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離婚?
第2章離婚?
莫非……她回來了?
那她的孩子……夏暮的雙手下意識撫上平坦的腹部……
不……現在她還沒有孩子。
一切都還來得及!
夏暮放在腹部的手緩緩握拳。
感謝老天爺,讓她重生在了這個時間點,可以跟顧言離婚,及時止損!
夏暮緩緩放下手,直直看著顧老夫人和姚釧,壓下想將姚釧碎屍萬段的憤怒,冷冷道:“你們不用跟我麵前演戲,我不會再纏著顧言,今晚就跟他離婚。”
還準備說什麽的顧老夫人和姚釧都微微一愣。
不過很快,顧老夫人便像聽到了什麽笑話般,諷刺地看著夏暮:“離婚?半個月前,你千方百計才利用下作手段嫁給我兒子。好不容易得逞,你舍得離婚?”
夏暮的目光,緩緩從姚釧還帶著淚痕的臉上劃過,笑的是嘲諷:“再喜歡的東西,被屎粘過我都嫌惡心。”
說完,她不再看客廳這幾個人的鬧劇,轉身向樓上走去。
樓下。
顧老夫反映了一會兒,才終於理解夏暮說的意思,頓時大怒!
可夏暮已經進了臥室,並關上了門,她的怒火找不到地方發。
姚釧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怎麽都沒想到是這樣一個發展。
她看著顧老夫人暴怒的麵容,咽了口口水,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敢說。南城最大的私人VIP會所,頂層最裏麵同時也是最奢華的包廂裏。
幾個男人分分散散的坐在超大歐式真皮沙發上喝酒說笑著,誰也不敢惹坐在角落裏的那個男人。
顧言懶散的坐在角落,黑色襯衣領口解開兩顆扣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修長的指尖夾著一根煙,包廂燈光昏暗,隻能看到煙頭明滅間,男人精致而冷峻的麵容。
哪怕眾人離得遠,都能感覺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焦躁戾氣。
其他人都麵麵相覷,連一句大聲點的話都不敢說,生怕惹到了他。
終於,和顧言關係最好的博夜受不了,拎著一杯威士忌走過去,笑著道:“顧爺,你這麽黑著一張臉,我們連話都不敢說了。”
顧言淡淡掃了他一眼,沒說話。
博夜嘿了一聲:“不就是一個女人嘛?她用那種下作手段逼你結婚,等輿論過去,你想個法子和她離婚就是了。”
聽到他這樣說,顧言的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他緩緩吸了口煙,剛想說話,手機鈴聲突兀的在包間裏響了起來。
顧言掏出手機,看著來電顯示的“夏暮”兩個字,漆黑的眸底閃過一抹暗沉。
博夜也看到了來電顯示上的名字,挑了挑眉,還以為顧言會直接掛掉,誰知他卻出人意料的拿著手機走了出去。
直到這時,才有人敢好奇的出聲:“誰的電話啊?顧爺竟然這麽積極?”
博夜看了他一眼:“邊兒去,沒事別亂打聽,活得長。”
那人討了個沒趣,不說話了,博夜心裏也納悶,顧爺這態度……對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走廊裏。
顧言接起電話,冷沉的嗓音帶著幾分不耐煩:“夏暮,我已經隨了你的願跟你結婚,你別太……”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夏暮冷絕而幹脆的聲音:“你在哪兒?我去找你,咱們把離婚協議簽了吧。”
顧言微微一頓,暗沉的眸子裏湧起幾分薄怒:“夏暮,你又想耍什麽把戲?”
若是以往,夏暮聽到他發怒,一定會立刻示弱。可現在,夏暮卻隻是冷靜的又問了一句,“你在哪?”
顧言感覺自己心裏的焦躁莫名又多了幾分,他擰著眉,重重吐出兩個字:“月色。”
“好的。”夏暮直接幹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顧言的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幾秒,才轉身返回包廂,重新坐在角落。
雖然堅信夏暮不可能跟他離婚,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心底的焦躁卻越發濃鬱。
夏暮打完這個電話,便將臥室裏自己常穿的衣服和常用的東西收拾在一個行李箱裏,然後打電話給夏家的律師,讓他現在立刻擬兩份離婚協議。
等夏暮收拾完東西,拖著行李箱下樓,顧老夫人和姚釧還在客廳。
看到夏暮拖著行李箱,姚釧的眼底閃了閃,立刻站起來,驚慌到:“你、你這是要幹什麽?我來這裏真的不是想拆散你們……”
顧老夫人冷笑著打斷她的話:“你讓她走!有本事走了就別再舔著臉回來!”
夏暮沒有理會兩人,直接拖著行李箱走出了顧家。
她自己的車也在顧家車庫。
本來是想著結婚後大家要住一起,特意開了過來,沒想到最後隻是卻方便了她離開。
一個小時後。
月色中,一群男男女女的調笑聲中,包廂的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夏暮戴著墨鏡,長發披肩,墨鏡遮住了她半張臉,可露在外麵的下巴和紅唇卻精致到完美。
一襲黑色卡腰長裙襯得她又冷又酷,高雅如高山冰嶺之花,包廂裏有一瞬間的沉寂。所有人都怔怔看著夏暮,眼底閃過驚豔。
夏暮和顧言並沒有舉行婚禮。
對於這位夏家的千金,包廂裏這些人大部分也隻聽過名聲,沒見過真人,不知道她是誰。看到夏暮的一瞬間,顧言的臉色瞬間難看起來。
博夜是見過夏暮的,他滿臉詫異地站起來:“這、這怎麽回事?嫂子你怎麽來了?”
夏暮的目光直接鎖定在最耀眼的顧言身上,她沒理會博夜,細長白皙的手指摘下墨鏡,一雙杏眸漂亮又秀氣,好看到了極點。
她緩緩走到顧言麵前的桌子,然後將兩份文件放在桌上,博夜好奇地看了眼,頓時瞪大了雙眼——
離婚協議書?!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夏暮一眼,刷的轉頭看向顧言。
顧言仍然坐在沙發上,一條胳膊隨意的搭在沙發背上,如深海般幽邃危險的眸子沒有絲毫波動,看著夏暮又冷又無情。
“這是你最新想出來的手段?”
夏暮揚了揚下巴,到了現在,她連一句廢話都懶得跟他說:“字我已經簽好了,你簽完了打電話通知我去領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