沒枉顧老爺,先夫人疼你一場。」一聽的顧皓辰為自己求情,鄭家婆子連滾帶爬挪到顧皓辰跟前,抱住了顧皓辰的腿。
提起了顧母,顧皓辰的自然又要紅了眼,「母親,自然是最善良。」
顧夭夭都被這些人氣笑了,聽著意思,她若是不饒了這些人,倒是她的不是了,倒是她,對不住母親了。
「這個家的主子是換人了嗎?我是說話便是沒用了嗎?」
聽著顧夭夭動了氣,夏柳自己招呼了京城來的,扯著鄭懷偉就往外走。
張婆子一瞧,自也趕緊幫忙。
鄭家婆子趕緊去護著自己的兒子,卻被夏柳讓人攔住了。
「去將人都叫來,我有話要交代。」顧夭夭沖著張婆子交代了句,而後才又朝鄭家婆子走去。
看著顧夭夭動了真格的,鄭家婆子也不敢撒潑了,「姑娘啊,我就這麼一個兒子,若是他出事了,我可怎麼辦?」
顧夭夭冷笑一聲,「與我何干?」
原本這麼些年,顧家覺得她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便讓孩子養在顧家,卻不想養出個白眼狼來。
尤其是現在,還理直氣壯的問自己以後如何,她兒子偷東西的時候,怎麼沒想想,會有什麼後果?
「我記得,你是家生子?」顧夭夭突然問了一句。
鄭家婆子連連點頭,她在娘家的時候,便一直伺候顧母的,後來隨著顧母嫁過來。
就是尋人家,也是府里的小廝。
看的她點頭,顧夭夭輕輕笑了一聲,「既如此,我就算打死你也不為過,若是再喊一聲,我現在便將你扔到井裡。」
顧夭夭的眼睛漆黑漆黑的,像是沒有底。
明明是同一張臉,鄭家婆子卻覺得,眼前的顧夭夭,陌生的很,「你不是姑娘,你不是姑娘。」
連連搖頭。
顧夭夭斜了鄭家婆子一眼,讓人將她拉到正院中。
顧皓辰在後頭跟著,忍不住念叨了句,「夭夭,你為何變成這樣了?」
為何?顧夭夭勾起嘴角,他怎配問?
這一會兒的功夫,顧家伺候的人都到了。
顧夭夭將人搬來了凳子,坐在正中間,而後讓人將鄭婆子綁在柱子上。
卻也不再說話,只眯著眼睛歇息。
下頭的人還是頭一次遇見這陣仗,顧家主子仁慈,從未當眾立過規矩。
開始的時候,眾人都戰戰兢兢的候著,時間久了,下頭的人便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
正說著,顧夭夭派出的人已經回來了,「姑娘。」見了禮,便要小聲的稟報。
顧夭夭卻用眼神制止了,「有什麼話,直接說便是。」
天好熱,今天小區業委會選舉,排了好長的隊投票,排的我都過敏了,嗚嗚,都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