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我沒有不行的時候!
第94章 我沒有不行的時候!
雖說,也許會受正室的氣,這終歸不會比現在更差。
上次在馬車裡,已然撕破臉,兩個人相看生厭,到底是過不了好日子的。
這些日子,她只想守住自己的體面。可卻,不能真的凡事不管不問,若是不作,讓顧皓辰覺得自己軟弱可欺,也許哪日就會被送出去。
眼淚,跟著落了下來。
想到了,那日自己摔倒后,這個溫潤如玉的公子扶自己起來。
那時候,她以為她日後安穩的日子,便該是靠著這個男人。
可卻沒想到,也是這個男人,讓自己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她有時候在想,父親死的早又不是母親願意的,為何母親總少不得聽那些個,閑言碎語。
長的好看,更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憑什麼外頭的人都覺得,她肯定不是好姑娘。
與顧皓辰碰面,也不是自己安排的,這院子也不是自己要求住的,為何顧皓辰給了自己希望,卻又狠狠的折斷,這般還不若當初,不曾讓自己奢望過。
苦澀,在唇間一點點的蔓延。
只悔不當初。
越是到這個時候,時間過的好像也快,轉眼便天黑了。
明日便要點兵離開,顧父不放心又去軍營巡視了一圈,待回來燈火通明。
顧夭夭已經備好了飯菜,等下頭的人一說顧父回來了,便將人請了過來。
分離的時候,喝點酒才應景,可顧夭夭怕顧父喝酒誤事,又怕喝不得勁傷到脾胃,路上難受。
便準備了,軟糯入口的東西。
顧父坐定,看著搖曳的燭光下,顧夭夭的臉似乎與腦子中,顧母的臉相重合,只感嘆吾家有女初長成。
長到,眼瞅著便要嫁人。
心裡頭酸酸澀澀的,難受的很。
顧父瞬間低頭,只往自己嘴裡放著菜,卻察覺不出味道,可還要在吃幾口后說上一句,「這菜不錯。」
免得,顧夭夭想多。
分別自是難受,顧夭夭往顧父碗里又放了幾筷子的菜,「爹去了南邊,凡事與小馮將軍商量,莫要強出頭。」
到底是賑災,必是有傷亡。
武將保家衛國,最受不了的便是百姓流離失所。
畢竟東西有限,災難跟前再周全也只是儘力為之,卻也不能保證,人人皆可救治。
要緊的還是,護好自己。
「爹省的,爹還有你。」抬手,有些猶豫,可還是揉了揉顧夭夭的頭髮,看著頭髮有些亂顧父多少有些歉意,可轉念一想,大姑娘注意自個的外表又如何,在自己跟前永遠是個小丫頭片子,亂了也好看。
至於顧夭夭所擔心的,他也有數,到底比不了從前的,一腔熱血了。
他救治百姓,可卻也記得,家裡頭有孩子等著自己,若是他去了,孩子便才成了,飄落的柳絮,無依無靠。
「爹要記著,若是兄長勸您不能做的事,您萬萬要聽著。」有些事,顧夭夭只告訴了顧明辰,免得說多了顧父擔心,所以真的顧明辰反對的話,必然是有問題的。
顧父聽的一笑,「爹還需要你,像個孩子似的囑咐?」
瞧瞧,對自己是有多麼不放心,他上戰場殺敵的時候,這小丫頭都沒出來,現在都可以教自己辦事了。
瞧顧父滿不在乎的樣子,顧夭夭故作生氣,必須讓顧父答應。
畢竟,內鬥與上戰場是不同的,那些個人,誰知道會用什麼,陰毒的招數。
得了顧父的應允,顧夭夭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
說完顧父的事,顧父這才提到顧夭夭的婚事,「夭夭,卓華那孩子,待你大概是真心的。」
顧父雖然惱葉卓華,可心裡頭跟明鏡似的,葉卓華被自己教訓也不吱聲,無非還是因為顧夭夭。
或許有些事,做的不妥當,可到底還是年輕。
其實想想,也許情有可原。
