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我的狗子我來寵!(兩更合一)
第219章 我的狗子我來寵!(兩更合一)
「如若你當初沒幫我解了頭上中的毒,我大概率會變成什麼樣?」蕭律認真問道。
司淺淺再次怔住,「怎麼想起問這個?」
蕭律略微沉吟后,還是說了實話,「夢見一些陌生的畫面,但又像是我前世經歷過的,可我重生時,並沒有相關的記憶。」
司淺淺有些詫異,「夢見什麼了?」
「夢見……」蕭律看著懷裡的人兒,踟躕說道:「你,那個你。」
司淺淺心一跳,悟了:「在夢裡,真是你殺的『我』?」
「嗯。」蕭律抱緊懷裡的人兒,「但我不會!我……」
「我相信你。」司淺淺回抱住這個男人,「我當然相信你,不然也不會還留在你身邊啊。」
蕭律輕吸了一口氣的,親了親懷裡的人兒,「但我想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在我的記憶里,前世的我並不會經常頭疼,也不會那麼暴戾,不會……」
「但夢裡的你會?」司淺淺就覺得對上了!她夢見的狗子也是會頭疼的,而且頭疼之後氣息就變了,倒是跟剛才殺人的狗子有點像。
這讓她忽然有個大膽的猜測,「照你這麼說,你前一世里,可能有雙重人格,但重生時,只重生了一重人格,不過這也不太對啊。
雙重人格的出現,一般都是在人遇到極大創傷性事件后,才有可能出現的應激性人格分裂,而且這種情況一般出現在兒童時期,你小時候受到過什麼創傷嗎?」
蕭律說不上來,在他的記憶里,早年最大的創傷就是母后、長兄、幼妹同時離開,其他的對於他而言都不算什麼。
再到今生,就多加一個懷裡這個人兒的墮崖,此事讓他有些無法承受,但都已過去,如今再去細細回想……
「如果我的記憶是完整的,應該沒有。」蕭律皺眉應著,又下意識去想,希望能想起一些被他忽略的記憶點。
但司淺淺阻止了他,「先別想太多,你現在剛恢復一些,還是少思少憂,等好得差不多了,再想不遲。」
蕭律便暫時放棄了,「好。」
司淺淺就親了親他的額,「我去給你做些吃的,你乖乖躺著等我,可好?」
蕭律躺了三四天了,並不想繼續躺著,「我幫你。」
司淺淺立即投以狐疑的眼神,她確定這個養尊處優的男人,肯定不會做飯。
然而——
她很快被打臉了。
蕭律不僅會做飯,還是燒火的好手。
所以做飯的司淺淺最後都讓位了,直接讓蕭律上。
「……」『
看著三個色香味俱全菜式的司淺淺,忽然很慚愧,她居然讓病號做飯,還是個剛發完三天高熱的病號,是不是太虐待人了。
而沒瞧見她動筷子的蕭律,當即挑眉:「覺得不好吃?」
「不是。」司淺淺先給狗子舀了一碗青菜湯,「你先喝些熱乎的,一會再慢慢吃點肉。」
蕭律點了頭,很乖的遵從醫囑,讓吃什麼吃什麼。
司淺淺到底是給老獵戶家留了一小碗肉,她自己沒吃幾塊。
但蕭律不允許,非從那碗里把肉扒拉進司淺淺碗里,「他們也配吃本王做的飯?」
司淺淺:「……」竟無言以對。
「吃。」蕭律堅決投喂小王妃。
司淺淺只要埋頭苦吃了,結果就是——又吃撐了!
「都怪你!」司淺淺撐得難受,想捶蕭律又捨不得,只好撓他的手心。
撓得蕭律心癢,已經把人兒抱進懷裡,幫她揉肚子,「真吃不下便不吃了,傻不傻?」
司淺淺皺著臉,不好意思說,吃的時候只覺得香,沒覺得有多撐。
蕭律倒是沒揭穿她,一心一意的幫她揉肚子,就是那手揉著揉著就往衣服里去了。
司淺淺正覺得不對勁!要把某狗爪子撈出來。
門外就響起了輕巧的敲門聲,「王爺?」
蕭律眸色一沉,很是不情願的把自己的爪子,從溫軟窩裡挪出來,「進來。」
司淺淺已經鑽到他背後,只覺得臉熱!這也幸好是對方沒直接推門進來,要不就這破門,還不是一碰就開啊?
