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分部
雖然沒有殺死靳永君,劉寶也不可能就這樣放過她,於是使了一個小小的招數,讓靳永君以為劉寶已經走了.
然後暗中跟著靳永君回到了暗香堂中海分部的所在地.
也就是焦尺去看到的那個已經人去樓空的地方。
這時候的這個中海分部,還沒有被搬空,雖然隻有三個人,但是還是很忙碌的。
春三娘把任務交給靳永君之後,也並沒有在意這個任務,因為暗殺一個普通人而已,即便他是一家互聯網公司的副總裁,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大不了做完之後,把首尾料理幹淨一些就是了。
所以當靳永君帶著一身傷回來的時候,春三娘著實有些吃驚。
因為靳永君雖然不是什麽絕頂高手,但是勝在技能全麵,格鬥、下毒、*都是專門培訓過的。
按照春三娘的想法,暗殺劉寶,那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但是不僅失手,而且受傷,這就讓春三娘感到意外了。
春三娘一邊給靳永君上藥,一邊詢問任務執行的過程,靳永君自然是全盤托出,當春三娘聽到靳永君說起劉寶就這麽自己走了的時候。
頓時臉色一變,因為她已經猜到了劉寶的意圖。
不過猜到也是晚了,劉寶已經直接走到了樓上。
這四個女人當然不可能是劉寶的對手了,三兩下就被劉寶擊中軟肋,然後就動彈不得了。
不過劉寶卻沒有下殺手,因為他發現這四人的臉上都帶著一股子若隱若現的黑氣。
這種黑氣,他曾經在西南執行任務的時候看到過,那是一種流傳在華夏大地上的邪惡秘法蠱術所造成的。
不過當時他麵對的卻不是這樣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而是二三十個不知死活,也不知道疼痛的蠱屍。
看起來不僅醜陋,而且血腥無比。
那一場仗打的是十分凶險,劉寶他們不得不打爛了蠱屍的四肢,即便這樣,蠱屍也沒有死亡,而是不斷扭動。最後還是一把火燒掉了所有屍體才算完結。
但是劉寶奇怪的是這四個人雖然有類似的黑氣,但是卻能在蠱術的操縱下,居然能保持神智清醒,也是讓他感到意外的。
於是劉寶開口問起這個事情來。
這下輪到春三娘她們震驚了,一方麵是,能看到她們臉色中帶著的黑氣的人並不多。另一方麵,劉寶竟然一眼就能確認這是蠱術的結果,說明劉寶見識真的廣博。
不過春三娘畢竟也是老江湖了,也沒有直接就托底全盤告訴劉寶。
兩邊你來我往的試探了幾回,劉寶終於搞清楚春三娘幾個的身份,也對她們產生了同情。
於是想起自己當年執行任務的時候,在彩雲省就依靠一個老中醫,拔出過隊友身上被蠱屍咬過以後,殘留的蠱毒。一時心軟就告訴了春三娘幾個。
本來以為人生就這麽結束的春三娘,聽到這個消息,當然是激動萬分啊。
所以才發生了之前的那一幕,二話不說,春三娘一行四個人,給焦尺簡單的留了一封信,然後就閃人了。
作為百年的情報機構,春三娘她們要走,自然是走的幹淨利索,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所以就搞得焦尺和花七兩個,差點就氣的中風了。
而當春三娘她們幾個把設備搬回劉寶的別墅之後,給劉寶稍微展示了一下。
劉寶才發現,自己是撿到了多大的一個寶。
作為一個兵王,劉寶不缺武力,作為桃花運馬上上任的副總裁,他也不缺財力。
如果說唯一有什麽缺陷的話,缺的就是信息了。
作為一個接受了現代軍事化理論訓練,而且在實戰中多次演練的特種兵王。
劉寶不是不知道信息的重要性,但是一方麵他回到中海時間還短,沒有功夫建設自己的信息網絡。
另一方麵,劉寶本來是準備回來做個普通老百姓的,誰知道會遇到這麽多事情呢?
