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擁有靈智的骷髏
曾經，有一位山賊，他憑著一身蠻力與莽勁，從一處山地中，一步步，走到了國王禁衛的一員。
一把長斧，一團火焰，即使麵對王國最為精銳的鐵騎，握著長斧的他也不曾有一絲恐懼。
隻可惜還沒等山賊從衝鋒的鐵騎中找到美麗的女騎士，便死在了數位重騎士的長槍之下。
山賊並不恐懼死亡。雖然他從來沒有想過死了之後居然會莫名地活過來，也沒有想過自己會隻剩一個骨架子。
本來，是這樣沒錯的……
“嘎，嘎吼？（我是，誰？）”
指骨，靠入頭骨，持斧骷髏捂著腦袋，神色動搖。位於眼眶中魂火，逐漸紊亂，在空蕩的頭骨中，上下躍動。
跳躍的魂火，看向了伊達爾，持斧骷髏那本是嘶啞的聲音，變得更加混亂。
“嘎吼，嘎吼嘎，嘎吼嘎吼？！（我的名字是，頭子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到底是誰嗎？！）”
橘火越出眼眶，以持斧骷髏眉弓為起點，將其頭部化作一片火海。被火焰包裹的眼眶，緊緊盯向伊達爾。手骨從額頭落下，落入空中的手臂，對向站在身前人類，五根抽搐的指骨，向著伊達爾的身體緩緩靠近。
“嘎，嘎吼，嘎吼嘎吼，嘎吼？嘎，嘎吼！！嘎吼！！（喂，人類，你一定知道的吧，知道我的對吧？告訴我，告訴我！！告訴我，我到底是誰，告訴我我的名字！！）”
立在原地的腿骨彎曲半分，半個頭骨陷入火焰之中的持斧骷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它朝著伊達爾，直撲而去。
後退一步，伊達爾的後背，靠在了牆壁上。看著眼前衝來的持斧骷髏，伊達爾習慣性地將手掌靠向腰側，卻抓了空。
沒有抓到法杖的伊達爾，愣了半秒。看著眼前與自己的距離已不足兩米的持斧骷髏，伊達爾皺起眉，張開了口。
“停……”
“嘎吼！（停下！）”
數點白光在伊達爾掌心聚集，可未等他將命令說出，另一道嘶啞的聲音，出現在了他的身旁。
一麵不斷旋轉的深藍盾牌，擋在了伊達爾的身前。
等身大盾直直撞入持斧骷髏的身軀，旋轉的動力，攜著空中的橘色骨頭，徑直飛出。
伴著一聲轟響，夾著骷髏與盾牌的混合物，撞毀娼館的牆壁，落在了磚塊與骨堆之間。
鐵靴與石磚相觸的聲音，從伊達爾身側傳出。隨著腳步不斷靠近，一身青色鎧甲的持盾骷髏，出現在了伊達爾的眼前。
伸出覆蓋著護甲的手臂，那麵撞入娼館的等身大盾，在地麵搖晃了幾下，從持斧骷髏身前飛去，回到了持盾骷髏手中。
一對青色的火焰從頭盔的間隙中冒出，持盾骷髏緊緊盯著魂火回歸眼眶的持斧骷髏，張開了口。
“嘎吼，嘎吼？（怎樣，清醒了？）”
橘色的手骨，從石堆中冒出，推開了壓在肋骨的石磚。持斧骷髏捂著斷了數根的肋骨，從碎石與骨碴間坐了起來。
橘火，跳躍了幾下，落入眼眶，持斧骷髏四處望了望，張開了下巴。
“嘎——嘎吼，嘎吼嘎？（嘶——你這家夥真就不留手唄？）”
確認持斧骷髏已經恢複理智，持盾骷髏轉身看向身後沉默的伊達爾，右手靠入左胸，微微俯身。
“嘎吼，嘎吼，嘎吼。（抱歉，我支援晚了，主人。）”
不知為何，當持盾骷髏說出“主人”一詞時，伊達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了眼一旁肋骨逐漸複原的持斧骷髏，又看了看站在身前的持盾骷髏，伊達爾沉默了數秒，開口問道：“你們，從一開始就擁有靈智嗎？”
“嘎吼，嘎吼嘎。（當然啦，不然頭子你命令我們怎麽做出回應。）”
拍了拍已經完整的肋骨，持斧骷髏似乎忘了自己之前想要傷害伊達爾的事情。不過，它話剛說完，便被一旁的持盾骷髏否定了。
“嘎吼。（自然不是。）”
拍在肋骨的手骨微微一僵，持斧骷髏看向一旁拆自己台的持盾骷髏，做出了反擊。
“嘎吼嘎，嘎吼吼，嘎吼？！（你別亂說啊，你這家夥敢說你一開始沒有理智的？！）”
持盾骷髏，看了眼持斧骷髏，輕哼一聲。
“嘎吼，嘎吼嘎吼。（僅僅因為想不起名字的家夥就襲擊主人的家夥，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
不知是否伊達爾的錯覺，在持盾骷髏說出這句話後，本是橘色的持斧骷髏，仿佛一瞬間變成了……灰白色？
微微側身，將身後那就算成了骷髏依然腦子不好的家夥擋住，持盾骷髏看向伊達爾，為他解釋起來。
伊達爾並沒有判斷錯誤，無論是持斧骷髏還是持盾骷髏，最初與這街道上不斷重複動作的骷髏沒有太大的區別。
最開始的兩隻骷髏除了基本的命令外，並沒有太多的自我意識。雖然有著一定模糊的意識，卻不曾擁有過自我。
就如珂爾加德幫伊達爾確認的那般，是一對擁有基本遵從能力的兩隻亡靈而已。
“等等，之前我就覺得有幾分奇怪……持斧骷髏，你，在與吉爾德戰鬥的時候，就擁有一定靈智了吧？”
伊達爾皺起眉，隨著持盾骷髏的解釋，一個曾被他忽略的問題，出現在腦中。
與血色怪物戰鬥的那晚，持斧骷髏便已表現出了一定的自主性。不提其他，光是從拍著骨盆對吉爾德進行嘲諷，還有抗拒伊達爾的命令法術兩點，便可以看出一些蹊蹺。
但由於那晚發生的事太多，外加之後召喚出的持斧骷髏並沒有出現自主的意識，所以伊達爾便一時忘記了這件事。
“嘎，嘎吼嘎，嘎吼吼……（呃，其實，在頭子你第一次召喚我們時，我就有點感覺了……）”
第一次？
伊達爾回憶了一下，自己第一次召喚出骷髏時，是在吉爾德的家裏，與被血族意識吞沒的吉爾德戰鬥時……等一下！！
宛如找到了什麽一般，伊達爾看向兩隻骷髏，聲音，有些顫抖。
“你們那次不斷敲暈吉爾德，不是珂爾加德命令你們的？”
“嘎。（對頭。）”
“嘎吼。（是的。）”
看著麵前承認的兩隻骷髏，伊達爾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ps：第一卷又一伏筆回收。不知各位有猜到這個伏筆嗎？
雖然第一卷的節奏有些慢，但作為這本故事的開始，伏筆什麽的，並不少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