這世上最難的,便是為人父母,若是閨女尋個上門女婿,自己少不得覺得對方,沒有出息。
可若尋個像葉卓華這般心思重的,又怕他對顧夭夭不好,背著顧夭夭做對不起她的事。
矛盾的很。
今日,還聽的顧皓辰竟將杏子打的,驚動了官差,心裡頭那股子不平感又出來了。
不管承不承認,男子總比女孩子省心,就比如真的翻了臉打起來了,有幾個男子會吃虧。
瞧著自己嬌滴滴的閨女,顧父便是疼的,心都揪了起來。
若是,若是杏子換成了顧夭夭,他想,他就算是拼了老命,也要護顧夭夭周全。
可那時候到底是晚了,自個的閨女也疼了。
抹了一下眼角,低頭大口的吃起了菜,葉卓華這個女婿,越想越不滿意,可耐不過自個閨女願意,除非讓倆孩子徹底斷了,不然,只能讓自個閨女歡喜,莫要給人家添堵,小兩口日後甜甜美美的過日子。
聽的顧父說葉卓華的好話,顧夭夭只能無奈的嘆息,「爹放心,葉卓華,不是歹人。」
這,顧夭夭基本可以肯定。
上輩子,葉卓華離著她遠遠的,卻也從未,害過他。
顧父吸了吸鼻子,「不說了,以後的日子如何誰也說不準,過好眼下才是最要緊的。」
顧夭夭點頭,「正是這個理。」
兩個人說著時辰過的也快,轉眼之間,便到了戌時,顧父瞧著時辰不早,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好出發。
待顧父離開后,顧夭夭沒讓夏柳收拾,只吩咐她,「去尋兄長,讓他用的圖給我。」
她要瞧瞧,顧父此去南邊,會怎麼走。
夏柳速度很快,拿到地圖顧夭夭瞧的認真,最後落在了,水路上。
而後猛然間起身,「著人去給葉卓華送信,我要去刑部大牢。」
去的,自然刑部明面上的大牢,那邊不全是葉卓華的,總得需要他照應著。
原本與葉卓華商議好的事情,顧夭夭總覺得不踏實,怕出意外,想來個雙重保障。
以確保萬無一失。
瞧著顧夭夭臉色凝重,夏柳也不敢耽擱,趕緊去安排。
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顧夭夭換了一身暗色的衣服,披上袍子便領著人出門了。
明日離京,顧父心裡總記掛著顧夭夭,腦子清明的沒一點睡意。
可這般下去也不是個事,去南邊這般重要,路上不定會遇到什麼事,作為主將自然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剛躺下準備強迫自己的睡,可卻沒想到,這會兒功夫便有小廝過來稟報,說是顧夭夭帶人離開了。
這麼晚了還出府,能有什麼事。
顧父便是用腳指頭想,也定然是葉卓華那小子出什麼幺蛾子。
「盯著給我,若是葉卓華再敢攔著,你們便將他拎著過來見我!」就算是,鬧出動靜也在所不惜。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相處,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他,絕對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受傷害。
另一邊,葉卓華剛上了葯,今日顧父確實是下了狠手了,那麼長時間坐著石頭凳子,這兩日的修養便算是,白費了。
這邊,下頭便得了信,說是顧夭夭約他在刑部見面。
瞧著葉卓華二話不說便起身,周生在旁邊攔著,「主子,您這傷口是不打算好了嗎?」
他想著,顧家二姑娘也是正經人,大晚上的見面大約是有急事,肯定不會是因為想了葉卓華了。
他領著人去也一樣,總能幫到顧夭夭。
只是剛說完,卻被葉卓華踹了一腳,「怎地,是不是我成親的時候,你也可以替我?」
瞧著葉卓華這是吃了飛醋,周生眼睛一翻,乾脆不做聲了。
葉卓華落的這般下場,也是他該!