不過她有點懷疑,人家是不是在那麼大的門縫裡!看到了什麼……
羞死了!
越想越羞惱的司淺淺,她就撓了蕭律的背一把,後者被她撓得脊背緊繃,差點抽了口氣,這小野貓,還真敢亂撓!不知道他在忍著么?
但破爛的柴房門,已「吱呀」而開,「拯救」了差點被拎過來打屁屁的司淺淺。
「王爺!」
率先進屋的金剛,在確定蕭律人沒事後,當場熱淚盈眶。
緊隨其後的金幣在拜見完蕭律后,就在看他身後的人,「王妃?」
司淺淺揉了揉臉,這才探出頭來,卻是個黑臉!把金幣嚇了一跳,差點沒認出來,「王妃!真的是您?」
被他這麼一問,司淺淺才想起自己的臉還沒「洗乾淨」,沒想到就這樣狗子還下得去手!他倒是不挑。
蕭律大概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已經回頭看她不說,還捏了她的臉兒一把,「忘了問你塗的都是什麼?」
「藥水唄。」司淺淺下了木板床,「我去洗洗臉啦!你們聊。」
蕭律就讓金幣跟上,以防萬一。
金剛就繼續磕頭請罪,「是屬下無能!沒及時趕去!還讓、還讓王妃跳了下去,請您責罰。」
蕭律心一跳!差點心房無力的深吸了一口氣,才細問道:「怎麼讓她跳下來的?」
雖說早就知道了,小傻子是自己跳下來陪他,但當這件事由金剛稟來,他依然覺得窒息!真是個小傻子。
金剛也如實稟了,並總結道:「王妃十分決絕,她早就料到我等會有人攔她,還準備好了一把針。」
蕭律卻皺了眉,「只有司馬炎攔她?」
金剛領會了蕭律的意思,再次請罪,「屬下的錯!屬下竟懷疑王妃待您的決心,屬下願領受任何責罰。」
在找到人之前,金剛就發過誓——只要能找到完好的王爺!他再也不質疑妖妃了,哪怕她是真的妖。
蕭律卻閉上了雙眸,他自知沒有立場責難金剛,或其他任何一個屬下,因為那個時候的他自己,都懷疑過小王妃……
「起吧。」蕭律淡聲開口,正考慮要將金剛調往何處,不能再留在身邊。
金剛卻不起反叩首的發誓道:「王爺,從前種種是屬下眼瞎心盲,錯看了王妃,今日之後!屬下必將王妃當成主母,誓死效忠!如違此誓,武功盡失!」
這三年來……
金剛看得太明白了。
如果王妃真的沒了,王爺真的活不長。
所幸王妃待王爺的心,也如赤陽般火熱而忠貞!那麼他還有什麼妞不過來的呢?他若還犟下去,就真的是在害王爺了。
而瞧得出他決心的蕭律,總算是看他順眼了,便不提調離近衛司的事,轉問道:「你們沒給不良司傳消息?」
「傳了,大長老應該已在拜見王妃。」金剛稟道。
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等在外頭的司馬炎,他在司淺淺洗完臉后的此刻,上前拜見了他,其身側還有其他九個長老。
司淺淺被他們這突兀的一拜,拜得有些尷尬,「都起來吧。」
「多謝帥主!」十人叩謝完之後,才齊齊起身。
那個九長老就忍不住的問了一嘴,「帥主,屬下聽聞您沒有內力,但還是催動了魚符,所以您到底是用什麼力量催動的魚符呢?」
這其實也是司馬炎好奇的點,但當時沒顧得上問,現在他就也很想知道的看著司淺淺,但是——
他們註定得不到答案,「我不知道啊,就不知道為什麼,它就亮了。」
摸出魚符的司淺淺表示自己也很懵,但當然是裝的!因為她不可能將天書的事告訴他們,這事可是連她狗子都不知道呢。
於是十位威風凜凜的不良司長老,都在風中凌亂了,「好吧。」
但他們是信的!因為新主好軟!好美!好精緻有沒有?