其實在被嚴百豪坑過之後,劉寶就已經有這方麵的想法了,畢竟不是每次都可以像打嚴百豪這樣順暢的,劉寶這次的網絡輿論戰中能夠勝利,還是有些僥幸的。
現在花家的暗香堂中海分部,被他直接帶回家了。真是瞌睡來了枕頭。
就好像無形當中,給劉寶這頭猛虎,插上了密布的情報之翼。
不過這翅膀到底硬不硬,劉寶現在還沒底,畢竟春三娘她們手底下的資源,大多數還是花家提供的。
還有就是,春三娘她們肚子裏的蠱蟲,是按月服用解藥的。
所以就等於是說,如果劉寶在這個月不能給春三娘她們解毒的話,那這個情報網,也就不攻自破了。
不過這些劉寶就沒有跟何莉婭細說了,畢竟對於一個富家千金,劉寶覺得還是保持她一絲對於這個社會的純真幻想比較好吧。
所以關於搭救春三娘的原因,劉寶就用一種非常難以治療的慢性病來解釋了。
聽到這裏,何莉婭的眼淚早就幹了,雖然劉寶已經把很多很黃很暴力的內容省略,但是還是聽的何莉婭是驚心動魄。
最後聽完,長長出了口氣。
“說起來,這春三娘她們也挺鬱悶的,幹活也沒遇到個好老板,幫幫忙也是應該的。”何莉婭拍了拍劉寶的手臂說。
她這樣子,完全就像妻子囑咐丈夫要多做好事的感覺。
搞得劉寶也哭笑不得。
說明白了這些問題,何莉婭也就上樓睡覺了,今天一天都折騰暗香堂的事情,劉寶也覺得有些累了。
他記得那個老中醫的電話,他還存的有,明天聯係一下,才知道結果,不管如何,作為一個華夏軍人,既然答應了救人,那劉寶就要盡全力做到。
劉寶記得當年那個老頭可不是那麽容易出手相救的啊。
其實也不是這老醫師不好說話,劉寶和對方相處過一段時間,老頭確實是醫者仁心,但是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最後劉寶他們還是通過軍方找到了彩雲省高層的關係,用行政力量硬壓下來才最終解決的。
第二天一早,劉寶就翻出手機裏那彩雲省老中醫的號碼。
不過不是手機,老頭年紀大了,說是不會用手機,留的就是他診所的座機。
劉寶撥了過去,響了好半天,才有人接。
“喂,請問彭中平彭醫生在麽?”接起電話的不是印象中的那個老邁的聲音,劉寶有些疑惑的問。
因為劉寶那時候經常幫這個彭中平醫生跑腿買藥材什麽的,他印象裏,老頭幾乎就是以診所為家,前麵是診所,後邊是住房,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沒有不在診所的時候,老頭也沒個兒女,隻有一個徒弟衛天則陪著他,聽老頭說,是個孤兒,那時候十五六歲的樣子,看起來也很老實,不過經常被彭老頭罵做笨蛋,不能繼承他的衣缽。
但是接電話的好像也不是這個徒弟。
“你找彭醫生看病啊?老醫生過世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聲音。
這消息不異於一聲驚雷。
“什麽?彭醫生過世了?什麽時候過世的?”劉寶急急的問。
“是啊,上個月剛走。”那女人不無遺憾的說。
劉寶仔細的打聽了一遍,原來彭老頭上個月就病死了,這女人則是彭老頭的房東,今天是恰好過來收房子的,當年彭老頭救過這女人父輩的命,所以這房子也就等於免費讓老頭住著,同時可以行醫幫助鄰裏。
現在彭老頭過世,這房子她自然要收回去另做他用了,劉寶又打聽了彭老頭的徒弟衛天則去哪了。
但是這女房東,並不是住在附近,反而並不清楚。
能問出來的也就這點東西,劉寶有些愕然的掛了電話。
他想到過各種可能性,但是就是沒有想到這彭老醫生居然會已經病故。
這可抓了瞎了,要說春三娘她們的蠱毒這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解,這也未必。
但是這本來就不是發燒感冒這種常見病,不可能上醫院就能解決的。
如果劉寶拜托原來的關係去尋找,也可能找得到,但是時間需要多久,就是未定的了。
劉寶想了想,決定還是得把這消息告訴春三娘她們。
雖然這消息很殘酷,但是瞞下來沒有任何好處啊。
劉寶敲響了春三娘四女的房間門,叫了她們到別墅的小會議室去。
進門大家坐定之後,劉寶就把打電話的結果都全部說了。
本來帶著希望的四女,聽到這個消息頓時都是臉色慘白。
“劉先生,這個,這個……”春三娘作為四人當中的大姐大,即便是見慣了風浪,這時候也有些亂了方寸了。
這也正常,畢竟誰昨天才聽到有脫離世代為奴的希望之後,第二天卻聽到希望被粉碎的消息。
這樣的大起大落,正常人都受不了,何況這消息還和她們的命運有這非常直接密切的關係。
“唉,我也沒想到,雖然我也可以托原來的關係去找,但是你知道的,時間上未必能夠來得及啊。”劉寶也是有些歉疚。
雖然這事不完全怪他,但是總歸希望是他給的,絕望也是他給的。這就有些太殘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