白日里,已然惹的顧父不滿了,這麼晚還見人家閨女,怕是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周生卻故意不提醒葉卓華,左右也出不得人命,多受些氣,總能反應過來。
顧夭夭這麼晚過來,肯定有事,怕她著急,葉卓華棄了馬車,直接騎著高頭大馬往顧家方向走。
為了避免走錯了,葉卓華從刑部方向趕。
周生在後頭感嘆,得了,今日的葯也算是白用了。
出了門沒一會兒,轎子便停了下來,顧夭夭掀了帘子往外瞧,卻見葉卓華已然出現在前面。
與顧夭夭的視線對上,葉卓華驅馬往前走了幾步,「可是出了什麼事?」
顧夭夭搖了搖頭,「也沒什麼事,只是要去大牢里瞧瞧大伯。」
說著,便從轎子里下來,沖著葉卓華指了指,「你上去吧。」
想著,這裡最值得照顧的人,該是葉卓華,白日里,瞧著傷口該是又裂開了。
葉卓華也從馬上下來,「我不礙的。」
顧夭夭哼了一聲,如今沒什麼大事,宵禁自也不嚴苛,只不過今日天氣好,明日要點兵離開,路上總會有巡邏的官兵,多少才有點棘手。
等到了刑部,估摸也剛到了時辰,想著只要萬事小心,一群人走著該是不會出什麼事。
是以,顧夭夭才棄了馬車,選坐轎子。
瞧瞧現在葉卓華,一群人都騎著馬,生怕旁人聽不到,若是讓人盯上了,回來的時候不得抓到他們。
「姑娘放心,禁軍有自己的人。」周生在旁邊解釋了句。
刑部辦案,自然少不得與各處打交道,有關係要好的,辦起事來才順當。
不過是在大街上騎騎馬,該出不得事。
說完,卻被葉卓華給瞪了回去,「顧姑娘考慮的周到,你將馬帶回府,我與顧姑娘走過去。」
而後將韁繩放在周生手上,「我若自己上去,心裡不安的很,出來的急也沒看時辰,這會兒多事之秋,我們還是能少一事便少一事,你這轎子,也有些顯眼。」
意思,便是都走過去。
對此,顧夭夭倒沒有意見,只是看了一眼葉卓華的後背。
感覺到顧夭夭的視線,葉卓華的身子不由的繃緊,「我無礙的。」
左右是皮外傷,顧夭夭也沒多說,便跟著葉卓華朝前走去。
一路上,兩人的話並不多,只這麼並排走著,葉卓華也能覺出,歲月靜好的感覺。
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側著身子在顧夭夭的耳邊,小聲的問了句,「可累了?」
他便等著顧夭夭點頭,然後,將人橫抱了著走。
可惜,顧夭夭想也沒想便搖頭,「不過就這麼點路,哪能累到我?」
說完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盯著葉卓華,「你還行嗎?」
想著,若是堅持不住,讓人抬著。
對於男人來說,這四個字的殺傷力極大,葉卓華的臉色變了變,隨即一頓格外清晰的說了句,「我,沒有不行的時候。」
聽著,好像還有一股子咬牙切齒的感覺。
顧夭夭只覺得這男人莫不是腦子有病,不過是隨口問了句,也不知道這是觸及到什麼神經了,這般苦大仇深的樣子。
心裡頭裝著事,感覺這時辰好似也過的快些了,很快便到了刑部大牢。
葉卓華讓周生他們回去,可那也是做給顧夭夭看的,那些人只在暗處幫著他們盯著,莫要讓人過來叨擾到他們。
順便,給大牢這邊,打點妥當。
到了門口,顧夭夭很自覺得將帽子扶起來,免得讓人瞧出自個的模樣。