難以想象……
他們的新主居然是這樣一位小美人,這和從前的帥主相比,差別好大。
不過鑒於這位新主的身份是秦王妃,司馬炎稟報了一個重要消息,「帥主,我們得到一個消息,朝廷似乎想放了獨孤雲。」
「放了他!?」司淺淺訝然,「造反還能放了?聖上能答應?」
司馬炎頷首表示:「但肯定不是光明正大的放。」
司淺淺就抓了抓臉,「那我跟王爺說一下。還有個事……」
「何事?」幾人同時問道。
司淺淺就擺擺手的說:「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不必叫我帥主,叫我王妃就可以了。」比起什麼帥主,她現在好喜歡秦王妃這個稱呼。
司馬炎等人聞言,倒是理解的點了點頭,「也好,那王妃可還有別的吩咐?」
「我倒是沒有,不過如果王爺需要你們幫忙,你們都得幫他呀!」
「那是自然!」九長老最先應道,他表示面對軟萌的新帥主,很難說不啊!她太乖了啊!好可愛!好想什麼都答應她!
感覺在當老父親的九長老捏了捏額心,讓自己冷靜冷靜。
但其他幾個長老,包括司馬炎,其實狀態都跟他差不多。
所以等司淺淺回柴房去見蕭律時,十位不良司長老就圍成一圈的,鄭重表示:「魚符大概是想讓我們幾個當一回老父親、老母親!」
「說實話,我沒帶過孩子。」唯一的女長老水明悅有點擔心,「我沒生過孩子,而且姑娘這麼大了,也不知道要怎麼寵才好。」
「大嗎?看樣子也就十來歲吧!要不明天買一串糖葫蘆給她?」
「一串糖葫蘆?」九長老提出質疑!
那個長老就蔫了,「不然給什麼?」
「當然是一紮!一串算什麼?不夠塞牙縫。」九長老覺得一紮都不夠,「最好把街上賣糖葫蘆的都帶來,讓小王妃吃個夠!這才行。」
「你當她六歲?這麼大的小姑娘了,肯定喜歡珠花!」水明悅對這些糙老爺們的提議感到無語,「這事還是交給我,你們都不行。」
「……」忽然不敢硬氣說自己行的大老爺們,只要生生憋住。
而那頭的蕭律,他在聽了小王妃說的話之後,已經帶著小王妃來見這幫不良司長老們,自然也都聽見他們說的話了。
司淺淺也聽到了,就、就「……」怎麼說呢,怪新奇的,感覺像是忽然多了十個爹、媽。
不過眼下正事要緊,蕭律也在莞爾完之後,正色問道:「可知大概是哪一方的人煽動此事?文臣抑或武將?」
司馬炎看了他一眼,沒有隱瞞:「甘露殿。」
這三個字……
讓領會過來的司淺淺下意識反駁:「不可能!父皇那麼討厭獨孤氏!」
司馬炎沒回應,但他在看蕭律,想知道後者會有什麼反應。
蕭律卻很平靜,「不算意外,如果有需要,他可能會任由下面的人推動,最終變成是本王的失職。」
「王爺?」司淺淺詫異了,她一直以為,她家狗子和皇帝是真的有父子情,和她了解過的天家父子不一樣。
結果……
她似乎錯了?
蕭律見她如此驚訝,已揉了揉她的後頸,輕聲道來:「再如何表現得寵我,我也不過是他眾多兒子中的一個罷了。」
通透如蕭律,他早就明白這個道理,就如同他的母后,也只是父皇眾多女人中的一個而已,不是么?
可司淺淺卻忽然很難過,這讓她忍不住抱緊了他的手臂,認真的表態道:「但你是我唯一的夫君!唯一的。」
蕭律側眸看向仰著頭、擔心望著他的人兒,心頭微熱,「嗯。」
司馬炎幾個見此,就有些尷尬了。
所幸蕭律已挑眸問道:「獨孤雲還在縣衙關著?」
「暫時還在,目前由李修看守著,我們的消息快,這事要辦妥,還得三五天。」司馬炎對此很有把握。
蕭律便決策道:「本王去會會獨孤雲。」
旁的不提……
按說他父皇對獨孤一族必是深痛惡覺!不可能無緣無故「釋放」獨孤雲,除非有蓋過那份厭惡之上的東西。
蕭律隱約有了猜測,但他希望自己猜錯了,可當他見完獨孤雲,他才知道,他的推測多麼膚淺。