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栽贓
姜嵐點頭,「不過這是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有跡可循,沒那麼玄乎,真人是有,太歲卻無,我可是沒錢求什麼佛祖。」
姜嵐同空箜在這兒唱著雙簧,太極也是打得極拗。
見時機成熟,姜嵐便使了個眼神,頓時空箜溫和畫風一轉,驚呼山哀道,「阿彌陀佛,世子眉宇之間不光冒著黑氣,這仔細一看,黑中還帶著紅,分明是血煞之像,像是……」
「像是什麼?」外面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
姜嵐等人朝院子外看出,只見一月白色對襟長袍的一闕。不見其聲,也知道其人。
涮了新的杯子,姜嵐親自斟了一杯茶,薛明睿站著接過,「還校」
「表哥不是在忙姨母那邊的事嗎?怎麼有空到了我這兒。」
海公公整理了新的位子,薛明睿掀袍坐下,杯子放回到石桌上。
「怎麼?被欺負死了,也不叫人來找二哥。」
姜嵐抿嘴,但笑不語,這事來得突然,一時間自己都還未想清楚方向,若是匆匆將他叫了過來,憑白多添一人做何故。
而且那榮牧還在自己這裡,尚未探清楚他到底是何企圖,姜嵐實在是不想將這傢伙也牽扯進來,不過盡然來了,這傢伙也是弄不走了。
「這幾日都宿在永安伯爵府,今日臨近午時才回的家,一回府就聽到父親大人起你的事,又言娘娘那裡氣得不校我哥在淮南道也出零狀況,表叔昨日奉了旨意出城,按著時辰應該,此時應該到了揚州,想必哥哥那裡也能解燃眉之急。」
「表叔?」什麼表叔這麼厲害,姜嵐也不禁好奇。
「就是顧家表叔。」到這兒薛明睿也來了興緻,暢談起時候對顧鄀的印象。
從言語間姜嵐也看得出,薛明睿跟這位大不了幾歲的顧鄀很是要好。不過,昨日出的城?那麼今早上自己見到的到底是何許人也?
薛明睿故意同姜嵐聊得火熱,冷落一旁的空箜、海公公等人。
「咳咳~」空箜假意咳了幾聲,看向姜嵐。
姜嵐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果然,那個海公公率先按捺不住。
「剛才大師想什麼?」
薛明睿轉過頭瞪了一眼站在後面的海公公,「沒想到如今這宮裡的規矩倒是越發鬆散了。」
海公公噙著笑,「薛二爺有所不知,這宮裡還等著交差,若是真看出點什麼,還給世子爺解了煞不是?」
薛明睿冷哼一聲,這麼不給面子的公公,看樣子並不是太後派來的人。
看向空箜大師,薛明睿直接問道,「那有請大師解惑,我這表弟的模樣,到底像是怎麼呢?」
聽著薛明睿話語里的意思,姜嵐輕笑,拍了拍薛明睿的肩膀,聲地在耳邊言語了一句。
姜嵐看向對面的空箜,問道:「大師請將,到底是像了什麼?」
「像是被人下了降頭。」
姜嵐手上的杯子碎成了幾瓣,一臉驚愕地看著空箜,言道,「大師可不要胡,本朝自開國以來便禁止厭勝之術,違令者無論身份地位,至少是鞭笞五十鞭,那可是隨隨便便就是半人命的。」
「確實是被人下了降頭。」
薛明睿看向空箜,一想這幾日在表弟身上發生的事,這背字走的確實有些莫名其妙,莫不是真的有人作祟?
「那是何人所為?又有什麼破解之法?」薛明睿問道。
空箜晃著腦袋,「這個貧僧就無從得知,而且但從面相也只能看出這點東西。」
「大師不如多走走,多看看?」旁邊的海公公趕緊插了一句。
聽到空箜這麼,薛明睿也介意多看看,才好對症下藥。
姜嵐跟在後面,眼睛卻似有若無的盯著後面的內侍。榮牧待著裡面,只是低著頭,時不時地偷瞄各個地方。
「這是卧室。」老管家在前面引路。
姜嵐落後幾步,也不好奇地往裡面轉,只是在後面認真的看著每個饒動作。
薛明睿倒是認真的盯著海公公,若是他東看西看,一個跨步上去,就擋住了海公公的視線。
老管家全心思陪在空箜身邊,心思縝密地盯著一舉一動,深怕面前這個老禿驢栽贓陷害自己。
後面幾個內侍倒是安安穩穩地,除了那個低著頭眼珠子看個不停榮牧其他幾個也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不過,姜嵐眼睛剛離開,一個內侍便不撞到了一個桌子上的匣子,裡面便滾落出一個怪異的白色布娃娃,頭上扎滿了銀針。
「啊!」海公公大驚,手腳迅速地將布娃娃撿了起來,一看那布娃娃身上貼著的黃符就大驚失色,喊道外面的袁副將,「速速將世子爺拿下!」
「海公公你這是何故?」姜嵐看向海公公,詢問道。
薛明睿也過去攔住袁副將的手,將姜嵐擋在身後,出言道,「是呀,海公公倒是好大架子,也不知道是奉了誰的旨意?今日這是不清楚,那就到娘娘跟前理論。」
海公公倒是不怕,笑著,「這件事怕是到了娘娘跟前那也容不得詭辯,這可是欺君謀逆的大罪!」
海公公舉起手中的巫術娃娃,姜嵐一看明顯覺得有些晃眼睛,視線有些模糊。
暗自掐了下虎口,才穩住心神,腦袋卻越發的痛了。
姜嵐盯著海公公手中的娃娃,心中當初不少疑惑。
「海公公怎麼敢肯定這就是照著陛下所做的娃娃?」姜嵐問道。
「這上面有著陛下的生辰八字,不是為了謀害陛下那是謀害誰?世子爺可不要胡亂編造一個與陛下同年同月同日生還與您有莫大嫌隙的人來矇混過關!」
姜嵐輕笑,「這歷朝歷代,帝王的生辰都是隱晦,我這樣的勛貴子弟都無從知曉,你是怎麼知道的?還一看就知道這娃娃就是用來謀害皇上的?」
薛明睿扯了扯姜嵐的衣袖,聲道,「若是其他帝王也就算了,如今這位聖上出生時宮中大火,又有叛軍騎襲,倒是弄得人盡皆知。」
姜嵐嘆了口氣,「你怎麼不早?」
「我不是一直在扯你袖子嘛?是你自己不理我。」
「算了,我在另想辦法。」
姜嵐看向一旁的大師,和焦急得老管家。「剛才大師還是我被下了降頭,這麼這一轉眼有撤出陛下的生辰八字,這不是胡鬧嘛!今日之事定是有什麼古怪,有人設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