葉卓華看了一眼,想也不想,抬手便將顧夭夭的帽子給摘了下來,「也不嫌悶的慌,瞧著是到誰的地盤了,這般小心翼翼,莫不是信不過我?」
顧夭夭斜了葉卓華一眼,「確實,不怎麼信的過。」
這單純的想讓葉卓華,閉嘴。
她此刻,可沒是心情想葉卓華如何。
躲在暗處的周生,只覺得葉卓華這是該,讓他沒事老想著在顧夭夭跟前,顯擺他自己。
到了關押顧大伯的牢房,葉卓華主動說,在外頭幫顧夭夭看著。
許是不見天日,顧大伯過著,顛倒的生活,此刻也沒睡覺,只在塌上坐著,手裡頭拿著甘草不知道在念叨什麼。
瞧著他鬍子拉碴的,看著有些狼狽,可身子瞧著也沒瘦,想來這日子也沒那麼難過。
顧夭夭在跟前站了會兒,幾番糾結,到底還是按著規矩,見了禮輕聲喚了一句,「大伯。」
顧大伯以為進來的是,打掃牢房的人,卻也沒多想,聽到熟悉的聲音,顧大伯猛地抬頭。
許是,好久沒見親人了,顧大伯的眼睛瞬間便紅。
「夭夭?」有些不敢置信的過來,隨即又慌了,「你怎麼過來,可是家裡出什麼事了?」
「你父親,還好吧?」顧大伯又慌張的補了句。
就顧父的性子,只要有他便會保護自個的家人,不受傷害。
「大伯放心,家裡一切都好,只是我有事想要求大伯幫忙。」以為,是恨這個不明事理的人,可大概也就是血緣關係的事,瞧著他這般落魄,心裡也不痛快,這一聲大伯便是越叫越順。
顧大伯愣了一下,忘了有多久,未與顧夭夭這般心平氣和的說話。
從前的種種在腦子裡閃過,他該是欠這孩子一個對不住的,可是話到嘴邊卻改變了主意,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說什麼求不求的,只要我能做我便拼了性命也會去做。」
說完,只覺得心裡堵著的那口氣,突然便順了下去。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究竟是不是他對不起張氏,可思來想去卻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於情感來說,他給張氏的愛,或許沒有那麼無微不至。
可若對於這個世間來說,他已然強過很多男子。
說到這般,卻突然不糾結了,錯與對都以曾過往,重要的是現在活著的人,趁著現在命還在,若有機會補償,便做些好事。
免得等到去的那一日,卻發現自己仍然抱著,滿心的遺憾。
從他進來到現在,倆孩子沒有一個過來看的。
想來,即便他們沒說,心裡也是怨恨顧大伯的。
「我想問問伯父,可有信得過的商鋪?」顧夭夭想著,顧伯父為官這麼些年,總該有些真正屬於他自己的人。
果然,顧伯父點了點頭。
他在禮部,多是與商戶打交道,能與官家合作的,必然是有些實力的,絕不能只在京城有鋪子。
雖說商人重利,可也少不得有那麼幾個,義氣的。
顧夭夭從袖子里,取出了從顧明辰那得來地圖遞給顧大伯,「可有,這些地方附近的商戶?」
顧大伯拿到地圖,瞬間便明白了這是要做什麼,「你是說?」
「我也只是怕萬一。」顧夭夭解釋了句。
但是,顧大伯知曉若真出事,斷然沒有顧夭夭說的這般輕巧,這些日子他雖在牢里,可也知道外頭不平穩。
有些人,絕對不會有,忍氣吞聲的脾性。
從這邊找人的事,顧大伯自也容易,待顧夭夭拿出筆墨,讓他修書給對方,卻被顧大伯給拒絕了。
並沒有,拿了筆墨,而是,咬破了手指,寫下了血書。
大有一種,臨終託孤的感覺。
