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井口
「反正我再三聲明,這件事不是我的錯,要是要想我服軟絕無可能。就是以廢除我世子之位作為要挾那也不行,就是將我緝拿入獄那也不行,但是我也不是任人磋磨的。他們那些大臣誰要是要告我品行不端,那儘管告,但是可別在那裡空口白牙的著什麼冠冕堂皇的話,事實的真相他們真的調查過嗎?……」
姜嵐噼里啪啦地了一通,余願終於知道那個劉博士是如何被氣吐血的了。
不管吐血是真是假,但是姜世子讓人確實是有讓人吐血的功力。
「太後娘娘也是相信世子不會無端去招惹這些人,便讓的來請世子入宮與這些為劉博士請願的大陳們大堂對峙。」余願解釋道,然後出了此次前來的目的。
「我就嘛,你來肯定有事,跟我你還彎彎繞繞,咱們快走吧,別讓那些傢伙跪久了,要不然這些到時候肯定要一起算到我的頭上,我多冤啊。」姜嵐埋怨道。
余願趕緊解釋,「其實是娘娘讓奴才慢點,一來是讓那些大臣們吃吃苦,今日陽光正好,晒晒也免得他們終日無事找事。二來也是問問世子,看看世子是不是有準備。」
姜嵐不禁好奇,「若是我沒有準備,立場不是那麼堅定,接下來會如何?」
「既然是還是要去的,到時候,世子只要一個勁的咬定便行,剩下的有太後娘娘和奴才周璇,定能保證世子爺您平安的。」
姜嵐不由的感動,這個當太后的姑姑是真的心疼自己。根本不過問自己到底犯沒犯錯,只是一個勁兒的想護著自己。無論外面的人如何看待她,她都要保全自己的侄兒。
這樣的姜珂讓姜嵐想起了自己的姥爺,那個在自己滅了大半五界高饒時候,還是站出來冒著生命威脅前來保護自己。
「既然這樣,咱們就即刻出發吧。」姑母為自己著想,為自己出氣,但是姜嵐不能不為她著想。這些大臣多半就是那些平日里喜歡與姑母作對的臣子,但是朝中卻不能沒有這些臣子。相互制衡相互競爭這才是發展長盛之道。
姜嵐坐在車裡,看著兩旁的街道。然後問道余願,「余公公,若是我不想再在國子監讀書了,會影響到姑母嗎?」
余願一直以為姜嵐不喜劉博士,沒想到已然到厭惡讀書的地步,吃驚道,「老奴倒是不知道這到底有沒有影響,但是娘娘想必是會傷心的。」
姜嵐看向余願,余願解釋道,「前幾日娘娘聽到世子爺在國子監得魁的消息,高興了好久,就盼著世子爺您有出息。如今要是您不去國子監,奴才想」余願有些猶豫。
「想什麼?」姜嵐問道。
余願道,「奴才想娘娘會,會殺了劉博士的。」
姜嵐,「……」
轉過頭看著街邊的風景,恰巧路過了一處熟悉的地方,「停車。」
馬車停了下來,余願奇怪的看著姜嵐,只見姜嵐撩開帘子跳下了馬車,直奔穿過另一條街道。
余願跟著下了車,前面的姜嵐走的不快,余願稍微大步一點就跟了上去。轉了幾道彎,終於到了眼前的地方——端王府。
「如今大理寺卿何大人已然在全力督辦諸位大夫被殺一案,世子爺儘管放心,一定會還他們一個公道的。」余願道。
姜嵐搖頭,「我要的不僅是這個,我妹妹的事情,壽安郡主還沒得到應有的懲罰。」
「這個這個……何大人已經再查了,但是由於那些被英國公府出來的證人又翻了供詞,這下子就更難辦。」
「所以有些事情光靠別人是不行的,只要靠自己。」姜嵐喃喃道,然後轉身,「咱們回去吧。」
余願點頭,跟在姜嵐的身後。
沒走多遠,姜嵐便停了下來,又轉過身,身後的余願不得不跟在後面。
這次姜嵐直接朝著端王旁邊的一條不起眼的的巷道走去,余願看著姜嵐繞到了端王府的後院,然後看著那緊閉的門若有所思。
然後就在余願疑惑的時候,姜嵐居然隨地拾起一根樹枝就往門縫裡面插去。
余願趕緊勸道,「世子爺吶世子爺,你要進去好歹也得走正門不是?咱們這樣子做是不是不太好,要是被人家看到你衛國公府世子的威名,還有奴才的好名聲都給敗壞完了。世子爺,您……嘿,您這麼還真就進去了。」
余願是站在門口也不是,不站在門口也不是,最後還是一咬牙,走了進去。
還沒走幾步,就看到姜嵐站在一井口前面,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世子爺,這口枯井有什麼好看的?」余願不解道。
「我瞧著這地脈,這口井不至於枯才對,下面應該是有什麼堵住了,我觀之應該是死人。」
余願正想「世子爺您什麼時候也有了看山斷海的本事了」,還沒等話出口,就被姜嵐後面的話給嚇個夠嗆。
「爺,世子爺,咱們還是走吧,這查死饒活計咱們還是讓大理寺的人來吧,咱們還得進宮呢。」余願扯著姜嵐的衣服哀求道。
姜嵐眼睛卻一直盯著井口,看著底下那濃濃的怨氣還有恣意的妖氣,這不僅是死人留下的,還有妖精的怨念。這讓姜嵐再度想起那紫衣妖怪,難道就是這口井?
姜嵐正想一探究竟,突然後面出現一端著盆子的婆子,看向姜嵐、余願二人立刻大喊,「有偷!」
然後便是一盆不知道是什麼的水潑了過來,姜嵐趕緊扯著余願跑出去,這才奪過了那味道十足的水。
回到馬車上,姜嵐想著那井中的東西,對余願道,「余公公,你派給妥帖的人,將那個井下有死饒消息偷偷傳給大理寺的何遠何大人口中,一定要快,要不然我覺得他們發現了我們,可能會毀屍滅跡。
還有記得附帶一句,讓大理寺卿請一個法力高強的道士,千萬要心,那底下可能有髒東西。」
「髒東西?」余願不經遲疑道,「怎麼您到了國子監還學了這道法不成,怎麼奴才覺得您現在怎麼地脈也能斷,髒東西也能看,這國子監教的東西就這麼涉獵廣泛?」
「這純粹是個人喜歡,你快去安排人辦吧。」姜嵐迫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