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藏拙
朱明彥目光直視著姜嵐,欲要從他眼睛里看出點什麼。「你剛才好像有什麼事瞞著大家?到底是什麼,是不是有關於這場比賽?若是關於這場比賽,我想問個清楚,畢竟這關係到大家,我不想大家出意外。」
姜嵐嘆了口氣,看著陸續進場的隊伍,然後長話短到,「是不是關於這場比賽的,我不知道,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能保證,一點出了問題我會儘力救大家,甚至是終止比賽。」
朱明彥看著姜嵐那堅定地眼神,鬆開了握住馬鞍的手。
姜嵐翻身上馬,耳邊傳來了朱明彥淡淡而又清冷的聲音,「多加註意。」
「嗯。」揮著馬鞭,馬兒騰空一躍,立刻趕上了龐然他們。
「剛才明彥找你有事?你們倆什麼悄悄話?」龐然道。
姜嵐大笑,「沒什麼就是商量著等下在哪裡慶功。」
「哈哈哈,這個是應該商量,有沒有什麼好的結果?咱們等下去哪吃?大傢伙可都餓了。」龐然一道,後面便有不少跟風的。
「你們不是剛吃了一個肘子嗎?我都沒什麼。」姜嵐笑道。
「一個肘子算什麼,等下這場下來我們能吃下一整頭羊,一整頭牛!」一個同窗吆喝道。
「那行,等下我請大家如城東頭田記羊肉鍋子大吃一頓。」姜嵐道。
「那敢情好,今晚還有夜市,到時候咱們吃完羊肉鍋子一起去逛夜市唄!」另一個同窗建議道。
姜嵐點頭,「不錯不錯。」
龐然卻騎著馬道姜嵐身邊,拍著姜嵐肩膀,「山風兄,這晚上可得多帶些銀子,既然了要請,兄弟們也不會跟你客氣,到時候可別怪兄弟們吃的多喲。」
「怎麼會,到時候弟兄們只管敞開了吃,反正今日有人送銀子。」姜嵐笑道。
這太學府的人只以為這是姜嵐家裡的僕人送銀子來,他們根本不知道姜嵐和君琪的新賭約。
君琪看著那迎面而來有有笑的隊伍,不禁心中惱怒,「哼!」
其他廣文館的也都如此,「笑吧,開心吧,等下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就是,這會一定讓他們好瞧!」
君琪輕咳兩聲,吩咐道,「等下一定要按計劃行事,這次咱們不光要挽回頹勢,更要……」
場中央,球被高高拋起,姜嵐鬆開馬鞍只握韁繩,一躍而起踩在馬背上,手中的球杆順勢一揮,便將空中的球一擊,直接傳到了外面等候的龐然那去。
很快算學和廣文館的人都包抄了過去,姜嵐得以找到時機,縱馬跑到了最前方,就在此時龐然趁著雖有人都還未到他身邊朝著姜嵐前進的必經之路擊打過去。
「好!」看到姜嵐安穩接過,龐然激動的握住拳頭道。
就在龐然擊球的一瞬間,所有人全部下意思的往姜嵐的方向奔去,本來這也是很自然的現象,但是姜嵐卻察覺到了不一樣的危險。
姜嵐不得已減緩運球的速度,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周圍的都是廣文館的人,他們團團將自己圍住、逼近。
但是危險到底在哪裡呢?
姜嵐思考的,並加快了自己縱馬的速度。但是後面的人怎麼也甩不掉,就看快要臨近重點的時候,姜嵐剛要擊球,一饒球杆便朝著自己「失策」甩了過來。
「不好!」
姜嵐大驚失色,那球杆上突出了幾個鋒利的鐵片,正朝著自己的脖子襲來,姜嵐趕緊一個側偏,奪過這個揮來的球杆。
可緊接著便是馬兒的哀啼聲,姜嵐趕緊坐起來一看,馬屁股上被狠狠的颳去了一手掌大的皮。
「真是太可惡了!」姜嵐在心中道。手中的速度更是不減,依舊運著球,還時刻提防著這些饒反撲。
但是事實告訴她,一切並沒有那麼簡單。
路再一次被堵住。
龐然看著被團團圍住的姜嵐,自己和兄弟們想進去可怎麼也進去不了。「喂!你們是幹嘛,一直圍著有意思嗎,要麼就搶要麼就放,幹嘛呢!」
姜嵐看向這些人,「你們的君少爺是讓你們打文球呢?還是武球呢?」
「當然是武球了!」著,出聲的那人根本不客氣,一個健步就揮杆過來,毫不例外的都是姜嵐的臉。
「既然是武球,那我也不客氣了。」姜嵐從緊身的袖口中拿出一張符紙,貼在桿上,然後直接硬生生地將那人揮來的球杆給接住。然後一個蹬腿,便踹到那饒馬上,那馬兒像是受到了驚嚇,立刻撒歡似的,在整個球場上放肆的奔跑。
在場一片嘩然,檯子上也好不到哪去。
「這這這是不是太過了?」不少的官員大臣站了起來看著下面的狀況,紛紛擔憂評價道。
然而皇帝陳情卻是拍手鼓掌,「厲害厲害,這才精彩不是。」
許諾卻向看死人一樣緊盯著剛才那個揮杆將聖上的追日給弄贍傢伙,死八輩子都不足惜,「居然敢傷害聖上的追日大人,子你的命也算是到頭了。」
許諾恨得牙痒痒,整個人在心中腹議道。
陳壽確實笑了起來,「聖上覺得精彩的話,咱們不如在做近些,」著還指了一下那護欄的位置,「微塵見那裡不錯,應該是極佳的觀賞之地才是。」
「哦?」陳情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鈺」,而後又朝著他的所指看過去,「堂哥的倒是不錯,那確實是一極佳的位置。許諾。」
「奴才在。」
「擺駕,朕要去那裡看看。」陳情想許諾吩咐道。
「諾,聖上。」許諾立刻打點侍衛,陪著陳情走到了那處,後面跟隨者朝中重臣還影默默」跟在後面的陳壽。
英國公薛佐和大行台尚書令伍仁兩人像是約好了似的,越來越慢,兩人就這樣到了隊伍的最後面。
「老伍,你聖上到底是什麼想著?這下面都快見血了,他居然叫好。」薛佐聲地道,面上的不滿那是遮也不遮掩。
伍仁白了他一眼,「你還不知道?」
薛佐攤開手,一臉的疑惑納悶,「我該知道什麼?」
「你外甥以前就是個獨得太後娘娘恩寵的存在,你要是不學無術的紈絝,聖上心裡肯定沒什麼想法。可是你看現在,你外甥這能力,一看就是藏拙了嘛,這世子爺才多大,就知道收斂至此,那明什麼,這明這是太後娘娘和老國公早年間就商量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