安頓好了之後,顧夭夭也沒耽擱,用蠟將信封上,便匆匆的往外走。
另一邊,葉卓華靠在大牢的門上,一動也不敢動。
甚至都能清楚的感覺,血流來的感覺。
好不容易的覺得好點了,此刻顧夭夭出來了。
牢里的燈光暗,顧夭夭沒瞧出葉卓華的不對勁來,便將信件遞給葉卓華,「明日一早城門大開,趕緊著人送出去,一定要趕在父親之前。」
若非,現在出不得城,她恨不得此刻便讓人去送信。
葉卓華看了一眼那信封上的名字,心中瞭然,「放心,一定不會耽誤事。」
刑部的人要查案,消息自然靈通,這送信的本事也都不是旁人能比擬的。
葉卓華有信心,這信件至少可以提前五日到。
說完之後,顧夭夭的緊繃的心才鬆了點,其餘的她不想多問,葉卓華辦事她是放心的。
輕輕的揉了揉眉心,緩和一點疲勞。
「可是累了?」葉卓華有心心疼的想攔一下顧夭夭的肩膀,可又怕讓顧夭夭察覺到,伸出的手慢慢的收了回來。
「無礙。」顧夭夭輕輕搖頭,只不過心裡,惦記著罷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瘟疫的事上輩子都能妥善處置,如今有了先知,定然也會平安度過,強迫自己,將心定下來。
看顧夭夭在前頭走,這次葉卓華到底沒控制住,拉住了顧夭夭的手腕,想要告訴她,凡事還有自己。
只是話還沒說完,顧父的人便從一邊冒了出來。
「我等,護送姑娘回府。」顧父可是吩咐了,一定要看緊顧夭夭。
雖說葉卓華只敢拉著顧夭夭的手腕,可這天黑人遠的自看不清楚,在人家瞧著,那就是拉住了顧夭夭的手。
這般還能得了,趕緊沖了出來。
有了白日的經驗,葉卓華自然不敢再將顧父的人攔著,此刻也只能遺憾的放手。
既然顧父都派人來接顧夭夭了,葉卓華自然不方便跟過去。
目送著顧夭夭離開,葉卓華才往前走了一步。
周生一直在暗處,瞧著葉卓華跟前沒人了,牽著馬出來,「爺,咱回去?」
葉卓華此刻看見馬鞍就覺得疼,冷冷的瞪了周生一眼,「越發的沒有規矩了,去給我套上馬車。」
周生嘖嘖了兩聲,「顧家姑娘在的時候,您這有精神有力量的很,顧家姑娘剛一走,您這是精氣神都被帶跑了?」
「滾,哪那麼多廢話?」
看葉卓華生氣了,周生趕緊去忙活。
只是這一來二去的,肯定要耽誤時間,等葉卓華回去,已然到了子時。
衣服都被血浸濕了,又將大夫帶來,趕緊處理,莫要誤了,明日送顧父出城。
周生一聲聲的嘆息,這世上的痴男,真是可怕。
顧夭夭回到府內,顧父也沒多問,只知道人回來便好。
只是這一夜顧父睡的很不安穩,夢裡頭,便瞧著葉卓華抱著顧夭夭一路的跑,他在後頭怎麼也追不上。
一夜醒來,顧父都覺得心口氣的發慌。
便在心裡,又給葉卓華記上了濃重的一筆,且深的,像用刀子刻的一般,永遠抹不掉的。
清晨,顧家上下都起了個大早。
老太太的身子不好,晨起給顧父與顧明辰戴上了求來的平安符,送到顧家門外便作罷。
而顧夭夭與顧明慧,則戴上帷帽等著,一路送出城。
瞧著一眾人離去,老太太幾乎想也沒想便說了句,「大郎,可還好著?」
說完才驚覺自己說的什麼,立馬閉上了嘴。
這世上,哪有做娘的不心疼的孩子的,縱然做錯了事,可也管不住心的,惦念著。
咱們老規矩,逢節必加更,我碼字存稿,爭取端午加更~~~~
賣萌打滾,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